天帝江山-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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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道阴影很快的从他上头掠过,他心念一动的抬头望去,只见到一只妖兽两手捉着一具长方形木架,木架支着一个三角形,就这样乘着这奇怪的东西在天空遨翔,然后飞落城内。
天亦玄眉头皱得更紧,那是什么东西?妖兽竟然有这么高的智能能创造出如此不可思议的飞行工具?!短短一瞬间的迟疑差点害自己变成蜂窝,天亦玄猛提天道心法运走全身,硬生生震离接近自己的兵刃。
“无殇剑法──不如忘怀!”
剑光四射,迅雷似的钻进妖兽的脑里,转眼间躺平十数只。天下没有不能伤人的剑法,只有不想伤人的人心,所以这套无殇剑法,到了天亦玄的手里意思是大大的不同,一招‘不如忘怀’绞碎妖兽的脑髓难有活命之理。
邪魅跳上他童稚的容颜,使他成熟不少,冰石般的冷眸染上一层如雾的红色,薄薄的唇含抹充满恶意的笑……恶魔!!这两个字跳进每一个看到的人脑海里,就连妖兽也不能例外。
它们暗暗打了个寒颤,心里发毛的想:这个人竟然能让他们感到害怕?!想当年天朝在异界黑域建府,天宗与日后的府君同往,两人与另六个天朝将领兵分八方,把它们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逼回异界黑域,当时虽与号称天下第一强人的天宗对上,也不能稍微引起它们心中的恐惧,没想到它们现在却被一个小孩子吓到,总不可能是困在家乡把胆量给困小了吧?!
它们并不在乎死亡,也不在意死在自己面前的伙伴,它们在意的是怎么把眼前白白嫩嫩的小子压在身子下面,好好的爱护他,然后活活的将他折磨至死,唯有这样人生才有意义!
嘿嘿,小宝贝,我来了!不畏生死的妖兽前扑后继,再次一窝蜂的朝天亦玄围近。
天亦玄注意到一只一只妖兽接连不断的从天而降,这样子打一辈子都打不完,得想个办法让它们飞不进来才行。
眼角也不瞥一下的随手运剑,将一心一意只想逞兽欲的妖兽斩死剑下,他一心多用努力搅动脑汁,想办法解救眼前的危机,现在他已经尽到天宗应该尽的本分,按理说他得要保有青山在,一旦知道身陷死亡危机之中,就该屁股拍拍逃之夭夭,可他该死的想起在南星镇的西门琉穗,以她那痴傻的蠢个性,一定会眼巴巴的带人来送死,难道他能就这样便宜的把人送给妖兽吗?
到时他哪里再去找一个无茕社?再去要胁一个西门琉穗?让他重新栽培不过是浪费时间,毕竟如何搜集一大堆与自身无关的消息,不在他的长项之内,就如同他压根儿不懂赚钱一样。
第五集第四十三章撒旦危城(下)
(更新时间:2003…9…2113:36:00本章字数:9153)
随后落入城内的天四女就地拾起深海剑,展开合击联防阵式,以日心蝉押后背抵城墙,风心萤、云心蜻站成一直线,月心蝶立在最前方,四人恰成一个菱形。
当头的月心蝶右手正握深海剑,剑尖呈四十五度角斜向右后方,左手反握另一剑,举臂横在下颚前方,脸上笑容温婉闲适,浑然不似在与人生死相拚。
风心萤及云心蜻两人双手握剑,一个剑尖朝右,一个剑尖朝左,两剑剑尖互对,日心蝉则将剑宛如插入泥地般,轻而易举的插进地面三寸,把琴直竖琴弦对着月心蝶的背影。
此阵形是天朝阵式中的精髓总称‘四象阵’,四象与一般所指四象不同,此处四象指的是天朝四大族姓──日月风云,以菱形为主要阵形,最后方的人为阵眼,称为压阵者,需要随时注意情况指示最适切的变化,因压阵者不同而各有三种变化,一共有十二种,月式主守、日式半攻半守、风式主攻、云式重攻轻守。
除了坚壁自保的月式三种变化外,其它九种变化都以月心蝶为前方的顶点,因为论起武功以其为尊,其它三人难当大任,此时所摆阵式名为‘日升月恒’,是四象阵中杀伤力最大的阵式。
妖兽们看到娇艳如花的天四女,就象是蜜蜂发现甜美的花朵般,迫不及待的急扑过来,途中遗下自嘴角滴落的口水。
一窝蜂的冲到月心蝶身前七步远处,一个个排排站好,两手插腰狞笑着挺出昂扬的下半身,象是要她们选个自己满意的一样。
月心蝶早有对付妖兽的经验,对它们不合常理的动作行为,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不予理会,手中两把剑隐隐吞吐出蓝色剑芒。
其它三女虽然早受月心蝶提点过,可是亲眼所见还是忍不住涨红脸,日心蝉吐出一口浊气,却不肯深吸口气,因为空气中飘满妖兽散发出的催情素,吸太多有害心身健康,盘膝坐下,映心古琴平放腿上,柔声道:“日升月恒。”
风心萤闻言,剑自下方画出四分之三个圆,举剑过首,冷喝道:“风卷残年。”
团身弹起扑过月心蝶头顶,长剑横出。
云心蜻就地一滚,如在平地一样的滚过月心蝶脚边,来到风心萤的下方,长剑与她相反方向的画出。
“吼!”
