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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笑煞酷郎中-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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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急吼吼地拉起严路寒「黏」在椅上不动如山的沉重身子,焦急的美目中透露出一丁点的不悦。「快啊!」

严路寒不理会她的催促,浅敛眉心,露出质疑的眼光盯著玉笙。「你惹了什麽麻烦?

说出来吧!」他该不会是打破了「澹月山庄」的骨董花瓶或是什麽骨董之类的吧?

玉笙眨巴著清澈无瑕的圆眸,困惑地道:「我没有惹麻烦啊!严大哥,你为什麽会这样想?」她的口气无辜得很。

她之所以急成这样,一半是因为她怕被师父带回,离开严大哥,禁足在黄山上,永远没有人陪她!另一半她则是完全替他著想耶!她怕师父一气之下,不分青红皂白地臭骂严大哥一顿,然後把善体人意、会逗他笑的她带走,这样严大哥岂不是太可怜了,再也没有人可以替他招揽生意了。

她这样体谅严大哥艰苦的困境有错吗?

「那你为何急成那样?像无头苍蝇一样盲目乱钻呢?」

严路寒的声音非常深沉,怀疑的目光在她俏脸上搜寻打转。她怎麽看起来那麽委屈无辜呢?

玉笙一脸被冒犯的不服气——说她是无头苍蝇?!真是太可恶了!他有见过那麽可爱的无头苍蝇吗?她不满地嘀咕著。

「严大哥,我不管你怎样‘污蔑’我,但我们现在面临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危机,我们得赶快逃命,否则我们会被拆散的,这样就没有人陪你一起游历江湖了。」她振振有词地道。

拜托,谁像她一样每天只想游荡江湖,偏偏胆子小得很,一遇到坏人竟跑给他们追,连她师父教她四、五年的三脚猫功夫都忘了使出来。

「谁?」

「嘎?!」玉笙纳闷地瞅著他。严大哥问的问题好奇怪喔!傅比皇悄愫臀乙黄鹛用。∥以貅峥赡芘紫履阋蝗四兀课矣耋献鋈俗钣幸迤恕!顾觳阶叩阶蟛嗟男」ㄌ?

显然她已忘记刚才抛下关绍蝶,独自跑回「澹月山庄」的小事了。

严路寒挫败地闭了闭眼睛。

「是谁会将你我拆散?」他不认为江湖上有谁胆敢这样做!

「严大哥,你到底有没有注意听我说的话啊?」玉笙不满的抱怨声隐隐从花厅传来,然後就见她抱了几件男衫走了出来。「严大哥,你这些衣服有几件破掉了,改天我们逃亡成功後,我再替你补一补好了。」

「谢了。」严路寒轻叹了一口气。「你的话好像还没说完,玉笙。」

「对喔!」严路寒这一提醒,玉笙又著急得团团转了。「就是我那师父来到江陵了,他一定是要来逮我回去的。」玉笙急得眼眶都红了,抱著衣物投入严路寒结实的胸怀中。

「严大哥,人家不想离开你……呜……」她的玉臂紧紧环住严路寒的腰际,任由他的衣衫掉落满地。

「不会的!」严路寒温柔地轻轻吻上她泪湿的小脸。「你师父来了更好,我可以向他提亲,请求他将你嫁给我,这样就不会有人能分开我们了。好不好?」

玉笙哽咽的哭泣声终於慢慢停止。

她抬起泪涕纵横的小脸蛋担忧地问:「要是师父很生气、很生气,不让我们成亲怎麽办?」她虽然不懂成亲是怎麽回事,但只要能永远跟严大哥厮守在一块,她什麽都愿意做,包括那捞什子的成亲。

「不会的,我会说服他的。」严路寒用长著厚茧的大手拭去玉笙小脸上的泪痕。

玉笙将小脸又揉进他的胸膛。

两人沉浸在「无声胜有声」的浓情蜜意中:「哇!你们两人打算搂多久啊?」

一句突兀却又揶揄的男性嗓音从门口传来。

关绍箕以他一贯潇洒迷人的帅劲斜立在门口,脸上正挂著贼兮兮的笑容。

玉笙一听到是关哥哥的声音在取笑她,连忙将羞红的小脸紧紧埋进严路寒的胸膛,打算一辈子都不出来见人了。真是羞死人了!

