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舍英伦-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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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的审时度势呢，亲爱的塞壬？”亚力克萨道，“你不会想挑衅一个疯狂的老奥罗吧？穆迪可不是洛哈特那样好捏的白痴。”
塞壬撇撇嘴，以他现在的能力，敌明我暗的情况下未必不能灭掉穆迪。只不过魔眼有些让人头痛罢了。可是穆迪毕竟是个极具威慑力的教授，不像洛哈特那样全校男生都等着看他笑话。再加上穆迪是邓布利多的心腹手下，要对上穆迪肯定会受邓布利多干涉，这也是斯莱特林们畏缩不前的原因之一。毕竟他们不是冲动无畏的狮子。可即使是冷嘲热讽落井下石说马尔福给斯莱特林丢脸了的人，出了公共休息室也是一定会为维护马尔福而战斗的。
他盘算着，要向穆迪讨回这一场还不会引火烧身是件颇有挑战性的事。穆迪的警惕性实在有点变态，那只可以全方位透视的魔眼就更变态了。如果只是弄点食物相克的毒性倒是简单，魔咒检查不出，普通食材也不会令人怀疑，只是是否符合穆迪口味或者是否会祸及其他是一个问题。但塞壬却在第一时间就定下了让穆迪也在大庭广众之下变一回动物的目标。
在有消息说穆迪拒绝为体罚学生公开道歉，也只是受到校长一点不痛不痒的谈话后，让穆迪也当众变一回动物的愿望就愈发强烈起来了。
要达到这个效果其实是很简单的，虽然照穆迪对马尔福那样用魔咒暗算老奥罗有点太不可能，但因为实际上无毒，这某些恶作剧食品不会被毒物检查咒查出。只是食物里有魔法反应本身就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即使是塞壬这样警惕心差不多被和平生活磨光的家伙也会注意的。
按说穆迪对于他自备酒囊里的饮料是不会起戒心的。可惜的是塞壬不会五鬼搬运大法，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往他酒囊里加料。因此塞壬最终确定下来的方案是：高效皮肤或呼吸道吸收的挥发剂。这是一种即使明知道危险都难以防备的方式。另外为了降低误伤率，还要尽量减少挥发气体在空气中维持药效的时间。
制作挥发剂远比稳定的普通魔药要危险得多。挥发剂在制作过程中极易爆炸，并且会非常轻易地挥发出有药用效果的蒸汽，被制作者吸入。当挥发剂是有毒气体时，它将几乎不可避免地影响到制作者的身体。
防护措施自然是有的。用泡头咒包裹住坩埚，戴防护手套，再事先准备解毒剂，也就差不多了。
现在塞壬有大量的时间来做实验了。但同时，他却失去了一个魔药大师的教导。他现在依然会每天跑到魔药办公室去，却只在门口与美杜莎聊聊天，顺便探问一下斯内普的情况。斯内普对他拒绝打扰的态度让他有些意志消沉。制作魔药，或者自习NEWTs，忙碌成了他逃避感情问题的避风港。
不过无论如何，在挥发剂研究有所进展之前，穆迪的课到了。
疯眼汉穆迪是个极为令人难以忍受的人物。当他用那只完好的眼睛像看见猎物的凶残野兽般看着人，而那只魔眼则滴溜溜地翻到后面去的石化，很少有人能镇定地与之对视。毕竟，穆迪是真的杀过不少人见过无数血腥的，学校里的孩子们都太纯洁了，怎么可能顶得住他。塞壬在穆迪瞪着他时，也装作不经意地低下了眼睑。不是怕，而是假装假装不怕。
不过穆迪还是有点真材实料的，虽然一上来就是阴测测的恶毒讽刺以及恐吓，好像踩到了不少人的痛脚，但第一节课就教三大不可饶恕咒镇住了所有人。看得出来穆迪用起这些禁忌咒语来十分顺手，恐怕根本没把它们当禁忌。而且塞壬能感觉到，穆迪是不介意对人施展这些咒语的。
学生们确实需要学习这些黑暗的东西。哪怕是为了自保。黑魔标记出现，恐怕在宣告着黑暗时代的来临。