首当其冲的妖兽大叫着,大掌罩向风心萤的门面,抬脚去踩云心蜻的剑,其它妖兽大部分张大双臂,欲要环抱两人,少部分往令它们想要弄坏的,充满圣洁光芒的月心蝶冲去。
云心蜻倏然剑往上平举,风心萤双足在剑身一踩,运劲将云心蜻往后送,自己则借力飞越妖兽的头顶,头下脚上长剑横送一道森冷剑气,带起数颗妖兽的头颅,她缩起身子,另一手捉住剑尖将剑身弯起,两脚在最弯处一踏,如球般翻转回原地。
云心蜻被送到月心蝶脚边,月心蝶右剑拍向她的剑,将她勾出水面让云心蜻借力回到原处,如月般轻浅的微笑犹挂在脸上,踏前一大步,左手斜向右上方,右手自左斜上方劈下,两道呈一个‘X’字剑光飞射,最接近她的妖兽胸前划出一个‘X’,惨嚎一声撞往后方,凡是和它接触到的妖兽,被碰到的地方都会划上一个‘X’字形的伤痕。
月心蝶冲着它们露出令人心神俱醉的笑容,道:“月光破邪。”
仍有空闲拍干净身上弄脏之处的云心蜻跟着道:“云烟惑然。”
妖兽们心中一凛,没想到这四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竟然这般棘手,邪光四溢的眼眸在四人身上扫来扫去,哼,多像那可恨的天朝人,祖先还尝过他们美味的味道,听说连男人干起来也很爽,只可惜现在不但想摸摸不着,还被困在家乡里困了几十年,想来就气呕。
“嘿嘿,”妖兽淫秽的吐出比寻常人类长上一倍的紫黑色舌头,‘咱喳、咱喳’伸吐振动,道:“操,好带劲妞儿!”
妖兽的粗言让天四女微感不适应,在她们周遭何曾有这么粗俗的人物?
