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嚣张-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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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当真,当真不起榻吗?”
楚千寻不再理她,自顾自地闭了眼睛。
“二少爷,你就真的不起塌吗?”
沈七七本十分甜美的嗓声,在楚千寻听来如千条蚂蚁咬蚀心脏一样难受,他蒙在被子里的手敲击着床板,咆哮着大喊,“滚,滚远点……”
沈七七的嘴角泛起一抹甜笑,“啪……啪啪啪啪啪……”铜盆轰然而响,似是千军万马齐挥而下,无论是声音还是速度,都比刚才那几声愈发强烈,直震得楚千寻如弹簧一般直直弹了起来,满面绿光。
“蠢女人,又是这招,信不信我杀了你?”她终于触动他的底限,只见他迅速掀被下床,眼底烧着熊熊怒火,直奔沈七七而去,不由分说,直接卡住她的喉咙,抵到墙角。
“咳,咳……”沈七七扔掉铜盆,死命地扯着他的手,试图将他的手与自己的脖颈分开,但是她的力量太轻了,对他来说比蚊子叮咬一下还轻。
但是她已经眼脸憋得通红,呼吸也有些困难,但还极力地挣扎着骂他,“混,混蛋,放开我……”
“真是一块硬骨头,这个时候还有心思骂人。”楚千寻手一缓,她终于得到了自由,手抚胸脯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待她刚刚觉得舒服一点的时候,却不想突然又被人拦腰抱起。
沈七七尖叫出声,抬头看见了楚千寻那张冒着火气,但依旧帅气的脸,顿时河东狮吼骤然响起,“楚千寻,你放开我,赶紧放开……”
显然她使出全身力气的挣扎,在他的钳制之下,毫无效果,只见他拦腰抱着她走出寝房,穿过外间,迈出大门,不顾已起床的家丁丫头们那惊愕的目光,直接将挣扎中的沈七七抱到假山旁的草地上,而后用力一丢,顿时沈七七的屁股直接摔成了八瓣。
“哎哟……”沈七七吡牙咧嘴,一边揉屁股一边庆幸,幸好这厮是将自己丢在了软绵绵的草地上,若是丢到了石头上,石子路上,总之是不管任何一个地方都比草地上要严重得多。
楚千寻丢下沈七七后,瞪了她一眼,慢慢地回转身,并且丢下一句极富挑战的话,“丫头,有本事明天再来……”
“楚千寻,我是打不死的小强,你以为我怕你……”话没说完,沈七七又疼得‘哎哟’一声,赶紧去揉屁股。
经两人这么一折腾,看似平静的养心居内,其实早已暗潮汹涌,因为得不到休息而心烦意乱的楚千寻火了,长期被他压迫折磨的沈七七也火了。
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大门关得一个紧实,她吡牙咧嘴地揉着屁股,虽然是软绵绵的草地,但这一摔果真不轻,疼得她眼泪几乎奔眶而出。她诅咒发誓一定要让楚千寻好看,即使自己不离开楚家,也得让这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家伙永无宁日。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双手压于后脑之下,双眼瞪着天花板,一时间思潮翻滚,久久难以平静。四年了,父亲还是音信杳无,明着找,暗着查,各种方法都用尽了,可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真如大家谣传的,父亲带着一青楼女子远走高飞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还有大哥楚千厚,刚刚接管楚家的生意没有多久,便开始生病,最后病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也是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留下可怜的大嫂,还有年幼的孩儿。
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几年以来,这些事情如一块巨石一般,重重地压在他的胸口,让他时常有种无力感,在外人看来楚家二少爷是一个佣懒的人,不开晨会,不理生意。实则他非常勤奋,勤奋到几乎没有睡觉的时间,这一切他又去和谁说,谁又能理解呢,那个叫他起床的小丫头沈七七吗?楚千寻苦笑着摇头,不能再等了,他必须把她解决了,否则她日日来扰他,那他所有的事情将无法进展下去。
楚千寻双眉一拧,脸上浮现一丝为难,心下琢磨着,这丫头该怎么解决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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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节:较量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当然在楚家这个女人多,是非也多的地方,通常也是一样的道理,很快一大早晨沈七七就被二少爷摔在草坪上的事,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更甚者还添油加醋般形容得绘声绘色。所以到了下午,养心居内异常的热闹起来。
嘉儿赶紧拿着秋季准备好的跌打损伤膏,来帮她涂抹;方大娘也煮了补汤,让凝香送了过来;就连忙着给大小姐筹办婚事的马总管,也百忙之中前来安慰。
一时之间面对众人的关怀,沈七七是又羞,又气,又感动,羞的是她摔伤的位置,实在不便探伤的人多提;气的是楚千寻那厮的行为;感动的当然是还有人关心于她。
然而待众人都走了之后,夏洛洛居然也闻声而来,沈七七自知她是来取笑自己的,所以无论她说些什么,只管听着,并不理睬,讥笑几句之后,夏洛洛也觉没趣,便带着丫头回去了。
沈七七觉得这次真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归根结底还是怪那个死睡不起的二少爷,不由得心中更气了几分。当下在心里暗暗叫劲,非要同那死睡虫一争个高下不可,否则怎还有脸面在这楚家走动。
