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霸神-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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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位大汉打了激灵,纷纷抬起头,惊惧看着全身染血的鲁莽。
“你们老大我来救,从今天起,你们都得听我的,懂了吗?!”
“懂,懂!”
“懂了还不快把秀哥扶起来?!”鲁莽眼睛一瞪。
七位大汉楞了片刻,反应过来后,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搀扶起昏迷不醒的孔秀。
“送秀哥到医馆,少一根毫毛,我捏爆你们的卵蛋!”
“是,是!”
七位大汉看着鲁莽的血脸,不禁打个寒颤,抬起孔秀,就好像抬着白雪公主,一溜烟向着城中最好的医馆跑去。
狠,真特么狠,不过倒挺仗义!
七大汉走后,鲁莽靠着墙壁,出溜一声滑下去,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痛苦地揉着自己的瘸腿——刚才没来得及做广播体操,发力太突然,抽筋了!
用残忍的手段杀人,鲁莽是无奈之举,他现在虽然是三脉武士,但修炼时日太短,假如无法震慑这些流氓,他们一拥而上,后果不堪设想。
鲁莽怀念只用一个眼神就让对方屈服的那段岁月,可那种威慑力,是建立在实力和自信上的。
玲珑,啥时候帮我把七脉全部打通啊?!
牧鲁城东,一片居民区,四处是低矮的房屋,泥泞的路上脏水横流,四处丢弃着垃圾,一股难闻的气味飘荡在风中。
天秀穿着一袭杏黄色长衫,脸上蒙着面纱,沿着一条小路前行,最终在一个破烂的茅屋前停了下来。
“昆仑,我来看你了。”天秀停下脚步,眼中显现出柔和的目光,轻声道。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一个裹着黑色斗篷的人影走出来,深邃的目光看着天秀,上前几步,噗通跪倒在地上:“干娘,昆仑见过干娘!”
天秀眼中蒙上一层水雾,急忙将昆仑从脏水中扶起来,她伸出粗糙的大手,摸着昆仑的脸庞,欣慰道:“胖了。”
昆仑哽咽点点头,急忙将天秀迎进房间。
小屋中虽然简陋,但却很干净,一面墙壁上,悬挂着一个大剑,这把剑足足有两米多长,用精钢打造,宽大的剑柄镶嵌着金属珐琅,精致而又凌厉,与房间的格局显得格格不入。
昆仑请天秀上座,转而再次跪倒在地上,缓缓揭开头上的斗篷,十八年来,他只有在天秀的面前,才能坦然地显现出样貌。
那是一张扭曲变形的脸,皮肤黝黑,仿佛是炭灰一般,头上覆盖着稀疏的白发,两耳招风,厚厚的嘴唇,小小的眼睛,中间一个软塌塌的鼻梁,几乎占据了脸庞的一半!
这张恐怖的面孔,即便是天秀,第一次见的时候,也被吓得不轻。
就是这张脸,让昆仑从小到大,被人当做怪物,四处喊打,受尽白眼,最终他才进入一家马戏团,成为一个小丑,总算有安生之地。
五年前,马戏团流浪到牧鲁城,昆仑不堪忍受虐待,逃跑后误入鲁峰山庄。山庄武士在伙房里抓住了这个怪物,本来要将他活活烧死,是天秀救下了他,给他疗伤,给他吃的喝的,给了他从出生从来没感受到过的母亲的温暖。
那几个月,是昆仑此生唯一有色彩的记忆,天秀,就是昆仑的天!
往事一幕幕流动在母子二人的脑海中,昆仑的眼泪再次流淌而下,哽咽着伏倒在天秀脚下。
天秀抚摸着孩子的头,眼中闪着泪光,哽咽道:“昆仑,你的弟弟,平凡,遇上大麻烦了,需要你的帮助。”
昆仑抬起头:“干娘,昆仑这条命是您的,也是小少爷的!”
天秀心如刀绞,手腕一翻,掏出一颗丹药,递给昆仑:“孩子,这是通脉丹,修炼用的圣药,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帮我搞一些回来。”
昆仑闻闻丹药的气味,点头道:“孩儿今晚便启程,干娘放心!”
