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夺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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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我那么久,还在乎名分?”杨震康浓眉往上一挑,看起来坏极了,他伸出粗糙的手指勾着她的下巴,细看她那精致完美的妆容。
唐心一个旋身倒入他极具男人味的胸怀,手指不安分地摸着他性格的脸庞,他的右颊有个浅浅的刀疤,是他在年少时留下的。
从杨震康十七岁时,她就跟在他身边了,其实她在乎的不是名分,而是他心里有没有她。
她爱他,爱得很深,那他呢?她只求他的心里能有她的存在。
“震康,你爱那个女人吗?”她没见过那位白家的千金,不过,应该是个名门闺秀吧,不像她是风尘女子,只能在这种混乱的地方打滚。
“怎么?吃醋了。”他嘴角轻蔑的上扬,揉着她的发丝,将她的发给揉乱。
唐心不满的嘟起嘴。“才不是。”她一转身,将他整个人推倒在沙发上,她的身体压在他身上,双手捧抚着他英俊至极的脸孔,就连他右颊上的刀疤,也显得相当性格。“我在乎的是……你这里……”她指着他的心。
她要他的心装满她,只能住她一个女人,任谁都不可以进驻。
“这里不住人。”杨震康眯起狭长的眼眸,看着她。
他的心,从来都没有人,就算唐心跟了他多年,他的心还是不属于任何人。因为他是匹孤狼,没有人可以驾驭他。
“我爱你。”唐心单刀直入地对他表白,这句话她对他说了不下百万遍,可是他总是不为所动。她之于他,只是一时的欲望,她很明白。但是,心里就是有种奢望,奢望他有一天能够施舍她要的爱。
“唐心,我今天是来寻欢的,不是来谈恋爱的。”他很明白的再次拒绝,清楚的告诉她,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任何女人,可以牵动他的心。
因为,他最爱的人……
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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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特别的清冷,白琪披着一件白色睡袍,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前。单薄的身子倚在窗台边,幽幽地望着漆黑的天空,片片云层掩盖住满天星子。
秀长的发丝被晚风吹拂飘荡着,她的脸迎着风,感受一股凉意袭来,那冰冷的感觉让她的思绪格外清晰。不知怎地,今夜,她特别的难以入眠,都半夜一、二点了,她竟一点睡意也没有。
她每天都过着少奶奶般的生活,吃好用好,随时有人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灵很空虚,她就好像一只美丽的金丝雀,被关在层层厚重的铁笼里。任凭她再怎么飞翔,飞得多高多远,都飞不出这座富丽堂皇的牢笼里。
她知道,她这辈子,终其一生都要待在这里,直到生命消逝的那一刻。
从她嫁给杨震康的那一天起,她从未见过那个恶名昭彰的男人,她根本不知道他长得如何,只知道他是个很坏的男人。别人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第一个反应一定是摇头,然后一副不屑的模样。
不过,那也好,她宁可被养在这个大牢笼里,也不希望与那个老是惹是生非的男人相处。
结婚至今已半年,她每天的生活千篇一律,起床、看书、听音乐、发呆、睡觉,日复一日,支撑她生活下去的动力,便是对浩龙的思念。
看着天空,想着浩龙。
浩龙,你过得好吗?她多想不顾一切的冲破这座牢笼,奔向浩龙的怀抱,她多想、多想……再被他紧紧的拥抱,被他捧在手心细细呵护……
能吗?能吗?落寞的黯下神色,垂下眼睫,她活下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没有一天不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内心是一片黑暗、忧郁而深沉的蓝。心口闷闷的,她多想大口的呼吸,她好痛苦……谁能将她救出这座地狱的牢笼。
当她陷入黑暗的漩涡时,突然间,楼下骚动的声响拉回了她的神智,是什么声音?怎么那么吵?
她拉紧衣口,光着脚踏出了房间,悄悄地往声音来源处走去,怎么那么吵?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她愈走愈害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贴身照顾她的小敏和管家呢?怎么都不见了?
虽然害怕,可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让她好想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事。她尽量将脚步声放至最低,想在楼梯口偷偷窥看发生了什么事。
当她走至楼梯前时,底下吵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了。带着疑惑,她鼓起勇气往楼梯下看,没想到一位背着光线的男子在黑暗中出现,吓了她好大一跳,她惊得往后踉跄了一下,不小心跌坐在地。
杨震康眯起醉得不清的眼,看向坐在地板上穿着白色睡衣的长发女子,他以为是家中的佣人。
好重的酒气,在黑暗中,她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只是不断地抚着被吓到的心口,身子害怕得不住颤抖着。
他是谁?是坏人吗?会不会伤害她?惊吓过度的白琪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喊救命。只能睁着恐惧的眸子看向背光的男人。
“看什么?”杨震康眯起双眸,细看倒在地板上、像只受惊鸟儿的白衣女子。
白琪张口欲言,但满心的恐惧压得她说不出话,只能张着水汪汪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位高大的男子。
“难道你认不出本少爷?”杨震康丢下这句话,不再理她,迈开步伐朝主卧房走去。他累极了,只想有人服侍他,他推开房门,想都没想的直接倒入那宽大柔软的床。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白琪的眉心皱起,本少爷?他……难不成就是……
杨震康!