翌日清晨,沈七七带着心中尚未平复的怒气,拖着酸痛的身体有些吃力地爬了起来,如果说前些时日她还像模像样的端着银盆去打水,而后携带着洗漱用品,轻手轻脚地走进楚千寻的房门。那么现在一切都已没必要了,打再多的水也会在他的暴吼和狂轰乱炸下而就地阵亡,所以是银盆还是铜盆就更没有什么意义了,所幸她直接两手空空,还落得轻闲。
现在她出现在他寝房的目地,已经不是叫他起床开晨会,而是让他知道,她的生命力像小草一样顽强,是不会轻易被打倒的,她要同他死磕到底……
虽然她整个身体的骨头,像散了架子一样的酸疼,但是在气势上绝对不能认输。
抬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地迈进他的寝房,房内没有任何动静,沈七七本想例行公事一般,象征性的叫他几声,然后敲敲打打的搞出点动静,让他不得不从沉睡中醒来后,自己再一溜烟走人,就算胜利。
但是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床塌之上的人居然不是躺着的,更不是在沉睡中,他居然是坐着的!这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这个时间他不是睡的正熟吗?沈七七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使劲地眨眨眼,再看床内的人依然是坐着的,一身雪白睡衣,头发随意的落在脑后,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瞪着一双墨色的眼晴,一副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游移,再游移。
沈七七不由得一个激灵,心想这家伙连觉都不睡了,看来他是有所防备的,明摆着在坐等自己来呢。还不知道他的身前身后准备了多少对付她的‘暗器’,灵机一动,好女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吧。
一句话还没说,便逃一般的离开寝房,穿过外间,迈出大门,而后重重在喘着粗气,“好悬,好悬,如果我再往前一步,还不知道这厮预备了什么要人命的家伙,准备砸得我满头大包呢……”
沈七七手拍胸口,给自己压惊,“还是回自己的房间比较安全,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这么办……”
打定主意,大步流星的往耳房走,但是刚走了几步,身后的门却“咯吱”一声打开了,回头一看,半开的门内探出了楚千寻的脑袋,而后阴阳怪气地冲她言道,“沈七七,本少爷起榻了,你进来服侍我更衣吧……”
“啥?”沈七七的惊讶之色,绝对不次于见到外星人一般,“你说啥?”
楚千寻眨眨眼睛,“我说我起塌了,进来服侍我换衣服。”
她冲着门内的脑袋,使劲地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厮居然愿意起床了,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你,你要起床?”
楚千寻瞟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待她木然地站在那里,还没缓过神来时,门内的楚千寻又开了口,语气多了几分霸气,“愣着干什么,还不进来服侍我更衣!”
“嗳,嗳,来了,来了!”她大梦方醒一般冲进了楚千寻的寝房,触目眼前的一幕却又立刻呆住,本就穿了一个单薄睡衣的楚千寻,此刻居然在脱衣服!
沈七七眼帘一垂,赶紧去衣柜扯了一件单衣出来,双手撑开,走到楚千寻面前,欲准备给他穿上,不料楚千寻却用手一挡,出乎意料地说了句,“谁说我要穿衣服?”
“啊?”沈七七一愣,猛一抬头,目光正好撞到他肌理分明的伟健胸膛,要说这男人长的帅也就算了,连胸肌都这么有型,不过经过这些时日他对她的折磨,如果说对他还存有一丁点的崇拜,敬仰或是爱慕,那绝对是扯淡,可为什么又偏偏有些脸红,心跳,外加舌头打卷呢,“二,二少爷,不,不,不穿衣服吗?”
“不穿,我要洗澡。”楚千寻顺手扔掉了手中的睡衣,又欲去解裤带,“这天气也太热了,我满身是汗,给我洗澡。”
“洗,洗澡?”一双俏眸瞪着他去解裤带的双手,声音高了许多。心里也不停地敲着锣鼓,天哪,只是换衣服眼神已经不知道看哪了,现在又要洗澡,这可让她怎么办呢。
“怎么?”楚千寻脸色忽然一沉,目光瞧向她已经红得,映成半天云霞的俏脸,强忍着笑意开了口,“难道这不是你服侍本少爷分内的事吗?还是你压根就不想再服侍我这个混蛋少爷了?”他把‘混蛋’二字强调的格外的重。
沈七七抿着嘴,将腰弯得更低了些,“二少爷,我,我……”
“你什么你?”言语中透着一丝不快,“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嚣张得很吗?连我你都敢骂混蛋,现在居然怕给我洗澡,哈哈!”
楚千寻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使沈七七浑身不舒坦,整日被他欺负的画面,又在眼前浮现,不由得脸上的红云渐褪,冷着一张俏脸低头直言,“二少爷也知道,奴婢先前是在厨房烧火的,粗手粗脚不懂规矩,所以很怕服侍二少爷不周,奴婢去唤个家丁去浴室帮二少爷洗澡可好?”
“你这是在推卸责任,还是想偷懒,如果你不能胜任这份工作,尽可以找太夫人或马总管直接言明,好给能胜任的人让地方。”他挑着眉,思及每日被她剥夺的宝贵睡眠时间,一张俊脸也冷了下来,但偏偏唇角又勾些一抹阴险的笑。为了往后日子的清静,他今天非得让这丫头明白,谁才是主子,更要让她明白,惹恼了他的下场,他侧首看着她越发泛青的脸颊,他的眼底隐隐透着一丝报复后的快意。
当然她也知道他在为难自己,虽然这确实是一个服侍丫头该做的分内工作,但她的主子毕竟是个男人,孤男寡女同处一个浴室,总有些授受不亲之嫌。这也确实是她接替这份工作之前,没有考虑清楚的地方。可是若她不给他洗澡,那就意味着她要放弃这份工作,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