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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畸爱-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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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单枪匹马像个“消防队员”,刚扑灭这边的“火”,那边的“火”又蔓延开了;等跑过去扑打半天,不知又有什么地方着了起来。我疲于应付,焦头烂额。面对失控的乱糟糟的场面,我只好不等到点就提前收卷,为的是减少抄卷的时间。一些平时学习好的人答完卷后正不慌不忙地“辅导”别人答题!还有一些人面对书本抄都不知抄那段,叫人看上去又可气又可笑!他们茫然地望着别人,眼神是流露出可怜无助的神情。我过去强行撤了他们的卷。
过了几天,性格直爽的芹姐来找我看分数。她发牢骚地说,也不知什么人说他们处的培训班上课划拳,考试作弊,现在传到公司领导耳朵里去了,保不定他们要挨骂的。并说,也不知什么人这么缺德!她委屈怨枉的口气,倒使我有些不自在。这些话我也曾对别人无意之中议论过,这似乎是公开的秘密。本来是事实嘛!可此时我却有一种愧疚感,好象自己做错了事一样。她是担心事情弄得大了,说她这个班主任不负责任,使考试作废。重要的是影响年终奖金。许多事就是这样,真假往往分不清,也往往不知不觉地混淆了。有时明知这事是假的,仍然把它说成真的,特别是众人都认同当真的,你反而坚持已见也就心虚了,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假的了。本来我记了一些严重作弊的人的名字,准备等卷子成绩出来之后,酌情给予减分。可是“温大妈”为难地说,这次就算了吧,如果许多人不及格的话,他们会来闹事。工人们也不容易,不能因为这点事影响人家长工资发奖金什么的。实际上还有个原因他没有说,文化补习工作成绩不好,对本部门也不光彩。
通过这事,我觉得正直、诚实、公平、认真、黑白分明这些东西在社会和工作中几乎没有任何地位。以前书本上传统教育中灌输的这些思想观念,统统是无用骗人的东西!在现实中,你如果天真地恪守它就会被碰得头破血流。它实实在在是块阻碍你成长进步的石头、一堵墙,而我又受了其太多的影响。父母以前对我凡事包办代替,使我对社会上的事和人产生了陌生感,距离感,完全按书本的教育思考办事,成里一个书呆子,弄得我走上社会后对此极不适应。我弄不明白,是我错了,还是社会错了。就像是我在看星星,还是星星在看我一样糊涂。
好像我在各方面都那么天真、愚蠢、书生气,与别人的想法做法不一样。我对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变得茫然、困惑。也难于与人心灵沟通。对人和事我丧失了自信,变得更加孤独、自卑起来;我只有继续在书本中才能寻找到安慰。这样的结果,它又反过来增加了我与社会的隔膜,使我与现实社会格格不入。几乎周围所有的人把我看成书呆子,一个与利害无关的局外人。我苦恼落到这种地步,可又不愿和他们搅在一起,我的心灵难以忍受与腐烂的空虚相融合。
98
晚上我又哭了一场。我是很少能掉眼泪的人,然而还是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这件事是因为母亲和父亲计划近几天要给我打结婚家具引起的。他们的理由是后院有家人家刚腾出了几间平房,想正好利这个机会把家具做了。做家具用的木料二年前就备好了,一直放着。那还是托熟人关系从木材公司特批出来的榆木呢。八十年代还实兴自打家具。自己打家具一是比外面买的少花钱,二是都是真材实料,不像买的那些,光面上好看,并不结实。可我想的是,我现在连女友的半个影子都没有,就急着打结婚家具,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明在逼我结婚吗?!恨不能让我马上去大街上拉一个人来结婚,为他们传宗接代!所以我一听就火了,大发雷霆,一百个坚决不同意!你想,如果要把结婚家具打出来摆在那里,天天,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它们似乎都在提醒你什么,暗示你什么,你是什么滋味,你还不被逼疯了吗?!由于我坚决不同意,最后我与可恶的母亲大吵了起来。母亲当然又拉上毫无主见、是非不明的父亲一块来对付我,说我总也不为他们考虑考虑,处处与他们做对,为什么偏生了我这么个逆子呢!我等他们走出我的房间后,那委屈、那苦恼、对人生的心灰意冷连同怒气犹如洪水一般交汇在一起,汹涌澎湃。
我用我奔涌不止的眼泪,宣泄着胸中的郁闷和痛苦。此时不知不觉又产生了许多幻觉。幻想自己离家出走,去五台山当了和尚,让他们永远也找不到我,也永远续不成祖宗的香火;幻想我自己因不忍痛苦而突然猝死,气绝身亡,让他们悔恨一生,负疚一辈子!我抱怨自己为什么出生在这样一个令人窒息的家庭,遇上这样自私狭隘的母亲,难道她要把亲生儿子逼得自杀才肯罢休吗!明明是亲情的摧残却又打着母爱的名义!
