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之生存法则-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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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枫闻言摇了摇头指着不远处被铁栅栏额外给封住的二列对我道:“瞧都封成啥样了,谁能进去,不过我估计就算这样,那里面肯定住的也有守卫。”
“嗯。”我认可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瞬间觉得四周的空气相比较之前似乎都憋闷了些,正愣神瞧着那些铁栅栏的时候,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尖叫,现在我对类似的叫声可以说是敏感至极,这会听到响声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头就先转过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身后不远处接连着草地的地方就是一大片耕地了,平时活动房里的住户除去老人孩子几乎全部都在地里干活,这会正是半中午地里的人最多的时候,尖叫声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耕地边上连接活动房的位置有一排的柳树,平时我们找钱大爷他们屋里坐不下一伙人通常都就地坐在柳树下面,而这会尖叫声就是从柳树下一位肥胖的妇女嘴里发出来的。
那妇女我认识,就是钱大叔的媳妇,典型的泼妇型妇女,平时和别人说话都是粗枝大叶的乱嚷嚷,不过韩雪跟她还挺能聊得来,张嘴姐闭口姐的把她哄的这些天顺带瞧见我们一张脸都跟刚吃了蜜似的,闻见声音我和徐淑沈风对视了两眼后就赶忙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刚刚离的有些远加上有钱大姐肥胖的身子在那挡着我们根本瞧不见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我们到的时候周边离他们比较近的已经全都冲了过去满满的围成了一堆,我废了老大的力气才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却发现此刻钱大爷的儿子正瘫倒在地上浑身上下正不停的抽动着,两只眼睛虽是睁着却也不停的翻白,上下牙猛烈的磕着还不停的朝外吐着白沫,几个熟识的人正蹲着身子试图按住他,但是无奈根本就按不住。
钱大姐依旧是不停的张大嘴粗着嗓子尖叫着,时不时还拍两下大腿伴着一串古怪的哭腔,确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明显是被吓坏了。
韩雪这会也随着其他人跑了过来,跟着挤进人群瞧见地上的情况后脸色慌张的扯着我衣服问道:“陈炀,这…这怎么回事啊?”
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韩雪皱着眉头在原地着急的蹦跶了两下后见帮不上忙,就干脆跑到钱大姐身旁试图安抚住她。
地上钱大叔儿子抽搐的更加厉害了,甚至已经到了上下扑腾的地步,猛地瞧过去就好像被丢上岸的鱼一样的挣扎着身子,嘴里吐的泡沫也更多了,时不时就朝外噗的一阵喷涌出来,发出一阵恶心的恶臭,但是那些人这会没一个退到一旁的,任由那些东西喷到身上,依旧死死的按着他的身子。
“哎呦我天啊,这会不会是羊格子疯?”(羊角风,许多地方的方言也称为羊格子疯,格子大多是指角,所以也称羊角风)不知谁冷不丁这么喊了一句出来,人群立即就沸腾了。
一个年纪稍长的中年汉子闻言立即就喊道:“快快快,快按紧他,瞅瞅手脚有没有握住的全给掰开咯,钱妹子,快先别哭了,快把你当家的头给扶正咯。”
闻言正哭的哭天喊地的钱大姐立即止住了呼声,愣巴巴的瞅着那中年汉子嘴巴抖了抖问道:“陈大哥,你说啥?”
