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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望天第三部:还我与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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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言谈中,一个四十余岁的老仆便以奉着一个托盘进来,而碗中静静躺着的黑色球体,正是谢及悦口中的“药”。  
    “这是什么药?”看着这枚黑不溜秋的小丸子,杜惜不由簇眉:纵使自己对眼前此人的人性评价翻上百倍,他也不相信这颗药是给他治疗脚上的伤的。  
    “毒药。”与杜惜的紧张不同,谢及悦答得却是风轻云淡:“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每月初我会给你一剂解药,服上三十年,便能根除。”  
    “什么?!”即便涵养再高,此时杜惜也不由失声,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书生”沉声问道:“难道你还怀疑我有心加害皇上?”  
    “若怀疑你,还会让你活到现在么?”谢及悦冷冷道:“你也不必自作聪明,皇上早知道那刀是周霂莜带的。你坏了他好事,冤枉给你也不算过分……想来那人倒是越发伶俐了。”  
    “你们……”谢及悦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杜惜的眼睛却是瞪得更大了——罢了,这些人之间得是非曲直他暂时还管不过来,眼前的问题是:“那你还要给我服什么药?”  
    这回,谢及悦终于把头抬起来,漆黑的眼眸对上杜惜如炬的目光,却没有半丝的避让:“本座凭什么相信你?”  
    “你——”  
    “你来历不明,本座原是要杀了你,但皇上仁慈,说你有点才华,若是能制住三寸,那留为己用也是无妨。”说到这里,谢及悦停了下来,目光在杜惜身上转了一圈才继续道:“你若怕死,便服下那枚药丸,好好办事,不负了皇上一番好意。若你不怕死,本座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制你,等下换一枚药,让你死得快些,也算仁至义尽了。”  
    不过我提醒你,你现在是自由之身,所以要死,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但一旦你服下这枚药丸,便是皇上的奴才了,他日你若背叛皇上,待到毒发,便是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日……不信的话你服下之后摒弃半刻按住让王管家按住你泉中穴,看看本座到底有没有危言耸听。  
    杜惜抚着胸口,那时槌心刺骨的疼痛,即便现在想来,牙齿还会不由地打颤。  
    谢、及、悦……生平头一次,杜惜对一个如此咬牙切齿。  
    “这里已经是国界了,请将军沐浴更衣。”  
    “更衣?”  
    “是的,所有的衣服都要换去,包括玉佩首饰书籍……皇上有令,除却将军的人,所带一切都要焚毁。”  
    “不行!衣服什么的你们烧了也就算了,但这枚玉佩和这副瑶琴还有这把扇子你们不能碰。”  
    “将军……这……”  
    “全部都烧了,一样都不许留下!”  
    “是,谢大人。”  
    “等等……干什么……不许你们拿走,求求你们,不要把他们拿走……谢及悦我求求你,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下这些东西了,你不要再把它们抢走……谢及悦……”  
    “姑娘,你终于醒了。”见明若从马车中探出头,车夫好心地指道:“你看,前面就是以前的国界了,再往南走,就是以前的西陵。”
 
望天第三部:还我与梦 正文 别了,远去的日子
章节字数:4264 更新时间:07…08…08 14:08
    马车蹄哩嗒啦地跑着,透过车帘,可以依稀看到不远处伫立的城池。喧闹的声音透过清风传入耳畔,还有等候在城门外,洋溢着幸福笑容的百姓……  
    “你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不怕将来遭到报应?”  
    “朕到底该说你是太善良好,还是太幼稚好——这天下,那最健忘的人,便是百姓。”那人含笑看着自己,阵阵茶香洋溢在皇帐的每一缕空间,和着周遭的血腥,居然有种说不出的协调:“如今的叶城里,做娘的死了儿子,做妻子的死了丈夫,做孩子的死了爹……也无怪乎外面这阵鬼哭狼嚎。不过哭过以后呢?若儿,你要知道,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只要你让他们吃得比以前好,穿得比以前暖,过个两三年,谁还会记得今天死掉的这些人呢?说不定他们还会想,当时要不是那些傻瓜拼命抵抗的话,好日子还会来得快一点呢。”  
    “聪明的人总是往前看的,若儿,你总该不会想一辈子活在回忆里……”  
    是啊,笑容。  
    真的是,忘记了……  
    三年后,曾经凄厉的哭声,痛彻心扉的怒喊,已经随着西陵一起远去……那些一幕幕刻在自己灵魂深处的记忆,如今也已经变得一文不值,没有人会去想,也没有人再愿意去想。  
    死去的战士啊,请安息  
    至少你们的亲人,留下来的人,现在都很幸福。  
    “这便到了叶城了,要进去看看么?”看明若失神地望着车外,车夫好心提议道:“我也正好顺路给老城主上一柱香。”  
    “叶城主?”  
    “是啊,老城主也挺可怜的。不知怎么就着了那人的道儿,说起来城主一直把那人当儿子看呢。”说到这里,车夫把头又凑近些才小声道:“据说当时那人眼镜都不眨,说砍就砍了,脑袋瓜子掉到地上转悠了几圈还没有停,你说这还是人不是?”  
    “真是妖孽啊,那人要了老城主的命还不够,居然魅惑起皇上来了,你说怎么就有那么不知廉耻的人呢?好好的将军不当,成天尽学些狐媚之术……多亏老天有眼,否则这天下还有活路么?”  
    “对,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明若看着一脸不平的车夫,不觉地也跟着附和道。  
    “啊?!小姐——那我们还进不进城了。”车夫回神,突然一个急刹车。  
    “不去了。人家赶路可急着呢——”明若白了车夫一眼:“而且人都已经死了,再上香,也没用了。”  
    于是马车继续往前一路颠簸。转眼已是陵都,不,昔日的陵都。  
    守城的士兵一听女子那地道的凤阳口音,很轻易便放行了。车夫欲继续前行,明若却先一步跳下来,顺便往车夫的手里塞了几两银子:“老伯,赶了那么多天路实在是辛苦你了,不如先去客栈喝杯茶歇歇吧?”  
