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煞魔修-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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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浚望着面前的山谷,眉头越发的皱起,隐约见,从这山谷中,一股淡淡的血腥扑面而来,而这山谷好似隔着一层薄膜一般,让人看去,心中难免有种作假的感觉。
一入山谷,那圣姑五人登时长舒了一口气,举步向山谷中而去,仅仅是不,杜浚再看那山谷,那种假的感觉登然消失,此刻面前的山谷,看起来,好不真切。
只是,那股血腥味却越发的浓郁起来。
此刻,四个黑衣人放下杜浚,让其自行行走,却若有若无的将杜浚困在其中。
杜浚双脚一触地,身躯登时一震,但觉在那一刻,一股狰狞滂湃的气势轰然袭来,宛如那无尽浩水一般,这气势之中不待半点的怜悯与情感,有的只是冷酷与淡然!
下一刻,这气势轰然消失,来的快,却的也快。
但仅仅这一息,杜浚便面色惨白,好似经过了一场搏杀一般,心中更是连连暗道:“大道支脉,这是大道支脉之气!”
“哼,这乃是我兽宗护山之气,若非你与我们通行,早就在这气势下被碾得粉碎了!”四个黑衣人中的一个,不屑的看了杜浚一眼,冷声说道。
杜浚闻言,目光一闪,却不说话。
几人当下,便进入了山谷中,杜浚拿眼一扫,却见这山谷中赫然耸立着一座巨大的山峰,从左延伸到右,将整个山谷分成两半,只留下山峰之下、一条深深的通道,通往山谷后面,却不知道山峰之后又隐藏着什么所在。
而在高耸的山峰之上,却有着无数洞穴弥补,其中不时有阵阵薄弱的灵气散布而出,想来却是圣宗弟子修行所在。
在山峰之下,建筑着一座青石楼阁,两层,杜浚拿眼一看,却见这楼阁赫然是块十丈大石挖空、雕刻而出的!
圣姑几人停息在楼阁下,到此,四名黑衣人不再滞留,腾空上了那山峰,想是回各自的洞府去了,临行之前,四人不约而同的狠狠的挖了杜浚一眼。
杜浚暗自苦笑,这四人自从见到他,便好似有着天大的仇恨一般。
“你身怀修为,不便拜入我兽宗之中,便留在我这望断阁中做个小厮吧。”圣姑淡然一声,又吩咐道:“我兽宗的护山之气,你方才也见到了,若无要事,切莫乱走!”
说罢,她从楼阁中唤来了一个老妪,杜浚一扫,其修为也就是修身期,圣姑吩咐了老妪几声,将杜浚交与老妪,当即便纵身而去,却是想那山峰至高处而去了!
老妪冷淡的看了杜浚一眼,丝毫不顾及杜浚泄露出的入窍修为,冷然道:“我家姑娘就是心地善良,什么人都往兽宗领,也罢,看你修为不浅,倒也能做些体力活!”
说罢,唤了杜浚一声,转身向楼阁而去。
杜浚目光闪烁,边随着老妪进入楼阁中,同时心中暗道:“那气息分明是大道支脉,却被他们说成护山之气,这其中……难道他们并不知道大道支脉的存在?”
复而又想道:“也不对,他们怎么能不知道大道支脉的存在?当真如此,又怎能将这大道支脉镇压?还有,那青姬却又是如何得知此地有大道支脉存在?她让我来此,是否还有别的目的?”
一时间只觉得众多谜团涌上心头,失神之下,忽而见老妪停下了身形,连忙也顿足,抬眼一看,却是来到了一处厨房般的所在。
“哼,这整个兽宗之中,除了我家姑娘之外,莫不是在洞府中修行,便是那兽王也是如此!”老妪神色得意,伸手一指厨房中的柴火,道:“这些柴火已然不足,你再去劈些!”