“让你把你当家的头扶好!别一会呛死了!”没等那姓陈的中年汉子答话,人群中立即就有明显脾气急躁的人对着钱大姐连骂带催的喊了出来。
“噢噢噢,好好好。”钱大姐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甩开了韩雪扶着她的手,三两步跑上前,一下子蹲坐在钱大哥头旁边,伸手紧紧的按住了他的头,之前吐出来的一大股恶臭的白沫弄的钱大姐满手都是,她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会回过神不停的跟钱大哥说话试图能引回他的注意力。
第一百四十章不好的情况
没多大会,钱大哥在一阵猛烈的痉挛之后,逐渐平复了下来,周边原本按着他的人见状才稍稍松开了手,只余下两个人继续掰着钱大哥曲起来的手。
“咋了咋了?咋闹腾的那么厉害?”就在情况刚稳定住,众人都在观察钱大哥的情况的时候,钱大叔和钱大婶老两口才闻风迟迟的从屋子里赶了出来,人群自觉的给他们俩让出了一条通道,当瞧清地上因为痉挛而脸部憋的有些发紫的儿子后,老两口全都是一愣,随即两人的脸上瞬间挂上了惊慌失措,忙抖着脚步跑上前,蹲下瞅了好一会,钱大婶才颤着嗓子出声问:“这,这是咋回事啊?大东这是咋了?”
大东是钱大哥的小名,闻言那个陈姓的中年汉子出声道:“估计是犯了羊格子疯,这会应该没事了,等他缓缓就成。”
“羊格子疯?咋会犯这病呢?俺们家也没人有过这毛病啊。”钱大叔的神态要比钱大婶看上去冷静一些,但是听了这话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哪个知道咋回事,大概是累着了,咱先把他抬回屋里,这么着睡地上也不是个法。”姓陈的汉子说完就摆手招呼着旁边几个身形比较魁梧的去将钱大哥给朝着屋子里抬。
钱大叔钱大婶赶忙让开到一旁,随着众人的脚步跟在身后,钱大婶从见到儿子躺在地上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停的在抹眼泪,这会钱大爷扶着她,老两口颤巍巍的跟在众人身后看上去无奈极了。
待他们走远,周围只余下了我们几个人,嘎子叔抱着停云原想跟上去,但是又怕一会停云在屋里闹腾惹其他人心烦想了想又没跟过去,我拧着眉头看着不远处进到屋里的众人,心里一股不祥的预感慢慢的升起。
以前的时候,班里有个学生也曾像钱大哥这样上着上着课突然之间倒地抽搐起来,口吐白沫情况几乎是一模一样,当时不是我的课,具体情况是后来当堂的任课老师私下和我聊起来过的,后来那孩子被送进医院后就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上课,据说是得了很严重的病,好在那孩子家底富裕,爸妈带着他去了北京治疗,然后没过多久世界就混乱了我也再无从得知那孩子的具体情况,不过那段时间我特地上网搜了些有关于这方面的资料。
钱大哥的情况,现在医疗常称为癫痫,癫痫大发作的时候就是我们俗称的羊癫疯了,是很常见的精神疾病之一,发病的原因十分的复杂可能性也有很多种,我不是学医的当时也只是简单的因为好奇而查这些所以具体情况不太了解,只知道,如果钱大哥这种情况真的是癫痫的话,那么依着刚刚的情况来看,就是大型的发作,也就是刚刚那人喊的羊癫疯。
如果真是这样的情况的话,那么钱大哥的情况就危险了,大发作是癫痫十分危重的一种情况,如果不及时抢救的话可能会出现,脑水肿,脑疝,呼吸衰竭等一系列可能导致快速死亡的结果。
一旁嘎子叔跟着众人沉默了一会之后突然开口道:“摊上这么个毛病,那孩子算是活不久了。”
闻言众人纷纷朝着嘎子叔看了过去,徐淑问道:“嘎子叔你知道这是个怎么回事?真是羊癫疯?”
嘎子叔点了点头道:“八九不离十,瞧着症状是没差了。”
我有些好奇的问道:“嘎子叔对羊癫疯有研究?”
听了我的话,嘎子叔沉默了好一会才摆手叹气道:“研究了老长一段时间。”顿了一下又指了指停云道:“云头的奶奶就是这毛病,时不时就上来一阵,当时云头还没出生,就是我整天守在身边看着,一不留神犯病了就得摔着,可折腾人了。”
“那您能瞧出钱大哥这到底是个怎么情况么?”韩雪有些担心的问。
“我哪能瞧出什么,也就是知道个大概,这毛病没有就没有,一旦发作了那就跟开了闸门似的,时不时就会犯。”说完之后,嘎子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对着我们问道:“刚才钱老头是不是说他们家里没人有这个毛病?”
