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当空-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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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知道不妙,苦笑道:“小弟可以赔甚么给你?”
闵玄清娇憨的道:“将你和法明与四大弟子交手的经过,一点不漏的说给玄清听,不准有任何隐瞒。”
龙鹰愈来愈感到眼前千娇百媚的风流女冠不简单,柔软道袍覆盖的动人曲线扣动的是他道心深处的魔弦,叹道:“闵大家有命,小弟怎敢不从?”
不知是否刚和端木菱度过一个动人的晚上,对调戏她总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否则就该列出吐露详情的条件,例如同床来个枕边私语诸如此类。
闵玄清拿起桌面那双玉镯,递给龙鹰,龙鹰呆头呆脑的接过,见美人儿捋起两边香袖,将娇嫩如玉质的一双手腕伸出来,方如梦初醒,一手执柔荑,另一手逐一为她套上玉镯,肌肤相触的动人感觉,令他感到窝心的温馨和绵绵的情意。
一切尽在不言中。
闵玄清盈盈俏立,巧笑倩兮的道:“离开前,先去向你的七美打个招呼如何?”
龙鹰与她并肩往院落漫步,湖风轻轻吹来,闵玄清秀发微拂,娇体散发着浴后的香味,龙鹰心忖嗅一世都不会厌倦。道:“她们怎样哩!”
闵玄清止步道:“我在教她们观人于微的方法,所谓见微知着,只要用心去看,特别在日常生活中,从微细处可看出一个人的性情,百应不爽。例如同桌进膳,由一个人的食相可看出很多东西来。这是为她们择婿做准备。”
龙鹰大感兴趣道:“原来观人竟是一门学问。对我来说,纯凭直觉,像闵大家般,吸引我便是吸引我,不会用心去思索究竟是甚么吸引自己呢?例如闵大家修长的美腿,掀起道袍的下襬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哈!”
闵玄清笑骂骂道:“男人个个这般德性,见色起心,得到手才去想后果。我们女儿家可不敢这样,一失足成千古憾。不但看外表,还要透视对方的内在,看谁可托付终身。”
龙鹰赞道:“难怪风公子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闵大家。哈!想得好!”
闵玄清道:“还有很多窍法,难以一一尽述。今晚这里举行园游夜宴,鹰爷怎都要抽空来参加,且不准打个转后离开,否则你的七美绝不放过你。”
龙鹰道:“大家呢?”
闵玄清道:“不论你来还是不来,玄清都和你没完没了。”说罢甜甜一笑,瞥他柔情似水的一眼。
龙鹰大晕其浪,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
闵玄清道:“来吧!”
龙鹰追在她身后,进入闵玄清的私家庭院。
返回上阳宫,先找到令羽,道:“透过司礼监,给小弟在董家酒楼订个最佳景观的厢房。”
令羽陪他往御书房走去,道:“何用司礼监?只要知道是我们的鹰爷订厢房,保证老董不敢推托。”
龙鹰喜道:“小弟现在这么有面子?”
令羽夸张的道:“现在神都谁人不识鹰爷?哪个敢不给你面子?”
又问道:“鹰爷要招呼甚么人?一桌还是两桌?”
龙鹰道:“两桌吧!你们作陪客,陪的是人雅她们。我离开这么久,当然要让她们开开心心的。”
令羽道:“明白!小将会办得妥妥当当。还要通知陆大哥一声,以策万全。”
压低声音道:“昨晚净念禅院失火,圣上曾派人到甘汤院找你。嘿!鹰爷明白哩!”
龙鹰心忖纸包不住火,大闹禅院的事弄得天下皆知,以武曌的精明,想不一五一十道出来龙去脉、细节详情,会把刚和她修好的关系弄砸。大感头痛。
令羽担心的道:“真是你干的?”
龙鹰苦笑道:“不是小弟尚有何人?”
最不愿说出来的,是法明受伤一事。不过在现今的情况下,顾不了这么多。武曌要宰法明,他有何办法?