夺魂咒塞壬是用得非常熟了。钻心咒他也亲身体会过了。阿瓦达索命咒虽然暂时还没接触到，可他也不缺乏让一个生物死亡的强烈希望。塞壬知道只要需要，他是随时能用出索命咒的，甚至都不需要酝酿仇恨情绪。他太习惯杀死什么生物了。而这种冷漠的杀戮是比带着强烈感情地杀戮更可怕的。
62。 金丝雀
魔药课成了塞壬的煎熬。斯内普在上课时目光扫视全场，就是不在塞壬身上多停哪怕仅仅一秒钟。依然柔滑得令人心驰神迷的嗓音不会再在塞壬背后指点些什么了，甚至都尽量不靠近他。单独布置作业的待遇也没有了，由得他随便熬什么。塞壬几乎想炸个坩埚看看能不能让斯内普变脸了。然而还是放弃。
他绝不承认那是因为不想让斯内普失望。
两周之后，马尔福终于从被变成白鼬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至少，即使在公共休息室里，他也没有什么失态表现了。这个时候学校里发生了一件至少在斯莱特林范围内大快人心的恶作剧。
阿拉斯托·资深奥罗·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穆迪，被皮皮鬼不知怎么看不顺眼了，狠砸了好几个水球之后遁逃。而那些被打飞掉的水球，在整个儿走廊上弥漫起水雾来。没等穆迪回过神来，他——以及七八个运气不好进入这个走廊的学生，变成了一只肥胖可爱翅膀短得让人怀疑能不能飞的金丝雀。
而塞壬，十分“不幸”地，被连累中招了。那是因为他不得不在现场，在穆迪被皮皮鬼袭击而分神时将制成固态的挥发剂轻轻弹了出来，丢到穆迪的脚边。挥发剂在极短的时间内溶去外壳，在皮皮鬼的水球里加料的水以及挥发出来的无色无臭的药剂催化下就像泡腾片在水中崩解融化一样迅速生成雾气，这种雾气是即使使用了泡头咒也可以在数秒内被皮肤吸收至有效量的。而穆迪居然都忘了有泡头咒这个法术可以防止吸入毒气。数分钟后，空气中的这种雾气就会自然分解成无害的灰尘沉淀下来，被最近有些狂热的家养小精灵扫除。
整个计划中，最让塞壬惊喜的是皮皮鬼的参与。因为血人巴罗，皮皮鬼通常是不会故意找斯莱特林的麻烦的，于是塞壬与它没什么交情。但其实热爱恶作剧事业的皮皮鬼对于对一个教授玩恶作剧是十分感兴趣的。当塞壬在制作魔药的过程中还是被挥发的药物蒸汽变成了金丝雀，被皮皮鬼嘲笑了一番之后，皮皮鬼就自荐加入了他的恶作剧计划。因为使用了保密的魔法契约，也不必担心皮皮鬼事后把塞壬出卖了。这让塞壬修改了计划，转而研究分为两部分，只接触一部分时无效的魔药。
因反应剂是在穆迪脚边开始反应，故而穆迪受的影响最严重。站在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故意迟了半秒用泡头咒的塞壬算是受影响最轻的，但这个挥发性配方为了能够有足够的药效而多加的几种材料，使其最短维持时间多达十分钟或者更长，视吸入量而定。比双胞胎研究出来的金丝雀奶糖的一分钟要长得多了。
说起来，变完了金丝雀，穆迪居然还是有眼睛有腿的，真是令人惊奇。
穆迪尖声吱吱喳喳着，拍着他的小翅膀半跑半跳地冲回了他的办公室。塞壬就近找个密道躲进去静等药效结束。其他几个受牵连的学生各学院都有，有效地分散了注意力。
但这一幕还是被皮皮鬼弄得全校皆知了。塞壬刚刚出现在公共场合，便听到了无数背后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声音。塞壬无视他们去了图书馆，可惜的是之后不久就被邓布利多召唤到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办公室好像来的有点多，塞壬很自然地坐下拿茶杯，喝了一口蜂蜜茶。
“您好，校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邓布利多笑眯眯，“我刚刚听说了早先发生的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完好。”塞壬同样笑眯眯。
“对了，这件事是谁的计划，你有线索吗？”
