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是谁 2-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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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麦克风说:“市长来一首怎么样?”孙市长摇头,“等我抽空练练,再和你比高低,现在不敢。”盘新华说:“难怪老催要驾驶证,原来开上奔驰560了。”
我是故意开奔驰来的,反正大壮也会报讯。孙市长说:“文老弟越来越发达,这么好的车我也没开过,有空给我们也过过瘾。老盘,你开过吗?”盘新华说:“太娇气,这车让我开我还不习惯。喂!老文,我昨天打电话去你公司,听说你在上海买别墅当寓公了,是不是?”我说:“什么寓公?艳艳见她舅舅一家几口回来,丈母娘家小,不好安置,就买幢小楼,说农舍还差不多,哪称得上别墅。”这问题我早准备过,没想到他们开门见山。
说了一会家常,发觉他们似乎心不在焉,没话找话,并不是有意追问我近来的所作所为。劳剑的菜一道道上来,这回比我第一次来的品种多,还有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生吃猴脑。孙市长和盘新华不是常吃,至少也吃过,滚烫的汤料往脑壳一倒,猴子惨叫他们象充耳不闻,不动声色地从猴头上舀出脑,放入口中。
我第一次吃,有些迟疑,孙市长鼓励道:“吃呵!这东西是极品,补脑延年的。”我鼓起勇气吃了几勺,就转吃其它。他吃得很斯文,而且话也不多,孙市长每道菜都夸了一遍,盘新华只是说了一句“今天的娃娃鱼挺大的。”就不再开口。
见他们心事重重,我也不敢象往日一样开玩笑,一瓶茅台没喝完,孙市长起身说:“就这样吧!我还有个会。文老弟,有空还要打你这个土豪哦!”说完就走,盘新华也说还有事,跟着出去。
我陪一大堆山珍海味莫明其妙,自斟自饮一杯后也提不起胃口。叫来劳剑算账,两万八,他还说只收成本。我扔给他三万,想把桌掀了。艳艳骂的没错,我是穷奢极欲,为富不仁。
有人在敲助手座的车门,以为是劳剑,我大骂:“没给够钱吗?你他妈真的打土豪呀!明天去我公司拿。”发动车,还在敲。俯身过去开门,正要再骂,看清是盘新华,忙改口:“你他……你还没走呀?”
盘新华坐进来,示意我开车,也是不说话,一支接一支抽烟。我从后望镜里看他严峻的面孔,张口几次又说不出什么? 收音机点歌台播完两首歌,烟雾已充满车箱,我打开天窗换气,实在忍不住说:“想抽烟自杀呀?我不奉陪。喂!你去哪?你不是失恋了吧?”和他我可以随便点,他笑了一声,又接上烟说:“你就开车乱走吧!我想想看该怎么和你说才好。”
出什么事这么严重,还与我有关一样,要不和我说干麻?我开始忐忑不安,思量着我会有什么事?从认识他开始慢慢回忆,向东之死,到和王一州交易,对!和王一州交易,傻子都看得出有猫腻,不过与老子无干,无干吗?那八万美元怎么解释?还有一部“佳美”车呢!他妈的,干系好象还不小,可老子什么也不知情,不知者无罪,就怕别人不这么认为,包括罗征。这怎么办?
