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煞酷郎中-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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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严大哥高兴之馀,会把他在山下看到的新鲜事说给她听。哇!一定非常好玩,她简直迫不及待想看见严大哥了。
玉笙绕过小山坡,转进严大哥木屋所在的树林中,不一会儿工夫,她就看见那稍嫌破败的木屋了。
她蹑手蹑脚地悄悄走近木屋的大门,轻轻一推,嗯!没上门闩,非常好1她倏然用力推开大门,恶作剧地大喊著:「严大哥,起床罗!蔼—」
玉笙没吓到人,反倒被躺在床上只著单衣、露出厚实胸膛的严路寒给吓一跳。
原来严路寒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时,人早就醒了,而且,他由淡淡的花香味中得知是玉笙这只烦人的小麻雀,为了吓唬她,让她以後不敢再来找他「串门子」,严路寒故意不把单衣系好,露出大半的胸膛来,想吓得她落荒而逃。
「闭嘴!」严路寒不耐地朝不断尖叫的玉笙低吼,她老是尖叫有什麽用呀?为什麽不乾脆一点转身就跑呢?他满脸阴郁地走向显然已呆住的玉笙,替她合上张开太久的小嘴。
玉笙猛然回神过来,赶紧目不斜视地瞪著他的俊脸,气急败坏地指箸严路寒赤裸的胸膛道:「你怎麽没穿衣服呢?真是不知羞耻!」她骂得结结巴巴的,一点义正辞严的效果都没有,不过,後头那一句话倒是骂得挺溜的!
严路寒挑高形如箭矢般的学眉,嘲弄道:「我有穿衣服。」
「胡说!」玉笙低头看向他的胸膛,激动地叫嚷著:「你明明—没穿衣服……」
话还没说完,她那双翦水大眼就睁得圆圆的「黏在」严路寒的赤裸胸膛」
雄健的年轻躯体上不见一丁点赘肉,胸膛上全是结实健壮的古铜色肌肉,加上挺拔的双肩,实在表现出男人特有的阳刚气息,鼓起来的结实肌肉彷佛蕴含著强劲的力道,使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食指,好奇地戳一戳他的胸迹原以为戳下去的感觉应该是坚硬的,没想到竟是一种舒服的触感,柔软的皮肉下有一种刚硬的内蕴,仿佛一层上好丝绒里在坚硬的钢铁上。她不自觉地将右手平贴在他胸膛上,忍不住想多感受一些异样却又舒服的触感。
这小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严路寒不知道该因此感到恼火还是发笑,难道她一点姑娘家的矜持和羞怯都没有吗?
竟如此不知羞地抚摸他的赤裸胸膛!
他有些恼怒地抓下她好奇的小手,低沉沙哑地道:「你又来这里做什麽?」
他的恼怒是有原因的:其一,玉笙并没有如他预料的落荒而逃;其二,他竟然对这小丫头青涩的抚摸感到一股欲火慢慢从体内燃起。天!她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丫头哩1「什麽?」玉笙漫不经心地答道。她的手虽然被抓住了,但她亮晶晶的黑眸仍然「瞅」
著严路寒的胸膛猛看个不停。不知道其他人的胸膛是否都像严大哥一样「美丽」?嗯!
这问题满值得深思的。
严路寒沉著一张俊脸低声诅咒,被她的「专注」给气煞了!
他不悦地「扳正」她的脸蛋,使她抬头看著他。「你见鬼的到底来这里做什麽?」
声音中有明显的不耐与愠怒。
玉笙被他的低吼声给叫回了神,但随即惊慌地捂住嘴巴,食盒「咕咚」
一声掉落在地,只见一抹红彤彤的艳彩飞快地染上她的粉颊。她终於迟钝地意识到刚才自己竟然失神地摸上他的胸膛,活像女色狼一样。
「噢!」她发出一声恐慌的叫声,然後将小手往上改捂住瞳眸,又羞又急地嚷嚷著:「严大哥,我不是故意要‘侵犯’你的!你一定要原谅我。人家只不过是看了你的胸膛一眼,谁知道我的手就不听话地‘偷跑’到你的胸膛,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惭愧地几乎快哭出来了,有些汗颜没有管好自己的手。
「我没有要骂你的意思。」严路寒几近挫败地道。
这到底是什麽局面呀?明明是他在询问她的来意,怎麽会急转而下绕到这般可笑的对话来呢?他不耐地揉一揉疼痛的额际,赫然发现这是他一生中第二次揉著疼痛的额头,一次是现在,另一次就是昨天打断她唠唠叨叨的长篇大论时。也就是说,自从遇到这只非常爱说话,偏偏又老是言不及义的小麻雀後,他「玄笛狂医」严路寒突然就犯了某种不知名的「偏头痛」!