“嗯,说起了。”沈风应道。
“坏了!”嘎子叔将停云放到了地上,猛地一拍大腿,整张脸瞬间就严肃了下来嘴里不停的喊着:“坏了坏了。”
“嘎子叔,你说什么坏了?”阳阳出声打断了嘎子叔的自言自语。
嘎子叔没立即回答阳阳的话,而是满脸愁容的瞧向了钱大叔他们的屋子方向,就在这个时候我脑子突的一闪,回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一些资料,眉头瞬间就拧了起来,怔怔的看了眼嘎子叔,不自觉的开口跟着道了句:“坏了…”
“你怎么也坏了,到底什么坏了?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韩雪耐不住性子,有些不高兴的催促道。
我瞧了她一眼,随即将视线放到了嘎子叔身上,缓缓开口道:“癫痫这毛病如果不是遗传的话,那么就可能是脑子里出现了什么问题使得神经受到了影响。”
闻言,嘎子叔收回了看向远处屋子的目光,拧着眉头瞅了我两眼之后,点头道:“陈闺女对这个也有了解?”
我摇头道:“简单知道一些,不了解。”
“哎…”嘎子叔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扫了其他人一圈后道:“娃她奶奶是瘤子影响的,钱老头这娃这年纪突然犯病…情况可不怎么好啊。”
“就是说,钱大哥可能也是因为脑子里面…长了肿瘤?”徐淑有些犹疑的出声问道。
我摆手道:“那倒也不一定,可能性有很多,高血压脑病,脑炎,或者脑部近期受过外伤的话也有可能导致这个结果。”说完之后我瞧了眼嘎子叔,又接着道:“不过…钱大哥近期并没有出现什么身体不适,脑炎和其他脑病的话会在身体上出现反应的,而且这段时间也没怎么听说他受过伤,所以…嘎子叔说的可能性或许会更大。”
“我的老天啊…”听了我的话,韩雪捂着嘴惊呼了出来,满脸不可置信的瞧了眼刚刚钱大哥躺过的地方缓了好一会才对着我们开口问道:“那要真是这样的话该怎么办?钱大哥会死对么?”
我摆手道:“说不准,这个病症在以前都是个麻烦病,现在也不是咱们三两句话就能确定原因的。”
“可是…”一直没开口的张宏生出声道:“我在想他这样的情况,会不会给其他人带来什么影响?”
“影响?”嘎子叔瞧向了他,摇头道:“不会有啥影响,发病了也不打人,就是自个在那抽筋。”
“不是,嘎子叔,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宏生扫了一圈众人后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道:“虽然现在说这些可能显得太现实了些,不过毕竟那么多条人命摆着呢,实在不得不提醒你们。”
“你赶紧说吧。”韩雪出声催促道。
“我是想…暂且不管导致发病的原因是什么,目前单单看他的情况就不怎么乐观,而且癫痫是有一定致命危险的,这个大家都知道…既然致命…接下来我不说大家估计也能明白。”
闻言所有人都没再应话,瞬间都沉默了下来,张宏生的话已经说的很直白,所有人都能想到他要表达的意思,钱大哥患了这个毛病,可以说是对生死彻底未卜,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何时会犯病,如果一旦没旁人在,或者稍稍有了差池,那么他随时有可能在任何情况下死去…张宏生想说的重点就在这,这边的活动房蜗居了几十口人,一旦钱大哥在某些大家都全无戒备的情况下死去…那么当他再次站起来的时候,能造成什么样的混乱就可想而知了。
想到这里我死死的拧住了眉头朝着沈风和徐淑看了过去,他们俩的表情也是十分的严肃,好一会徐淑才清了清嗓子提议道:“不然的话,把这个事情跟山谷里的人说一下,荣荣那样的情况都能隔离观察,指不定也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