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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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叶昭没同意,说她在打工还债,哪有还给银子的道理?
蓉儿自然要听相公的,不过,一直就想给她笔钱花用呢。
进了内室,叶昭自然还是盘腿而坐,蓉儿和朱丝丝都脱了鞋,跪坐在木桌旁的榻榻米上,苇月伊织给三人泡了花茶,就细心的帮叶昭和朱丝丝卷袖子,见蓉儿小手微红,又帮蓉儿捂手,摸了摸蓉儿小脚,随即就跪蹭过去,轻轻帮蓉儿揉脚,自是感觉蓉儿小脚有些冰凉,蓉儿咯咯的笑,说:“伊织,我怕痒。”
苇月伊织跪在朱丝丝身后帮朱丝丝梳理被叶昭在车厢里微微弄乱的靓丽长发时,朱丝丝未免觉得不好意思,但苇月伊织表现的极为自然,她就没出声。
“伊织,你怎么知道我是六太太?”朱丝丝好奇的问。
在朱丝丝身后,苇月伊织细心的捋顺烫得微微发卷的精致长发,一边说:“我看过照片的,六太太。”
朱丝丝心里叹口气,又细心又温柔,气质恬静,美艳脱俗,这个色狼,好好的女孩子,又要被他糟蹋。
得警告他,不许强来,想着,朱丝丝俏脸发烫,自是想起了和色狼的第一次。
苇月伊织说:“先生,六太太的头发是烫的么?真漂亮。”
叶昭就笑:“是啊,不过烫发因人而异,你烫发的话,可没现在好看。”
苇月伊织说:“先生是第一次赞我漂亮。”
朱丝丝讶然,随即轻笑道:“那你可危险了,等着吧,他可什么话甜,就说什么。”
苇月伊织眨了眨迷人大眼睛,没说话。
“相公,今年开科举么?”蓉儿接过日本小婢送来的荷兰水,插进吸管,喝了一大口,又好奇的问叶昭。
叶昭笑道:“是啊,今年秋天,怎么,你想考状元么?”本来准备去年推行的开科取士被推迟到了今年,却也刚刚好,新学现今在南朝渐渐占据主导,也具备了开科取士的条件。
南朝第一次科举,引起轰动是必然的。
说是科举,实际上,更类似于各种公务员考试,除了经、数、自然科学三门必考课,招收吏员的各衙门系统也有相应的科目。
经,自然就是四书五经、诸子百家,而数学和自然科学主要是一些基础性的知识。
考试分为省试、殿试两级,实际上,对于大多数读书人来说,仅仅是省试一次,在省会城市应考,各衙门系统吏员名额按省分配。
而被录取的考生,即进士出身,正式进入南朝吏员编制。不过为了激励读书人,在与李蹇臣等人议后,叶昭决定南朝仍然保留殿试,保留状元、榜眼、探花三位“进士及第”。
所有被录取的考生,将会齐聚金陵,由摄政王亲自出题应试策论政经治国之道等,状元由摄政王钦点,榜眼、探花则由每次科举殿试临时成立的考官处议定,报摄政王恩准。
不过三位一甲进士及第,都要觐见摄政王后才算功德圆满,这自是叶昭为了杜绝出现滥竽充数的情况。
理论上,状元将会被授予七品顶戴,也就是直接正处级待遇。
保留进士及第,一来现阶段下可以最大限度的赢得地方乡绅支持,令他们的儿孙仍然可以通过考试做官;二来叶昭觉得这种取材方法其实是很有效的,当然,前提是有一个公正的环境,科目上自也不能那般死板,而最后把关的人就更要慧眼独到。
至少,叶昭相信自己不会点出太离谱的状元,当然,纸上谈兵和真正做事是两回事,所以说,这状元最后的成就,还是要看他本人。
在叶昭起兵前可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来点中国的状元,想想倒也颇有意思,更有些期待。
此时听蓉儿问,叶昭就笑道:“你要来考试,相公就点你为咱朝第一个状元,给你个县令干干。”
蓉儿开心的说好,实则她又哪里不知道相公是跟她开玩笑。
叶昭就笑,伸手捏住她毛线帽上挂着的可爱绒球,捏了两下,说:“说定了,你要说话不算数,我就把你帽子上这小球揪下来。”
蓉儿可就苦了脸,相公觊觎她帽子上的小绒球不是一天两天,也不知道相公为什么就是看它不顺眼,总想着神法的要将它拽下来,不过比起自己小时候刚刚认识相公,被相公抓着脖领子拎来拎去的,相公现今已经不算欺负自己了。
朱丝丝却是道:“我倒想去试试?”
