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猪老妖-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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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灼灼,一林野树密排排。香兰馥郁,嫩竹新栽。清泉流曲涧,古柏倚深崖。地僻更无游客到,门前惟有野花开。
“开门,开门。”朱悟能喊道。
深夜叫门,只把别人吓唬的不浅,一个老者带着几个年轻的农夫,扫把钉耙一起拿了出来,全神戒备,问道:“什么人,什么人?”
朱悟能躬身道:“我们是东土大唐圣僧的徒弟,因往西方拜佛求经,路过此山,被黄风大王拿了我师父去了,我们还未曾救得。天色已晚,特来府上告借一宵,万望方便方便。”
那老者答礼道:“失迎,失迎。此间乃云多人少之处,却才闻得叫门,恐怕是妖狐老虎及山中强盗等类,故此小介愚顽,多有冲撞,不知是二位长老。请进,请进。”
他兄弟们牵马挑担而入,径至里边,拴马歇担,与庄老拜见叙坐。又有苍头献茶,茶罢捧出几碗胡麻饭。饭毕,命设铺就寝,孙悟空道:“不睡还可,敢问善人,贵地可有卖眼药的?”
“是哪位害了眼病?”老者道。
“不瞒你老人家说,我们出家人,自来无病,从不晓得害眼。我们今日在黄风洞口救我师父,不期被那怪将一口风喷来,吹得我眼珠酸痛。今有些眼泪汪汪,故此要寻眼药。”孙悟空道。
老者摇头道:“善哉,善哉!你这个长老,小小的年纪,怎么说谎?那黄风大圣风最利害。他那风,比不得什么春秋风、松竹风与那东西南北风!”
朱悟能笑了起来,这老者一眼可看得出,定是神人,还在那打马虎眼,笑着道:“想必是夹脑风、羊耳风、大麻风、偏正头风,或者是那羊颠疯了?”
老者道:“不是,不是。他叫做三昧神风。那风,能吹天地暗,善刮鬼神愁,裂石崩崖恶,吹人命即休。你们若遇着他那风吹了呵,还想得活哩!只除是神仙,方可得无事。”
朱悟能阴阴的笑了起来,道:“果然!果然!我们虽然不是神仙,但护教伽蓝、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见了我,还得叫声猪爷爷,叫我师兄做猴外公哩!”那老者一听这话,眼角抽动,显然是面现不喜,但又不好出口,只得道:“我这敝处却无卖眼药的,老汉也有些迎风冷泪,曾遇异人传了一方,名唤三花九子膏,能治一切风眼。”
说话间,老者拿出了一个玛瑙石的小罐儿来,拔开塞口,用玉簪儿蘸出少许与行者点上,教他不得睁开,宁心睡觉,明早就好。
“我的乖乖,这小罐儿,那是万载玛瑙石,坚硬无比,猴子的铁棒都打不破。那玉簪,可是难得一见的麒麟温玉啊,若是练化了,用做护身,绝对是不会有走火如魔之事发生。都是好东西,好东西,这天上的神仙真他奶奶的有钱。”
朱悟能笑嘻嘻的道:“老人家,你这药我看是挺有效的,不如你把这罐儿和那玉簪留下,夜间我再替我师兄上些药,也好的快些。”说话间神念化做实质,在那老者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轰炸过去,只把他震的动弹不得。一双手似电,只一闪,已经把两件东西取了过来。朱悟能隐隐还可以看见那老者脖子上的青筋暴露,面目已经开始变的狰狞。
“唉呀呀,师兄,你现在可算得上是病人,俺老猪照顾你一场,别动别动,慢着些来!”朱悟能看到老者要抓狂,急忙转移话头,扶着孙悟空在床上坐下。
“哼,慢些休息,明日一早,自会病好!”老者拂袖而去。
朱悟能得了好处,冲着那老者的背影连连笑道:“老人家,不送不送。”接着转过头来,大笑道:“猴哥,可要俺老猪做个瞎子拐杖与你,俺老猪的手工精美,价钱合理,老少不欺,物美价廉。若是你需要,还可免费帮你做一画布,上书:‘孙半仙算命!’日后也可以混个糊口哩!”