日心蝉看似四女中最温柔的人,然而她才是四人中脾气最硬,也最固执的一个,妖兽目前表现出来的种种都让她感到气恼,十指轻拨琴弦,道:“布阵。”
“嘿嘿,还来?”妖兽们挥动手中的狼牙棒,道:“刚刚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没来得及防备,你们以为我们还会让你们得逞吗?”仰天狂吼一声迈开粗壮的腿,每一次踏地都狠狠的使地表震动,印下一道道大脚印。
月心蝶柳眉微挑,长剑往地上画出一道光星,身子腾起两剑在半空交击,‘当’的一声翻到逼近她们的妖兽后方,同一时间日、风、云三女亦一起动作,妖兽还没能有任何反应,已被四女困在菱形阵之中。
“卖弄啥捞子玩意儿?!”妖兽们不懂阵式,只当她们是在卖弄本事,一个个大力的捶打自己小山似的胸膛,频频发出吼叫,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捉起狼牙棒往四人的肩、足捶去。
风心萤冷硬的娇容布上一层寒霜,举剑齐眉,一字一字吐露道:“风.雨.飘.摇。”尾音方歇,她左足往右一跨走出菱形步,上身如酒醉般轻晃,俱以微毫之差避过狼牙棒,她的眼神迷蒙若醉,唇畔逸出初使妖兽觉得森冷,后来却觉得是火焰狂燃的热情。
“吼!”妖兽们突觉眼前的女子一化二、二化四,然后占满它们的视界,道:“找死!”举起狼牙棒朝她脑门直劈下。
“月朦胧。”
“云紧拢。”
“朝日初升。”
一团紧密到彷佛没有空隙的剑光,在妖兽四周爆射开来,眼前尽是金光闪耀,难以睁眼见物。
四道纤弱的人影自金光中翻身而出,在城墙之前并肩俏立。
只见朝风心萤攻去的一干妖兽在金光散尽后,一个个身受数剑层层迭迭倒卧一地。
原来在日心蝉喊出“布阵”后,四象阵立刻改由风心萤担任阵眼,以她为主的阵式人人皆是主攻,她先用一套步法,在极小的范围内反覆施展,虽然饱含变化,但看在旁人眼中就只是不断的走着菱形步,致令敌人轻忽近身。
天四女人人晓得以音扰敌,但功法各有高低,平时并不会去施展自己不擅长的技艺,所以外人只见识到她们的专长,就以为她们仅是各有专擅,其余不足为惧,却未深思她们若仅仅是如此,也不配受到天朝人尊崇,号称天四女了。
而风心萤更是四女中唯一习有噬垩术的人,天朝人天生就比其它人族优秀,为了不让自己被旁人妒嫉、深恨,他们对于外族的独门技艺,向来只派一个人学习,理所当然的这个人精修的程度,包准连该技艺的直系传人都要甘拜下风。
不过这个理所当然并不包括噬垩术,因为噬垩术的范围太广大,要真学得样样精通,大概需要不死之身加千年老怪物才办得到。
当妖兽们因屡屡伤不到风心萤,火气逐渐冲昏理智的时候,她便发出含有迷魂术的笑声,闻及笑声的妖兽不论远近都会受她迷惑,月心蝶三女就趁此时来到她附近将围在她身旁的妖兽包围起来。
接下来令妖兽觉得充满热情的笑容已是由四人共同发出,风心萤幻化出的无数身影,用意便在使妖兽无法察觉四人的一举一动,最后四人四剑齐发一招‘光芒万丈’,电光火石间已除去数十只妖兽。
妖兽们放下遮挡强光的大掌,瞪大快凸出眼眶外的牛眼,凶光直射到四人身上。
月心蝶花苞绽放的微微一笑,不但使妖兽们充满凶光的铜铃大眼尽是痴迷,令四人香汗淋漓的夏日气候,顿时降温至宜人的春暖花开时节,空气中原有的血腥味被清淡不浓郁的花香取代,人人均觉心旷神怡。
“是…是天凤宗妃吗?!”早先怒斥属下的银甲将领欣喜若狂的恭声喊道。
月心蝶闻声怔愣了下,迟疑的道:“这声音……可是天府车骑月将军瞬寒大人?”后头一句她高声喊出来。
“正是瞬寒!”
银甲将领正是奉天镜玄之命到撒旦城来的车骑将军月瞬寒,身为月姓一族的他,对贵为天凤宗妃兼岛主千金的月心蝶崇拜的程度,直差没把她当成神仙拱起来每日三柱香而已。
他还来不及表达心中偶像认得自己的喜悦,众妖兽突然发疯似的狂暴起来,令刚才还能应付的月瞬寒,在压力倍增下节节败退。
“操!该死的天府兵,老子非把你砍成肉泥!”妖兽们喊出震撼天地的怒吼,蛮力源源不绝的大开大合,先前存有慢慢玩弄的心早已被怒气掩盖,数十年被天府兵压制的怨气冲天,难得眼前有一群天府兵可以报一箭之仇,不先宰个痛快怎么甘心!
天亦玄暗咒一声,喃喃抱怨道:“我可不是天府兵,做啥直往我杀过来?”他两手紧握剑柄,天道真气运行全身,衣袍里鼓胀的像灌了风一样,袍袖猎猎作响的往后狂摆。
他脸面罩上一轮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