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隔壁那只兔子-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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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毕竟是他的母亲。
“阿绯,你去准备一碗银耳莲子汤,朕要去瞧瞧母后。”
“是。”阿绯应声离去。
未久,阿绯端着银耳莲子汤跟随南辰帝一同去了太后宫中。
出了御书房的门,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恭恭敬敬的上前欲跟随。
墨色龙纹男靴一踹,那小太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莫要跟着朕。”
小太监有个喜庆的名字,叫赵喜,宫中人皆称他喜公公。
喜公公幽怨一唤:“皇上……”
南辰帝不为所动,十分坚定自己的立场,他嗤道:“明明年龄比朕大,长得却比朕还要粉嫩,要你作甚?出门抢朕的彩头么?”
喜公公表示他很是悲愤。他也不想啊,可宫里的哪个太监不都是粉粉嫩嫩的?
一辈子粉粉嫩嫩的!
像胡子这种东西,于他们而言那完全就是奢侈品啊!然而更催人泪下的是,这奢侈品还特么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
除了女人,人手一份啊人手一份!
喜公公哀怨的望着那个跟在嫉妒他粉嫩的主子身边的女官。
阿绯的清冷是这御书房里阿谀奉承中的一道亮丽的风采。此刻,那一向清清冷冷的阿绯,嘴角小幅度的抽了抽。喜公公于是更加哀怨了,哀怨到那位没他粉嫩的主子也掩面不愿瞧他了。
南辰帝走得很慢,一身锦衣便服,腰系镶玉腰带,双手覆于身后,气宇轩昂,一双桃花眼异常清亮。他漫不经心地巡视这宫墙内的花红柳绿,又是一年春。
此刻艳阳高照,碧空如洗。
他有些无聊,遂开始逗人。
“阿绯,你进宫也有些年头了吧。”
“回皇上,是的。”
“你日夜随侍在朕身侧,朕这皇帝做的可好?”语气很是随和,似在闲话家常。
只是这个“日夜随侍”与说话的语气让阿绯皱了皱眉头,“奴婢不敢妄言。”
“朕允你但说无妨。”他很是大度。
阿绯一身淡色裙裳,走动间衣摆微微荡漾。她道:“皇上心怀天下,忧国思民,是天下万民之福。”语气公事公办。
“哦?”南辰帝笑了,他道:“是么?朕从不知朕在你心中竟是这般圣明。”这话说的委实有点暧昧了。
阿绯静静垂首,声音清淡:“皇上是天下万民的圣明君主。”
南辰帝嘴角挂着笑,他感慨道:“是啊,朕是天下万民的。”顿了顿,又甚是怅然:“但朕总希望朕是那一人的。”
这怅然虽是某人故意而为之,但不得不说,它很有作用。
身后传来瓷器轻微的碰撞声。
他回身,讶然又关心道:“小心些,莫要烫着了。”
“……谢皇上关心。”
“朕更关心朕对母后的这份孝心会被你不小心给洒了。”
“……”
桃花眼里绯色荡漾,他继续负手前行,脚步比之先前轻快了许多。
暖暖的阳光照射着地面,空气中浮动着细细的尘埃,慈仁太后躺在美人榻上假寐,映莲随侍在旁。
“奴婢参见皇上。”映莲福了福身。
南辰帝摆摆手,“太后近日可好?”
映莲毕恭毕敬:“回皇上,就是食欲少了些,也总是不爱说话。”
“先退下吧。”
“是。”映莲接过羹汤放在一旁,与阿绯一起退下。
偌大的宫苑此刻只余他们母子二人。
他为慈仁太后掖了掖毯子的一角,微微一笑:“母后真是惬意,哪儿像孩儿,连谈情说爱的时间都没有。”
长长的睫毛如蝶翼,慈仁太后眼未睁,只柔声调侃道:“整日在你眼皮子底下,何愁没有机会?”
南辰帝笑笑,道:“母后近来可好?”
慈仁太后假意怪道:“难为了你还记得母后好不好,以往你每日都会向母后问安,可这段时间你自个儿想想你来了几次?”