终抵御书房门外。
荣公公迎上来道:“圣上在书房里。”
龙鹰暗叹一口气,分别拍拍两人肩头,硬着头皮到御书房见大周皇朝的女帝。
龙鹰从屏风转出去,立知不妙,正伏案工作的武曌,停止批阅,一双凤目射出前所未见、如有实质的厉芒,目不转睛的瞪他,龙鹰只好头皮发麻的向她致礼请安。
武曌动了,倏忽间离开龙桌,近三丈的距离似被她一步跨越,龙冠龙袍的女皇帝宛从躺了数千年的陵墓中复活过来,对入侵者做出反应,一掌往他胸口按来。
龙鹰摊开两手,冷然以对。任他想象力如何丰富,仍没想过武曌会动粗。
武曌从龙袖探出的皙白滑嫩、纤长优美的手寒如冰雪,积蓄着非任何人力能抗拒的庞大力量,这双手如若全力施为,肯定龙鹰会撞得身后的屏风化为碎屑,破门而去,说不定会倒抛至御书房的门楼上。
威凌天下的女帝另一手负后,脸现讶色,凤眸厉芒敛收,道:“为何你完全不提聚魔劲?”
龙鹰低头瞥一眼她的龙手,苦笑道:“难道小民砰砰嘭嘭的和圣上来个大打出手?给人听到不是太好吧!”
武曌冷冷道:“你不怕朕杀了你?”
龙鹰回复从容,仍保持摊手的姿态,淡淡道:“若杀小民可让圣上消气,圣上下手好了。”
武曌容色转缓,幽幽叹一口气,收回龙手,转身背着他踱步走开,快抵龙桌,止步立定。道:“种魔**,果然有别于凡尘任何武技,朕在你体内找不到半丝真气,却感觉到你强大的元神。如果朕吐出掌劲,你大概会在体内反击,硬捱朕此一掌。朕有说错吗?”
龙鹰道:“圣上此掌,恐怕魔种都捱不住。”
武曌旋风般转过身来,大怒道:“还要骗朕!龙鹰你愈来愈放肆,我行我素,视朕如无物。”
第三十五章 天威难测
第三十五章 天威难测
龙鹰从未见过她生这么大的气,柔声道:“圣上息怒。唉!圣上好像忘了小民是甚么东西,魔性发作时当然无法无天,但在大方向上却比任何人更效忠于圣上。小民不相信圣上对小民没有这个理解。”
从武曌与法明那晚的真情对话,他晓得任何解释都被她视为废话,反坦然承认,再来一口蜜糖,反可收奇效。
果然武曌现出个哭笑不得的怪异表情,苦恼道:“真拿你没法。净念禅院乃佛门最高的象征,每年只有几个大节日,开放予民众拜佛上香,那时千千万万的人会不惜千里而来,只为在禅院点一炷香。如此佛门圣地,怎容冒犯?如果可以的话,那晚朕早将禅院夷为平地。”
龙鹰明白过来,武曌之所以能登上则天门楼称帝,不论在佛说上和实质上,均大大得力于佛门的支持,且深入人心。故虽心恨法明,仍不得不克制,以免动摇她称帝的根基。试想若她将佛门的象征变为碎瓦残片,民众会怎么想?这确是说不出来的苦衷。
龙鹰道:“圣上放心,小民烧的只是禅院的后院,没有波及殿堂。嘿!小民已很小心。”
武曌又往他走过来,直抵他身前半步处,双方气息可闻,没好气道:“亏你说得出口,更是毫无悔意,朕真想打你一掌看看你的狼狈样子。整个神都,由老至幼,人人看着禅院火势冲天,你打击的不是法明那畜生,而是朕的威信。”
龙鹰哄孩子般道:“圣上只要下一道公告,最好找上官大家起草,借她的文采风流,指出佛祖显灵,大火烧至佛殿,竟忽然自动熄灭,且不伤一人,包保凶变为吉,以后节日到禅院上香的人,会把禅院挤爆。哈!”
武曌白他一眼,道:“滚回你的桌子去。”
龙鹰喜出望外,返回己桌,尚未坐稳,武曌的声音传入耳内道:“法明滚到哪里去了?”
