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情初开-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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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办了。你们灌他,我会负责把我老妈拐过来,书上不是说,酒後容易乱性吗?
可以的话,不反对再给老爸头上敲几个包,加强逼真度,那——你们知道 的,女人都有母性光辉的嘛,看他那麽惨,我老妈心还能不软下来吗?'哇!是谁说最毒妇人心的?还头上敲几个几个?!小小年纪便如此潜力无穷,长大後……
'记得提醒我别得罪你。'言立冬失神地喃喃道。
'放心啦,你是我四叔嘛,我是乖小孩,不会没大没小的。'是吗?他怀疑,万分的怀疑啊!
由二位兄长眼中,他读到了同样的讯息。
灌酒?怎麽灌?
六只眼睛齐齐盯著桌上的酒瓶,他们大哥是一杯葡萄酒就立刻躺平的人,所以他们也没费事准备什麽醉死人的烈酒,但问题是——要怎麽灌?
大哥是单纯,但并不好拐,明知他酒量不好,还没事找他喝酒,阴谋意味太浓了。
三人撑著颊,他们已经盯著倒了满杯的葡萄酒苦思两个小时了,却还是没能想出一个完美的将杯中液体倒进言孟春肚里,却又不被怀疑的方法。
他们都太贪生怕死了,谁也不想大哥醒来後,被一刀劈了喂小黄。
唉,这鬼灵精洛洛还真是给他们找了个难差事啊!
怎麽办?大哥就快回来了,他们还啊,完蛋,说人人到!
盯著推开厅门进入的言孟春,他们喉咙全卡了住,谁也发不出声音来,眼看他就要回房了,言仲夏一急,身先士卒地喊了出来:'大哥!'言孟春停下脚步,回头。
呃呃呃?二哥披挂上阵了,他们能怎麽办?只好跟进喽!
言季秋闭了下眼。要死一起死吧,黄泉路上好作伴。
'我看……你精神不大好,我泡杯茶给你提神……'先拐他坐下来再说。
言孟舂没说话,看了下他们,走了过去。手脚俐落的言立冬赶紧将桌上那瓶葡萄酒往身後藏。
言孟春二话不说,拿起杯子就往嘴里灌,而且还——灌、个、精、光!
兄弟三人目瞪口呆。就、就这麽简单?!
喝光杯中液体,言孟春面不改色,回房前拍了拍言季秋的肩。'这杯茶味道怪怪的。'哇咧!这什麽情形?!
六只眼睛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人说得出话来。
大哥——已经失魂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吗?连茶和酒都分不出来?
而另一头,洛洛正在给她老娘精神训话。
'你明知道康叔叔一定对他说了什麽,他会那样做都是为你著想,他把你看得比他自己还重要耶,这麽爱你的男人,你这辈子已经找不到第二个了,你到底还在《一∠什麽啊?' '你不懂啦!'叶初晴把头埋进抱枕中呻吟。
她当然知道言孟春在想什麽。那根木头有多少神经她数得比谁都还清楚,心思比三岁娃儿更好猜;嘴里说著无情话时,表情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只要不是智障都看得出来。
她真正气的是,他对她这麽没信心,如此轻易就想把她出让,他难道不知道,她的幸福只能由他给,其他男人,她压根儿不屑要吗?
这男人欠教训,她非得等他自己到她面前来忏悔不可。
真是愈想愈生气。'他居然说他厌倦我了,要我别缠著他耶!我叶初晴是能任人说丢就丢,说不要就不要的吗?'他分明是皮痒欠K!
'他又不是真心要说这些话,你干麽净计较这些鸡毛蒜皮大的事?这段日子他也够惨了,你气还不能消?' '他若真要我,不会自己过来告诉我,他哑巴吗?要你们一个个当传声筒?' '前提是,他也得没酒精中毒才成。' '叶洛希,你少唬弄我,他根本不会喝酒。' '就是不会喝,酒精中毒的危险性才高!你忘啦,小姐,他这是要浇愁钦,又不是浇花,不喝酒难道喝水?' '这个笨蛋!'谁要他喝酒浇愁了?他只要来告诉她一声,他错了,这不就没事了吗?