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须弥袋,递给杜浚,又道:“其中多有干燥的树木,你且到楼阁外去劈开吧。”
杜浚苦笑,接过须弥袋,转身出了楼阁,来到了山谷中,暗道:“这兽宗在外称为圣宗,却是财大气粗,连一个仆人都能身怀须弥袋。”
无奈之下,也只好从须弥袋中取出几根长木,入窍期的元气迸发,不多时,劈出的柴火,已然堆积成山了。
他又在老妪的吩咐下,将众多的柴火,运送到厨房中。刚做完,老妪却又让他去洗衣服,登时让杜浚勃然大怒,若不是看在那圣姑心底善良,不愿多给她惹麻烦,想必那老妪定要吃些苦头。
一直忙碌到深夜,杜浚却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捞到,只要躺在那山谷中,望着夜色,心中又是苦涩,又是暗笑那老妪毫无眼力。
鬼老凝现而出,望着杜浚,神色严肃,道:“一个仆人便能拥有须弥袋,这兽宗到底是何所在?”
一顿,又道:“我且去打探一番,若是有那碎丹以上的修士,你我还是暂且离去!”
杜浚心中一动,如他所想,碎丹之后,便可凝婴,这‘碎丹以上’却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在碎丹之后,并非元婴,而有其他境界?
叹息一声,杜浚不再多想,当即收敛心神,谨慎的将神念探出,入定而去。
他的神念就宛如无数的触角,向四周蔓延,若是换做以前,但凡他神念之下的事物,莫不是有一层灰色的光晕遮挡他的神念深入。
而今,那灰色的光晕却更加浓郁!
好似,那天道,有意将某种真相遮挡住了!
“怎么会如此,若是越接近大道支脉,这灰光越浓郁,却如何悟道?”
杜浚心中惑然,神念蔓延千丈,结果却还是如同先前一般无二。
他也不放弃,便这么感悟了一宿,清晨之时,浑身被露水湿透,他却依然眉头紧蹙,却是一宿无功。
楼阁中,那老妪起的格外早,来到楼阁外,一见入定的杜浚,故作不屑的撇撇嘴,双眸中却充满了渴望——练气期对于修身期的修士来说,无异于练气期对于巩基的期待。
只是,正是如此,那老妪在使唤杜浚的时候,心中有着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杜浚神念察觉老妪,暗叹一声,长身而起,果然又是一天的劳碌!
如此,过了数日,鬼老却还是没有回来,不禁让杜浚心中担忧,而几日的感悟,他却还是丝毫不能把握那‘道’的所在。
倒是那圣姑前日从山峰中转回了,吩咐了老妪几声,好似将杜浚忘怀了一般,便进入了楼阁中。
这一日夜里,孤月隐去,夜色凄迷。
杜浚蹙眉盘膝而坐,神念蔓延而去,却将那楼阁忽略,前天之时,他神念一个不小心,进入了那楼阁中,却见那圣姑身无一丝衣衫,泡在木盘热水中,如此香艳的景致,不禁让杜浚老脸一红。
自那时起,杜浚便不敢在将神念探入其中了。
此刻,他神念中夜色寂静,忽而神念中一丝淡淡的影子急纵而来,顷刻间便来到了他的身前,正是离去数日的鬼老。
杜浚收起神念,睁开双眼,却鬼老一脸的古怪,喃喃有声,时而摇摇头,仿若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可能啊,怎么会是这样?不对,不对!”
许久,他忽而望着杜浚,困惑道:“你知道我这几日见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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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终入化神
杜浚打量了鬼老几眼,神念之中,鬼老也丝毫没有受到伤害,却见他一脸的错愕与困惑,好奇之下,不禁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鬼老郁闷的摆摆手,道:“我们先前都猜错了!”
杜浚一怔,道:“什么猜错了!”
“这圣宗神神秘秘的,那山门的洞府,分明就是一个颇为消耗真元才能布下的大阵,而这山谷,乃是以阵法凝现,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其实是在地下的一口虚空中!所见的这些山石花草天空,都是阵法凝聚出的。”
鬼老做吞咽状,好似咽了一口唾液,又道:“能布下这自成天地的阵法的,对天道的感悟,恐怕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至少也是元婴三重天以上的修士!”