嘴角的笑带着不易察觉苦涩,他笑着讨饶道:“母后这可是在怪儿臣疏忽了孝道?”他扶着太后坐起身,将软枕放在她背后方便靠着。
他不知,他眼底那丝极淡极细地苦涩使得慈仁太后险些红了眼眶,她假装未见,不悦的瞥了南辰帝一眼,假意讥讽道:“哀家可不敢,你是一国之君,万民之主,整日不得忙着料理国家大事,即便有了时间也还得谈情说爱呢。”
南辰帝捏着额角苦笑连连:“母后说笑了,儿臣怎会忘了母后。”只是不知该怎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罢了。他想,这些母后也是知道的,不过不宜宣之于口罢了。
想想母后也极是悲哀的,夫君早逝,且又是为自己的情敌而死。她一人守在这深宫中虚度着年华等待老去,这每一个日日夜夜又是怎样度过的呢?
这么想着,竟像孩童似的枕在太后膝边,全然忽略了宫中的规矩,皇子年过五岁后就不得与母亲有任何肢体上的亲昵接触。
慈仁太后微微一笑,眼睛逐渐湿润。多少个年头了,这是儿子首次对她亲昵,她也终于有了儿女绕膝的感觉。
抚着南辰帝的皇冠,她内心五味杂陈。
她一时任性害了一对鸳鸯,也让儿子被这本不属于他的皇冠与责任压抑着,更让自己后悔到天地变色。她亦不知从何时开始总是在想,如若不是她的倔强与不服输,儿女绕膝岂会是奢想?
泪水落在皇帝的发上,渐渐浸透发丝侵入头皮……
“娘……”
慈仁太后浑身一震,如女儿家莹白如玉的双手颤抖着,思绪纷杂。
这孩子……
许久才微微一叹,“坊间的一声‘娘亲’竟比这‘母后’的称呼要顺耳的多呢。”
南辰帝温和道:“昨日孩儿偷溜出宫听到一名孩童这般称呼他的母亲,觉得这声‘娘亲’竟是如此的亲切,是以儿臣就学了来想试试。母后听着可好?”
慈仁太后柔笑道:“康儿有心了。”她微微垂首,下巴抵着冰凉的皇冠,柔声道:“累了,就歇歇。”她亦不知,这话是在对谁说。
“孩儿知道。”他坐直身子,端起一旁的羹汤:“听映莲说母后近日来食欲不振,孩儿竟丝毫不晓得,真是该打。这碗羹汤就让孩儿来侍奉母后用下,权当是赔罪了。”
立于宫门外的映莲忍不住落下泪来,但愿太后心里会好受些。都说是太后害了她原来的小姐汪丽,殊不知太后却是汪丽的救命恩人,如若不是太后的及时出现,汪丽怎有机会与自己心爱的人共结连理,比翼双飞。
她摇摇头,揩去眼角的泪水,摒弃这些心绪,眼下还有更重要的,她问:“阿绯姑娘,咱们可曾在哪儿见过?”
阿绯淡淡道:“映莲姑姑如此唤奴婢实在不妥,奴婢担不起。姑姑大可唤奴婢阿绯即是。”
映莲温和一笑,上下打量着她,柔声道:“倒也没甚么,只是这细看之下,阿绯倒与我的一位友人有些相像。”
阿绯神色不动,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世间无奇不有,只是有些相像罢了。”
映莲听她这么说只微笑颔首,好一会儿她又问道:“我有一事想询问于你,不知是否有些唐突了?”