天秀的泪水夺眶而出,用力抓着昆仑的肩膀,低声哭喊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娘亲啊,竟逼着自己的儿子去偷东西!”
昆仑抬起头,将脸庞放在天秀的膝盖上,眼中闪现着幸福的泪光:“干娘,千万别这么说,您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您所做的,是为了救小少爷,您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天秀黯然点点头,擦去泪水:“孩子,一定要注意安全,等你回来后,就搬回山庄住,保护好莽儿,就是平凡,咱们一起度过难关!”
昆仑回想起那几个月的幸福时光,眼中闪过神采,用力点点头,而后将天秀恭送到门外,直到天秀再也看不见了,他才从地上站起来。
重新回到房间,昆仑蒙上斗篷,从床底下取出一个大箱子,寻摸出一些物件儿,装在身上。
“以我之名,召唤伟大的黑暗之神,遁!”
阴冷的咒文从昆仑的嘴中发出,他呼的一抖斗篷,一股黑烟冒出,整个人,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第10章 第十章 天才少年
云风阁,牧鲁城最大的一座酒楼,高达四层,雕梁画栋,飞檐走壁,可以称得上是牧鲁城的地标性建筑了。
此刻天色暗淡下来,酒客食客纷至沓来,酒楼一层的大厅片刻间便满满当当,十几个堂倌轻快地穿行在餐桌之间,忙得不可开交。
要在往日,如此多的客人一定是沸反盈天,酒令笑声不断,但在今晚,所有食客却变得极为克制,大厅中显露出一股不同寻常的安静。
云风阁的二楼,本来是一间间被隔断的雅间,此刻那些用来隔离的屏风全部被拆除,偌大的场子,足足有上百桌酒席。
牧鲁城的权贵政要,以及附近城镇的重量级人物,济济一堂,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欢送牧野家族的天才少年——牧罗先。
大厅中央的酒桌上,来自阔龙公国的特使大人居于主座,牧野家族的家主牧兴礼居于次席,特使大人的另一侧,是牧鲁城的城主大人,其余入座的皆是牧野家族的精英元老,特使大人对面,则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
少年身材粗壮,面色黝黑,一张标准的国字脸,浓密的黑发被剪得只有寸长,钢针一般挺立在头皮上。
他眼睛细长,浓浓的眉毛几乎连在一起,连眉——几乎是牧野家族的遗传性标志,所有牧野家族的成员都有连眉。
连眉虽然引人注目,但更引人注目的,却是他穿的土黄色长衫,和胸口印着的那个古朴的“玄”字!
春秋大陆的五大修行宗派,何其高高在上,修行者加入任何一个宗派,就意味着权势,意味着实力,意味着他将拥有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靠山。
少年黄衫上的“玄”字,正是五大修行宗派之一——玄天岭门徒的标志!
特使大人饶有兴致打量着少年,看到那个“玄”字,眼中绽放出异彩,温和道:“你就是牧罗先?”
“晚辈牧罗先参见特使大人!”牧罗先站起身,恭敬行礼。
“哈哈哈哈,正是英雄出少年,看来下一届的阔龙大典上,阔龙勋章非你莫属!”
牧野家族一干众人惊喜不已,纷纷向着特使大人行礼致谢。
牧罗先傲然一笑,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片刻,一位武士突然走上前,在牧罗先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牧罗先眼中闪过惊讶之色,起身向着各种长辈大人行礼,而后离去。
三楼,雅间中,天秀坐在圆桌旁,正像审问犯人一般瞪着鲁莽。鲁莽心里发虚,不敢说话。
“孔秀,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天秀收回凶狠的目光,转而看着孔秀,柔声问道。
“娘,不是我打的,我们遇上打劫的了!”鲁莽急忙解释道。
孔秀也急忙道:“天秀大人,我们确实遇上了劫匪,幸亏那些好汉看到我们年纪尚小,只是搜刮了莽哥身上的钱财,便放我们走了。”
莽哥?!
天秀脸色稍霁,无奈摇摇头,示意门外的伙计开始上菜。
儿子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第一次进城,是以天秀也破费一次,让儿子吃顿好的。
鲁莽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妈的,终于要开吃了!
