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七嫁(红袖正文)-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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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瑟揉了揉眼睛 不成 此法不通 几只青蛙而已 她不认为凤袭柠会怕这个。
若不然将思暖苑的柴房点火?可是还有问题 第一她不晓得柴房在哪里 等她找到了只怕那边该办的也办完了 第二 她身上没有打火石 难道要先跑回九等下人院么 这一来一回孩子都可以生出来了 再者 柴房着火 又不是整个王府 凤袭柠岂会在意这点小事?
看来还是不行 还得再想想。
音瑟用手敲着脑袋 脚下更是不停歇 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热锅上的蚂蚁 她现在的样子差不多就是。
诶 你怎么去那么久?
前头的说话声 一下子迫停了音瑟的脚步 抬眼看去 竟是到了思暖苑 那个守着门的婢女正朝着她这边走来。
我我迷路了! 音瑟赶紧屏住气 不让婢女发现她刚刚练过长跑 更幸而有夜色掩映 婢女无法看到她因疾跑而憋得通红的脸。
以后要小心记路! 婢女教训了她一声。
音瑟急忙点头称是 然后想了一想 忍不住小心地探问: 王妃的正菜上了没有?
婢女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皱了眉头道: 什么正菜不正菜的?你回来得刚好 恬语姐在伺候王妃沐浴 命我再去提些热水 以防水冷了好添加 你快回去守着 如果王妃临时有什么吩咐就代我听令去做!
沐浴?鸳鸯浴?饭前甜点?拔会吧!
还愣着做什么 还不快回去! 婢女见她没反应 就伸手推了推她。
呃是、是 我这就回去 立马回去! 音瑟埋着头 小跑着向凤袭柠的住处行进。
已经进行到鸳鸯浴这一步了 该怎么办?再者 鸳鸯浴也是有危险的 许多 急的人是根本等不到洗好擦干再上。床的 如果凤袭柠想玩儿特别的 那么楼雨过估计要难逃此劫了!
看着近在眼前的屋子 音瑟放慢了速度 低垂着头慢慢向门口踱 走了没几步忽然叹了口气 而后抬起头在心口划了个十字——楼雨过 自求多福吧!
楼雨过侧坐在床沿上 床前的屏风很好地将他与外头正在沐浴的人隔开 水声一阵一阵响起 让他的心思越来越暗淡。
其实当初踏进铄王府 就已经注定了会有今天 只是他总念着那一丝侥幸 幻想有一天他可以用计将笗儿名正言顺的带出这里 那么他也就可以结束了那种为人鱼 的生活。
不知是他高估了自己 还是低估了对手 才让一切都败露 又或者 他真的不够聪明 除了将暗器用得出神入化 他想不到自己还有其他的用处 最起码连自己的妹妹都无法保护 要永远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凤袭柠从浴桶里站起 恬语拿下屏风上搭着的软巾将她的身子裹住 而后瞥了屏风里的人影一眼 悄声暧昧地道: 王妃 奴婢先退下了 这桶晚些提走也不迟!
凤袭柠看了恬语一眼 勾唇轻笑 还是恬语最懂她的心思。
恬语福了福身 快步向外退了出去。
音瑟正要站回门边 听到 吱呀 推门声 赶紧扭头 矮身蹲在了门口的青铜鼎后 避开与恬语碰面。
脚步声远了 她索 就倚靠着铜鼎坐在了地上 用手指一下一下的在土地上画圈圈。
忽然眼前一暗 音瑟想也不想地侧头朝屋子看去 屋里漆黑 竟是被熄了烛火!
正文 第七十八章 不要管闲事
完了!
音瑟心里一沉 身体彻底放松 这时方觉得竟是累得腿都抬不起来。
她已经做了能做的 虽然看起来好像什么也没做 但这对她来说是极限了。
吸了口气 单手按在铜鼎上 用铜鼎将身子撑起来 准备离开 她可没打算在外面听里头的鱼水交。欢 别说她没那癖好 一想到对方之一是凤袭柠也没了兴趣。
音瑟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 正要跨步 却霍然听到凭空传来一个朗朗之声王妃!萧烬有急事求见!
居然是萧烬!他居然来了!