“姑姑请说。”
“不知可否能将令母的名讳告知于我?”语气有这压抑的急迫。
“家母已不再人世。”平静的音色,疏离的话语,阿绯如是道,不再多言。
映莲是太后身边最得信赖的宫女,看在太后的薄面上,饶是皇帝本人亦不曾冷眼相向。面对阿绯的拒绝,她并无任何不悦,只是歉然一笑:“倒是我唐突了。”
宫院内,南辰帝嘴角含笑,视线往宫门外扫了一眼,语气有些抱怨又有些苦恼:“母后,那人是整日在孩儿眼皮子底下转悠,可孩儿是真不知该如何下手啊。”
慈仁太后瞧他那副纠结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堂堂一国之君对天下事运筹帷幄,却对付不了一个女人,莫怪母后笑话于你。”惹得南辰帝笑叹。
慈仁太后按了按额头,柔声道:“罢了,你还是回御书房吧,省得那些个大臣若是有事反而寻不见你。”
南辰帝微笑起身:“那孩儿先行告退了。”
慈仁太后微笑颔首:“嗯。”
映莲走过来,微微有些担忧,“太后。”
灿烂的阳光下这位太后笑得竟有些飘渺:“哀家当这件事被他知晓后会怎样呢,却原来是哀家杞人忧天了,这孩子竟不恨我……”有些苦涩亦有些欣慰。
“太后……”映莲柔声唤道。
慈仁太后笑着笑着竟落下泪来:“映莲啊,这孩子不恨我……”
映莲眼角湿润亦是欣慰:“是啊,皇并未有恨您,您无需责怪自己。”
离去的南辰帝漫步与皇宫内,闲庭信步,途经御景园,心下一动,说道:“春日里百花盛开,去瞧瞧。”
阿绯静默不语的跟随着。
作者有话要说: 呀呀呀,傅男神与小唯潜伏啦,作者君拉出另一对小情侣出来溜溜(^o^)/~
☆、遗世独立
皇宫里的御景园花卉何止千万,时值春季,串串花蕾争奇斗艳竞相绽放,微风淡荡间空气中掠过芬芳温润的气息,让人心情舒畅。
南辰帝坐在亭柱连起的长凳上,修长的手指指尖捻转着一束随手采来的鲜花。他看着那朵怒放的鲜花,随口道:“阿绯,朕的身子最近好了许多呢。”
阿绯垂首淡淡道:“恭喜皇上,身体早日康复。”
闻言,他笑着将她一望:“那就有劳你多多照顾了。”
“皇上此番折煞奴婢了,这本是奴婢分内之事。”声音清泠如水,虽自称奴婢却无丝毫卑微。
凝望着楼宇重重,天、朝的南辰帝始终面带微笑。
到底是为什么,母后为何要让他知道自己并非长孙家的子孙?又为何不亲自当面告诉他,却要让映莲与她演一场戏?
事情真如表面那般简单吗?
若非卞千古传来的消息,他当真会以为自己的母亲是个蛇蝎之人呢。
那日他听到映莲与母后说起是如何残害汪丽时,便再也听不下去了,自然也就错过了之后的事,那些他错过的,还是隐与暗处的卞千古告诉他的。
“阿绯,为朕捶捶肩。不知为何,最近总觉得累,难不成是这一身病拖得太久了?虽不再胸口发闷咳嗽不断,却仍觉得有些不适。”
阿绯眼睑低垂,教人瞧不清她在想什么,只是双手有着几不可见的颤抖。
南辰帝一笑,意味不明:“朕这身子,可就有劳你的照顾了。”
天际伴着晚霞,斜阳脉脉,红彤瑰丽,御景园里百花齐绽,晚霞百花齐相映,亭外如白云细腻的柳絮溶溶,落入荷塘逐水流。
那天的南辰帝靠在阿绯身上浅眠。
捶肩的手渐渐慢了下来,直至停下。
阿绯凝视着他的睡颜,她不知别人睡着后会是个什么样子,只知道这个人睡着后的样子很亲切,丝毫没有白日里办公时的严谨,也没有与祁王爷偶尔间小孩子般的打闹,更没有朝堂上的威仪,有的只是放松心神的闲适。
他怎么可以这般肆无忌惮的相信她……他怎么可以……
她不由自主的抚上这张俊美的脸庞,纤细的手指缓缓游移,这个男人……
无论是现在还是今后,都不会属于她,因为她不配。
终是抵不住心底的情意,她缓缓垂首,在光洁饱满的额上印上一吻,这已是奢求。面对他偶尔模糊不清的暧昧,她从来不敢有任何不该有的念想。
墨眉斜飞入鬓,隐隐含着帝王的霸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