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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云淡风轻-第10章

小说: 云淡风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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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来时,看到桃花树下的清酒。
  无奈地笑了笑,到底是没喝上啊……
  我走在回别院的路上,心里想着,今夜的将军与往日的很不同呢。
  可是哪里不同,我又说不好。
  是一股孩子气吧,等回到房间里,我才反应过来。
  再伟大再坚强的男人也是从小孩子长来的。
  也贪恋母亲的怀抱,爱人的温存。
  今夜月色太美。
  所以,一切都是月亮惹的祸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啊,这章的字数都5000字了……
我知道天寒地冻,大家都冻手……
可小九也不是拿脚趾头敲出来的字啊……
亲们啊……
留个爪印吧……
我亲爱的亲们啊。。。。。。

☆、留下?不,离开

  梦中是一片素白。
  我飘荡在人群中,为什么有这么多穿西装的人?
  我脚步轻轻,穿越人群。
  这个看着很眼熟。
  那个好像也见过。
  张奶奶怎么来了?
  我一直没有好好谢过她呢,我上学的时候,都是张奶奶在照顾奶奶呢。
  张奶奶怎么在哭呢。
  我想叫她,却发不出声音。
  我这是怎么了?
  黄微?苏如?王梅梅?我的室友怎么来了……
  前面的是爸爸?!还有妈妈?!
  挂在中间的这张照片?
  是我十五岁那年中考后照的,就在那之后不久,爸爸和妈妈也离婚了……
  原来,我果然是把自己摔死了。
  这是我的灵堂!
  我飘到爸爸妈妈身边,他们正在小声议论着什么。
  “这礼钱,我们一人一半。”
  “行,但意外险的钱你一分别指望拿到!”
  “凭什么,我是孩子的妈妈,钱凭什么不给我……”
  “我还是孩子的爸爸呢……不行我们就去法院,看法院判给谁!……”
  “你还是不是人……你禽兽不如……”
  “你闭嘴,这都是客人的……”
  “我怕什么,我巴不得事情闹大,看看钱分给谁……”
  ……
  丧礼陷入了混乱中,我在人群中,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触碰到我……
  我亦触碰不到任何一个人……
  ……
  ……
  ……
  我睁开眼睛,纱幔、帷帐,原来只是一个梦吧……
  那真的只是一个梦吧……
  头觉得昏昏沉沉的,仿佛没睡够一般,我探手在额前,果然是有些发热了。
  眼眸微扫,玉鹭似乎不在房里,我强撑着下了地,想为自己倒点水。
  却隐隐约约听到有哭声,断断续续,不甚分明。
  我循着声音缓缓地走了出去。
  却见玉鹭迎面过来,泪水已经铺满了整张小脸。
  我强打起一口气,伸手朝向玉鹭,“过来,给我瞧瞧,谁又欺负我家玉鹭了。”
  “小姐,小姐……”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姑爷刚刚去了……”
  乍闻此语,我惊愕地做不出任何反应。
  只觉眼前白光一片,下意识地闭起眼睛,胸腔起伏,竟是立持不住,仰身摔向地面。
  一片漆黑。
  再醒来时,五姐姐和六姐姐陪在身边。
  皆是双目通红,我的心重重一沉,拉着六姐姐的手,“将军……”一出口才发现声音嘶哑,咽喉中仿佛火烧火燎。
  她含着泪,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我的将军夫君,真的去了。
  我挣扎着要下地,被她们拉住,“十三妹妹珍重啊……”
  泪水缓缓滑落。
  “姐姐们,放手吧,我就是想去看一眼。”
  看我的将军夫君一眼。
  将军的尸体停在卧房里,秦慕怕军心受到影响,并未发丧。
  玉鹭说,将军是镇国大将军、我的夫君。
  二姐姐说,将军是姐姐们的恩人,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可是,在我眼里,我的将军夫君时而是一个亲切的长辈,悉心地为我解释兵略之事,时而是一个会在桃树下打盹的小孩子,会说奇怪的话,问奇怪的问题。
  我想起了昨夜他的反常。
  那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么?
  可是,将军,您明明已经好了啊,我已经帮您退烧了啊。
  我伏在床上,轻轻推他,“将军,醒醒……”
  可是今天的他不像昨夜那般听话。
  他紧紧闭着眼睛,不肯睁开。
  “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你就这个样子去了,夫人会认不出你的,你快醒醒啊醒醒啊……”我的哭声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急促。
  后脑被人重重敲了一下。
  我醒来的时候,身边独立着秦慕。
  “十三夫人不过嫁与我父半月,感情就那般深厚么?”
  “莫不是故意在众位夫人面前演戏吧?”
  “听闻十三夫人并未与我父圆房,有名无实啊。”
  见我不气不急,又道,“十三夫人可曾想过,披靡军一旦攻入,男人自是好说,一抹脖子便是了,女人呢?几位夫人我是不怕,她们宁可了结了性命亦不肯受辱,可十三夫人,我就说不好了。”
  “没错,我是不会自尽。但是,秦慕,也请你不必再破费唇舌拿言语激我了,我是不会走的。”
  “那当我求您,可以吗?”他眼中并无波澜,因而显得越发漆深。
  “那你自己为什么不走?”
  “将军府在,秦家军在,我便在。”
  我冷冷一笑,“我问过李副将了,是你飞鸽传书献‘诈降’之计的,你这样的人,会在乎区区几位并无血亲的娘亲和三万军民么,哦,我忘了,逃的逃,降的降,死的死,大概只剩两万了吧。”
  他亦冷冷一笑,似乎根本不在乎我的谴责,“既进来了,就根本没想过出去。”
  我忽而想起了那日,他一袭黑衣,御风而来,又想起了,昨日,白衣随风而至。
  将军说,红海王是拖了十几日才死的。
  他们早就猜道了么。
  延陵云泽,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暗夜里邪魅的幽灵?十八层地狱里恶毒的魔王?
  凭我一己自力,如何对抗?
  我,走与不走,又有何差别。
  秦慕有一双漆黑似深夜的眼,却似乎总能看出我的心事。
  “秦家男儿怎会指望你一纤纤女子,你只管顾好你自己,若有心,记得清明上柱清香便是了。”
  “我身子弱,经不得烟熏火燎。”
  “如果我说,这是将军的遗命呢。”二姐姐缓缓走入,眼睛红肿,脸上不见丝毫神采,仿佛憔悴了十岁有余。
  “二姐姐……”
  “十三妹妹,你是知道的,出家人不打诳语。这确实是将军的意思,你走吧。”
  我扭过头,冷冷道,“那我被‘浸猪笼’一事,二姐姐为何从未说过。”
  她只有一瞬的失神,便收敛了颜色,坐在我床边,搂住我,轻轻抚着我的头,“千遥,好孩子,既然能活着,就要活下去,你忍心见秦家无一生还么?将军也会怨你的,他尸骨未寒,你忍心拂了他的意思么。”
  我咬唇闷声道,“等将军下葬了,我便走。”
  “不行!”秦慕阻道,“明日,披靡军就会攻城,天黑你必须走。”
  “不看到将军入土,我便不能安心离开!”
  将军被葬在了桃花树下,能葬在这,我想,他一定会很开心吧。
  他和夫人会化作桃树之精,永远恩爱,永远幸福……
  我为他们所扬的每一抔黄土,流的每一滴泪,都是一个真心的祝福。
  二夫人拉起我,“好孩子,不要哭,或许我们还会有相见的一天……”
  泪水却更加肆无忌惮,二夫人为我顺着气,“千遥,不哭了……”而她自己却哭得越发严重了。
  我擦着眼泪,“几位姐姐不会怪我不辞而别吧。”
  “我明日再告诉她们……”可‘明日’二字一出我的眼泪便蜂拥而下。
  徐州城还有明日么?
  玉鹭走过来,眼睛已若核桃般。
  可怜她跟着我这样的一个主子,流的眼泪快能汇成一条小河了。
  我擦着她的泪水,“玉鹭,这次,我们真的要走了。”
  秦慕将我和玉鹭送到人烟稀少的南门。
  “十三娘。”
  我回头。
  他却装着在看向别处。
  我转过身,他又道,“若是无处可去,便去找雪影吧,他在天州,有一个医庐,唤做雪庐,他昨夜刚走,要是你脚程快,或许追得上,若是早知道,便让你们一起走了。”
  我点点头,“慕儿且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我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等我出了徐州城,安顿了玉鹭,便直奔披靡军求见延陵云泽,不管使出什么计策,用火烧也行、用水淹也行、用饭噎也行……哪怕是主动献身,我也要杀了那个妖人!
  延陵云泽,你死都不会想到,你将和你舅舅红海王一个死法。
  就让冤冤相报,万年不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啊,还是一个留言都没有。。。
也罢,我就当自己写得毫无瑕疵吧。。
快过年了,要去帮忙打扫、收拾,更新速度可能会慢点
亲们体谅下吧o(∩_∩)o。。。