龙鹰恭敬答道:“他因要照料受伤弟子,大有可能仍留在神都。”想到待会要带三女到董家酒楼,忙拿起毛笔,开始工作。
武曌移到他桌前,俯首瞧他,眉头浅皱,道:“你又有甚么事瞒朕?”语气出奇的温柔。
龙鹰仰首迎上她的目光,现出个灿烂的笑容,道:“大混蛋率领四个小混蛋,在如是园附近伏击小民,被我重创其中一个小混蛋,轻创两个小混蛋。法明该仍未从丹清子那一掌复元过来,与小民过两招后便退往一旁,到小民借水遁时,想亲自出手已迟了。小民遂觑准他未返禅院,偕端木菱到禅院偷东西,小民负责引开最厉害的大和尚,端木菱则负责硬闯铜殿,来一个宁为玉碎,不作瓦存。哈!小民怎敢瞒圣上,只是前晚噩耗传来,忙着和圣上说其他事,一时忽略了。圣上大人有大量,原谅小民的无心之失。”
武曌忍不住的露出笑意,道:“这算是邪帝式的道歉!唉!朕怎舍得杀你?你现在和那丫头的发展如何?”
龙鹰暗松一口气,悠然自若道:“小民很想碰她,她似是拒绝,又不真的拒绝,小民弄不清楚和她的关系,恐怕她也是一塌糊涂。”
武曌苦忍着笑,点头道:“说得兜兜转转的,令人难受,那就是欲拒还迎,小丫头春心动哩!”
龙鹰颓然道:“拒是不在话下,但尚未迎过。小民因不敢隐瞒,故尽量形容确切些儿。”
武曌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气结了的道:可以想象端木菱那妮子给你缠得多么惨。朕还有话和你说,你黄昏前找个时间到贞观殿见朕。”
说毕离开御书房。
龙鹰伏到桌上去,心忖总算捡回小命,又想起一夜未睡,该否先去好好睡一觉?
董家酒楼。
在令羽的安排下,曾至芳华阁的原班人马全体出席,包括小马在内。在军医的悉心料理下,加上喜闻戈宇黯然离京,三天工夫他的伤势竟大有起色,怎都要来凑热闹,当然不准他喝酒。
他们把两张圆桌合并连环,加上人雅三女,十多人闹烘烘的济济一堂,气氛高涨。
人雅她们还是首次和这么多雄纠纠的男儿汉同桌吃喝,兼之酒楼提供的菜式口味大异宫廷,兴奋开心得三张俏脸红扑扑的,小马等可以亲近绝色,更不时说笑逗她们,光是人雅娇稚漫无机心的笑声,就迷得他们人人晕其大浪,说话的不知在说话,吃东西的不知在吃东西。
龙鹰故意坐在三女对面,后面窗外是洛河区的美景,入目的是三女迷死人的娇姿美态,心中充盈夫妻间刻骨铭心之爱和兄弟间肝胆相照的情义。
不知说到哪里,小马忽然道:“不知我们的令统领,何时迎娶我们的举举美人儿呢?”
龙鹰回神都后,一直没有机会询问众人与芳华阁诸美发展的情况,闻言大喜道:“统领毕竟是统领,在这方面的本领显出王者风范。”
他可不是故意夸奖他,而是像举举此等美女,艺高人美,多少王侯大公竞逐裙下,令羽以区区一个御卫统领,能独占花魁,是很不简单的一件事。
丽丽等连忙追问,小马说清楚前因后果,气氛更热烈。
令羽老脸胀红,不过由于他皮肤黝黑,并不显眼,道:“诸位放我一马,谈婚论嫁,仍是言之尚早。”
御卫小曾哂道:“甚么言之尚早,早上到城外郊游,黄昏又去游夜市。”
小马嘿嘿笑道:“统领大人勿以为纸可以包得住火,大人休勤三天,举举也三天不返芳华阁的陪大人你,只是念在大人一向关照我,骂也骂得有节制,才为你隐瞒。”
众人登时起哄,人雅等推波助澜,人人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小马压低声音道:“统领大人究竟尝过举举的胭脂没有?”
众人惯了小马的粗野,不以为异,三女是首次听到龙鹰外的男子如此肆无忌惮的说男女间事,羞红俏脸,又竖起耳朵,怕听漏了答案。看得龙鹰心迷神醉。
厢房首次静下来。
令羽颓然道:“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