“你这个没脑浆的呆子,你真把俺老孙当瞎子么?”孙悟空也自笑道,说罢盘膝运转神功,直到三更,这才睡下。
“我的乖乖,这猴子还真是勤奋哩。看来俺老猪也不能拉下了,俺夜里还得将祖师传下的那采阴补阳之法好好练习练习,日后遇见女妖精,才不会被人吸干哩!”朱悟能想着龌龊之事,抱着枕头,呼呼睡去。
“啊呀,哎呀!怎的一回事!”孙悟空只睡了两个时辰,五更天时东方才露出鱼肚白,已经醒来,一大早的在闹哄哄的。原来是他抹了把眼睛,只觉得比平日视力更要好上几分,但四周再无屋舍房门,只得一些槐树柳枝,绿草殷殷,跟昨天景色,大有不同。
朱悟能抹了一把睡觉留下的口水,一望四周,没了人家,骂骂咧咧道:“奶奶的这些狗日神仙,给俺老猪住多一天半晚的又如何,俺还没睡够呢,梦里那若烟,如雪,无尘,敏月又来找俺老猪喝酒哩。竟然搬家了也不说一声,收拾的如此干净整齐,莫不是日后老猪要找清洁工人,上二十银两一个时辰,找他们回来打扫打扫俺那猪舍。”
孙悟空却是手一扬,百里开外的一张纸条就这么招了过来,只见四句话道:庄居非是俗人居,护法伽蓝点化庐。妙药与君医眼痛,尽心降怪莫踌躇。
“这批强盗一般的神仙,私下把龙马给换了,害的俺日日要牵着那母龙,多不吉利,今日也弄这些虚的事情。”孙悟空跳脚骂道。“师弟,你还不知道吧,这护教伽蓝、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奉菩萨的法旨暗保我师父者。自那日报了名,只为这一向有了你,再不曾用他们,故不曾使唤他们罢了。”
朱悟能笑道:“这般说来,肯定就是不需担心,师傅今日定然无事,师兄你眼睛方好,不适宜操劳,不如等俺老猪,去那黄风洞中探探风声,看收到些什么内幕情报,到时候我们好下注,看买哪匹马赢。俺家龙马既然是龙所化,定然所向无敌的。”
“什么买哪匹马?师弟你难不成是得了失心疯?”孙悟空奇道,伸手就欲一巴掌打下来。因为这传说得了失心疯的人,只要用力打下一巴掌,把心口里面堵塞的一口痰吐出来,这就会好。
朱悟能上辈子买马彩买得多,今日竟是一时顺口,把这话说了出来,见孙悟空伸手要打,急忙身化狂风,万朵火光,一闪不见。
却说朱悟能将身子一纵,就来到黄风洞门口,门尚且关着,应是在里面睡觉。朱悟能也不想叫门,来自后现代的战斗策略是,偷鸡摸狗,坑蒙拐骗,方能克敌制胜。于是化作一只小小的吸血蚊子,花脚蚊虫,小巧玲珑的,比那针眼还细。
朱悟能飞到门口看门的小妖面上,用力的咬了一口,只把那正打着瞌睡小妖咬醒,他睁眼一看,天已大亮,急忙大喊一声:“我的娘耶!好险恶的一只蚊子哩。嗯哼,天亮了。”只听的咯吱一声,洞门大开,朱悟能嗡嗡的飞了进去,只见那老妖却抱着三藏在怀里温存,看的朱悟能是一阵阵恶心。心里只道这师傅,日后还是离他远些的好,这黄风山,日后只怕要改名叫断背山,这洞,则是改名断背洞,那才适合哩。
朱悟能懒的看这些勾当,顺着洞边,直直的往洞的深处飞去,竟然看见一个小小的木门,檀香木材,甚是名贵,只可惜手工粗糙,看来这妖怪品位不砸滴。顺着门缝飞进去,睁眼细看,竟然是一个二八少女,那相貌是翠弯弯的新月的眉儿,香喷喷樱桃口儿,直隆隆琼瑶鼻儿,粉浓浓红艳腮儿,娇滴滴银盆脸儿,轻袅袅花朵身儿,玉纤纤葱枝手儿,一捻捻杨柳腰儿,软浓浓粉白肚儿,窄星星尖翘脚儿,肉奶奶胸儿,白生生腿儿。只把朱悟能看的是口水直流,心里赞叹:“师傅,那妖怪欺辱了你,俺老猪就帮你欺辱他的女人,替你报仇了!”
