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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锦麟男校之梁昭文 奴役黑眼睛 by:杜紫藤-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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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夏建秋似乎忙碌起来,早出晚归。 

梁昭文因为脚没有好,总是一个人窝在屋子里。 

两个人能看见的时候大多数是在晚上。而即使在晚上这短短的时间里,两人相处的仍然小心翼翼。小心翼翼的说话,小心翼翼不与对方接触,仿佛在这个狭小空间里任何的触碰都会将两人之间本就危险的脚手架轰然崩塌。 

在这样尴尬的相处的两个星期中,梁昭文的脚伤慢慢好起来,先是消了肿,而后走动时的痛也慢慢减轻了。 

然后在脚伤两星期后,梁昭文终于可以重新踏进学生会办公室。 

 

 

仍然是只有两个人的办公室,姚应斌与江水。 

“啧啧啧,真是难得啊,竟然看见梁学长大驾亲临,简直就是三生有幸。”江水翘着腿仰在沙发上。 

“既然见到了,你可以去过你的来生了。”梁昭文冷笑。 

“真是的,这么久没见你,看见你尚活在人世,人家一时心花怒放嘛。梁学长何必这么小气呢?” 

“你还没被应斌榨干,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不在人世。” 

“唉~没办法。”江水长叹一口气,“跟性生活不调的人实在说不到一起去。” 

“没错,跟色情狂没有共同语言。” 

“看来昭文你果然不适合谈恋爱。”江水夸张的叹口气,“建秋要走了,你反而看起来正常多了。” 

“建秋要走了?去哪里?” 

江水怪异的看着梁昭文,“夏建秋被宣布成为‘三贵’的继承人了,这事你不知道吗?” 

“‘三贵’的──继承人?”梁昭文慢慢的说,像是一时脑中反映不来。 

“他过几天就要调到单人宿舍去了,而且校徽也要换了。”姚应斌淡淡的说。 

“梁学长,你被拋弃了哦。”江水恶劣的撒上一把盐。 

建秋──要走了。梁昭文闭上眼睛,用书盖住脸。 

 

 

开了门,夏建秋刚做好饭,把碗放上桌子。听见开门声,只是转头看一眼梁昭文,淡淡的说:“饭已经好了。” 

“恭喜你成为‘三贵’的继承人。”梁昭文微笑。 

筷子从夏建秋手中掉在桌子上。 

“我已经调了宿舍了,过几天就会离开这里。谢谢你这一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一时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夏建秋深吸一口气,“我离开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我需要自己冷静下来,我不想再给你带来困扰了,也许我走了你会快乐的多。” 

梁昭文把书在书架上插好,在床上慢慢坐下来。 

“也许这样更好吧。”梁昭文没有任何情绪的说,“我和你之间也许不过是因为相互的依赖而已,冷静下来大家就都清醒了吧。” 

 

十九、 

 

要避开一个人是如此容易的一件事情,更何况像梁昭文这种生活规律到无趣的人。 

夏建秋仿佛忽然间从空气中消失,没有他的声音,看不见他的人影,甚至于听不到他的消息,当然这也许只是梁昭文下意识里拒绝听任何关于夏建秋的消息。 

梁昭文忽然变得很诡异,每日里勤奋的上课,下了课就直接去学生会办公室看书,喜欢说话,然后跟人说话时候仿佛更加笑容可掬。 

 

有人推开办公室的门,江水抬头,看见一张久未出现的脸,路嘉。 

但或者只是顶着路嘉的脸的另一个人,没有笑容,完全冷漠的一张脸。 

路嘉闷声不响坐下,打开计算机,一个人默默的打着游戏。 

 

“应斌,这个办公室没法呆了,这两个人根本就已经完全不正常了。”江水从身后抱住姚应斌。 

姚应斌好笑的看看江水,“又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你一样。” 

“我不管,我们回宿舍去,在这里看他们我肯定会先疯掉。”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姚应斌笑笑,与江水离开办公室。 

 

办公室里空气静默,只有听到路嘉不停按键的声音。 

“叮当”一声,屏幕上血红一片,game over ,路嘉忽然狠狠摔一下键盘,趴在桌子上大声哭起来。 

“喂,你这样很打扰我看书。” 

路嘉忽然回头看着梁昭文,“你看书,你看什么书?你一个小时书有翻过一页吗?”路嘉忽然跑过来抓住梁昭文的衣服,“你们为什么都能装的这么若无其事?你们以为喜欢上男人痛苦的只有你们吗?为什么你们这些人都这么残忍?” 