音瑟简直不敢置信地瞠大眼睛 想跑过去看看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却被萧烬扬手阻止。
看了音瑟一眼 萧烬又前行几步站在了门前 对着门肃声道: 王妃 萧烬确有急事!
什么事? 里面响起凤袭柠不悦的声音。
听见凤袭柠答话 虽然有所不悦 但总算是令音瑟和萧烬都松了口气 音瑟再次矮了身 躲在铜鼎后。
是这样的 王妃!云诏国进献给皇上的避毒珠不见了! 萧烬道。
什么? 凤袭柠一声惊呼 屋内霎时间灯火通明。
只过了须臾 房门便被由内拉开 凤袭柠只穿薄薄的中衣便站了出来 隐约可见她 的身。体轮廓 可想此事对她来说很是重要。
你说的可是真的? 凤袭柠神色严肃 眉头微微皱起。
萧烬低了头 不去看她的薄衫萧烬绝无假话!
何时丢的?在哪里丢的?是被盗还是被劫?
我刚刚接到线报 负责运送避毒珠的队伍如今停在苏塘镇 不是被劫 避毒珠突然不翼而飞! 萧烬正色回道。
音瑟躲在鼎后暗暗发笑 这萧烬编起理由来真是厉害 连话说得都一本正经 叫人丝毫看不出破绽 佩服佩服!
凤袭柠重重喘了口气此事先不要声张 将传信的人带来 我要亲自审问!
是! 萧烬拱了拱手 而后直起身扭过头看向别处。
凤袭柠折身回了屋子 应该是回去穿衣服了 音瑟躲在暗处 心里还是有些着急的 她不知晓凤袭柠跟楼雨过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楼雨过是不是已经失。身了 但又好像不是 因为她刚刚似乎没听到声音。
凤袭柠进去不久便出来了 其间还与楼雨过说了什么 音瑟没有细听 她现在只盼着凤袭柠赶紧走 走的越快越好 越久越好 最好一个晚上都别回来。
你怎么还不去? 看到门边的萧烬 凤袭柠皱了眉头 口气也因为避毒珠丢失一事而显得不耐。
萧烬不卑不亢 恭敬地道: 我在等王妃吩咐 要将那护卫带去哪里 可是正堂?
凤袭柠心急在事情经过 声音也大了起来自然是正堂 难道要带到我这里来?
说完也不等萧烬回话 兀自快步离去 萧烬紧随其后 却在出了院门的时候与凤袭柠背道而驰。
音瑟在确定凤袭柠离开了之后 飞快的瞧了屋子一眼 没见到楼雨过有什么动静 她更不好进去看个究竟 便起身奔跑着去追萧烬。
她至少 要代替楼雨过说一声谢谢。
萧烬走的并不是十分快 所以音瑟没过多久便将他追上烬公子
还未等音瑟将话说完 萧烬赫然一停身 背对着她扬了下手我并不是刻意来扰王妃好事的 只是职责所在而已!
音瑟才不相信他的话 上前一步站在他身侧看着他道: 你要跟王妃怎么解释? 毕竟纸包不住火 他编造了一个故事就要给别人一个说法。
萧烬略略侧头 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避毒珠到了苏塘由铄王府的人接手 却无故丢失 这不仅关系到两国的友好邦交 更关乎铄王府的声望 及时禀告给王妃 这是我的责任!
音瑟用下齿咬了咬上唇 看萧烬说得煞有介事 她几乎都要相信他所说的是真的了 只是事情真会有如此凑巧吗?就在那最关键的一刻 避毒珠恰好丢了 丢得可真是时候!
记住 不要问太多 不要知道太多 更不要管得太多!你那是以卵击石 不会每次都那么幸运!
萧烬垂下眼 耳侧的一缕长发顺势滑落 如墨的青丝与他 的衣衫映成强烈的对比 彼此相互讽刺 就如他此刻的心情 一面教训着音瑟 一面却嘲笑着自己不也是在蹚浑水?