只见那女子却是对镜自怜,唉声叹气,朱悟能顿时心生一计,变回人类原形,比本体还要高大几分,肌肉突起,身材健壮,下面一物,起码三尺有余,只批一块虎皮,却哪里遮掩得住那玩意,露出大半截,在外面晃悠晃悠的。
朱悟能使了个五行遁中的木遁之法,直接穿了木门过去,一个跨步走到那女子身后,笑道:“娘子,为何在此烦恼啊?”
“你,你是何人,怎的进来这里,难道不怕大王惩罚于你?”那女子不料身后有人,大是惊慌失措,站起来道。
朱悟能却是一把搂住了他,一双手臂,怕不是有百万斤巨力,可怜那女子,哪里挣扎得开,被这一抱,只是浑身酥软,感应着身后一根温热坚硬之物,娇羞道:“你这歪厮缠人,我却要大耳刮子打的呢!莫要被大王知道了,拆你皮骨,还是小事,小心他取了你生魂,日日把你放在灯油上烧,那才痛苦呢!”
却不料在说话间,那女子却是已经反手摸了回来,摸到朱悟能那物什,顿时心生欢喜,要知道,这妖精一类,本就不讲什么贞操洁守,平日里对上那黄风老妖,本体是一只小老鼠,下面就如软如鼻涕脓如酱的一件东西,三寸丁的物事,哪曾让她舒服畅快过,今日这不知是哪来的泼皮男子,风月久惯,本事高强,本钱雄厚的,哪能不喜。
朱悟能见她动手,知道有戏,不由分说,直接按倒她在地上,脱衣解带,就地交合起来。这一场好战,正是痴男遇上怨女,干柴碰上烈火。怨男多日取经,未曾见过女人面。痴女长居家中,只恨男人不争气。如今二者一遇,当场颠鸾倒凤起来,顿时妖风阵阵的山洞中,传出丝丝靡靡气息。这门口又是被朱悟能下了禁制,声音传不出去,外人看不见内里,又进不得来,只让第一次偷情的朱悟能身心愉悦。
不知过了多久,即使是修道有成的朱悟能也是气喘吁吁,爬在那女子身上,笑道:“娘子当真是好本事,若非俺老猪身强体壮,只怕还应付不了你哩。”
“你这呆子,本体是只猪妖罢,竟然还自称老猪,怕别人不认识你么?”那女子笑道。“只可惜你不能日日来此,否则我倒可日日快活,唉。”
朱悟能大笑道:“知道俺老猪的好处了吧?俺这物事,曾被人赞叹道:一物从来六寸长,有时柔软有时刚。软如醉汉东西倒,硬似风僧上下狂。出牝入阴为本事,腰州脐下作家乡。
天生二子随身便,曾与佳人斗几场。”
“羞杀人哩,你这人,倒真是没个正形。你不似这洞里的妖怪,这洞里的妖怪没如此大胆,你告奴家,你是何人?”那女子娇笑道,一双手却在朱悟能身上上下摸索,不得一刻休止。
朱悟能道:“先别说俺,我看你本形,倒似个兔子成精,身上却无妖气。如此兔子,怕不是月亮之上,俺老猪家里嫦娥的捣药玉兔罢?”
“你这猪妖,没想到你床上有几分本事,这阴阳五行之算,也是不错呢,奴家正是那玉兔。怎的,猪哥哥,奴家只听得那癞蛤蟆要吃天鹅肉的,可从没听过黑面猪要吃嫦娥肉的呀!”玉兔笑盈盈道。
朱悟能抓住她一双芊芊玉手,道:“你可别再摸俺了,否则俺又欲火上头,再战一番,也是耽误了时日哩,俺来这里是救师傅的。你若是帮忙,俺指点你一条明路,让你寻那十八年前曾有打你一巴掌之仇的蟾宫素娥,可好?”
“你是那和尚的徒弟么,可真不像个出家人,倒似个无家人。家里没个娘子照应,这心肝脾胃的火呀,就烧的扑扑的旺盛。奴家倒有些看不透你了,你且说说,要我帮你做些什么,救你师傅么?还是央求那大王,把你师傅放了?”玉兔问道。
朱悟能笑道:“非也,非也!那黄风大王,丹田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