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煞魔修-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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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此,也算是了解了,谁知杜浚一把拉住欲要离去的叶飞,又问道:“记名弟子见到内宗弟子,不敬冒犯者,如何处置?”
此一句,登时让那坐在石椅上的鸣干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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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神通
第八章神通
杜浚的别院,房间中,叶飞望着坐在木桌旁的杜浚一脸的忧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先前我们将阴草讨回来就罢了,杜兄为何还要强逼那鸣干给你请安,如此还罢了,你又从鸣干那里要了五枚草玉,这,这不是摆明和他过不去么?”
杜浚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你难道不觉得,看着鸣干被气的瑟瑟发抖,却不能发作的神态,心里很痛快么?”
“只是……”叶飞叹息一声,道:“鸣干灵根上佳,想必过不了多久便能步入练气,那时他也成了内宗弟子,又如何是好?”
杜浚眼中寒光一闪,一挥手,道:“此事你不必担忧,还是先去修炼吧,有了那株阴草,加上你以前的积攒,想必不出三月,你就可以启灵,到时候,我们二人同去玄阴之外的凶地。”
送走了叶飞,杜浚却没有回房间,而是快步走出了他的别院,来到了南门。在这南门旁有一处鬼谷弟子自成的集市,多是一些弟子以己所不需的物件,置换需要的物件。
杜浚举目一扫,却见此处,多是一些十代弟子,这些弟子面前铺上一张三尺见方的布匹,便是一个摊位了,上面的物件更是令郎满目,丹药、灵草、灵玉不一而足,当然还有杜浚想要置换的残宝。
这残宝说白了就是一些原本就不入品的次级法宝,因为各种原因被遗弃了许久之后,变的残破不堪,毫无用处,只有那些买不起法器的修身者才会买来,权当武器使用。
杜浚计算了一下,他从鸣干那里强要来的五枚草玉,大概可以置换一百件残宝,这个结果不由的让他叹息不已,想那法宝乃是功入练气之时,才可以勉强使用的,有十境八品之说,更可以封入不同的异兽的灵魂,成一主魂,法宝也就具备那异兽的神通。
而,这十境八品中,十境如同修士一般,经过持有者的不断温润,法宝的境界是可以提升的,而那八品却好似修真的灵根,却是出炉之时便已敲定,不能修改。
传说中,法宝的品质越好,就越难以提升境界,但是每每提升一个境界,威力之大,可以横扫一切同境界、低品质的法宝,不但如此,品质高的法宝,厚积薄发之下,来日更可能达到十境中的最高一境。
而不像低价法宝一般,虽然前期境界提升的快,但是达到一定的境界后,便会遇到瓶颈,再也难以进步半分了。
可是,此刻一旦残破,便如同糟糠一般。
杜浚挑选了一下,专门选那种体积很小、携带方便的残宝置换,一口气将五枚草玉全部置换,他才离去。想着那些和他置换残宝的摊主,一脸错愕,续而以为他是傻子的目光,杜浚心中便忍不住想要大笑几声。
回到房间中,他更是忍不住一笑,轻喃一声:“不知道谁才是傻子。”
他找了一个口袋,将一百件残宝全都放到其中,解开上衣,从衣服的夹层中拿出一张纸来,这纸张微黄,上面有短短几百字。
“以灵气便可以催动的法术,引动残宝本命之气,其崩析之时的威力,堪比练气士奋力一击!”杜浚望着手中的纸张,目光湛湛。
这才是他不怕得罪鸣干的真正的依仗。
此法术本是他在中原金华山上之时,无意中在一本道德经中发现的,虽说那时戴真人并不传他法决,但是哪个少年心中没有修仙梦呢?更何况每天都和一些修真之人为伍的杜浚,所以他见这法术精巧,便悄悄藏起来。
这个法术虽然对练气士来说,宛如鸡肋,但是贵在灵气便可驱动,不像这世间其他法术一般,需要以练气士的元气来驱动。
修身者的启灵小径虽然可以将灵气收入体内,但是却不能沉入丹田之中,那些灵气只能游走在体内的经脉之中,除非达到练气士的第一步:沉田小境,才可以在丹田之中种下一枚元气的种子,如此才可元气循环,周天不散。
杜浚将法术记在心中,便将那纸张烧掉了,复而又将怀中的骨牌拿了出来,细细打量,忽而杜浚口中轻咦一声,一把将骨牌凑到眼前,但见在那阳面的山峰的第一层中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个朦胧的亮点。
仔细一看,杜浚惊的心脏差点跳出来,颤声道:“这,这竟然是叶飞在内谷中拿出的那柄残剑法宝!”