玉笙将他的话自动推断成「他也有错」的变相忏悔,所以稍稍安下心来,不再那麽责怪她的手不听话的事,虽然背对著他,但玉笙仍表达出她一点小小的「愚见」。
「严大哥,其实你也有错,谁叫你不把单衣穿好,露出你‘美丽’的胸膛来。」
严路寒一听,她的话里颇有责备是他的胸膛无耻地「引诱」她的手去摸它的抱怨之意,他决定不跟这个得寸进尺的丫头计较,自个儿慢慢地将衣袍穿上。
「昨天不是叫你没事不要来吗?你一大早跑来这里做什麽?」严路寒问了第三次。
「啊1都是你害的啦!」玉笙不高兴地嘟起小巧可爱的菱嘴,弯下腰去捡刚才被他给吓得掉在地上的食盒。「我是专程替你送早膳来的。」
严路寒怀疑地看她一眼,有些戒备地道:「你无故对我那麽好,有什麽目的?」他向来厌恶一些伪善的江湖人若有所图地上门求医,只是碍於师命难违,不能拒绝任何病人,所以,他为求医的人立下一个「不准再为恶,否则杀无赦」的条件,这样真正十恶不赦的恶人倒也不敢上门求医,反倒是那些打著白道的旗帜,却作奸犯科的「白道中人」
不信邪。不过,在他宰了几个这样的人後,他的「医芦」平静了不少,让他得以将医术落实在平民百姓身上。
「你少无聊了!我没事‘设计’你干嘛?你都已经穷途末路搬到黄山来了,我哪忍心再‘觊觎’你。不过,你那支黑色的笛子倒是挺漂亮的,难怪你舍不得把它当掉。」
玉笙忆起昨天看到的那支黑色笛子,仿佛是用晶莹黑玉细雕而成,触摸起来通体冰凉,可惜她还未仔细看清楚,就被小气的严大哥给收回去了。
她将食盒放在乾净的矮桌上,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见食盒内的食物没有大碍才安心地吁了一口气。
他穷途未路?舍不得当掉玄笛?!
玉笙哪来这种荒谬的想法?严路寒顿时啼笑皆非,但他并没有向她解释什麽,只说出部局的事实。
「我没有穷途末路到这种地步,我主要是到黄山采一些贵的药材。」嗯!好香哦!
他被香气四溢的早膳所吸引,不由自主的坐在矮桌前。
「你别解释了!我能了解你的心情,希望你早日脱离这种贫穷的生活。」玉笙体贴地安慰他,清丽的小脸上带著浓浓的同情与可怜。「严大哥,你快吃吧!」
严路寒以一种轻柔却又危机重重的口吻道:「我没有穷途末路!」他现在终於明白百口莫辩的滋味了!这小丫头怎麽推理的能力那麽强呀?一点都不把他的解释听进去。
他「玄笛狂医」严路寒——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会穷途末路吗?真是好笑!这事要是传到武林中,岂不让那群爱论人是非的江湖人笑掉大牙!
「好!好!你没有落魄到穷途末路的地步。乖!不要生气1你怎麽说就怎麽算吧!」
玉笙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臂,对严大哥不得志的「郁郁寡欢」神情深感同情。
慢著!这小丫头该不是可怜他「穷困潦倒」,所以,特地送早膳来给他吃吧?
