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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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啊?”沈静瞪她,像是此时眼中才有她的存在。
“小女佣。”舞月甜甜一笑,水眸却微微眯起。
这女人,欺负向大少看不见,竟连吻得口红模糊的痕迹都没想要费心掩饰,更别说那无礼的探试举止,让她简直得用尽所有理智才能阻止自己不朝她踹过去。
“梅,你在啊?”向允非笑道,看到她的装扮,眼中笑意更深,朝向格非丢去一眼。“制服很适合你哦!”
舞月僵硬地扯了扯唇角,胸口怒火更甚。可恶!明明背叛向大少,竟然还能笑得像没事人—样!
接收到弟弟调侃的眼光,向格非眯眼,起身摸着桌沿朝沙发走去。
见状,沈静悄悄地将脚边的字纸篓往外挪了些。
她只差没直接谋财害命!舞月气炸了,赶紧上前扶住向格非的手臂。“大少爷,我扶你。”她用力将字纸篓踢回去,字纸篓晃了几下,倾倒在沈静的名牌高跟鞋上。
“搞什么?这双鞋你赚一个月都还买不到!”何时受过这种对待,沈静气得跳脚。“格非,这种佣人把她辞掉,一点用都没有!”
此时,另一个仆人子仪推着置有整套茶具的餐车进来,听到这声大吼,一时间不知该进该退。
“我觉得舞月很细心,没有不妥的地方。”顺势握住她的纤纤小手,向格非将一切看在眼里,唇畔浮现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
“哪里细心?她把垃圾倒了我一脚欸!”沈静把脚边的垃圾踢得四散。
“我没看到。”
要不是他一脸正经,她真会以为他在说笑。舞月强忍笑意,原要扶他坐到向允非身旁,但心念一转,怕心有所图的向允非会对他不利,反带他到沙发的另一端入座。
见子仪仍僵在门前,向允非好心替她解围。“子仪,放着吧,你先出去。”子仪把餐车推到沙发旁,欠身退下。“静,别生气了,喏,喝杯茶。”他倒杯花茶递给她。
“天气那么热,喝什么茶?!”沈静没好气地走到对面的沙发重重坐下,手直指舞月。“我要喝可乐,你,去拿!”轻蔑的态度就像在呼喝小狗。
“我叫子仪再送进来……”向允非拿起一旁分机。
“我要她去拿!”沈静打断他,下颔骄傲地抬起。
开战喽!向允非也不反驳,反而端起花茶啜饮,兴味盎然地观看眼前好戏。
“这里不是你家。舞月,不用去。”向格非拧眉。沈静惯用的伎俩他再清楚不过,要是舞月去了,她就会鸡蛋里挑骨头逼得她疲于奔命。
“你把我这未婚妻摆哪里?竟然护一个下人!”沈静顺手抄起一旁的面纸盒就朝他丢去。
她还敢自称未婚妻?!舞月伸手截下,瞪了一旁坐得好整以暇的向允非一眼。自己哥哥被欺负,不但不会动手帮忙,还笑得那么开心,她以前真是错看他了!
再拒绝,只是多让那野蛮女人迁怒向大少。舞月将面纸盒放到老远,退到门边。“大少爷,我去,马上回来。”
她才不让向大少独自面对那对居心叵测的奸夫淫妇!一出门,舞月立刻拔腿狂奔,快得几乎要飞起来。
“回来看我怎么整你!”盯着关上的门,沈静冷哼,踩着高跟鞋喀啦喀啦走进书房里的洗手间。
端着花茶,向允非屁股挪啊挪的,挪到向格非身旁。“你新收的贴身女佣挺保护你的啊?”用肘顶他,向允非笑道。
“没事叫她穿制服做什么?”敢揶揄他?这笔帐都还没算。
“赏心悦目啊!”就说老哥没他自称的那么无动于哀。“我的眼光没错,她果然适合。”
“比起你有人投怀送抱,还差一些。”向格非唇畔勾笑,将墨镜往下拉,睐他一眼。
“我没擦干净吗?啧!”他用大拇指抹唇。“要不是你的鬼计划,我需要这么忍辱负重吗?”
