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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分手,没天理-第4章

小说: 分手,没天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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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借浴室。”软软的语调像在找碴。

    “请用!”他不走,她走,总可以了吧!

    火大地抱出自己的换洗衣物,她想从他身边走过,却冷不防地被他搂进怀里。

    她愣住,浑身僵硬,就连呼吸仿佛都停止了。贴覆在她背上的是他的心跳,隔著淡薄衣料是他结实的胸膛,火一般的炙热。

    她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的,或很骄傲地命令他放手,但是她不能,她再次被困,困在他设下的情网里头。

    “亭又。”他的热气拂上她湿漉漉的发,及敏感的颈项。

    她无法回答,因为她无法理直气壮,所以选择沉默。

    “要记得锁门,否则我会当你是在邀请我。”温热的唇几乎是裹著烫人的气息凌迟著她的感官。

    然而字句太挑衅,像是解开情网一隅,教她逮著机会挣脱。

    “你无耻,我明明有锁门!”他不提就算了,一提她就想到,她明明有锁门,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有吗?”他似笑非笑地低喃,再抬眼,黑眸如魅。“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浴室的门没锁。”

    “那是因为我外头的房门已经锁了。”根本就是他非法入侵好不好!

    “那种锁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以颊贴著她雪白的肩头,像是沉溺又像是在挣扎,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他一直以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该做的是什么,但是她常常会搞乱他的计划,把他原本顺遂的人生搞得一塌糊涂。

    三年前伤他一次,三年后还想再来一次?

    不!历史绝对不能再重演。

    “我明天请锁匠来换锁。”她以为自己的声音极具威吓,但听在他耳里却像是甜蜜的抱怨。

    魁里突地叹口气。“去把头发擦干。”

    “我本来就要擦,是你抓著我不放。”话一出口,仿佛想到什么,她微回头看他,勾出胜利的笑。“难道说,你对我还放不下?”

    她嘴里挑衅著,心却是狂颤。难道说他余情未了,还想再续情缘?

    “你说,我对已分手的前女友会放不下吗?”他哂笑。

    简单一句话将她初萌的揣测打成碎末,像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既然已经分手,就请你别做多余的动作。”

    “免得你误会?”他低笑。

    “你很烦捏,到底要不要让我擦头发?要是我感冒了,你要怎么赔偿我?”谁会误会啊?臭美!

    “我可以照顾你。”

    “照顾已分手的前女友?”她眯眼瞪他,把残留的爱意、仅存的痴情全部收进他看不见的心灵深处。

    “有何不可?我并不介意。”

    “我很介意。”

    “因为你放不下我?”

    “哈,因为你已经不是我的男人,你没有权利照顾我!”反将一军,她眯眼看著他面无表情地注视她片刻,最后沉默的离开她的房间。

    终于把他赶出去了,这是头一次占上风的交战,可是……没有预期的喜悦,没有想像的痛快。

    她开始怀疑自己接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夜半三更,万物俱寂,高级住宅区早已是一片宁静,仿佛这里是无声的王国,一丁点的声响都能够搅碎整片夜色。

    所以,当他推开官亭又的房门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里头不著灯火,他的眸里却燃著熊熊烈火。

    漆黑的房,他的眸异常闪亮,像是闪烁著火花的璀璨宝石,墨亮得像颗少有的黑钻。

    此时,他像头猎豹,带著狩猎的心情而来。

    而他的猎物,就躺在柔软大床上,软被轻覆,勾勒出她依旧诱人的玲珑体态,肩头的轻缓起伏代表著她进入熟睡状态。

    还真睡得著?

    他走到床边,墨灿的眸直瞅著她恬柔的睡脸。

    巴掌大的脸卸妆后略显苍白,但却无损她五官的细致。眉浓而细,鼻挺而秀,唇丰而润……长睫在睡梦中轻颤,像只他永远无法抓在掌心的蝶。

    难道为了要拉抬自家企业体,她就非得这样作践自己?

    抑或者如典圣说的,她是为了报复他而来?

    报复?究竟是谁该报复谁?

    “嗯……”

    在她发出梦呓的瞬间,他狼狈的发现长指竟不知在何时抚上她柔嫩的唇,而他还不打算抽回,甚至企图扰醒她。

    他想吻她。

    唇贴覆著他记忆中那般柔软的唇瓣,放肆地以舌撬开她的齿,钻入她的口中,滑过齿颊,吮吸著舌尖,探进深处,索求更多……

    当她迷糊转醒,视野里是他孤寂的黑眸,而火焰绵密,从口注入灵魂,烧得她浑身发热发痛。

    她在作梦吗?又是梦吗?

    管他的,既然是梦,既然是梦见两人最美好的时期,她当然不愿就此梦醒。而且,她想要的不只是一个吻。

    三年前,他们相遇,爱苗一触即发,像是找到灵魂缺憾的另一半,他们强烈吸引彼此,爱得轰烈发狂,放肆地追逐著彼此的身体,享受彼此的体温。

    在他的臂弯里,她才能感觉自己的存在。

    她回应著热吻,摸索著他的身体,想在梦中和他结为一体。

    那充满力量的脉动太过真实地压迫她的呼吸,让她从迷乱中慢慢发觉不对劲……她半眯著眼,发觉全身都因他的律动而发烫叫嚣,而他嘴角勾著坏坏的笑,性感得要命,又俯身轻吮她微启的唇。

    “你……”她喘著气息,好迷惑。

    “嗯?”他低喃著,那音频像是大提琴的共鸣,沉柔得教人迷醉。

    不是作梦、不是作梦……她忍不住环抱著他,每寸肌肤都因他的热度而激颤跳跃,教她忍不住弓起身子更贴近他,更迎合他,将他收藏到最深处,将他占为己有,将他封进她的世界里。

    “冠荧?”她低叫著,快被体内爆开的漩涡卷入深渊,但哪怕是坠入地狱,她都愿意相随。

    如果可以让他再爱她一次,要她奉上灵魂也无妨。

    “嗯?”他粗喘著气息喷洒在她耳际,像往常爱到极致时,总想咬著她白润的耳,咬著他亲自为她穿进的贴耳宝石,让舌尖滑进耳后的针,让淡淡刺痛扎得他更加勃发,然而——

    他喘著气息,瞪著空无一物的耳垂。

    如往昔小巧可爱,但竟连耳洞都不见了!