他好似遇到了十分困惑的事情,此刻不待杜浚回答,便迫不及待想要将心中的惑然说出来,接道:“而后,又见这圣宗的一个仆人居然都有须弥袋,我先来,这圣宗定然是有修行者巅峰般的存在了!”
“可是!”他话锋一转,面色古怪,傻傻的望着杜浚,片刻说道:“我在这山谷中游荡了数日,居然没有见到一个巩基以上的修士!便是他们的兽王,也不过是巩基大圆满!”
杜浚一怔,洒然失笑,道:“连化神期都没有?那他们是怎么将阵道支脉镇压住的?”
鬼老闻言,也是一怔,旋即叫道:“对唉……这就更不对了,虽然我现在魂修也是就堪比金丹,但是别忘了我昔日也是元婴修士,若是此刻有元婴修士存在,便是相隔十里,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若是,那元婴修士故意敛息呢?”杜浚猜测,忽而说道。
“不可能!”鬼老摆摆手,道:“一般在自家门派中,谁会费力的敛息?除了你这怪物可以靠着隐杀完全掌控自己的气息之外,旁人纵然敛息,也是消失在神念中,也不能隐藏修为,更何况,敛息之下,定然会影响修为!”
“怪物?”杜浚讪讪的摸摸鼻子,露出一个苦笑,只是还没有展开,他便忽而恍然叫道:“难道在这圣宗……有元婴之上的修士存在!”
此言一出,鬼老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许久他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鬼老,元婴之上,到底还有没有境界,又是如何一番天地?”杜浚迟疑一下,轻声问道。
鬼老错愕,旋即面色惘然,苦笑一声,道:“我也不知道,纵观荒州千万年,也没有这方面的传说记载。”
杜浚叹息一声,将这几日,寻道不成的事情和鬼老说了出来。
鬼老一听登时乐了,说道:“你以为那成灰色的光晕是什么?”
他好笑的看了杜浚一眼,说道:“你是不是以为,到隐藏在事物之中,而那灰色的却是天道降下的隔膜?”
杜浚点点头。
“错了!”鬼老暴喝一声,一巴掌打在杜浚头上,笑骂道:“这天下万物,皆乃是孕育混沌之中,便是那天道也是和天下万物齐生,不分先后,所以事物之中怎么能蕴含天道呢?”
杜浚错愕,却是想不到,那高高在上的天道竟然与万物同生。
忽而鬼老面色一变,抬头望天,冷道:“但是,天乃是万物中第一个开启灵智的存在,所以它不能忍受天下万物自行发展,所以才有了那灰色光晕,其实那便是天道所在!”
杜浚只觉得胸膛火辣,昔日,在中原只是,关于天道的传说,莫不是如何的仁慈,此刻突闻这等逆天之花,登觉呼吸一窒,许久闷声问道:“天道到底是什么?”
鬼老面色阴沉,道:“天道便是天道,天道乃是天的道,世间的一切都是天道,天道便是这一切!”
“不对!”杜浚蓦然从地上站起,厉声道:“你说,天道与万物同生,那为何这万物皆是天道?”
鬼老探手一按,将杜浚按倒在地上,哼声说道:“每个人的道都是不同的,但是最后莫不是在摸索飘渺的天道、到底是和存在,纵观万年,又有几人能摸索到?”
他望着杜浚,面色凝重,道:“或许,这便是天道留下的一丝生机,一丝窥探元婴之上的契机!”
杜浚呼吸急促,昔日,他也只是感到天道不仁,眼下鬼老之言,却将天道狠狠的拉了一把,此刻在他的心中,天道不可冒犯的形象轰然倒塌!
“你现在连道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懂自己的道么?你虽然有了情杀之道,但是你可映证了这天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