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门悍女-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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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样走掉了。
顾浅云站在那里,眼睛辛辣,哗啦啦的掉眼泪。
顾家麻烦郑家的地方的确不少,可是没哪一次郑家是真的给办事的。连顾浅云都觉得在娘家要没法张口了。
晚上顾夫人就给顾浅云打电话,问她:“你问郑方了吗?浅浅的事他能不能帮忙?”
顾浅云据着电话在跟吞了黄莲一样,又不敢直说。模棱两可的说:“妈,我跟郑方说过了,明天找律师仔细聊一聊再说吧。”
顾夫人一听就知道不好办,最后挂了电话。
也想打给顾浅凝,季江然一定比谁都有办法。可是,试了几次,最终都没敢拔出去。
想着,还是亲自去门口上找她吧,这样也能看一看她。
季江然喝多了,司机将人载回来的。
如果不是喝多了,一定还不会回来。
一进门就吵着口渴,顾浅凝让下人给他泡一杯茶。坐过来,将他额发拔起来,跟他对视:“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季江然怔怔的看了她一眼,眼中光色莫色,有一刹那似是非常柔软,软得滴出水来。眯了下眼,接着一抬手拔开她的手,连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抿着唇角不说话。
下人已经把茶水端过来,他渴的要命,端起来就要喝。
被顾浅凝夺下来,笑着给他吹了吹,觉得他那样子像小孩子。
“你想烫死啊。”
季江然只是愣愣的看着她,今天晚上他似乎格外喜欢发呆,发现之后连自己都觉得烦燥。忽然火气很大的站起身,还踢了茶几一脚起身上楼。
顾浅凝手里还端着杯子,他起身的时候动作太大撞到她,有几滴溅在她的手背上,真的很烫,灼烧似的疼。顾浅凝看着茶杯中漂浮的几瓣花,慢慢的伸展开,仿佛是烂漫的花开时节。
她坐了好一会儿上楼,季江然已经洗完澡躺到床上去睡。大灯关了,只开着一盏床头灯。
顾浅凝去柜子里摸索出睡衣去洗澡,季江然背对着她睡,顾浅凝钻进被子里,从身后揽上他的腰。在他的背上猫一样的轻轻蹭了两下。知道他没有睡,即便真的睡了,她这样他也该醒了。
她的脸还贴在他的后背上,紧紧的,所以发出的声音闷闷的:“季江然,我在你的西装外套上发现了一根长头发,还闻到陌生的香水味,是女人的。”
季江然的身体明显僵了下。
顾浅凝委屈的直抿嘴,她没有诽谤他,是真的发现了。他这么多天不回来,难得回来一次,就给她这样的‘惊喜’。她揽着他:“以后不许这样了。”
季江然曲起胳膊将她膛开,退到床边去离得她更远些。好像这些事情她没有权利过问。
黑暗中,顾浅凝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还是靠过去重新抱住他。仿佛是贪恋他身上的温度,只怕以后再不能拥有。
或许他已经没有那么喜欢她了,再不像以前那样爱她。那些同生共的死的话说过之后连他自己都要忘记了,可是,顾浅凝觉得,都没有什么了。
至少现在,她是爱着他的。
顾浅凝很快睡着了,一侧脸颊紧紧贴着他背,手臂像蔓藤一样缠着他。而且她的肚子也是紧紧贴着他,已经微微的隆起,穿着宽大的衣服不是特别明显,可是这样贴着的时候还是很有感觉。
季江然睁着眼睛心烦如麻,酒意已经过去了,无比清醒起来。就因为太清醒了,所以觉得难过。
仿佛是痛不欲生。
☆、(107)太不入流
早上的时候顾浅凝听到季江然起床了,自己也爬起来。
自打她怀孕,觉就变得很多,又没什么事情做。一般早上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连下人都不叫她,都是睡到自然醒。
今天却早早醒来,等季江然洗完澡出来,她已经帮他把衬衣和领带准备好。
只是领带的颜色拿不准,举着两条在手里问他:“你要哪一条?”
她眼睛大大的,又黑又亮,扬着笑脸问他。
季江然微微眯起眼睛,看鬼一样看着她,她很少这样。抬起手指了指,刻意板起脸来:“那条深色的。”
顾浅凝将另一条重新收起来,然后等他穿好衬衣之后,踮起脚来帮他把领带系好。只是手生,打了两次都不满意,第三次才弄得像样。
季江然低着头看她,她的发很香,早上起来没有洗漱,还穿着睡衣,身上却有一种香气,淡淡的,不是香水的味道。晨光破窗而入,打在她的身上,有一圈淡淡的光晕,美好得生出翅膀来。
如果他们之间不曾发生那些事情,这一刻的时光何其美好,将是两人一生向往的。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季江然扯开她的手,拿起外套下楼。
在监狱里顾浅浅意料之中的看到了安子析。
她没什么反应,安子析倒是怔了下。
顾浅浅笑了声:“怎么?在这里看到我很意外?”她郁闷的念叨:“晦气,真是冤家路窄!”