严路寒低声诅咒一声,将她保护性地按在他身上。「你来这里有事吗?」他的口气寒飕飕的,声音中有明显的愠怒与不耐。

他开始怀疑关绍箕是故意给他和玉笙难堪的,早不来、晚不来地,偏偏选在这最甜蜜的时候……「当然!」关绍箕不要命的呵呵贼笑,饶富兴味地道:「难不成我是来破坏你和玉笙的「好事」的啊?」他说得很露骨。

玉笙的俏容愈发赧红,忍不住用纤纤玉指轻戳严路寒强健结实的胸吉—暗示他快把关绍箕打发走。

可是,她愈戳愈是对玉指下的触感觉得好奇,於是,她不自觉地改戳为捏,然後又搓又摸……严路寒表情极为不自然地瞪视著关绍箕,从牙缝中勉强挤出一句话来。

「有话快说。」左手快速捉住她那几乎令他意乱情迷的小手。

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麽?该死,竟令他浑身发热、心猿意马起来!他一向自傲的意志力怎麽在他最需要的时刻消失了?

关绍箕看到他俊脸上那抹「怪怪」的痛苦表情,与他声音中的粗暴,自然知道一向鲜少七情六欲的严路寒正在承受什麽样的折磨。为了避免日後被严路寒小题大作地宰了,关绍萁只好非常遗憾地放弃这次整他的机会。

他乾脆地道:「大厅来了一个老伯要找玉笙,现在正由老太君在招呼他。」

完了!玉笙心中响起一道警铃,一定是师父来揪她回黄山的。

玉笙可怜兮兮地抬头,望著严路寒的炯炯星目。「怎麽办?师父来了!」

严路寒俯首亲吻她雪白无瑕的额头,深情地道:「不用怕,就交给我应付好了。」

「怎麽回事?」关绍箕好奇地问道。

瞧两人一副款款情深的亲昵模样,差一点让他鸡皮疙瘩掉满地。拜托!

又不是生离死别的场面,有必要搞得那麽恶心吗?

「嗯!」玉笙不是很有信心地点头。

「怎麽回事?」关绍箕又插了一句。

严路寒深邃的黑眸紧盯著玉笙,低沉地道:「别怕!既然关老太君在场,她一定会替我们说好话的,毕竟我才刚救了她的金孙一命。」他的声音充满不容辩驳的坚定信心。

这时,两人才勉强地分神看了关绍箕一眼,这突然受到重视的感觉让他受宠若惊。

在陶陶然之馀,关绍箕忍不住夸口道:「对呀!还有我关绍箕也会帮你们的忙。玉笙,不用怕!」他拍著胸脯保证。

「关哥哥,谢谢你。」玉笙眉开眼笑。

严路寒有些吃味地瞪著关绍箕。「既然你愿意帮忙,那就麻烦你把掉了满地的衣衫捡起来摺好,这样我和玉笙就感激不尽了。」

哼!他刚才拚命安慰玉笙却效果不大,怎麽关绍箕才随便说了两句,玉笙就喜形於色,开心的不得了?简直是双重待遇嘛!哼!这小子简直是欠扁,竟敢讨玉笙的欢心!

肝颐亲撸 挂葬嵩俑阏省?

两人相继离去,留下一脸茫然错愕的关绍箕。

他又做错了什麽?否则,为何叫他留下来做这些女人家的工作?他是堂堂「谵月山庄」未来的少主人耶!他们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

「喂!等我啊!」

高雅的「照隅厅」。

一间宽敞宁静,淡雅高贵的大厅,地上铺著光可鉴人的白色大理石,两旁挂有红色的锦幕,及两排雕成麒麟形状的金色琉璃灯架,正吞吐著莹莹光华。

一式的紫檀镶玉桌椅也在大厅两侧排开,隐隐闪烁著淡紫的流光,与金色琉璃灯架相互辉映,更显得典雅而不奢华。

「颜老大,听绍蝶说玉笙是你的小女徒!是不是?」关老太君坐在大厅尽头的宽大坐椅上,淡淡地问。

关老太君与其夫婿在三十年前与颜天宇有一面之缘,三人相谈甚欢,後来她夫婿病故,颜天宇莫名其妙归隐了,就从此没有再见面了。

颜天宇浑身不自在地坐立难安,猛点头道:「嗯!前几年收的。她人呢?」这严肃气氛搞得他怪难受的。

乖乖!他不过是来要回玉笙而已,怎麽有一种被审问的感觉。看来关老妹子三十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一样一板一眼的。

关凤鸣与妻子影仙坐在右首,他问道:「怎麽不曾听玉笙姑娘提起过?」颜前辈为人虽怪异,但他毕竟在江湖上拥有崇高的地位,做他的女徒应该是件光荣的事才对啊!