☆、过得去?不,过不去

  我和玉鹭顺着绳索,爬下城墙。
  总觉得有一束灼灼的目光在背后注视着我,我举头看向城墙,城墙上露出一个萧索的侧影。
  想到这几天的种种,我在心中微微叹气,这小子,或许真的如雪影所说,并无恶意。
  我从来不知道,徐州城的南面是这样的一番天地。
  江河交错,水道纵横。
  江水滔滔而过,似乎要流向天地的尽头,远处青山重重,迷雾缭绕,时隐时现,若有若无。
  河流湍急,仿佛蕴藏着无限的生机,流动的声音,宛若浣女清丽的欢唱。
  这是怎样一个欢快而美好的世界。
  可是明天,这里将血流成河,怕是连天地都将被染成血色。
  延陵云泽,你是个妖魔!
  眼前横亘着一条河流,我略略丈量了下,最窄的地方大概只有三十米左右。
  我从小就爱在奶奶家附近的池塘玩耍,是只名副其实的野鸭子。
  我看向玉鹭,“你会凫水么?”
  她摇摇头。
  我挽起袖子,“让你见识见识你家小姐的本事。”
  “我们要下水么?”
  “不然我们怎么到对岸去呢?这儿又没有船?”
  “可是,”她声音似蚊虫,“我怕水……”
  “有我在,你怕什么……来,来,来……”
  玉鹭的手在打颤。
  “别怕,你还不相信你家小姐我?”
  玉鹭直直地退了两步。
  我坐在地上,仔细想了起来。
  虽然我本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信念去行刺,但是延陵云泽既然是个王爷,他舅舅又那么厉害,他很有可能会武功。就算武功不好,身边也肯定有一大帮人保护他。他当年下令凌迟倩如姑娘,说明他在八年前就已经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了,八年后,他应该正当壮年,我成功的可能性很低。而且,即使我成功了,也不敢保证,他的部下不会屠城泄恨。
  所以,无论如何,玉鹭不能留在城里,我必须送她到安全的地方去。
  “你不肯下水,那我就送你回城吧。”
  “我不要,我不要和小姐分开!”
  “那你又不肯下水?”
  她又退了两步,“那我,那我下吧。”
  我忽然有种逼良为娼的错觉。
  “等等……”我喊了出来。
  玉鹭如临大赦,拉住我的袖子,兴奋道,“我们不下了吗?”
  我摆摆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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