一桌丰盛的酒菜很快摆好,鲁莽等着秋林前辈和母亲象征性动了一下筷子后,顿两两眼冒绿光,手中筷子上下翻飞,夹着东西就往嘴里塞。
孔秀看着吃相狼狈的鲁莽,不禁哀叹:“惊鸿一掠似霸王降临,尘埃落定却是吃货一个,悲乎?悲哉!”
眼见好菜都快让吃货吃干净了,孔秀也顾不得作态了,及忙撸起袖子,和鲁莽抢着吃起来。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忽然被推开了,牧罗先面带微笑,环视众人,躬身道:“天秀夫人,您好,在下牧罗先。”
天秀心中一震,但也不能失了礼节,当下淡淡道:“公子不必客气。”
牧罗先,你就是那个箩筐?!
鲁莽嘴里塞着一条鸡腿,惊讶看着箩筐。
牧罗先目光一转,看着鲁莽,有些怀疑道:“你就是鲁平凡?”
“错,是鲁莽。”鲁莽吐出鸡腿,站起身,淡淡道。
牧罗先上下打量鲁莽,最后停留在鲁莽的瘸腿上,不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鲁家难道没有人了吗,让一个外人当少庄主?”
鲁莽恍如未闻,直盯盯看着牧罗先,惊讶道:“你的眉毛好奇怪,究竟是怎么做的?”
牧罗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大手一伸,缓缓向着鲁莽胸前拍去。
那一掌,轻飘飘的,动作极慢,鲁莽看得真真的,但却失去了反应的能力,眼见着这一掌击打在自己的胸口上,传来剧痛,他才反应过来。
砰——!
鲁莽的身体向后凌空飞起,越过孔秀的头顶,轰然撞击在雅间的木墙上,重重摔在地上。
“儿子!”天秀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搀扶鲁莽。
鲁莽眼神迷离,嘴角一道鲜血流淌而下,他深怕断裂的肋骨戳着内脏,急忙摆手阻止母亲,沙哑道:“我,我没事。”
牧罗先眼中充满失望,再次向着天秀躬身行礼:“前辈恕罪,晚辈只是出手试探,但没想到会是这番情形。”
天秀心中惨然,颤声道:“公子,两年后的对决,还望……”
“前辈!”牧罗先打断了天秀的话,冷冷道,“我的对手是鲁逸尘,而不是一个瘸子,在你儿子的继位大典上,会有人戳穿这个谎言的!”
牧罗先走后,整个雅间,一片死寂,天秀抚摸着儿子的额头,眼中闪现出泪光。
一个月后,牧野家的人会怎样戳穿谎言?莽儿会因此而得救吗?
儿子,我该拿什么来拯救你?!
天秀失神之际,鲁莽擦干嘴角的血迹,忍着痛,扶正肋骨,挣扎着站起来,咧嘴一笑:“娘,我没事!”
说罢他重新坐回到座位上,若无其事一般,再次拿起筷子,夹着东西就往嘴里塞。
入夜,鲁莽等人在云风阁附近的旅店住下,等医师走后,鲁莽躺在床上,望着发霉的天花板,怔怔出神。
牧罗先的那一掌,完全将他打醒了,自己不是跛霸,只是一个没用的瘸子。
姑且不说两年后的决斗,一个月后的继位大典上,牧野家的人一定会主动挑事,倘若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被打得满地找牙,那人可就丢大发了!
前所未有的压力袭来,几乎要让鲁莽窒息了,他挣扎着,从怀中取出《天罡九章》,翻到第二章——暴突拳。
距离打通第三道凌动脉,才过了半个月,鲁莽境界不稳,还不能动用玲珑,话说回来,自己若是不争气,就算体内有十条龙都没有用!
翌日清晨,天秀一早起来,叫来马车,等孔秀买书回来,便带着鲁莽和孔秀返回鲁峰山庄。
回去的路上,鲁莽一言不发,盘膝坐在车厢里,闭目养神,孔秀索然无味,忧郁看着鲁莽,片刻便沉沉睡去。
鲁峰山庄,陷入一片忙碌,鲁家丝毫没有为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