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清梦之清月无痕(四四)-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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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玥姑娘还愣着干吗? 快谢恩呀”愣神儿的空档;李德全的公鸭噪子适时的响起。
“奴婢叩谢皇上恩典”赶紧对着终级BOSS行了当差以来最心甘情愿的一次大礼。
既然是骑马;也得换身利落的行头不是;回到帐内碧蓝正在专心的作女红;古代的女子没有娱乐活动;女红便是唯一种消磨时光的办法。
“大美女;又在绣什么呀?”说起碧蓝的女红;那可真是没得挑;人家绣的那个叫活灵活现啊;简直和电脑刺绣有的一拼。
“哟;围猎结束了”
“还没呢;不过皇上准我两个时辰去学骑马”
“是吗?”碧蓝有些吃惊的抬起头。
“嗯”说话间我换了身便装。
“看我说什么来着;皇上对你就是特别吧!”
“少来了;皇上只是觉得满人不会骑马太丢你了才让我去学骑的;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初学者的兴奋令我一边绾着马尾;一边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曲儿。
“不就是骑马吗? 瞧把你乐的”碧蓝笑着摇摇头
“那是自然;学会了骑马;就不用再坐那劳什子的马车了”我瘪瘪嘴;想起坐马车的惨况;我就心有余悸。
“马可不是那么好骑的”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况且还有师傅教呢”
“对别人或许不难;可是对你这个千金大小姐就难说了”碧蓝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满脸邪气;你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类型”我仰头不服气的辩解。
“什么葡萄酸;葡萄甜的;晚上回来见分晓吧”
一切收拾停当来到马棚;所谓的师傅早已在等候,神情严肃;不苟言笑的他颇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再看看他那身粗犷的蒙古装扮;健硕的身躯。天哪;这是来教人骑马的吗? 知道的还好;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儿来的摔跤运动员呢!到是他身旁那匹枣红色的小马驹;见到来人温顺的仰起头嘶鸣一声;略微缓和了些尴尬的气氛,总算还知道我是初学;挑了个小马驹给我骑;这一点还是值得表扬的。
于是陪着笑脸准备和所谓的师傅套套近乎;除了他那摔跤运动员的身材;更另我意想不到的他竟然不会说汉语?半个时辰下来;除了“我叫巴特尔”这句以外;我几乎都是在听天书;根本搞不清楚他所说的究竟是蒙语还是满语?语言都不通怎么学啊??? 真不知道康熙安的什么心;究竟是让我来学骑马的;还是要我来猜哑谜的……? 一时间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巴特尔似乎也开始理解我的处境; 放弃了母语;开始艰难的从嘴里蹦着汉字;令我颇感欣慰。一时辰下来;蹩脚的汉语加丰富的肢体语言。我总算似懂非懂的搞清楚了今天我所要学的内容; 都是些上马和下马的基本动作。
语言不通并未影响到师傅尽心尽力传授的心情;为了让我做到姿势正确; 巴特尔不能言传只能身教。好在我这个学生还算聪明;渐渐适应了他的特殊教导方式。就这样在我与马鞍作了无数次的亲密接触后;我终于端正了马上的姿势代价是全身几乎被颠的散架;连温顺的马儿也有些不耐烦的抗议。先前所有学骑马的兴奋都被此刻的酸痛所取代;这才真正会意了碧蓝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二个时辰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在我无限的期待中首日骑马告一段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帐篷时天已擦黑。
碧蓝顶了我的差还没回来;我随意的将自己甩到榻上舒服的躺成了个大字,要知道在古代;女人不仅要在思想上受三从四德的禁锢;还要在谈吐举止上受到束缚,就拿睡觉来说吧;不仅有标准而且算的上是苛刻;所有年轻未出阁的女子绝对不能仰面而睡;据说这样睡觉的女子会克夫;面临嫁不出去的危险。清宫里的规矩更是森严;宫女统一只能向右曲膝侧卧;如果被管事嬷嬷发现少不得要一顿责罚。这人一生当中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在睡梦中渡过的;好好的睡觉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睡了;这样才能有精神全力以付新的挑战吗? 也不知道是谁弄的这破规矩; 变着法儿的整治女同胞;心里暗暗诅咒这规矩的发明者;眼前慢慢变的一片混沌……