他想了一下,快手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残宝,却是一个扳指,将扳指放到骨牌旁边,运气灵气一催骨牌,果然,骨牌之上开始散发出一股沧桑的气息。
此气息一处,登时引的那残宝光晕闪耀,旋即这光晕被骨牌犹如长鲸吸水一般,注入了骨牌之中。而那扳指失去了所有的光彩,竟变成了一块顽石。
再看那骨牌,果然,在其山峰的第一层之中,出现了一个微小的扳指形状的光斑。看到这里,杜浚猛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惊声说道:“这骨牌居然吸收了残宝的本命之气!”
这本命之气那是法宝的一道根本的气息,就好似生命一般,每个人都知道,但是自恒古以来,没有任何人能说清这法宝的本命之气,到底是什么。法宝之所以和法器区分开来,便是因为这本命之气,也正是因为法宝拥有本命之气,所以修士才能封入器灵。
杜浚心中一动,当下握着骨牌,沉心入定,冥想之中感悟着手中的骨牌,或许是因为手中的骨牌在内谷中吸纳了杜浚的鲜血的缘故,所以此刻尽管杜浚还没有巩基期开启七窍后产生的神念,但是依旧能够朦胧的感知道骨牌。
许久,他轻喝一声,手中的骨牌上白芒一闪,从那山峰的第一层中投射出一点光华,正是那扳指的本命之气。杜浚睁开双眼,探手又从口中拿出件残宝来,口中喷出一股灵气,驱使着扳指的本命之气投入了残宝之中。
登时,杜浚手中的残宝光晕大盛,其上灵动了不少,就宛如那饿了许久之人,吃饱喝足之后,再泡个温泉一般。但是至于这残宝到底受到了何种益处,亦或是损伤,杜浚却不得而知,只因他未曾沉田,不祭炼残宝,更不能探视残宝的变化。
“难道是提升法宝的境界?”杜浚皱着眉头,轻声道:“若当真如此,这骨牌的神通便真的惊世骇俗了,若被人知晓,难免窥欲,我性命定然堪忧。”
“法宝十境八品中,只我所知晓的五个法宝境界:出白、封灵、炼化、立刃、出鞘,此五境若想法宝进阶,端是千难万难,除非逆天而行,如同这魔宗一般,收敛魂魄,祭炼器灵,才可稍微快些。”
“而这中原之道,讲究顺天而行,法宝封灵之时,也不像魔宗一般,直接取异兽之魂,而是只取异兽一点精血,破自身一缕魂魄融入其中,滋养数月,逐成异兽之魂,才封入法宝之中,其炼制缓慢,不及这魔宗。而后更是任凭器灵自行吸纳天地灵气,以期突破。”
一念到此,杜浚登时觉得这中原之道有些迂腐,不似这魔宗逍遥痛快。
只是而今,若是想知晓这骨逆的具体神通,杜浚还需迈入练气士,功达沉田小境,以灵气突破丹田桎梏,在丹田之中种下一点元气的种子才可。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日落月升之时。
房间之中,杜浚的目光却聚焦在骨逆山峰之上的其余的七层之上——这七层,依旧尘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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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屠尽天下
第九章屠尽天下
房间中,杜浚收拾了一下,正待入定而去,却不想房外传来一阵喧哗,他稍作诧异,便推开了房门,正待走出去,忽觉得煞气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杜浚抬眼向院中张望而去,却见曲侯不知道什么出现在了他的别院之中,此刻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斜眼半醉,姿态随意的倚在墙壁上,而在曲侯的对面还有一人,却是一个面容枯骨消瘦的中年男子。
听曲侯二人的话语,那枯槁男子却是鸣干的师尊,此来正是为白日之事,向杜浚讨个说法来的。明白了此中曲折之后,杜浚对那鸣干心中顿生不屑:“鸣干啊鸣干,本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却不想是我高看你了。”
此刻,鸣干的师尊,也就是曲侯口中的丹红一见杜浚来到了房门,登时抢出几步,作势向杜浚抓来。曲侯双眼闪过一道寒光,面色不善,面对丹红这个鬼谷九代支脉大弟子他却丝毫不畏,甩手将手中的酒葫芦砸向丹红。
丹红见那酒葫芦来势汹汹,顾不得杜浚,抬手一把将其抓在手中,但是脚下也顿住了,他盯着曲侯,阴森森一笑,道:“曲侯,你不过是九代内宗弟子排名最末之人,竟然也敢对我出手?”