梁昭文怔怔的看着路嘉,“我──不明白。” 

路嘉愣一下,放开梁昭文的衣服,“你们──不会明白的,算了,根本与你无关,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都可以这样冷静。” 

然后路嘉蜷在沙发里大哭失声。 

无法再在办公室里呆下去,梁昭文扔下书跑了出去。 

 

 

已经快到吃饭时间。 

天气阴沈,梁昭文一个人慢慢走在路上。进饭堂,上楼,吃饭,下楼,回宿舍。完全机械的程序。 

雨完全突然的从天而至,没带伞的人四散而跑,有人撑起伞,有人站在楼的的屋檐下。 

梁昭文眯着眼睛看一眼天,继续慢慢向宿舍方向走去。 

从头到脚,全身很快就湿了,风一吹,冰寒透骨。 

不过是下雨,不过是冷,全部淋透吧。有什么?能怎么样?梁昭文忽然发现自己潜意识里竟然盼着这场雨后生一场重病,到底怎么了? 

身后有人跑步过来的声音,又是哪个没带伞的人吧,脚步声却在身边停下来,头顶泻下来的水被遮住。 

“梁会长。”陌生的声音,梁昭文回头,一个没见过的少年撑把伞站在旁边。 

站定,“什么事?” 

少年从怀里掏出一把折伞,“有个人让我把伞拿给您。” 

“是谁?”梁昭文转身四面看,所有雨中的人都在水帘后面目模糊,看不到他以为的那张面孔。 

“梁会长,你身上已经湿了,快一点回宿舍比较好。”少年恭敬的说。 

梁昭文撑起伞,头顶一方泻下的雨水被挡住,心乱无法形容。 

 

二十、 

 

冷,止不住发抖。 

梁昭文把自己泡在热水里,任凭身体的皮肤由白转红,身体由外而内渐渐恢复正常的温度。 

淋在雨里那一时间,只想自虐的一直淋下去,湿也好,冷也好,那些都不重要。只是那时,水打在身上的淋漓感觉,像是将身体里某种不能确定的烦燥剥离,只那一时间将烦燥剥离也好,只是一时间也好。梁昭文屏息,将身体滑进水里,直到感觉窒息。 

 

慢慢擦干身体,穿上睡衣。 

屋里空荡的几乎可以听到回音,怎么也想不起来从前一个人的生活是如何过来的,一个人看书还是看电视,可是屋里这样的空,在没有任何其它声响和气息的房间到底曾经怎么样一个人生活?而黑夜那么长,一个人又是用怎样的方式度过? 

忽然间慌乱,忽然间明白夏建秋那时压抑自己时的感受,忽然间明白其实自己早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对夏建秋的感情已经蔓延到不可收拾。而为什么自己却是这么傻到人已经走掉才发现自己的感情?为什么自己这么傻? 

这错误还能不能挽回? 

 

 

夏建秋坐在教室里。 

讲台上老师到底在讲什么或者旁边人的聊天声音,完全听不见。 

之所以接受‘三贵’继承人的身份,只是为了能从梁昭文身边离开,不能再看他,不能再想他,不能再见他,不能让自己好不容易坚决下来的决心崩溃。 

于是,总是刻意避开梁昭文的作息时间。 

昨天下课时忽然大雨瓢泼,庆幸自己拿了伞,却在路上看到梁昭文,全身湿透、脸色苍白,游魂一般走在雨里。心疼到气愤,这个人根本拿自己的健康在开玩笑。 

忍不住找了旁边的同学把伞带给他。看见梁昭文看到伞忽然环顾,下意识的躲进教学楼里,心里却浮上些自己都鄙视的窃喜,难道自己还对梁昭文有幻想吗? 