“懒猫;睡醒了”睁开眼碧蓝娇俏的脸浮现在眼前
“哦;几点了”打了个哈欠随口问。看着碧蓝满脸的问号;恍惚间知道自己又说溜了嘴忙改口道“我是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亥时了;到处找你找不到;就知道你在这儿偷懒”碧蓝没好气的数落着我。
“啊; 都这么晚啦…”看了看室内忽明忽暗的烛光;惨了;又错过了晚膳的时间;揉了揉饥肠噜噜的肚子;真是悔不当初。
“就知道你饿了;特意给你留了玉饽糕;快趁热吃吧”说着碧蓝像变戏法似的;手里多出一碟白嫩嫩的糕点。虽是宫中最常有的宵夜点心;此时于我无异风中的寒衣;雪中的炭火。虽然被莫名的留在了这个时空;至少有这么多人在关心我; 爱护我。看看碧蓝;想想胤禛;心里暖暖的;冲碧蓝莞尔一笑“谢谢你”
碧蓝又陪我说了会儿话才沉沉睡去,吃饱喝足的我却无半点睡意索性披了衣服饶有兴致的欣赏起草原的夜景来,此刻精致的上弦月高悬于黑幕般的夜空里; 繁星环饶;点点晶亮仿佛触手可得,夜风徐徐;夹带着草原特有的芬芳;泌人心脾,日间的喧泄与灿烂渐渐沉甸;夜晚的草原显的静谧;质朴;迷人;引人无限的遐想。
走累了便找了块儿空地仰面躺下;难得清静; 本想再看看月亮;看看星星;想想无聊的心事不想这点奢望却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打断,龙帐四周有重兵把守; 安全应该不是问题,现在太平盛世不会是什么绿林好汉夜半行刺吧?? 嘲笑着自己的创意更纳闷于这怪异的声音,难道…难道有人跟我一样睡不着吗? 好奇心驱使向声源靠近了几步;不曾想竟来到一片茂盛的丛林。
“丽儿; 别急嘛;让我再瞧瞧;怕什么;你我又不是第一次……”太子□的声音响起,丽儿;好像是丽贵人的闺名。
“按理说我可是你的母妃;你这样儿对我…也不怕臊…”仔细听听确是丽贵人那柔若无骨;颇具挑逗性的呢喃,太子竟和丽贵人……???
“你放心;等我当了皇上……”太子信誓旦旦,当皇上;这辈子恐怕他是没指望了。
“我等得;可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得了,皇上又好些时日没碰过我了…你到是快想个办法啊?…”天哪;史书上说太子□宫帏;还真是确有其事,居然被自己无意中撞见他们的□; 而且还是现场版的,这些也就算了; 反正轮不到我管;最要命的是我犯了宫里的忌讳;先不说我和太子宿怨已久;这种事情如果被他发现了我还焉有命在?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打定主意蹑手蹑脚的按原路返回。
唉… 这人要是走背字;简直是喝口凉水都能塞了牙逢,原本想全身而退;没想到越是小心越是出岔子;这不脚下一个趔趄居然摔了个狗啃泥。
“啊…谁;谁在哪里”太子警觉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刺耳无比,顾不得腿上的疼痛;也顾不得是否被发觉;慌忙爬起来朝着一处光亮地儿一阵狂奔……
“砰”不知与谁作了亲密接触后;眼前金星一片;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再次睁开眼;环顾四周; 八阿哥俊逸的脸庞逐渐清晰;脸上迷人的浅笑让人瞬间心安,还好没让太子给逮到; 否则……;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
“八爷…”刚想起身行礼;却被他按住。
“你头上有伤;躺着别动”八阿哥带着一丝担忧;一丝心疼;一丝喜悦的嗓音柔柔的响起,眼前的他温润如昔;卸去铠甲后虽有些削瘦却英挺依旧。
“我这是撞哪了”沿着痛感找到根源; 额头已明显有个突起的包包;上面似乎涂了些药膏。
“拴马桩上”八阿哥嘴角微微上扬;旋即又心疼的说“已经上了药;这会儿还疼吗?”天哪;自己居然慌不择路撞到拴马桩上;想想自己的糗态;再摸摸额头;除了一些突起好像确实不怎么痛了;想必是那个药膏起了效果“还好;已经不痛了;谢谢八爷”
“怎么一个人跑的这么匆忙;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有”我摇头;太子和丽贵人的事情断不能乱说。
“看你一个人跑的如此慌张;还以为…”他拧眉道;埋头刻意忽略那双写满忧虑的眸子缓缓道“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刚才风吹树叶沙沙直响;我还以为碰到了野兽才慌了神儿”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个随口的理由是否充足;因为龙帐附近是里三层外三层都有士兵把守; 别说是野兽就连只苍蝇也很难飞进来。
“这个季节入夜后经常会有野兽出没;不过你也别怕;龙帐附近应该是安全的”对于我粗糙的理由; 八阿哥一笑置之并没有深究;我也赶忙换了个话题“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呢?”皇子不是应该都在自己的营地休息吗? 这么晚了他怎么会在龙帐周围呢?