“小心别被家里的人看到。”他可不希望外敌解决,却害得允非身败名裂,更怕会把几个向家元老吓出心脏病。
“我好感动。”做作地捧着胸口,向允非笑出来。“我还以为就算我被吃了你都不会吭一句呢!”
“只有你吃人,哪有人吃你的分?”听到洗手间传来声响,向格非将墨镜推回。
“如果你吃不下小女佣,我可以把技巧倾囊相授。”在门开的前一刻丢下这句,向允非挑眉,无视镜片后朝他投射而来的杀人目光。
“她还没回来?”沈静走回沙发,一脸山雨欲来的气势。
像在回应她,门上传来轻敲,拿着托盘的舞月开门走进。
“久等了。”尽管跑得快缺氧,舞月强迫自己小声吐息,不在敌人面前示弱。
白皙的脸蛋红扑扑的,像颗红苹果,额上沁着薄汗,看得出她跑得多急多快。向格非心里闪过一抹自己也没发觉的疼惜——她真的担心他,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来回。
托盘上摆着一瓶易开罐和装了冰块的杯子,沈静只瞥了一眼,扬头哼笑。“我只喝健怡。”
向格非不悦地抿唇,正要开口制止,却见舞月手一翻,托盘上立刻多了罐健怡可乐。他诧异挑眉,朝向允非看去,得到一个“放心”的无声口形,他知道,沈静这次遇到敌手了。
“请用。”舞月将托盘推往前,皮笑肉不笑。
“我……我要柠檬口味!”语音未落,沈静眼睁睁看到托盘上换成新的口味。
这次,向格非清楚看到舞月是从围裙口袋拿出来的。
“我改变主意,要雪碧……”眼前立刻换成她指定的饮料,沈静哑口。
“还是要百事、七喜、芬达……”舞月脸上的笑漾得更甜,不断从围裙口袋拿出易开罐,十来罐饮料排列桌上。“家里有的饮料都在这里。”
向格非叹为观止。他从不知道围裙的大口袋竟能塞下那么多罐饮料,而她,带着这些重量却还能迅速来回。
“我要改喝气泡酒!”沈静也不是省油的灯,点了桌上没有的饮料。
“司机小柯正在超商待命,请问要哪个牌子?”舞月不疾不徐地拿起分机,睇着她。“五分钟内马上送到。”
双方首次交战,大败。沈静气得七窍生烟。
“算了,给我健怡。”她毫无形象地大吼。“不会帮我倒进杯子啊,你这个白痴!”
舞月将杯子放在她面前,手中易开罐转了半圈,开口向着沈静,两手伸得笔直,诡谲一笑,拉下拉环——
“呀——”沈静尖锐的叫声几乎要穿破屋顶,她跳了起来,价值不菲的雪纺纱洋装顿时布满暗褐污渍,有些还在冒泡泡。
“对不起,我刚刚跑太快,可能晃到了。”无辜的小脸笑得好抱歉,舞月慢条靳理地从口袋掏出一条白色手巾。
忘了刚刚才拿面纸盒砸人,找不到东西擦拭的沈静夺过手巾,没留意对方立刻闪得老远的异状,抖开手巾忙着擦拭不住往下滴的可乐。
“你完蛋了,我绝对……哈啾!”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眼眯鼻皱地打起喷嚏,连打了几个,才发觉手巾有问题。“什么东西……啾!哈啾!”来不及了,眼泪鼻涕直流。
连坐在对面的向格非都闻到胡椒味,忍不住皱皱鼻子,和向允非两人不约而同地闭住呼吸。
“你、你……哈啾!”瞪她一眼,沈静捣着鼻子,狼狈跑进洗手间。
原本充满尖嚷的书房随着受害者暂时退场,顿时变得清静许多。
“原来静小姐过敏这么严重啊!”舞月无辜地眨眨眼,从围裙掏出一个密封保温杯,走到向允非面前。“嬅姨说你最近忙,要帮你补身子,交代要趁热喝。”
看着那个保温杯,向允非觉得冷汗冒上额头。刚刚才看到有人被整得“痛哭”,会心存怀疑也是在所难免吧!