倒在床上的杨震康见她未跟着他的脚步进房,愤怒咆哮道:“本少爷要睡了,还不进来?愣在外面做什么?”他压根没料到刚才的白衣女子,会是他的妻子,因为他早就忘了自己早已娶妻这件事。
他根本是将白琪当成家里的佣人来看待。“你们这群饭桶是怎么搞的?本大爷不常回来,你们就不懂礼数了是吗?”他很少回来这间淡水的别墅,今天要不是和朋友玩得太晚,他才懒得回台北,也不会到淡水这边住。
他的怒吼引得家中几名佣人及管家纷纷前来,她们来到二楼时,才瞧见少奶奶正跌坐在地板上,管家忙不迭的将她给扶起。
“少奶奶,您怎么了?”管家紧张的察看少奶奶是否受伤。
被搀扶起的白琪,身子还是忍不住地颤抖着,她在管家耳侧悄悄地询问。“林管家,他就是、就是……杨震康吗?”她好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好希望他不是要与她共度一生的男人,好希望……
可是,事与愿违,管家的答案将她残存的一丝丝希望给打破。
“少奶奶,他就是少爷。”老管家看得出少奶奶眼底的排拒。唉!任谁瞧见这位娇弱的少夫人,也会心疼她嫁给像少爷这般浪荡不羁的男人。在老管家的心里也认为,少爷根本不配拥有这样好的妻子。
少奶奶应该值得更好的男人来疼爱。
“少奶奶,您今晚睡书房吧,少爷我来侍候就行了。”少爷的古怪脾气根本不是温顺的少奶奶可以应付的。
“您早点休息,这里由我及小敏来打点就好。”管家侧头看了眼在卧房里的小敏,正疲于应付少爷的大脾气,她得赶紧去接手才行。
白琪柔美的眉心始终纠结着,手心捏得死紧,悄悄地将眼神瞟向房内的男子,那法律上是她丈夫的男人,狂肆地躺在她睡了半年的床上,就像一只凶猛的野兽,稍一不顺他的意,就会将所有人给啃食殆尽,这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她害怕得身子直往后退,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没想到她的动作全看在他眼底。“不准走!”那阴森如鬼魅般的低沉嗓音从房内传出,让在场所有人都毛骨悚然,根本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所有人都知道少爷的脾气不好惹。
林管家故意侧身挡住少爷的视线,想掩护少奶奶赶紧离去。“少爷,我和小敏来服侍您就好。”林管家向少奶奶打了个pass,要她赶紧离开。
白琪吓得不敢乱动,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应付这种状况,她想离开,但是脚就像生了根,令她动弹不得。
“我叫她不准走!全部给我滚!你们这群饭桶是想和本少爷作对是吗?”杨震康气得翻身坐起,嗜血的眼眸饱含愤怒,吓得管家及佣人不住地频频颤抖。
“是是是,少爷请息怒,我们立刻离开这里。”谁都不敢在狮嘴上拔毛,因为聪明的人都知道,这根本是必死无疑。
林管家及佣人吓得抖落一身冷汗,全都低垂着头赶紧退下,在经过少奶奶的身侧时,只能投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看着他们全都离去,房间的门被关上,她才知道自己走投无路了。白琪吓得满身是汗,原本白皙的面容显得更苍白,她害怕得直后退。
“过来。”躺在床上的杨震康,没有注视她,但是白琪却能从他的口气中感受到,这男人是不能惹的。
命令了一声,不见她有所行动,毫无耐心的杨震康又爆出一声狷狂的怒咆。“我叫你过来,你是聋了吗?”他根本不懂什么叫做怜惜。
白琪紧张的缩着肩头,呼吸急促却又小心翼翼,深怕又惹恼那头猛兽,她亦步亦趋的朝大床边走去。
见她站定在床边,杨震康将脚抬放在她面前。“帮我脱鞋。”
白琪黑亮的长发在颊侧披泄,看着那双抬放在她面前的双脚,怔怔的发着呆。她长那么大以来,从没有侍侯过任何人,她紧紧地揪着衣服,不知该怎么替这位名义上是她丈夫的男人脱鞋。
没什么耐心的杨震康睐了她一眼,对于她的表现非常不满意,他从没遇过那么不尽职的佣人。“在那边发什么愣,叫你脱鞋你是没听见吗?”
如狮吼般的音量吓得白琪直颤抖,她怯怯地蹲下身体,在那双大脚前,笨拙的脱着那双鞋。
杨震康一手支起身体,豹般的冷眸瞅着眼前长发垂落的女人,她的发遮住了泰半的容颜,让他更想探究这名女子的长相。
“头发拨开。”他冷声命令,看到她的头发将脸给遮住,他就觉得碍眼。
白琪侧着脸,把好不容易脱去的鞋给放下,轻轻将垂落在颊侧边的发丝拨开,露出她雪白的凝脂,眼中委屈得盈满了水气。
“你哭什么?”带着酒意的眸视线模糊,看着她泫然欲泣的容颜,心头抖然升起一股烦躁。有什么好哭的?不过就是脱鞋,她当她是大小姐使唤不得吗?
弹开眼角的泪珠,转过身体背对着他,可是她愈是忍耐,泪水抖落得更多。
“我问你哭什么?”他执意要得到答案,这女人还真大胆,敢背对他,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背对着他。
白琪被他的吼声吓得瑟缩了一下,吸了吸微红的鼻头。这男人好可怕啊!可怕得教她无力去面对及应付。
从小到大被父母捧在掌心呵护,长大后被单浩龙疼入心坎中的白琪,根本没有被人骂过、吼过,面对这样的男人,她慌张得不知该如何应付。
正当她要转过身鼓起勇气回他话时,没想到,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酒气,一股从鼻息间喷吐而出的热气,在她敏感的耳侧缭绕。
她转过脸,她的下巴正好被他紧紧捏住,毫不怜惜。那力道疼得她眉心皱起,她的眼神漾满了极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