「玉笙,你老实说,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送早膳来给我吃?」
「当然不是呀!」玉笙有些心虚地回答。她本来就有一点同情严大哥,所以故意把他的事告诉袁二哥,因为她知道袁二哥人虽长得狰狞可怕,但心地非常善良爽直,一旦他知道多个邻居後,肯定会热情地做一份膳食请严大哥吃。「是昨天我跟你讲的那个袁二哥吩咐我送过来的,说是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欢迎礼物。」语毕,她停顿了一下,像是猛然回想到什麽,才补充道:「我可没跟袁二哥说你很穷的事喔!」
严路寒冷冷地横睨著她,讽刺地道:「谢谢你喔!」端起碗筷!不客气地吃起早膳来。
「不用客气了!」玉笙假装没听出他的讽刺之意,露出甜甜的笑容,坐在他的身边。
她认为他的「乖张」是因为大丈夫的男子气概受损之故,所以,她很宽宏大量地原谅严大哥了。
严路寒不理会眼巴巴看著他的玉笙,慢条斯理地带点儿满足的低头吃著早膳。
老实说,他已很久没吃过这种美味爽口的膳食了,他最近的一次记忆是在长安有名的「水月酒楼」中,尤其自从他到黄山来以後,天天都吃自己烤焦的油腻野味,难吃得几乎叫他咽不下,所以,今早吃到这美味的早膳,算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好吃吗?」玉笙见严大哥慢慢享受这可口的一餐,就知道他以前的生活一定很潦倒,否则,这普通的早膳哪用得著他细嚼慢咽、慢慢品尝呀?所以,她忍不住带点儿「邀功」的意味询问他!提醒严大哥她的功劳。
「不错!」严路寒勉强地回她一句,颇有一丝「吃人嘴软」的无奈,见她一脸期待的神情,他就知道刚才那一些点的赞美根本满足不了她的胃口。
於是,他又强迫自己多吐出一些话来。
「这些菜肴是你做的吗?真是不简单!」
「不是我做的。」玉笙老实地回答。但她的表情还是非常沾沾自喜。
严路寒难以置信地瞪她一眼。「那你那麽高兴干嘛?」
玉笙激动得跳了起来,得意洋洋地道:「可是这早膳是我大老远‘费尽千辛万苦’提到你家来的,所以,我也有功劳啊!」
一代「玄笛神医」严路寒竟然被这个丫头弄得哑口无言!
第三章
山中无岁月,匆匆又过了数天。
严路寒又去看了几次有灵蛇守护的「龙涎果」,但令他讶异的是,这只有千岁之龄的金蛇似乎有一点委顿不振,不像先前看到的精神奕奕。
他计画明早再去隐密的山谷看一次,如果金蛇还是一样精神颓丧的话,他打算迷昏金蛇,进入它守护的裂缝中检查看看有无异状,要是「龙涎果」
已经成熟了,他还可以顺便摘取下来,一举两得!
不过,有个先决条件是,绝对不能让玉笙跟去。
因为她的问题实在太多了,怕他还未到谷底就已经被她的问题给烦死了,而且,他发现玉笙具有相当强烈的同情心,万一她同情心泛滥,指责他「欺负」金蛇,他该怎麽办?为了避免这种好笑的情况发生,他绝对不会让玉笙知道他明早的计画,更遑论让这丫头跟了。
说来好笑,他已经渐渐习惯玉笙三不五时的出现了。有时一日没有听到这丫头的聒噪声,他还真是有一点不习惯呢!
曾几何时,他这麽一个孤僻冷傲的独行侠,竟然会用「习惯」两个字?
这要是让他唯一的知心好友关绍箕知道了,肯定会乐得从病榻上滚下来,大喊「有进步」。
关绍箕向来厌恶他对什麽事都一副冷冰冰、不以为意的模样,曾经试图「改造」他几次都失败了!最後只好心灰意懒地任由生性孤僻的他「我行我素」下去。
没想到在黄山不过数日,他已「习惯」玉笙带著她的宝贝弥猴「五点」
大呼小叫地出现在他的木屋前,而且每次一定会收到她的「救济」——虽然她嘴里郑重否认不是在可怜他,但心里头一直认为他是医术奇烂的大夫,所以,才会穷途潦倒到这个地步。故她常常会自以为不著痕迹地带些「救济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