不是冤家是什么,安子析从始至终都把她当傻子一样愚弄。如果不是安子析,她不会被段存骗,更不会掉了孩子,以后连生育都变得困难。如今又因为段存莫明其妙的死亡背上杀人犯的罪名。这一切都是拜安子析所赐,如果没有她,她也不会有今天。
顾浅浅一双手都是痒的,恨不得立即上去撕打她。将她那张圣母面目撕开来,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怎样狰狞的面孔。
却被她忍下来,还不到时候。就算她有天大的怒火和恨意,也要适时忍耐。
安子析马上就要为她做过的错事付出惨重的代价,她拭目以待。
毕竟在这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了,除了生活条件和以前没法比,再加上日常的忧心与焦灼,安子析明显变了很多,还是很漂亮,却不像以前那样光彩华丽,连皮肤都暗淡不少。看人的时候,眼睛里那些高人一等的傲气被磨灭一些,就有些灰蒙蒙的。
只是看到顾浅浅的时候仍旧不屑,这个女人在安子析看来,是没有脑子的,也只有被人当枪使唤的份。她从来没真正的将她放在眼里,何况是在这里。看到了,也跟没看到一样。想起来她也够可悲的,不见得比她坏,判的刑却比她还要长。
顾浅浅捕捉到她眼中的蔑视,咬得后牙槽疼。
光天化日,两人都没再说下去。
晚上洗漱的时候两人又遇上了。确切一点儿说,是顾浅浅好死不死的又出现在她的面前。脸上的笑意很诡异,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得意洋洋。
安子析烦感的皱了下眉头,告诉她:“让开。”
顾浅浅站着没动,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来人往。
“子析姐,你不想我么?怎么说我以前也没少得你照顾,我们两个人不仅熟悉,还是很好的朋友,能在这里见面,多难得,我还以为你见到我很会高兴呢。”
“顾浅浅,你没病吧?”
安子析哼笑,发现她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顾浅浅一点儿也不生气,轻轻的笑着,压低声音说:“子析姐,你的脾气一点儿都没有变,还是那么讨厌又自命不凡,我以为你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多少会收敛一点儿。你觉得自己还跟以前一样么?安家的大小姐,季家的大少奶奶?你现在不过就是个囚犯,一无所有。等你出去,人老朱黄,还有什么可骄傲的?”
安子析指掌动了动,本意是想一巴掌扇上去,可是不等抬起,又被她硬生生的将冲动压下去。顾浅浅说的不是一点儿道理没有,多少年后再出去,物是人非,即便她活着,一切也都毁掉了,不可能再跟以前一样,那些过眼云烟的浮华世事,有一天都没有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是不可能像灰姑娘那样默默无闻的活着,打小她的心志就强,不肯低人一头,这样的性情一辈子改不了了。
所以她不能在这里一直呆下去,才要安份守已,像安桐嘱咐的那样,让自己低进尘埃里,不能成为众矢之的。
她的隐忍让顾浅浅没想到,又说了那些刺耳的话,而安子析不过眉头皱一皱,明显气得牙龈痒痒,却不肯动她一根手指头。
难怪季江然会说,一般的人想让安子析怒火中烧,做出没大脑的事,也不是那容易。反倒是如果被她看穿了,就是接踵而至的大麻烦。
在季江然看来,这个女人跟顾浅浅不一样,她一旦嗅出连安份守已都不再安全了,就会立刻警醒的反起来。她一定懂得立功赎罪的道理,到时候揭举检举一个国际要案,绝对等同于立了一大功,刑期不会少减。
顾浅凝辗转反侧一晚上没睡着,想着要怎么激发安子析。
第二天便有人来探监,是律师,以会见的名义来,看守的人员都回避了。
顾浅浅看到他后,欣喜的两眼放光。
“张律师,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律师只是简单的说:“申请再审,也需要一个过程,你就不用管了。”然后说:“大少去世了,这个消息你可能还不知道。还有,二少奶奶怀孕了,这个孩子跟安子析生下的可不一样……二少说你这样聪明,该知道怎么说。安家不会平静太久,安子析更不会,如果你的任务完成不了,到最后二少也救不了你。现在能帮你的,只有二少。”
顾浅浅不停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让二少放心吧。”
还是不放心,又问他:“那我的案子什么时候可以申请再审?”
律师说:“现在已经在张罗这事了,新证据收集得差不多,我正准备跟法院交涉这事。你将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顾浅浅终于有一点儿放心。
顾夫人犹豫再三,还是来找顾浅凝。
顾浅凝让下人给她上茶,问她:“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顾夫人面露难色,最后还是说:“浅浅的官司前段日子宣判了,死缓,她一个小姑娘要是在牢里呆一辈子可怎么办……好在律师不错,正在收集新证据,帮她申请再审,我想再怎么她也是你妹妹,你能不能帮她想想办法。再审的时候能有一点儿进展……浅浅说段存不是她杀的。”
顾浅凝无可奈何,她不过就嫁了一个季江然,可是,嫁给季江然到底怎样,只有感同身受的人最知道,那些风声水起只是外人看来。她知道顾夫人也没真想指望她,无非是想让她求一求季江然。
但是,不要说她求季江然办事季江然未必肯答应。就是现在,她连季江然的面都见不到,更别说跟他说起这些事。
“我想这个忙我帮不上。”
顾夫人还想再说:“浅凝……”
办不到,顾浅凝便不想给她空茫的希望。只是说:“我是真的帮不上忙,这种关系终生的大事,我也不想糊弄着你玩。季江然并非对我百依百顺,即便是我真的求他,也不见得就管用。”
顾夫人不好再说下去,就同她聊了两句家常。
顾浅凝不是刻意敷衍,现实的生活就是如此。顾夫人一走,她扳着指头数,多少天没见到季江然了?奈何她现在的脑子也不是十分好用,竟要数不清楚了。
只知道季江然上一次走,再到现在,自己的肚子有了很大的变化。
她不在这里自哀自怜,拿上包和车钥匙出门。
昨天才去医院做检查,一个人去的,孩子已经成型了,在照片里很明显的能看出哪儿是头,哪儿是脚。就拿来给季铭忆和简白看,两个人高兴不已,没什么比新的生命更能抚慰伤痛。每次顾浅凝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