    “你的耳洞呢?”他粗嗄问著。

    “什么耳洞?”她困惑著,像头未餍足的猫,贪求更多的火花。

    “你的耳洞!”

    余情在体内激荡著,然而神智却因他突生的怒火而清醒。

    她瞬间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天晓得。”她别开眼,不敢看他眸底如刃的询问。

    天啊,她竟然放任自己……他那么恶劣,那么伤她,她竟然还索求他的温柔,她真的没救了!

    “天晓得?”他笑开,却又突地凛著脸。“官亭又,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抗拒著我却又诱惑著我,我只能说,你还真是难懂。”她的耳洞消失了,而他却还守著她给的痛。

    没有死心,在碰触她的瞬间,他就知道自己的心从没死透!

    还爱著她,还等著她,还想要她。

    “谁诱惑你了?”她咬牙回嘴。

    “哦?那你以为是谁促成我们现在的状况?”他把自己更贴近她,她呻吟时他跟著受折磨。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可谁知道蕴藏在体内的火一旦点燃,竟会如此不可收拾。

    “是你跑进我的房间对我非礼。”

    “哦?那这抱著我的手又是谁的?”

    她闻言,快快收回手。

    “我只是睡迷糊而已。”她没有说谎,一开始她真的以为是梦。

    “你睡迷糊时就会拉人上床?”他真心想给她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若她还爱著他,他的计划立即可以修改。

    “我……”

    “不是因为我,才拉著我?”他逼近,忍著绷紧的身体,忍著对她的想望。

    “我找你做什么?你有什么用?要论用处,当然要找正牌的吴冠荧!”她恶意低吼,不满自己屈居下方被打压。

    “你明知道谁才是正牌。”他凛目生威。

    “那有什么用?你知我知,外头没人知,还是说,你打算要开诚布公?好啊,可以,只要你恢复吴冠荧的身份,要我夜夜爬上你的床也无所谓。”她水眸熠亮生光,像是黑夜中刺痛他的一把火。

    “你都是用这种方法爬上其他男人的床?”

    “是又怎样?”她仰起下巴,故意说话刺激他。

    魁里暗咒了声,忍著疼痛撤离她的身躯,套上裤子。向来吊儿郎当的俊脸在此刻竟被黑夜给染上阴沉。

    他离开的空虚,让她整个人空洞得像是少了什么。

    “你惹恼我了。”他背对著她,调匀气息,字句铿锵。

    “嗄?”

    “你会知道惹恼我后会有什么下场。”话落,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的房间。

    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她眸底一阵刺痛,却不敢探究这是什么心情。

    她的身体还残留著他烙铁般的热情,却随著他的离去像是被掏空了。

    这跟作梦没两样。

    就当是一场梦,一场恶梦。

    魁里脑袋里翻滚著许多肮脏的字言,但是他却一句都不愿用来攻击她,她没那么大的本事来颠覆他的情绪。他不会再让任何人左右他的决定!

    快步转入典圣房里,开了灯,只见典圣正在柔软床上睡得很香甜。

    魁里一脚踹过去。

    “哇呜~”滚两圈落地的典圣吓得跳起来,睁著惺忪睡眸,严重的状况外。

    “听著,明天开始跟财务长敲定并吞向阳金控的方案,我要在三天看见方案,在十天之内正式推动!”他没有生气,只是觉得火大,头一次想要拿手中的权势压垮她极力保护的企业。

    话落,根本不管典圣清醒了没有,他已离开房间。

    典圣呆了好几秒才回神,对著早已空无一人的门口叫著,“喂!我又没受过精英培训,你不给我资料,我怎么推啊?”他只是个演员而已好不好!别为难他。

    车子在一幢象牙白爱琴海风格的豪宅前停住,典圣率先下车,绅士地替女伴官亭又开车门。

    官亭又一身普普风小礼服,低胸窄腰的设计将她诱人的身躯勾勒得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负责开车的魁里下了车,冷眼看著典圣牵著她的手,将车门重重甩上。

    典圣听了快快抽手,然而官亭又眼明手快地挽上他的手臂,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不悦地指著魁里说:“为什么他也来了?”

    美丽的夜晚不能再被他打扰,所以她抓著冒牌吴冠荧出席友人的私人招待所,说好是两人同行,为何半路杀出他来插花?

    “呃,我长年居住国外,不熟路况。”典圣觉得好像有千根针在扎他的后脑勺,痛得他好想丢下一切跑开。

    总裁真不是人干的,文件多得没完没了,会议更是一场一场接力开,一大堆专有名词搞得他头昏脑胀,下班之后,却还得应魁里要求,答应官亭又的任何任性要求。

    总裁都这么忙吗?他可不可以罢工?

    “他还不是一样长年居住国外?”她哼了声,把头靠在典圣肩上。

    “你很了解嘛,前女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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