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江山-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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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元福望着一向信任自己的主子,两行泪滑下脸颊猛地跪地,道:“老爷,您可回来了。”不待魔威询问他接着道:“前些日子启轩表少爷来到府里,大剌剌的当足自己是府里的主子,府里谁要是不服表少爷的都少不了一顿打,前天翠环丫头就因为不愿意侍寝被打得只剩半条命。”
说着他抬起老泪纵横的脸,续道:“今儿个早上表少爷还因为早点不合意大发一顿脾气,老奴怕这几位爷进到府里会让表少爷伤着,所以才拦着不让进去,实在不是故意违背老爷的意思。”
“什么?!”
几个庄稼汉气得跳脚道:“元福总管,有这种事你怎么瞒着不早说,我们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可也不会让你为难啊!”
魔元福摇摇头道:“是元福私心猜测下的自做主张,怎么敢把责任推卸到表少爷头上。”
几个粗人险些被魔元福的傻气给气到,道:“你这可是在为大伙儿着想,不说出来难道就让大伙儿误会你吗?”
魔元福道:“那是元福罪有应得。”
农夫们听到这话肚里积了一堆火气却不知该说什么,一个个气呼呼的在原地打转。
魔威听到南启轩竟敢在他的府里这般嚣张,不禁气得头发直竖,勉强压抑着道:“各位,今天魔府出此妖孽实不便宴客,魔威在这里跟大家陪罪,让各位白来一趟了。”
农夫们忙摇手道:“没的事,魔大人太多礼了。”几个人我望你你望我,道:“魔大人快回去除妖吧,我们就先回去了。”人家要料理家务事,他们这些外人可不好插手,说完便往林外跑出去只在经过天亦玄身边时朝他行礼。
天亦玄歉然一笑道:“待今日事了,改日叶流再请各位到府中一游。”
待农民们离开众人的视线,魔威沉下脸道:“走,我们回家去收拾那个为非作歹的孽障!”南启轩未免太放肆了,竟然趁着他出远门跑来霸占魔府,简直不像话!
天亦玄抬头往前一看一座以大石砌成的城堡俨然在望,前头不远处已可看见从堡里延伸出来的石板路,静下心来便听见潺潺流动的水流声,望着这样令人感到些许熟悉的情景,他不禁想起许久没有回去过的霸王寨,还有分离了一段日子的小星与小风……
现在候风大陆大概相当的混乱,拿德萨帝国会因为各大势力的争权行动而起冲突,其它各国也会趁这个时候想要分一杯羹,首先会加入战局应该是希那恩公国,他们早就想脱离在沼泽的生活,加上一时之间不会有内忧外患应是最佳的扩展时机。
至于意舒国现在已经从一颗烂柿子变成一堆烂泥,是否能够恢复元气要看沙绝的手段够不够高明了。余下扬舞国和雷横国目前大概和天朝打得焦头烂额,既然雷宗与舞宗在一块就不会对扬舞国面临的灾难置身度外,只是纵使二国有师父和星风相助想要胜过天朝仍属不可能,扬舞国的存亡眼下是系在天四女身上,然而不知道心蝶能不能赶上?
思忖间马车已经驶到魔府……不,该称魔家堡比较恰当。
魔家堡的外墙光滑得象是一面镜子,仔细观察可以看出墙上有为数不少的活门,这些活门主要用于投石、射箭,城垛上则是摆放着投石机和弩弓,几名士兵在上头往来巡视。
魔家堡的城门高约十五尺宽十尺左右,城门是桧木制成除了本身拥有的自然花纹外,只有成对的狮头门环,此时大门开敞里头有几名士兵在街上走动,左右是一亩一亩绿油油的田地,田地后是一道圆弧形的围墙,城门一样是开着的。
魔威道:“这些田是堡里的储粮,如果用不着、仓库也收不下便送到缺粮的地方去,有时国家发生饥荒这些农作物就发挥了功用。”指着前方道:“通过那道门最先看见是兵营、练兵所、兵器制造厂、兵库、粮仓,魔家堡有东北、西、南三处城门,东北门的外城是养战马的地方,南门则是鱼池,内城的布置都是一样的。”
“我们住的地方被六座粮仓包围,就位在内城的中心点,仆人虽然有一百多个但会武的不多,家里没有多余的士兵可以驻守,所以才会让南启轩那混小子得寸进尺。”
天亦玄看着魔威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有些明白为何仁德王会想放弃魔字世家,除了眼前的魔威在威严、智能及手段都及不上他的兄长魔堤之外,魔家后辈子孙的难以掌控也是主因,而且就他目前看见的、听见的魔字世家子孙,撇开已死的魔叶流不谈似乎都是难成大器的平庸之辈。
“好大喔!”