说完 他又看了音瑟一眼 便大跨步行进 这一次的速度非常之快 只眨眼便在前头消失。
音瑟咀嚼着他方才的话 明白他说得句句在理 这本不该是她能管的事 她只不过是看到了楼雨过不甘愿的神情 也只不过是听北堂兮随意的说了一句话 便一厢情愿地认为楼雨过是被逼迫的。
可是她有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这次做的真的没错?如果楼雨过和凤袭柠是水到渠成 又或者是早有交。欢 那自己做的这叫什么事儿?棒打鸳鸯 还是狗拿耗子?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突然神经错乱 到头来却又不晓得究竟做了什么 一切都发生得毫无原因 发生得莫名其妙。
到了此时 音瑟的头脑方冷静下来 一边暗笑自己的无聊 一边按揉太阳以使错乱的神经链条归位。
忽而背后出现了一只手 在她按着额头的手腕上轻轻一握 音瑟呆了一下 不意瞥见微风吹起的一角衣衫下摆 月色下依稀可辨是妖娆的酒红。
跟我来! 楼雨过将她的手拉下 而后扭身带着她走向左侧的小径。
去哪里? 音瑟奇怪自己居然没有一如往常的挣脱 而是乖顺地随着他走。
楼雨过头也不回 见她没有想反抗的意思 慢慢松开捏着他的手 沉声道: 汀兰水榭!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借酒是消愁
汀兰水榭是楼雨过的宅院 他带她去那里做什么?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音瑟兀自在心中暗忖着楼雨过的用意 口里一句话也不说 默默的跟在他后面 现在还不知晓情况 只怕开口说出来的会是错话。
所谓汀兰水榭 叫的果真名副其实 里面多的是池塘溪流、曲水流觞 让人很容易便联想到楼雨过的名字 这就是一副雨过之后的场景 如果是白天 再配上骄阳烁烁 定然是无比惬意舒心。
她的赞叹之态落入楼雨过眼里 想嘲讽一笑却发现是如何也笑不出来 可见这一晚他整个人绷得有多么僵硬。
真是个好地方! 不得不说 这是她所去过的偏院中最为美妙的一个。
我是最后一个到这里的 可是这院子却早在衍宸住进的时候便已建好! 楼雨过边走边毫无感情地说着 将音瑟引向一处高台 又吩咐丫鬟送两壶酒过来。
音瑟不知他要做什么 只好跟随他拾级而上 到了高台顶端的八角亭。
亭中有一圆形石桌 桌下四方各有一个圆形石凳 音瑟以为楼雨过会在桌前坐在 不料他却一跃而躺在了八角亭的栏杆上。
音瑟口中一个轻呼 这从上到下少说也有七八米 算一算差不多三层楼那么高了 如果他不小心掉下去 不死也要少条胳膊断条腿。
楼雨过将双手交叠枕在脑后 将两条腿也全部都搬上了还不到拳头粗细的栏杆 忽而感觉心里通畅了些 便叹口气道: 放心 我掉不下去!
音瑟尴尬地扯唇笑了笑那、那就好!
楼雨过闭起双眼 静静地躺着 不知在想些什么 音瑟也不好开口说话 便捡了个正对着他的圆凳坐了下去。
过了大约一刻钟 丫鬟托着两个酒壶走了上来 将酒壶从托盘取下放上石桌后又退了下去。
音瑟摸起一个酒壶 在手中把玩了片刻 歪着头道: 接得住吗?
楼雨过睁开眼睛 侧过头看向她 轻笑了一声却没说话。
这酒是他叫丫鬟送来的 音瑟可以理解为他是想借酒消愁 又将白玉酒壶在手里转了两转 而后朝空中轻巧一抛接不住可就浪费了!
音瑟本来还有点儿担心 怕楼雨过接不住 又怕自己用力大了将酒壶扔出八角亭 所以抛得虽高可力道却显得有些小。
还好楼雨过反应够快 只见他伸出一脚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半弧 那白玉壶就稳稳地站在了他的脚尖上 再轻轻一颠 便颠进了左手当中。
楼雨过抄过酒壶 反手扔掉盖子 张开嘴就将酒水灌入口中。
酒水顺着他唇角流下 滑过酒红的发际 让原本在风中轻飘慢荡的发丝瞬间纠。缠在了一起 水滴顺着缠结的发缕滴下 最后掉落在冰冷的地面。
只过了那么须臾 音瑟几乎是只眨了个眼的一瞬间 楼雨过手中的酒壶便已经见了底。
他将壶口朝下控了控 而后看了看音瑟再来!
话落的瞬间 只听 啪 的一声 白玉酒壶已不知何时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