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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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擦着她的眼泪,心中满是眷恋与疼惜:“你们是你爹爹的孩子,就当为了他也要好好保护自己。若他将来回来,看到你们平安健康才会高兴呀。”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想着给女儿一个心理准备,或许她恨自己,将来才能过得好些。
“娘亲是个不洁的女人,不值得你们再记挂……就当,我已经死了。”
☆、一别两宽
听到一个死字,白慎行愣住了,无论怎样,她不要娘亲死,可怜兮兮的小丫头抓住她的手道:“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花千骨摇了摇头:“不了,娘亲回不去了。”
白慎行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大叫道:“为什么?你真要和那个恶人在一起?不要我和哥哥,还有爹爹了吗?”
她哪里还要得起他们,她哭喊悲痛的样子让花千骨心如刀割,只能徒劳地一遍遍地擦着她的眼泪道:“宝宝乖,长留有许多疼爱你的人,很快,爹爹就会回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慎行到底年纪小,她虽怨恨花千骨但更是母女连心,天性使然,一把搂住她的脖子紧紧地抱住她,大哭道:“我不要!我要你和我一起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小女儿的哭声让花千骨心都碎了,她搂住那么小小的身子,哽咽地道:“不哭了,你长大了,有些路得自己走了,娘亲陪不了你了。”
“我不要,我不要……”
在彼此身上寻求安慰的母女二人渐渐分开,白慎行的眼泪鼻涕糊了她一身,抓住她不放道:“宝宝不走了,宝宝在这里陪你,等爹爹来救我们!”
白慎行见她笑了,可是又笑得她心里发酸,似乎娘亲也要哭了,粉嫩的唇凑近她的脸庞,小声地道:“爹爹很厉害的,他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娘亲,你要等爹爹回来,他不会不管我们的……”
“好,娘亲知道了。”花千骨取下手腕上的小宫铃,绕了两圈带在她手腕上,又拿出一封书信塞进她袖中,“等会有人送你出去,一路上自己要多加小心,御剑飞行时不能开小差,尽快回长留将这封信交给幽若。明白吗?”
白慎行点了点头,又抬起手腕看着那只可爱的小宫铃:“娘亲,这是爹爹给你的。”
“嗯。此去路途遥远,娘亲在宫铃上施了法术,你若不乖、不听话,娘亲都会知道。”她说的一本正经,其实哪里能施法,只是滴了血上去,若金追对她不利,自己立刻就能知道,她没法在她身边,只能用这种方法保护女儿了。
白慎行是一百个不情愿,怎奈被花千骨赶着走,小小年纪的她心里有了一个计较,回到长留后,不管爹爹有没有回家,一定要找幽若姐姐想办法来救娘亲。
看着小女儿远去的身影消失在天机,花千骨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回秀华宫,身后昆仑绝顶上的皑皑白雪渐渐淡去,仿佛天地间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就像这座虚幻世界里的秀华宫。
白慎行日夜飞行,终于在第二天凌晨赶回了长留。她怎么也没想到曾经高大巍峨的长留山门颓败不堪,枯枝败叶缠绕其中,长留殿前的几十根仙柱现在只留下了诛仙柱,而三生池水竟然已经干涸,更可怕的是空气中的血腥味浓得她都快窒息了。举目眺望,幸好,三大殿还依靠着法力漂浮在空中。
娘亲说要找哥哥和幽若掌门,她急忙观微起来,还没出结果,就发现幽若和笙萧默带着几个长留弟子朝她奔来。
这个幽若掌门难掩激动的情绪,一把将她搂进怀中,甚至撞疼了她的小下巴。
“宝宝,你娘亲呢?”
“娘亲没回来。”
幽若与笙萧默对看一眼,转头对余下弟子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连月来他们也是忙疯了,坐镇长留与幸存下来的仙派们商讨如何报仇雪恨,她的家被灭,她是恨不得将小鼎和秀华宫碎尸万段,可除了那个经常来挑衅的、自称是小鼎主人的金追外,他们根本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很多仙派因被金追打怕了,竟然还很没骨气地俯首称臣。如今她看到白慎行回来,简直高兴坏了,以为终于可以有机会找到秀华宫和那个金追的下落,没想到不见花千骨,她的心里暗暗发怵,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难道她的师父真的和金追说的一样,做了那个恶棍的女人?还怀了他的孩子?她想想就觉得恶心。
“她为什么没回来?”幽若的声音有些冷,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
倒是笙萧默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别乱想,我觉得千骨或许有苦衷,我们不能为了一个外人的话就自乱阵脚。”
幽若侧过身子避开他的手道:“你不是没听到金追的话吧,如果师父回来我还能相信这不是真的,可是现在呢,她身为一个母亲竟放心让宝宝自己回来,万一路上出事,还怎么对得起我师祖……”
“幽若!”笙萧默扳住她的双肩,厉吼一声,看了一眼白慎行道,“注意你说的话!”
她自知失言,长叹一声垂下头。自己做掌门那么多年,竟仍然那么不理智,在孩子面前说这些疯话,怕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吧。她蹲下身,强颜欢笑道:“宝宝,你娘亲还说了什么吗?”