“哦?”叶昭就笑,“你就算考上状元,可也降级了啊!”
现今南朝官吏已经渐渐混淆,但通常,吏员是没有正经官服穿的,而好似朱丝丝,南京府巡捕局第一副局座,已经是从五品的待遇。
朱丝丝道:“我想试试能不能进一甲。”
叶昭就笑,说:“好,那就试试。”南朝此次科举,最大的不同就是并不限制女性参加。回头看向苇月伊织,说:“伊织,要不你也来?”
苇月伊织恬静一笑,说:“先生,我做不来的,没得给先生丢人。”
叶昭哈哈一笑,手从蓉儿帽子上拿开,蓉儿这才松了口小气,赶紧把毛绒球转到了脑后。
也是从那天起,蓉儿经常跑去日本苑与苇月伊织研究点心的作法。
此时看着这盘黄澄澄,令人垂涎欲滴的点心,叶昭揉揉鼻子,蓉儿是不是挺担心的,以为自己老要祸害她的小帽子,想想就有些好笑。
第一百三十三章盐枭
淮安府盐城是名副其实的盐都,从明初“洪武赶散”,便有大量移民来到这一带海滨烧盐,而为了对散居在沿海的灶民实施管理,各盐场设总若干,东台富安盐场,共设有三十总。
历代王朝,盐税几乎都是其最主要的收入来源,这种来自海水无穷无尽的财源,被历朝官府利用的淋漓尽致,人人都要吃盐,对于官家来说,这又是不费太多成本的产品,对其进行管制是最有效填充国库的方式。
所以,走私盐的盐帮也就应运而生,或许在中国,这是一种最古老的走私行业了。
盐城的盐场,对于苏中、苏北的意义不言而喻,不过在平远军登陆通州后,这一带的营兵几乎是一夜走了个精光。
各个盐帮惊喜的发现,他们竟然成了盐城一带盐场的实际话事人,再不用厮杀火并亦或贿赂官员从其指缝里抠出那么一点点盐巴来维系生计。
骆丽红是罗汉帮大当家骆安生的女儿,从小跟着父亲颠簸流离,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赚一口血汗钱。
骆丽红今年十八岁,过年时节,她第一次扎起了红头绳,换上了花衣服,从小就跟粗豪汉子们一起长大的她第一次有了些女人味。
骆安生知道,女儿到了思春找婆家的年纪,可正经人家,谁会要一个吃住都混在粗汉子堆里的女子做媳妇儿?更不要说她脑门上还顶着“盐枭”这样的匪名了。
从帮里给她找婆家?罗汉帮九十多条汉子,几乎各个都是光棍,这世道,能有一口饭吃就不错了?找老婆?那不是他们做白日梦的范畴。
清廷营兵突然一夜间走空,令骆安生欣喜若狂,罗汉帮有自己偷偷鼓捣出来的一个小盐场,自然要趁这时节多烧些盐,贩卖到北方,罗汉帮也一直经营北线,在直隶,有几家商户固定购用他的私盐。
很久以前骆安生也走过南线,但后来闹长毛,盐道堵塞,现今南边盐类贩卖自由,就更没有了私盐盐帮的生存空间。
听说西去青藏的利润还不错,骆安生也准备找几个明白人去打听打听。
南朝兵马占领通州,骆安生并不认为他们能支撑很久,隔着长江天堑,口粮补给都是大问题,发匪几次北伐均以惨败收场就是前车之鉴。
现今南朝兵勇被阻在通州,早晚也会被赶下江。骆安生可是见过淮安府新军的家伙式,清一色的神炮,威力惊人,光那响声就能吓得人跌个跟头。
从淮安府回来时,骆安生还心有余悸,幸好新军不是对付他们盐帮的,不然罗汉帮哪还有活路?