步童昂从睡梦中醒来受到眼前景色的震撼,不假思索的说出心中的赞叹恰巧打断天亦玄的沉思,也吵醒一旁因身心俱疲而睡着的黎亭宇,他揉揉酸涩的眼睛喃喃念道:“好吵。”调了下躺的位置把头枕在天亦玄的大腿上又重新熟睡。
他的动作让天亦玄想起总爱赖在他身上的小风,一手轻轻梳着黎亭宇散乱的发丝,另一手将兴奋不已的步童昂揽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道:“开心吗?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
“对,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家。”魔威见到步童昂张大嘴一副十分震惊的可爱样儿,不禁朗笑着道。
两人轻松自在的样子让在一旁快步跟着马车的魔元福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瞧着两个主子对那操纵马儿的缰绳完全置之不理,还开怀的逗弄那个不满十岁的小娃时忍不住替主子俩捏把冷汗。
为防止马儿在没有人操控的情况下出乱子,魔元福冲上前提醒道:“世子,没人拉着缰绳。”
天亦玄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关心,笑道:“瞧我胡涂的,福伯谢谢你提醒我。”拾起缰绳塞进步童昂手里,道:“好好拉着,可别让马儿走错了路。”
魔元福对天亦玄的举动报以苦笑,先前他只说‘没人拉着缰绳’,并没指定非要谁来拉不可,现在已经有人拉缰绳了他似乎也没有再次开口的余地,只能自我安慰有人操控马车总比没有好。
在马车安然驶进内城的一刹那间,吵杂、尖锐的声音成为众人唯一听得到的声音,适应声音后仔细一观察是从兵器制造厂里的打铁铺传出来的,天亦玄提高声音问道:“爹,最近有要打仗吗?还是咱们城里兵器不够用了?”听这些声音分明是在制造着大量的武器。
魔威同样高声道:“没有啊,上次赶完一批武器给北辰城的守军防御妖兽之后,这些兵器制造厂就没再开张过。”
“是吗?”天亦玄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看来南启轩想要的似乎不仅仅是魔字世家的主权,或许还有意造反也说不定,否则怎么会打造起兵器来了?不过,从这里倒是可以看得出来魔字世家真的很受到仁德王信任呢,否则怎么可能在魔家堡拥有自己的兵工厂。
只是这么一来,当仁德王开始猜忌人的时候魔字世家肯定次次首当其冲,谁叫魔家堡拥有最佳的造反能力。
魔威道:“难不成这又是南启轩那混小子搞的鬼?这个不知利害的混小子!私自打造兵器万一给王上知道了,就算能不死也难逃比死还难受的活罪,这个混小子想害死整个魔字世家不成?”
天亦玄脑里灵光一闪,道:“这该不会是东方世家怂恿表弟这么做的吧?如此一来东方世家可以通过表弟取得足够的兵器,而魔字世家会在满足东方世家之后,因为私造兵器一事泄漏而被满门抄斩!”
步童昂“哇”的一声道:“好毒的计,那个混小子傻傻的被利用了吗?”
魔威沉下脸道:“你的猜测不无可能。唉,早叫妹妹别让启轩跟东方家的人走那么近,她偏偏不听难不成真要等到魔家家破人亡,她才能从争权夺利中清醒过来?”