'他现在怎样了?'明知老妈心急,她还故意吊人胃口的停顿了一下。[大概醉死在酒缸里了吧,刚才由那里回来时,看到他走路走到去撞壁……' '这根笨木头!'叶初晴闷闷地低咒了声,旋风般冲了出去。
头好昏——言孟春撑著额际,觉得天地在眼前晃动。
身体好热,好多影子在晃,都快看不清楚了。他将脸埋入膝上,犹不知酒精在他体内开始发酵。
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太清醒,就不会想到太多痛苦的事情。
初晴说她再也不想见到他,她不想见他、不想见他……
叶初晴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幕情景——他两手抱膝,蜷缩在角落,活似被人丢弃的狗儿。
'木头?'熟悉的呼唤,令他抬起了头。'你……喂,你是谁呀?为什麽在我家?'哇咧!不会吧?醉到连她是谁都认不出来了。
'我来抢劫!'她没好气道。
'噢。可是我很穷,你抢不到什麽的,要不要考虑换别人?'他居然还打起商量来。
叶初晴翻了个白眼。'那我劫色行了吧?' '不行。'他凝肃拒绝。'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能劫我。不然……你去劫立冬好了,他没关系。'不肖大哥爽快地出卖了小弟不值钱的肉体。
叶初晴闷闷低笑。没想到醉後的木头这麽可爱。
'喂,你坐下好不好?你好高,我脖子酸。'他委屈地抱怨。
叶初晴耸耸肩,好说话的配合了他。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我是劫匪耶!'和劫匪聊起天来?他老兄果然醉得彻底。
'我知道啊!你刚才有说了。'他可爱地点头,表情一片天真。
'和劫匪就不能说话吗?可是我好想找个人来说说心里的话,不然闷著好难受。'叶初晴叹了口气。'那好吧,你说。' '你不可以说出去哦,打勾勾。'她瞪住他伸来的手指。
'快嘛!'他已经在催促了,没办法,她只好敷衍一下。
'还要盖印章!'他嘟嚷。
妈呀,他喝到智能退化了是不是?叶初晴很头大地勾了勾手,拇指印了下去。
'行了吧?'她打七岁之後,就没再做过这种事了。
'可以。'他心满意足地点头。'那我告诉你哦,我有一个好喜欢、好喜欢的 人,初晴好漂亮,大家都这样说,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了,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她漫天胡地乱盖一通,谁知,他脸色突然垮了下来。
'可是我把她让给另一个人了。我觉得自己好可恶,我害她哭了……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啊,一定要这样,她才会愿意走,我不要让她觉得她辜负了我,情愿由我去扮演那个负心的角色,让她恨我,这样她才不会内疚不安……我知道另一个人也好喜欢她,他可以给初晴更多的幸福,他说初晴娇生惯养,他可以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他各方面的条件都比我好,他说得没错,我没有一样比得上他,但是,有一点我绝对胜过他,那就是我对初晴的爱……
'因为很爱、很爱她,所以我愿意放手,成全她和另一个人,虽然我好舍不得,心都碎了……'他停了下。'你知道心碎是什麽感觉吗?比彗星撞地球更惨,整个世界全都粉碎,四周黑暗一片,什麽都感觉不到……但是没有关系,只要她好,我什麽都没有关系……'怎会有这种傻子呢?叶初晴心折地低叹,放柔了表情捧住他的脸。[傻木头,你怎麽不来问问我,失去你的我,又是什麽滋味呢?那也不比世界末日好到哪里去啊!'什麽娇生惯养,什麽锦衣玉食,他难道就不惯她、不宠她吗?谁要什麽锦衣玉食了?她就偏爱他的家常菜嘛!
'你不要乱摸我,那是初晴的权利!'纯情男誓保贞操,推开她起身,踩了几个虚浮的步调,一头栽倒在地,索性就不动了。
[木头,跌倒要自己爬起来。'她推推他。这家伙到底真醉还是假醉啊?