“红灯!”盘新华突然大叫。我急忙踩刹车,差点过线。 “他妈的。你紧张什么?又不关你的事,真和你有关你小子不叛变才怪。喂!你家没有人吧!到你家去,再让你开下去连我也得进交警。”
我总算可以平静地开车,本打算去瞄一眼演唱会,不可能的了。 盘新华往沙发躺下去,无力地说:“给我倒杯酒来,我方寸有点乱。” 我拿出会长喝了只剩半瓶的路易十三,倒一杯给他。“这瓶酒是你前年送的,那天你发神经,要和我打斯诺克,说是送,其实是你输的。”
盘新华喝了一大口,“你还没喝完,我还有一瓶,明天拿给你。唉!再不送你搞不好就得充公了。”我听这话又紧张起来,也去倒一杯酒。
“兄弟,我要是死了,你会给我刮胡子吗?” 盘新华坐直身盯着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从没听他说这种动情的话。 我喝进去的酒溢出嘴角,忙又灌一口,故作镇定地说:“今天是正月十五,说点吉利的行不行?”他又躺下说:“是呵!过得初一,怕过不了十五。和你说吧!我要有难了,还记得张立荣吗?就你说是我保镖的那个,下午被抓了。”我自然记得,当年劳剑还是这个张立荣审的,是盘新华的心腹,只是我想不出他找我的目的。
“抓他的人你也认识,”盘新华接着说,“没错,是你好兄弟路向东的接班人。”我说:“到底出了什么事?罗征抓人也……也该有个理由吧?”他说:“这问题提得好,不然我也不找你。连我这个局长居然也不让知道,你说这是什么意思?还要可怕的是,孙市长同样一无所知。”
我的脑子一下子变得清晰,暗自佩服罗征的锲而不舍,这不是东窗事发是什么?突然有个念头闪过,我叫道:“他不会跟踪我们吧?正在楼下也难说。”越想越怕。
盘新华笑道:“你少神经过敏,忘记我吃哪行饭的?除非他在你这守株待兔,不可能的。”我不放心地说:“这小子神出鬼没,我打个电话给他,看他在不在家。初一他还说请我吃饭。”
刚想拿电话,电话就响,吓得我伸出的手又缩回来。盘新华骂道,“都草木皆兵了?哪有那么巧,没准是你艳艳查房。快接呀!”还真的是艳艳,我看了他一眼,他发笑。
“喂!这么久也不接电话,还有谁在家?哦!你竟敢把欧阳梅带回去……。”我不耐烦地说:“你自己和欧阳梅讲两句吧。”把话筒给盘新华,他接过电话笑道:“你吃我的醋吗?哈、……哈……,两个小家伙还好吧!对,我也在教育他,不该乱喝酒……。”
艳艳的电话过后,我平静了许多,他们东窗事发与我何干?我重新拿起话筒问:“你想知道张立荣被逮的原因?要我去吃罗征一餐对不对?”盘新华点头:“你总算没给自己吓死。”
“几时回来的?”罗征在家,“早知道问你要两张演唱会的票,老婆刚才还怨我呢!”我说:“下一场吧!我叫人给你送去。不过有代价的,我在推销书,你帮看看,提提意见,这个条件还可以吧?”他笑道:“以为要我买书呢,原来是发动人帮你看书。喂!你来吃餐饭好吗?春节你不在家,我老婆昨天还念叨,就明天吧,好不好?你还没来过我家。”
通完电话不见了盘新华,四下看,他却在卧室听分机。也好,省得我费口舌。 “你小子,谎话是随口而来,还担心你说露嘴呢!是什么书?象真有其事一样,给我也看看。”盘新华从卧室出来轻松了一些。我找出一本欧阳梅送来的样书给他,他说:“你朋友的口风一定紧,你只有见风驶舵,实在问不出什么就算了,别让人误会连你也陷进去。知道吗?我走了。”我一阵感激。
昨晚吃过补物烈酒,在沙发上睡到六点才被冷醒。 泡十几分钟热水,直到浑身通红还有点浮肿。想上床睡个“回笼觉”,才走到床边,床头的电话响。谁这么早来电话? “他们把明明抢走啦!”刘卫红的声音带着哭腔从话筒传来,我围下身的毛巾跌落在地。“陈姨……说……要十万……呜……”她半天说不出个所以。我说:“你叫陈姨来说。”陈姨说:“这个狗日的,昨晚我下楼买烟,这狗日跟在后面,阿红给绑起来,四个挨刀的把我整了一宿……呜……”