不能再这样了,夏建秋趴在桌子上,都过去了。他已经离开了梁昭文,一切都过去了。 

 

 

下课了,夏建秋低着头,慢慢整理好书,放进包里。 

拎起包,走出教室。 

梁昭文正站在教室门口对面。 

“我──我来还你的伞。”梁昭文拿着伞,尴尬的笑着,声音颇有沙哑。 

夏建秋怪异的看着他,“你的嗓子怎么了?” 

梁昭文忍不住吸吸鼻子,苦笑,“昨天淋了雨,感冒了。” 

几天来压抑的郁卒忽然火山一样爆发出来,夏建秋忍不住对梁昭文大声吼道:“你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你不认识我的时候你到底怎么活下去的?锦衣玉食也好,毫不在意也好,至少你也应该知道昨天那么大的雨淋了会有什么后果?你就那样站在雨里,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想你。”梁昭文极快的回答。 

夏建秋愣住了。 

 

二十一、 

 

“你在说什么。”夏建秋慢慢的说。 

梁昭文尴尬的转过头不敢看夏建秋的眼睛,“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那时候觉得那样的雨落在身上,会让心里好受一点。” 

夏建秋站在梁昭文的对面,看着梁昭文沉默不语。 

“老实说,因为父母是那样的,再加上自己的身体又有那种病,所以我从小就不能相信什么感情,更不相信自己能得到什么样的感情。”梁昭文把手插进自己的口袋,“我一直以为,感情这种东西大概不过只是一种错觉罢了。所以你走的时候,我想自己也许在你走了以后很快就能从这种错觉中清醒过来。可是后来才发现,其实我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他抬头直视着夏建秋的眼睛,“我不知道,如果我现在想弥补自己犯下的这个错误还有没有机会?” 

“我从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夏建秋别过脸,“我很担心,昭文这也许这只是你的一时心血来潮,或许是偶尔泛滥的同情心,也许明天你又觉得这样不好而忽然疏远。如果是那样,我要怎么办?那时候你不接受我的感情,可是我那样抱住你你却不推开。我很害怕,你会给我希望,可是又不知什么时候忽然把这种希望亲手撕破,你的温柔比残忍更让我害怕,让我害怕希望之后又是另一次的失望。” 

梁昭文眼神黯然,“我──真的已经不能得到你的信任了吗?” 

“我……”夏建秋低头不发一言,忽然转身跑走。 

“建秋──啊……”身后,梁昭文想叫住他,却接着听到一声惊呼伴着摔倒的声音。夏建秋下意识的回头,梁昭文一条腿跪在地上,手压在脚踝上,表情痛苦。 

“你怎么样?”夏建秋冲过去,在梁昭文旁边蹲下来。 

“又──摔到了。”梁昭文苦笑。 

“会不会很疼,”夏建秋着急的说着,把梁昭文扶起来,“我扶你去保健室上药。” 

 

 

夏建秋把梁昭文扶进保健室。 

“医生……” 

“医生,您出去一下。”夏建秋刚要说话,却被梁昭文打断,夏建秋惊讶的看着梁昭文。 

保健医生愣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其实我的脚根本没事情。”梁昭文诡异的靠在门上笑着。 

“昭文,你……”夏建秋气恼的看着梁昭文。 

梁昭文一脸的无辜,“你忽然跑掉,我又肯定追不上你,我也想不出其它办法。” 

“你……”夏建秋在保健室的床上坐下,别过脸不看梁昭文。 

“建秋,饭堂的东西很难吃,你不觉得我都瘦了吗?” 

“你一直都不胖。” 

“清洁工帮我收拾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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