“难道不是皮皮鬼吗？”塞壬假装吃惊。
“不，”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皮皮鬼可弄不到挥发剂这样难以驾驭的魔药。”
塞壬眨眼，望天想了一会儿，“我记得……乔治和弗雷德好像新开发出了一款叫金丝雀奶糖还是金丝雀饼干的产品？打算近期发布呢。”
“是这样吗？”邓布利多问，“就我所知，韦斯莱家的双胞胎虽然魔药课成绩很好，可也还不及你呢。”
塞壬死不承认：“那，我可就不知道还有谁会是嫌疑人了。——您总不会怀疑我这个受害者吧？”
邓布利多眨眼：“怎么会呢？我只是想知道谁有可能对教授开这样恶劣的玩笑罢了。”
塞壬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呢。”
塞壬从校长室出来，回公共休息室经过礼堂，竟看见好几只金丝雀蹲在格兰芬多长桌上。双胞胎正在大声宣传：“金丝雀饼干！”弗雷德对情绪高涨的人群喊道，“我和乔治发明的——七个银西可一块，很便宜啦！”“大家都看到了今天早上那群可爱的小鸟们了，想要有同样的效果就来买我们的金丝雀饼干吧！”
塞壬对那边微微一笑。乔治转头对他挤了挤眼，那意思是多谢你为我们做的宣传。
塞壬微微点头，意思是多谢你们为我转移目标。
这件事因为“找不到肇事人”而不了了之。穆迪依然每天凶恶地盯着斯莱特林，但因为有变成金丝雀的笑料，虽然比原来还凶恶，但也显得没那么可怕了。
一群斯莱特林为了是格兰芬多的双胞胎的恶作剧玩具把穆迪变成金丝雀而很是不开心，后来不知道是谁传出去说暗算了穆迪的是挥发剂，于是斯莱特林们都端起了洋洋得意的嘴脸——至少学院里没几个不知道，全学校能做挥发剂的只有斯内普和塞壬两个人。双胞胎成绩虽然好，但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有全欧洲最年轻的魔药大师指导了五年的塞壬的。
不过大概穆迪也知道嫌疑人是塞壬，只是没证据而已，打算在抵御夺魂咒的课上狠狠整塞壬一顿。影响心智的法术上辈子见过太多了，本来在中国法术体系中迷幻咒什么的就很常见。即使是在猝不及防之下塞壬也不会被轻易控制，何况现在还是有事先准备的。当穆迪对塞壬用了夺魂咒之后命令他跳一段踢踏舞，塞壬一片无辜地问：“教授，您可以先示范一下踢踏舞怎么跳吗？”
在从小受贵族教育没少接触黑魔法的斯莱特林，六年级学生中能抵御夺魂咒的并不少。即使是其他学院中也有不少，而除了斯莱特林之外数量最多的是格兰芬多。哪怕是跟塞壬一样一开始就不被影响的也有那么一两个——哪怕那有可能是家传魔法道具的效果。穆迪黑着脸给塞壬加了分。
而斯内普，好像完全没听说过穆迪被人暗算的事。
时间过得很快，忽忽就到了十月底，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要到了。那天下午提早下课，全校学生集中起来，在寒风凛冽的城堡之外排队等待。教授们用冰冷得更胜寒风的眼神盯着那些个衣冠不怎么端正的学生。而高贵优雅的斯莱特林们是没有这方面烦恼的，只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有点多。
四年级以上的斯莱特林们无需任何指示就发着温暖咒，不仅仅是给自己，高年级的还要给低年级还不能用温暖咒的学生们加上。对比其他学院那些在寒风里冻的拱肩缩背直哆嗦的小动物，斯莱特林们显得尤为风度翩翩。
虽然风度翩翩，但还是有嗡嗡的讨论声。讨论着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会怎么到来，以及讨论些三强争霸赛的安排。直到布斯巴顿乘飞天马车先到，随后跟上乘坐潜水幽灵船的德姆斯特朗。布斯巴顿的半巨人女校长和一个显然有魅娃血统的女生吸引了绝大多数注意力，但随后这些注意却全转移到了德姆斯特朗的一个阴沉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