言孟春动也不动,赖趴在地上,可怜兮兮地低呜。'初晴不要我了……' '喂,是谁不要谁?'睁眼说瞎话,可不可耻啊!
[初晴……'他恍若未闻,迳自低唤。
骂归骂,见著他这副模样:心还是疼得半死,伸手搀扶他。'起来,木头,要睡到床上去睡,你这样会著凉。' '别走……初晴……我不要你走……'跌落床铺,他喃喃喊道,握住她的手腕,一直到现在,才敢释放出压抑在灵魂深处的真心话。'我不想失去你……'她轻叹。[知道自己做了件多猪头的事了吧?'他垂下眼,黑眸覆上一缕愁郁。'我真的不想放手,看到你和另一个人亲吻, 我胸口整个都撕裂了,很痛、很痛……我其实好在意的,你知道吗?' '我都说我可以解释了嘛!'俯低头,给了他一记又狂又烈的火辣热吻,勾缠撩逗的舌尖,吻得他意乱情迷、气喘吁吁,同时也吻出了沈蛰的激情。'这才叫亲吻,懂了吧?' '懂。'他傻呼呼地微笑,搂住纤腰,不舍得再放。'我一定在作梦。' '梦你的大头啦,快睡觉!' '不要,我不想睡,闭上眼睛就看不见你了。'一双大掌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移起来。'初晴……' '嗯?'她漫应,思绪在他的大掌抚诱下,略微恍惚。
[我想爱你。'他在她耳畔轻呵著气,舔吮珠圆玉润的耳垂。
男人果然都是色狼,尝了点甜头就想得寸进尺。
可是……噢,怎麽没人告诉过她,喝了酒的男人会这麽性感?
叶初晴浑身一阵轻颤,在他的挑逗下,意识飘浮了起来。
'可不可以?'他翻了个身,一路吮吻上未唇。
'你说呢?'她瞠他一眼。都已经压住她了,还可不可以?问得真虚伪。
'谢谢。'像得到糖吃的孩子,他开心一笑,自得其乐的在她身上探索,一串无心的碰触,却令她娇喘连连。
'你的身体好软,我好喜欢。'将脸埋进她柔软的酥胸,轻轻啃吮水嫩冰肌。
'香香的,甜甜的,像豆腐一样。' '多谢赏脸,祝你吃得愉快。'她哼笑。
这些话、这些举动,要在平时,他是打死都不会做的。这人简直是道德家,没结婚前,死都不止目越雷池半步,有时晚了,要他直接在她房里睡一晚,他都害怕会损了她的名声,坚持回家去,真怀疑他是哪世纪的人类。
感觉在她身上滑动的大掌远离,她回神瞥去,眼前所见,令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脱不掉。'他扁著嘴,懊恼的表情好可爱。
不忍看他再与自己的衣服纠缠到地老天荒,她好心地伸手助了他一把,抽掉他身上的高领毛衣,一件件褪去,解放出性感体魄。软腻掌心顺势抚了上去。'我想,我可能忘了告诉你,我也喜欢你的身体。' '那,也祝你吃得愉快。' '不客气。'她娇笑,搂下他,魅惑缠吻。
'唔——'他哼吟,圈紧了她,以著几欲将她揉入体内的力道与她贴近厮磨。交融的体息,纠缠出欢爱韵味,随著升*局的体温,他们遵从了生理本能,寻找解放管道,合而为一的情与欲,舞荡缱绻欢情,心神俱醉。
第10章
意识恢复的那秒钟,第一个感受到的就是痛,很痛!
按著几乎要裂开的头,有一瞬间不太清楚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他的头会痛成这样。
这种感觉好像他第一次喝醉时那样,可是,他又没喝酒,怎麽会宿醉?
他敲著头,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记忆都很模糊,隐隐约约,记得他梦见了初晴——思及那名揉疼了心臆的女子,他闭上了眼,怕心灵承载不起那样的伤。
稍稍回复的意识,後知後觉的感受到来自胸前的压力,以及——圈在他腰上的手臂。
他很白痴地伸出两只手。他的在这里,那,腰上的那只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