天亦玄安慰道:“事情也许还不太严重,我们还有时间规劝阿姨和姨丈一家人。”
魔威重重的捶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大腿上传来的痛却比不上他的心痛,道:“规劝?该说的都说完了,不该说的也全说了,她若能听进一点点……那怕只有一句话,今天我和她就不至于走到几乎反目成仇的地步!叶流……我儿,你说我还能怎么规劝你的阿姨呢?”
天亦玄道:“总会有办法的,爹你可不能太过悲观,否则就真的无法挽回阿姨了。”现在的他是孝顺父亲的魔叶流,而他的父亲正在为阿姨一家的事情烦恼,身为儿子的他要尽力为父亲他老人家分忧解劳。
此时完全融入魔叶流这个角色里的天亦玄浑身散发着只属于魔叶流,却因为恰好符合天朝人特性的纯洁而充满彷佛能化解人心中之负面情绪的圣洁光辉,一双原本就迷人的眼睛更蕴藏着庞大到足以融化顽铁的柔情。
看着他,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崇敬之意,觉得眼前的他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众生的神祗,任何的难题、迷惑都能在他的面前迎刃而解,不自觉的在他的注视下撤下层层心防……然后彷佛被他透视一样的赤裸……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在他面前成功隐藏……
魔威忍不住往外挪了挪臀部,别过头暗忖道:这个邪神修罗当真是深不可测,人人说他是个杀人无数的杀人魔,可是一个杀人魔怎么能在满手血腥的同时又拥有着彷佛天仙般的脱俗,和象是对世事全然不解的纯真与无邪?
不禁想起早先在贫民窟里天亦玄神乎奇技的武功,他杀人时的手段无疑的是可怖地,然而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大开杀戒,甚至还救了三条人命和二个大好青年的未来……
也许邪神修罗的传闻只是被夸大而已,并不是真实的……想到这里,魔威振作起精神道:“孩子,你说得没错,爹不该那么早就放弃。”
一旁跟着的魔元福从见到魔叶流的时候就觉得他的少主不一样了,但究竟是那里不一样他始终想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现在他知道了。一年前少主只是个善良且乐于助人的贵家子弟,一年后少主外表虽然变得年轻,可是他的心性显然较一年前成熟许多,也更懂得为人着想。
以前对于表少爷一家,少主总是抱持着人性本善的态度,认为总有一天他们会自己想通,而让老爷一个人为他们心烦。现在少主似乎看清了他们,不再劝老爷让他们自然醒悟,反而鼓励老爷不要放弃,且听少主的口气这次他不会再袖手旁观了。
魔元福在得知少主已经死了之后,心里的伤痛都还来不及平复,突然又看见少主被老爷带回来,心中难免升起一股受骗的怒气和不被信任的伤心,难道老爷以为他会将少主诈死的事传扬出去吗?
这股愤怒原本掩藏在魔元福的忠心底下,此时却被看见少主成长的喜悦扑杀殆尽,显然他的忠心已经到达坚定不移的地步,连自己本身的怨气都能被忠心轻易化解。
一路走来可以发现城中的建筑大多是易于拆组的建筑,如兵营处是密集的帐篷群、练兵所只是两旁摆着兵器架的黄土地、兵器制造厂则是搭了个遮雨的屋顶,插着几根圆柱的简单建筑,其中的打铁工具和原料、模版……一目了然、兵库算是最坚固的建筑,整体建成长方形外墙是加了铁皮的石墙,仓库的门则是铁制成的、最后是彷佛有半天高砖砌的六座粮仓,从粮仓上的窗口可以看出里面有着堆积如山的粮食。
天亦玄望着眼前几栋建成圆筒状的高塔,道:“通过这里就到家了。”家,他天亦玄的家早在一场大火里烧毁,魔叶流的家则正缓缓陷进流沙里,说来他现在的身份也没比当自己好到哪里里去。
他的唇边浮现一朵迷人的笑,在旁人眼中那是一抹梦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