支脉同代大弟子虽不及首席弟子,但是也是同代之中的翘楚,虽无具体权利,却备受尊崇,在同代之中犹如帝王一般。平日里,这丹红走到哪里,旁人莫不是察言观色,唯恐他心中不畅。
曲侯却丝毫不让,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一个酒葫芦,仰头灌了几口,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事情到底如何,这是他们十代弟子的事情,你今天若是敢以九代弟子之尊打压我的弟子,就是不行。”
丹红一怔,在他的印象中,这曲侯一直是隐忍退让,不知今日为何如此强势,只是即便如此,他却是不将曲侯放在眼中,轻视一笑,张口吐出一道流光,流光迸射到半空中一敛,却是一件漆黑的木头法宝,此物一出,登时引来阵阵阴风,鬼哭狼嚎,好似这天都暗下了几分。
此木棍悬浮在丹红头顶之上,煞气重重,不多时竟然在其上凝聚出一只十丈的青色长蛇来,此蛇周身鳞甲,充满了暴怒之气,抬头吐信之间,莫不带起阵阵阴风,其双眼更是阴森的盯着曲侯。
丹红得意一笑,道:“此法宝位居法宝八品中第七品,阳品,一年前便达到了法宝十境中的‘出鞘’之境,被我封入了一只草莽。草莽的神通我不说,你也知晓,只消我稍微催动,这方圆百丈必定毒雾弥漫。”
像是在配合他的话语一般,那草莽器灵发出了‘丝丝’的叫声。
杜浚一听,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不说,丹红的这件法宝极具威势,转念一想,只消此刻曲侯有半点的松懈,那丹红虽未必敢取了他的性命,但是可想而知,他的下场必定很是凄惨。
而这也是那丹红的心思,他此刻心中得意想道:“这法宝虽然在鬼谷中不算什么,但也不是一般的弟子能够练就的,想必那曲侯此刻良久未见动静,恐怕早已吓破了胆子,正在想着如何讨好我,哼,这一次,我必定要讹诈他些灵玉。”
“阳品,封灵的法宝,不错,不错。”曲侯一口气将手中葫芦中的酒水喝尽,随意的丢掉葫芦,步履蹒跚的上前几步,嘿嘿一笑,也是随意的张口吐出一道张口喷出一探巴掌大小的旗幡,此幡黢黑,上面刻满了凶魂恶鬼,只是看那凄惨凶历的画面,便会让人耳旁凭空响起了生生虚幻的鬼厉之声。
这旗幡见风就长,眨眼一尺,倏忽半仗,弹指间便已然一丈大小,被风一吹,咧咧作响,阴森的黑色鬼气登时弥漫开来。
此旗幡一出,顿然强势的将那丹红的草莽煞气生生挤开,便是那虚影所化的草莽器灵,此刻也畏畏缩缩的,再不见方才的威势。
“魂幡!”丹红一见那旗幡登时脸色大变,失声惊道。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