今天早上,罗汉帮众盐枭将这些日子烧好的三十多麻袋的私盐装上了独轮车,从苏中到直隶,一路洒卖,越往北,盐价越高,在直隶境内,每斤盐可卖三分银,这也比官盐便宜许多,官盐从康熙时代起一路飙升,现在的北京城,每斤盐最少也五分银以上,如果类似罗汉帮这般不掺沙带水的精盐,七八分也是有的。
这一趟数千斤的盐巴,若路途顺畅不遇什么阻滞,可以卖上两百多两银子,罗汉帮九十多条汉子接下来数月能不能吃上饭,就靠这笔买卖。
除了留下几名年纪大的看家,罗汉帮可以说是倾巢出动,现今盗贼四起,若被人把这批盐抢了去,大伙儿只能眼巴巴饿死了。
想想,骆安生就有些心酸,一个个壮实的小伙子,做活计、拼刀子,比谁都不差,为什么吃上口饭就这么难?
北上的路线罗汉帮轻车熟路,每次都是昼伏夜出,走偏远乡村,免得遇到官府稽查,走河南、山西、直隶一线,这三地也都有熟客接应。
不过这一次,盐队刚刚上路,还未出江苏境,就遇到了麻烦,在建阳镇渡头,本来三不管地带,却突兀的出现了官兵哨卡。
这一带水域纵横,到处都是河流,万倾荡绿千亩水清,乃是有名的水米之乡。
建阳镇渡头向西一拐就是大运河,每次罗汉帮的盐队都是在此走水路,走运河,到了黄河运段再转而走河南。
盐队远远的躲在一片小树林中,骆安生扼腕,接应的几只船看来被查扣了,怕逃不了充公的命运,那可是罗汉帮拼死拼活攒下银子买的,用去了上百两,自从有了自己的船,罗汉帮的底气才越发足,比起穷的要当裤子其它盐伙,罗汉帮的兄弟们至少有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
“爹,怎么办?”骆丽红跑到了他身边,浓眉大眼的女儿,已经握紧了怀里的匕首。
一辆辆独轮车上,麻袋下压着二十几把钢刀,还有十几杆鸟铳,跟盐城其它盐帮比起来,罗汉帮确实称得上兵强马壮。
只是,骆安生无奈的摇摇头。
骆丽红咬着牙,“爹,拼了吧,咱不能就这么让黑牙狗抢了咱的船,为了那些船,李大叔、张大叔他们可都丢了命!”黑牙狗是盐城盐枭对官兵的称呼,她还记得没有船的时候,帮里兄弟,吃上口饱饭都难,只能在鱼季打打牙祭,挨饿时,每次李大叔和张大叔都会笑呵呵把每人分配不多的咸鱼拨给她,说是他们不爱吃,等骆丽红渐渐长大,才懂了他们那质朴的疼爱,可是,还没等她会说谢谢,两位大叔就先后惨死在黑牙狗的刀下。
“再等等。”骆安生话音未落,就见渡口西,一条条乌篷船驶来,在渡口附近停下,从船上,走下一队队穿着号衣的兵勇。
骆安生眼睛猛地眯起,心沉到了谷底,这些官兵,一见就知道不是绿营兵,那各个手里都是十响神炮,是扬州府的武卫军,彭雪琴彭大帅的部下。
“不要妄动!”骆安生喝住了女儿,现在,可不是走盐不走盐的问题,若被官兵发现,只怕罗汉帮七十多条性命就要命丧于此,丢了盐车?这,这回去就要喝西北风了。
“甚么人?”小树林边缘警戒的汉子突然低声喝问。
“商人,老实人!”脆生生的回答,沿着半人高杂草丛,走过来几人。
骆安生眉头一下皱了起来,前面几人都眉清目秀的,虽然穿着袍子,但看得出,胸隆腰细,举止秀气,都是女孩子,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有钱人家小姐出门,打扮成男装也是有的,但怎么可能只有女眷?胆子还这么大?明明见到树林里都是粗豪汉子,还敢走过来。
再等见到走在最后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