「哼!还不是我大徒弟唯唯害的。」颜天宇不悦地冷哼一声。「她拚命灌输玉笙说我的名号‘圣手鬼医’既难听又俗气,如果被别人知道她们拜了我为师,肯定会被江湖人取笑的,所以,这两个丫头绝口不提我的事。关老妹子!你说有这种徒弟气不气人啊?」他气得胡子歪了大半,露出光净的一半下巴。

糟了!颜天宇狼狈地赶紧「固定」好假胡须。

可惜,来不及了!

「哈哈哈……哈……」

在场所有的人,包括一些後辈及下人,全看到颜天宇那滑稽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传闻颜天宇最宝贝他的美胡吗?是谁那麽胆大包天竟剃了他的胡子?

关老太君和关夫人婆媳俩毕竟比较含蓄,只是举起云袖掩口轻笑,不时用手绢擦拭笑出来的眼泪。

关凤鸣、关凤招笑得脸红气喘,却又拚命想维持住颜老前辈的尊严,只好边笑边咳。

关绍蝶与一些下人则抱著肚子,无力地笑跌在地上。

刚走进大厅的严路寒、关绍箕与玉笙则在关绍蝶七手八脚的比划下,明白了缘由,著实笑了好一阵子。尤其是玉笙笑得眼泪直流,浑身虚脱无力地滚到严路寒怀中,直不起腰来!连刚才害怕见到师父的怯意也去了大半。

颜天宇窘困得老脸几乎挂不祝唉!谁叫他一时手痒与一只「小鸟精」打赌,就这样输了。

他硬著头皮,装出「江湖老前辈」的威严,重重地咳了几声,才把大夥儿笑掉的魂魄唤了回来。

「师父。」玉笙开心地挨近颜天宇的身体,涎著脸撒娇道:「您的胡子怎麽不见了?」清灵的俏脸上挂著贼兮兮的偷笑。

颜天宇轻轻摸著玉笙的头颅,有些尴尬地苦笑。「别说了,你玩了那麽久,想回黄山了吗?」

他回黄山後,就听袁二说玉笙与一个姓严的小人偷溜下山,他心中一急,怕玉笙就这样傻傻被人骗了,故赶紧下黄山,寻找玉笙的踪影,途中遇到「小鸟精」请他帮忙,他急於找人就一口回绝了,所以才会有打赌的事件发生。

幸好还来得及,玉笙并没有遭人欺负,相反地,她面色红润、精神奕奕。

「师父。」玉笙偷觑了他一眼。「呃……严大哥说……呃……那个……」她求救地往严路寒站的地方看去。

「哪个?」他顺著玉笙的目光望向那名卓然不群的年轻人。嗯!傲而不骄、威而不躁,玉笙的眼光挺不错的嘛!

严路寒走到玉笙身边,沉稳向颜天宇地打个揖。「前辈,您好。晚辈是‘玄笛狂医’严路寒,想请求前辈将宇笙嫁给我,在下一定会好好照顾玉笙。」

在场的人无不为这番动人的提亲感动不已,唯有两个人当场脸色大变——玉笙和她师父颜天宇。

玉笙整张小脸垮了下来。「严大哥,你忘了我以前跟你提过的话啊?」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严大哥谁不好冒充,偏偏去冒充那个师父最讨厌的家伙「玄笛狂医」。

天!难道她前几天跟他说的话,他都当作耳边风不成?呜……他们一生的幸福就被严大哥的大嘴巴给毁了,呜……颜天宇则是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一对豆子眼威胁性地眯了起来,「你就是那个近十年来抢走我所有风头的臭家伙‘玄笛狂医’严路寒?」

哪有人这样形容人的?

大厅的人全屏息以待。难道他们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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