    “那小姐你……”  
    “城里那么热闹,我可要四处好好走走。”一边说,明若便已经迈开了脚步,冲着车夫挥手道:“今天就当休假,明日我回客栈找你。”  
    不久之后,车夫赶着马走了,明若却转过身,留在了原地。在她身边,不断地有人穿梭着,牵着孩子的母亲,赶着货物的商贾,运着口粮的农民……或许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但舒展的眉宇却透露着他们的主人如今安定的生活。  
    现在每一个人,都很幸福呢。  
    “怎么和梦里的都不一样呢?”明若撅了撅嘴,往前走了一步:“害人家每天都睡不好觉,真是亏大了。”  
    明若一步步的走着,越是往里走,便越是喧闹。长街上,有提着篮子买菜的妇女,有卖着字画的先生,还有停在糖葫芦串前一步也不肯挪的孩子——两只眼睛直巴巴地盯着那葫芦串,就差没流口水了。  
    加油啊~明若心底暗叹道:再坚持一会儿,说不定那小贩就会看不过去送你一根了。  
    然而,小孩的母亲却在此时出现了,见着儿子不成器的模样,一蹬脚便提着他胳膊走了人。  
    “唉,真是可惜了。”明若叹了口气,可转眼一想,自己不正好可以将革命进行到底么?  
    眼珠子一溜,人便扑了过去。  
    我看……我看……我看看看……明若两腿顺利在葫芦串前扎根后,漆黑的眼眸保持45度色眯眯地仰视着那根最大的葫芦串已经足足有三炷香的功夫了,嘴角不时地蠕动着,适时,舌头也会点缀地出来溜达一圈……  
    “我说姑娘……你……”终于,小贩忍不住,拍了拍明若的肩膀,却见一缕清泉从女子的嘴角流出:“我说……”  
    女子不在意地用袖子把痕迹抹去,继续仰望,一盏茶以后,又一道清泉流下……擦去……又流下……  
    “我说……”从惊讶中清醒过来,小贩马上做出了一个明智的决定,拔下那根已经被看的一丝不挂的糖葫芦递到明若手中:“这穿糖葫芦就给你吧。”  
    “谢谢大哥。”女子刚接过葫芦串,便撒开蹄子跑了,爽朗的笑声还未消散,人却已经不见踪影,留下一脸惊讶的小贩愣愣地杵在长街上许久。  
    “原来我被骗了啊。”许久,男子拍了记头,恍然大悟。  
    只是哪家的闺女那么调皮呢?回想起那女子临走前的鬼脸,男子不由摇头,莞尔叹道。  
    “降瑛,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梦想?”  
    “就是志向啊,比如小时候老师会问你长大想当什么。然后长大了,就会想以后要干什么。降瑛有没有那种拼尽一生也要达成的愿望呢?”  
    “……有吧。”  
    “哦?说来我听听。”  
    “守护国家不受侵害,百姓不受欺凌。”  
    “切,冠冕堂皇,没意思。”  
    “那小若你呢?”  
    “——找个大米缸,躺那里坐一辈子米虫。张口就能吃,躺下就能睡,想去哪里去哪里,自在,逍遥,幸福的生活……唉,要是降瑛在我出生的地方那就好了。”  
    “怎么说?”  
    “那里不用打仗,用不着降瑛守家为国啊,降瑛一失业,就能陪着我一个人了。我们开一个冰淇淋店,降瑛站在门口就是活招牌了,我呢就在店里做冰淇淋,一边做一边吃,一边吃一边做,卖不掉也没关系,留给自己吃,嘿嘿嘿。”  
    “……”  
    “对了,无聊就生小降瑛好了。比洋娃娃还漂亮,带到幼稚园去溜达不把别的阿姨嫉妒死,儿子骗进一大堆媳妇来,女儿拐来一卡车女婿……”  
    “若儿,你能生孩子么?”  
    “这个——原来是……可以的……”  
    原来是……睁开眼睛,天空依旧晴朗,或许也只有在这里,自己才会做这样的梦吧?  
    只是周遭……断壁残垣,昔日结伴的丫鬟早已散去,昔日相惜的友人也是生死未卜,若不是那湖边的芦荟犹在,杨柳依旧,自己或许不敢会相信,自己曾经如此的幸福。  
    老天,一个注定不幸的人,何必要有那么多快乐的回忆呢?  
    很残忍的。  
    待到梦醒的时候,叫他情以何堪?  
    诈来的糖葫芦静静地躺在自己身边,却一直没有动过。  
    明若,不要再骗自己了,你看,即使你能学着以前的样子,从小贩那里把东西骗来,却再没有以前那份心境,对着碧波一颗一颗地享受战果,而纵是你咽下去,也再不会吃出以前的味道了,然后笑着对着允文说:不要钱的东西,吃在嘴里,甜在心里。  
    走出王府,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街上的路人显然比中午少了许多,说起来这一带的大街小巷自己都熟识,可为什么,走起来却又那么陌生呢?  
    到路口的时候,明若不舍地回首,夜色中的六皇子府清冷而又萧瑟,破落的门,残缺的墙。阵阵夜风吹打着千疮百孔的门洞,擦出凄厉而又可怖的声音。  
    明若想起来了,三年前的今天,自己曾经跪在这里三天三夜,允文都没有放自己进去,最后,还是因为离王的聘礼已到,林广面子实在挂不过去,才下诏让皇六子开府把自己给送了进去。可即便这样,直到被架上花轿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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