99
后来我把这些苦闷和愤懑一股脑记在了我的日记本里。我经常用这个办法来渲泄我心中无处可诉的痛苦。这些年也幸亏了它的帮忙,否则我一定会被憋死!有些烂事是不能随便找别人诉说的,我脸皮这么薄又怎能说得出口啊!我怕别人背后说我不孝顺,说我大逆不道。另外我也没有如此好的知心朋友可以倾诉。只有日记本,这个我最亲密的朋友,可以一吐为快!认为它不会背判我,抛弃我,使我感到安全。想不到的是,吵架的第二天中午母亲一反常态,来主动安慰我。这要是放在以前是很少见的,因为每次我们翻脸,我们至少需要冷战对峙一段时间。每人都把各自的自尊和脸面看得很重,是不会轻易向对方屈服投降的。这次她不但主动来找我说话,还在话里话外特别暗示我不应该有“轻生”的念头。我心头猛地一惊,天啊!他们竟趁我白天不在的时候偷看我的日记!因为我在昨天晚上的日记里曾痛苦地写下了这样的话。——我痛苦地不想再活了。日记本就放在我的抽屉里。现在连我认为最隐密最安全也是我唯一可以发泄情感的东西都没有了。我愤恨地想,你们算是些什么人啊!怎么和法西斯魔鬼一样啊!你们声称要处处为我考虑,为我着想,疼我,爱我。还说我是你们生活的希望,是你们的命根子……可是,分明又处处,分分秒秒地逼你,摧残你,使你活着无快乐无幸福,生不如死!
从此,我连向日记本说心里话的胆量也没有了。就是偶尔记一下,也是极其简单,不敢说出自己内心真实想法,并尽量写得潦草难认。我最后的可以寄放感情的一块圣地,也变成众人随意踩踏的共用之地了。这个我认为世间唯一不会背叛我的亲密朋友,再也不完全属于我的心灵。我受到命运的如此折磨熬煎,却不敢发出声音来!这就是我目前的处境。
打家具的事最后虽然被搁置起来,但我感觉在与他们的较量中并未赢得了什么。
100
很快又到了过年的时候。节假日对我而言,从来都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灾难!是最难熬的痛苦日子。平时每天上班,你的时间大都在单位,有工作占着你的心,母亲对你的唠叨还有限;一旦等到节假日休息,都整天无事可做的时候,我的婚姻问题自然就成了家里的中心话题。虽然他们心里很清楚我反感提及它,但是刚愎自用的母亲还是绕绕弯弯地暗示你,把话题慢慢扯近你的婚姻,最后达到她的目的。我说过我对个人问题异常敏感,就象有鼻炎的人对于冷空气一样,一遇到立马就会打喷嚏。准确地说,我极为忌讳。可我越是担心,越是敏感,越是被他们抓住不放过。每当几个人无事可做,无话可说时,那是最使我忐忑不安的时候。这时明明他们心里有一个重要的事想说,但是又不敢直说出来。当然他们是怕我翻脸和他们急。
大年初一,有拜年的人来访,代们大都是父母单位的人。我是最怕迎来送往的。对别人的事我毫无兴趣,人家对我的关心我又往往忌讳。我对谈论家长里短尤其讨厌,所以很不愿与他们在一起。但是照我们家的习惯,不陪客人又显失礼。所以感到格外难受。到后来干脆去假装睡觉,佯称前一天晚上熬夜太晚了,太困了。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睡不着。客厅里人来人去的脚步声、说话声,听得一清二楚。
熬过初一,初二的上午姚芳再一次不请自到,她说是来给我父母拜年。她刚一进门稍有点难为情的样子,但那点不好意思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母亲热情地给她递糖,给她剥桔子。我在一边也不说话,心里对她的到来并无半点兴奋。只是脑子里计划着一旦她下面提出恢复恋爱关系,好找怎样的借口拒绝她。后来她抹着眼泪说,过年这几天她又和她父亲闹翻了,并说找什么样的女婿叫他父亲自己去找好了!她自己的事不用他管!接着她又控诉了许多她父亲在家行为霸道的几件事。看来,这年不光是对我不好过,她也不好过啊。
看着姚芳的执着样子,母亲似乎极为同情和理解。极力劝慰着她,叫她想开一些。她也有不少的压力。看情形,她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没有碰到一个合适的家庭。
然后我们吃中午饭。过年的饭菜都是现成的,很丰盛,我和父亲喝了些酒。姚芳一直不敢问我现在的个人情况。到了下午她来到我的小屋里,才敢问起我目前的情况。我狠了心说,我正相处着一个女朋友哩。她两眼怀疑地看着我,一付不相信的样子。她也许靠直觉认为我仍是孑然一人,只是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罢了。沉默了一会,她又呜呜地哭起来,表示要与我重新和好。面对她的纠缠我不知所措。
其实在个人问题上我何尝不是比她更痛苦更焦虑呢。过了年,我又长了一岁,就像本已不堪重负的人站着已经十分吃力,而现在身上又被无情地加上了许多重量。过大年已成为令人恐惧的事,早已没有了小时候期盼的心境。婚姻的压力,工作的不顺心,社交方面的怯惧,致使我心头蒙着一层厚厚的阴云。就说给我安慰,心中一直惦念不忘的那个梦中情人吧,你喜欢她,然而她又一定喜欢着你吗?她能知道这世界上此时此刻正有一个人痛苦地想念着她吗?我一厢情愿的结果又是什么呢。对之我一点把握都没有。可是明知这样,我的理智却无力阻止这些。情感的野马带着我向悬崖边狂奔而去,那怕后果是粉身碎骨,我都无法阻拦。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现在的痛,过去的痛,还有将来的痛,像病毒一样在我的机体中繁衍。一切都是徒劳,一切都是枉费心机。上天才是你的主宰。
就像是为了逃脱暂时的困境,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再过几个月就要研究生考试了。它需要我全力去搏。现在不允许再与姚芳无希望的周旋。我同情她,我却无法拯救她,也无法帮助她;就像她无法拯救帮助我一样。每个人承担着每个人的痛苦,谁也救不了谁。
下午她红肿着眼走了。母亲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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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紧张的考研结束以后,巨大的空虚又渐渐地袭来,仿佛就像一日一日向酷夏逼近的天气。无言的压力又从父母的眼神中显出,使我焦虑不安,胸口憋闷。现实中感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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