白慎行对他们刚才的话似懂非懂,见幽若问她便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道:“娘亲让我把这个给你。”
信笺在手,幽若呆呆地拿着却不敢打开。笙萧默抱起白慎行道:“幽若,我们先进去,一会再看。”
她点了点头,跟在他们后面,是啊,腿有些发软,还是一会点亮了灯,坐着看比较好。
只是无论她是坐着看还是站着看,所达到的结果都一样。她的腿抖得不行,递给笙萧默时连手都在发抖。
一声长叹,两人什么话都没说,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信笺有两份,一封是花千骨给幽若的私信,她在其中承认了自己与金追的关系,寥寥数笔,没有认错、没有解释,只是简单的陈述。另外一份是休书,以白子画言休妻,但原因并未清楚说明,字里行间也是笔锋断断续续,可见写书之人当时的心情万分纠结痛苦。
“怎么办?”幽若好不容易才回过神,“她说要公布这封休书,还说语句再让我们斟酌。”
笙萧默沉着脸道:“没想到千骨真的和金追在一起了。她写这封休书,虽说是想保住师兄的脸面,揽下罪过,可若此书一发,哪里还有什么颜面可存。”
“那怎么办?”
“当然先按下啦。”笙萧默思虑道,“谣言虽多,但时间久了总会被淡忘。况且,师兄未归,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若我们顺着千骨的意思发了,以他对千骨的感情,回来第一件事就将你我劈了!”
幽若点点头,到底是笙萧默思虑周全。她又长叹一口气,世尊他们走了有好些日子了,一直没有大的进展,照理说她师祖有神咒护体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死,可是当日他们又都是亲眼所见,他的肉身都已经四分五裂了……
“幽若姐姐,我哥哥呢?怎么没见他?”
“你哥哥和世尊去找你爹爹了,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白慎行听着两人说话,看着两人的脸色,她已经知道娘亲是打算与爹爹分开了,她再也不要他们了,她要跟大恶人在一起。委屈、伤心、害怕,白慎行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这下可好,引得两个大人连哄带骗地逗她,心里都万般感慨,这个孩子真是一下从天堂到地狱,可怜啊。
☆、邪术取子
同样可怜的还有身陷秀华宫的花千骨,在白慎行走后的几日,她发现自己其实并未怀孕,这个事实让她生出了一丝欢喜又带来更多的恐惧。细细想来,这个理由有些可笑,可她没办法,一时半会儿可以隐瞒,可日子久了,金追总要发现的,到时候自己是死是活倒是无所谓,只是一双儿女该怎么办?她整日惶惶不安地过着,时常头疼如裂,精神恍惚。每当金追故意想要碰她时,她总以孕期不可行房事而拒绝,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颔首默认而已。
花千骨以为总算得到了安宁,可以一门心思地滋养火种,可没想到那金追却总往她的住处跑,两人就对坐着,各怀鬼胎。
金追问她要血,花千骨便割开脉络将血流进一个小瓶中给他。想起以前割血给师父续命,如今这恶魔要她的血做什么?不敢问也不敢拒绝,这种相安无事总好过日日夜夜的疯狂折磨,有些神志不清,分不清是曼陀罗花的蛊惑还是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她有时追问小鼎的下落,金追总是一笑而过,拿着装有她血的小瓶子满意地离开。花千骨叹了口气,揉着发胀的脑袋,总觉得眼前全是床榻翻飞的幻影,她深恨自己,一再觉得生命无望,怕是再难出去了,可是出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偌大的宫殿中,从没有发现过小鼎的踪迹,遣了米拂去打听也根本没有结果,莫不是这个小鼎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宴秀去了哪儿?她不是这个宫殿的主人吗?怎么只有金追一个人在?难道说她已经拿到了小鼎,一个人躲在某处暗自处理小鼎中残留的图华奎神魂?
当时在三海平原下的那只巨大粉蝴蝶已经死了,可在长留大战时那只粉蝴蝶又一次出现了,这说明三海平原下见到的是假死。当时它向云层飞去,就为了击杀小鼎,结果却被师父斩断了翅膀,当时已经初长神格的师父又为何要去保护小鼎呢?
干脆拿出了纸笔,花千骨在纸上画着几方的关系图,金追说过,小鼎中封印的不只有他还有主神图华奎的神魂,而图华奎与宴秀虽是夫妻却胜似仇敌。如此看来,当时的小鼎已经在图华奎手中脱离了宴秀的掌握。宴秀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与图华奎不和的金追分出小鼎做自己的帮手,一来可以让金追对付六界,毁了神界重新崛起的外在条件,二来自己可以专心对付鼎中神魂。也许师父当时就识破了宴秀的诡计,神界再不济,但据载,神界众神也兼爱天下,千万年的统领下并无大乱大错,所以师父才没有听她的毁掉小鼎,想要避免了更大的灾祸,只是师父没料到金追还是出来了。
弄清楚几方关系后,花千骨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只要找到那个宴秀,就能找到小鼎,她烧去了那张关系图纸,趁着金追未归便在宫中游荡,试图找一找宴秀的下落。
这里的结界好强!花千骨走到一处偏僻之地时被一座紧闭的殿门吸引,难道里面就是宴秀?心中有种莫名的悸动,里面的人一定与自己有很深的渊源,不然她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自己被捆仙索缚身,原本以为要打开结界必定困难重重,没想到手指刚刚碰上殿门,门就被打开了。
殿中悬浮着一个透明的水晶球,里面布满一根根的红血丝,这些红血丝牵着一个乳白色的小珠子,那小珠子见她靠近,竟兴奋地蹦了几下。
这是什么?是金追炼的邪术?
她伸出手贴近水晶球,那颗乳白色的小珠向她靠了过来,要不是有万千血丝拉着,小珠就要飞脱进她怀中了。
“殿下,你在里面吗?”
是米拂的声音,花千骨转头见她正站在门外张外,明白是结界的原因致使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她走出去,淡淡地道:“回去吧。”
“里面是什么?”
“我不知道。”
米拂有些恼怒,这个女人越来越神智不清了,前日让自己去找宴秀,昨日让自己去找小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