“要补,也是大哥先补吧?”他干笑,不断寻思这段时间有没有得罪她。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总觉得今天一进门,她看他的眼神相当带刺。
“有,大少爷的分当然少不了,但嬅姨说你现在不住这儿,要你喝完才能走。”手再往前伸,扬笑的小脸相当坚持。
“可是这种天气喝补药很热……”直觉告诉他那碗药有诈,那张脸分明就笑里藏刀。
“允非,”刚刚还想推他当先锋?向格非微笑截断他的挣扎。“嬅姨一番好意,你就快喝吧!”
瞪他—眼,没有退路的向允非只好拿过保温杯旋开,轻尝一口,除了中药味没别的异感,他仰头干脆一饮而尽,中药的苦味让他皱眉。
“真苦!”他吐舌,将保温瓶交还给她。
检查里头喝得一滴不剩,舞月才满意地将瓶盖盖上。
有人敲门,子仪怯怯地探头,不见沈静,才开门走进。
“梅,刚嬅姨要你拿的补药你没拿。”子仪手上拿着保温杯。
“允非已经喝了,是我的吗?”向格非开口。
“没有啊,大少爷的还在厨房,嬅姨只吩咐先拿给二少爷喝。”直至此时,和刚刚的说词不谋而合,突然,子仪羞红了脸大喊:“梅,你拿我的保温杯干么?”
子仪的保温杯?向允非心里警钟大作。“你里面装什么?”
“还我。”子仪避而不答,抢回舞月手上的保温杯,重量已说明里头空无一物。二少爷干么问她里面装什么……不会吧?!“二少爷……您喝掉了?”望向他的脸顿时变得古怪。
“我大概拿错了,没关系,那你再喝掉这罐好了。”舞月笑嘻嘻的,把子仪拿来的保温杯递到向允非面前。
“等一下,我刚喝掉的到底是什么?”向允非叫,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闻言,子仪脸红得像番茄,头低低的,几乎埋进胸口。
“子仪喝的又不会是毒药,放心啦!”拍拍他的肩,舞月安慰他。
“老哥。”他不禁求助,要是没弄清楚他刚吞了什么下肚,待会儿下山第一件事就是上医院报到。
“子仪,二少爷喝的是你的药?”苦主都出声了,他无法再袖手旁观。
子仪先是害羞点头,忆起他看不见,才声若蚊蚋地轻应:“嗯,是我的。”
“里头装什么?”向格非尽量维持平静无害的语音,不然他怕答案还没问出,子仪已脸红到脑溢血。
“……汤。”
“什么?”向允非耳朵努力竖直,仍只听到最后一个字。
“就……”扭捏半晌,子仪才小小声地说:“……中将汤。”
“靠!”向允非双手蒙脸,挫败呻吟。
“做什么用的?”偏偏不懂啥叫中将汤的向格非还在追问。
子仪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主治经期异常、经痛和女性更年期障碍!”向允非跳起身,冲到舞月面前。“嘿,这段日子我待你不差吧,居然这样整我?”
“就说拿错了嘛!”无视他如刀的目光,舞月吐舌娇笑,让人无法怀疑。
“你刚不也说沈静过敏!”两句话一样不可信。
舞月甜甜一笑,朝他勾勾手,两颗头颅靠在一起,对他低声说了几句话。
那亲昵的模样,让一旁的向格非微眯了眼。
听完她说的话,向允非先是怔愣,盯着她,再调到向格非身上,视线不住在两人之间来回,而后一脸恍然,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
舞月小脸一板。“笑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