“你不正想吗,哭什么哭?”我火了,“到底是那个狗日的,彩霞她老子?” “不是。是阿红那个挨刀的弟,还有三个没见过,他们把明明拿走,说要你去沈阳,要十万块。我昨晚偷听他们商量,他们搭火车。”陈姨总算说了个大概,刘卫红又补充:“有趟七点五十的车,他们一定坐那趟。你快想办法呀!我对他这么好,吃的,穿的,还给他钱,呜……也不怕天打雷霹……。”
怪老子疏忽,应该想到这帮家伙可能没走,昨天就该搬家。幸好昨晚盘新华有事找,要不老子半夜过去,不给这帮狗日的一网打尽才怪。眼下该怎么办才好?钱是小事,到沈阳去赎儿子,就麻烦了,先叫李启明和阿胜去车站看看。在电话上拔了两个数,又停下,老子是急糊涂了,有个公安局长不用,舍近求远。
“我打算你三分钟不接电话,我就直接去你家。”我尽量让自己放松点。盘新华紧张地问:“才七点,出什么事?你不是去吃晚饭吗?早餐也没这么早。”我说:“不关你事,还记得我叫你帮办的户口吗?上面有个叫文明的,昨晚被人绑架了,可能坐七点五十往沈阳的火车。”我以最快速度讲完事情经过。
“你还来干麻?”刘卫红瞪大眼,“车都快开啦,你……你舍不得钱是不是?”我不急答她,吩咐陈姨帮我热点牛奶才说:“已经有人去找了,我告诉你,抓到你弟弟,你别心软。”她说:“我恨不得亲手宰了他,我心软?”
“对!”陈姨给我拿来牛奶也咬牙砌齿,“要好好收拾这挨刀的,几个人来整我,抓他回来,我阉了他。”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骂起来。我喝完牛奶,点上烟,看起电视。
八点时,我看下表,两个女人已无声无息,八点半,两个女人开始哭,到了九点,手机还是不响,我也泄气,心想沈阳是非去不可了。
“你找谁去的?警察靠不住的,你自己怎么就不去找……。” 刘卫红边哭边埋怨。 我没给盘新华打电话,有消息他会通知我,我猜是情况不妙。两个女在一旁哭诉,没法静心想对策,干脆回公司。去沈阳也得安排安排,最好今天就走。
李启明进来有些时间了,我还是拿不定主意,是否先给盘新华打电话。 又抽完一支烟,拔了盘新华的呼机,等了十分种没复机。我说:“你马上去问阿胜、阿正要身份证,订今天最快一班去沈阳的机票。完了,交待小云去取十五万现金。马上去吧。”我把我的身份证给他,他吃惊地望我一下才出去。
今晚要帮盘新华做包打听,我这么一走,好不好呢?想来想去还是儿子要紧。方姐探头进来说:“领导,我有个建议,能不能批点钱给食堂买用具?还有,大壮讲,食堂要赢利,我原是想给员工平本吃的,不亏就行了。你看怎样?”
我没好气地说:“大壮是谁?你们有事没事问他干麻?照你说的做,以后有事多问启明和老吴,我要睡觉,别让人进来。”
才在长沙发躺下,就听到外边有吵闹声,我叫来方姐问。她说:“会长和大壮,跟歌星的经纪人,昨晚就吵了,也不知道什么?”想起刚才李启明送的账目,我拿来看,越看越烦,费这么大的力气,再开几场演唱会,就算场场爆满,也不过赚十几万,还得和文化局演出公司对分。我把账目扔进垃圾桶。
慢慢适应吵闹声,迷迷糊糊间听到手机响,我跳起听手机。 “文哥,我……我在机场,忘了问你,我是不是也要去?”却是李启明。 “你去谁管公司?”我把手机扔到沙发上。睡意跑光了,盘新华怎么搞的?电话也不来一个,都十点了。拿起桌上的电话拔他的手机,关的,又拔他的办公室,有人接却不是他,说他不在,刚拔完他的呼机号,会长、大壮、小云鱼贯而入。
大壮说:“演唱会……” “别提演唱会了!”我叫道,“劳民伤财,以后也少派人去管,大壮你一个人负责,其余的人干别的去。有事以后再说,你们出去吧!”
电话响了,终于是盘新华,他说:“有什么话,今晚赴宴后再说吧!我现在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