“今晚轮到我给皇阿玛守夜;没想到刚刚巡营的时候发现了你”照他这么说;太子应该并没有找到我,要不然此刻我也不可能躺在这儿,耳边声音渐低;抬头不期然的撞上他清澈见底的双眸;里面闪动着太多我不愿也不想看懂的东西;刚想逃开却又似被他牢牢粘住
“你…好吗?”对视片刻;他轻声打破了沉默。
“挺好”我努力挤出一抹轻盈的笑容回应。
“那就好”他喃喃自语;刹那间眼底的无限柔情转化为难以名状的落寞;深深的刺痛了我,周遭的气氛陷入一种微妙的尴尬;没由来的一阵心酸,他是孤傲的也是自卑的;长久以来人们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时;却忽略了那抹温润下的孤寂和难辛。杭州城的不期而遇; 八府中的生活点滴;永寿宫外的赠琴;延禧宫中的笛声合鸣在脑海里一一闪过;恍惚中我竟有一丝的迷失和动摇,好想安抚他眉宇间的失落;可理智与情感不能并存; 爱情终就不是怜悯和施舍;仰头收拾起那即将泛滥的同情心;轻声道“今晚多谢八爷;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这儿离我的营帐应该很近;况且八爷还有公务在身”我婉言辞谢。
“不要拒绝我;如今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他苦涩道眼波流转似已淡然无常,心上一软低头应了声“嗯”
帐外月色依旧撩人;两人静静的走着;不曾言语; 仿佛谁都不愿打破这难得的静谧,暮春的草原夜凉如水;微风吹来不觉有些凉意;下意识的耸耸肩膀。
“虽是春夏之交;可草原还是不比京城;再出来多带件外袍才好”
“嗯”我轻声应着,刻意的加快步伐想要拉开彼此间的距离;不想脚下一个趔趄,我今晚这是撞了什么邪;先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落慌而逃却又撞上拴马柱;此刻眼看又要摔个狗啃泥;天啊;今天真是诸事不顺。我极其郁闷的准备迎接大地的关怀;不想却被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转头迎上他关切的眸子;和煦的笑容一如初见般温柔宜人,我承认如果没有胤禛或许我会融化在那抹湛蓝的清澈里;或许会眷恋这绽放着暖意的笑容,可如今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转回头几排矮小的蒙古包清晰可见;歉然一笑“我到了;谢谢八爷”
八阿哥笑着摇摇头“什么时候;你才能对我不这么客气呢?”我不由一愣;是啊;我们之间这种介乎情;介乎友的关系似乎永远隔着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见我不语;他笑着递给我个珐琅小瓶“这个你拿着;入睡的时候多擦一些;明个儿一早应该就没事儿了”
“谢了”接过药瓶我顺从的点点头,都说当局着迷;旁观着清;望着八阿哥的背影渐行渐远;心底莫名的怅然,执着未必是不对;可适时的放开岂不更好?轻叹一声低头刚准备进帐篷;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伫立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尤如雕塑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