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爱你-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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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就是想告诉你,你父亲除了你之外,不会再有任何的孩子了。这些话他不会跟你说,也不好意思说。”
随安然微皱了一下眉头,语气却柔和了些许:“所以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你这辈子没法有孩子了,你委屈?还是你需要因为这个理由,而从我这里得到一点随家的家产?”
“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倒是没那么执着。”她抿了口茶,看了安然一眼,又缓缓说:“其实我怀了这个孩子是千方百计的,你父亲知道的时候倒是很意外,也没有很高兴,甚至对你越发觉得愧疚。他怪我自作主张……”
她苦笑了一声,神情凄婉:“我年纪大了,这个孩子便没能保住。孩子刚没的时候我还伤心了一阵,有些想不开。但这几天下来我倒是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些话不说给你听有些难受,就只能借着这次机会和你一并说了。”
“你离开家很多年了,你的房间一直都保留着原样。他就怕你哪天愿意回来了,能够住进来,别的我没法细细地说给你听。我知道因为这件事,你们父女的感情生了嫌隙……”
“这些话不应该你来说。”随安然打断她,心底虽然因为她的这些话柔软了几分,只是想着这个女人如今占着自己妈妈原本的位置,便怎么都对她好感不起来。
“我还是不太想和你说话,至于我和爸爸的事情,不用你太操心。”她的语气凉薄,刚才那一丝柔软就像是她的幻觉一般。
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起身上楼了。
随安然一个人坐在客厅发了一会呆,总觉得这里有冷风从门缝里挤进来,让她觉得有股凉意从脚底直往上窜。
她鼻尖微微地发酸,倒并不是想哭,只是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家里的摆设倒是没有太多的改变,至于她的房间,的确还是她五年前离开时候那样的状似,每一处都没有改变。
只是这样做又有什么意思?她已经完全不把这里当做家了,所有的摆设可以原封不动,那感情呢?
她一小口一小口抿光杯子里的茶水,终是有些坐不下去,悄声上楼去。
书房就在扶手左边,门并没有关严实。她靠在墙壁上,就能透过那一丝缝隙看见背对着她坐着的温景梵。
两个人的声音也并没有刻意压低,她放轻了呼吸声,便能听得很清楚。
倒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在谈婚礼的安排或者是商讨日期,两个人似乎是在聊最近的金融市场。
温景梵的声音清润好听,说话时徐徐道来,倒是像在传道授业的老师一样……
她抿着唇笑了起来。
聊了一会,就听随经国突然沉吟了一声,说道:“昨天温老爷子打电话给我了,说初六那天过来,把你们两个的事情给定一下。我跟安然的母亲是一样的态度,对你们两个这样不打招呼就领证的做法不是很满意。”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带了沉沉的威压,声音压得低,显然是在给温景梵压力。
温景梵思忖了片刻,这才回答:“是我考虑不周。”
随经国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么“恶性”的行为,他竟然只用这么一句话轻描淡写地盖过去:“就这样?”
“事情是我欠考虑了,不瞒您说,安然愿意点头也是因为那时候出了一些事情,我有趁火打劫的嫌疑。我怕她会后悔,所以才下的这个决定……但绝对没有不重视的意思。我喜欢安然很久了,也迟早会和她在一起。”
他对待安歆的态度可不向对随经国这样理直气壮……完全是有恃无恐的样子。
随经国沉默了很久,这才问他:“那你们今后是什么打算?”
温景梵有些吃不准他的意思并没有立刻回答。
“我以前也以为我和安然的母亲能白头到老,只是……”随经国顿了顿,似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没说话。
温景梵笑了笑,看向随经国的眼神专注又认真,还有几分势在必得:“我会尽我所能对她好的,只要她不变,我这辈子……就绝不会变。”
他给人的第一感觉总是清冷疏离,但表面又温润如玉,只相处久了才知道,他骨子里也是会霸道,偏执,强势。
就像他此刻,褪去了清冷的外衣。双眸安静地凝视着随经国,只眼神便让人感觉沉静幽深。那一直被他隐藏的好好的另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无来由地就会让人觉得他的承诺,是一旦许下,至死都会实现的。
随经国蓦然失声,没再说话。
随安然看不见他在干什么,刚想往前溜达一步,还未动,一直背对着她的温景梵却似有所觉一般,转头看了过来。
那目光清亮透彻,洒满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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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他这样直直地转过头来看她;随经国自然也随之发现了门外有人,沉声问道:“谁在外面?”
随安然这才小步迈进屋:“是我。”
“怎么不进来?”随经国看了她一眼;指了指他身旁的沙发:“坐这里来。”
随安然看了看,默默地坐到了温景梵的身旁:“我喜欢这里。”
随经国的脸色沉了沉,似乎是压抑了一下;这才面色如常地看了眼温景梵;问安然:“你妈妈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话落,她又淡淡补充一句:“估计今天会觉得不怎么好。”
随经国本来就觉得对安然十分亏欠;就算知道她是有意的;也说不出半个不好来;只当没听懂她的话里有话;转头和温景梵聊别的话题了。
她就坐在一旁安静地听;听到入神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握住了自己的手;牵到他的膝上放着。
见她看过来,便轻挠一下她的掌心;用手指在她掌心里慢慢地写字,用这种方式和她“说话”。
随安然装得辛苦,面上要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地笑起来。这样三心二意的,也实在是为难他。
下午吃过晚饭后,随经国开口挽留两个人留在随家住一晚。
随安然自然是不愿意的,拒绝得很是果断。
随经国想来是已经料到她会这么说,略微沉吟后,说道:“这种天气,回l市的车也少,不方便。外面的车哪有自己家里的私家车舒服,既然不愿意留,那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随安然这回倒没直接的拒绝,似乎是想了一想,偏头用眼神询问温景梵,看见他眼里的默许之意,这才点头答应了下来。
随经国自然是看见了这些小动作,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只觉得酸楚得难受。
只是父女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他能强求回来的。想恢复到以前那样……这辈子怕是都不可能了。
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沉了,路上有些湿滑。
大概是天气的原因,也大概是才年初四的原因,街道上的人和车都很少,早上来时还能看见一些,一入夜就鲜少能看见了。
夜晚赶路,总是会比白天来得要更无聊一些。她靠在椅背上有些无精打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等途中迷迷糊糊地醒来时,还隐约听见温景梵压低了的声音在问:“什么时候能修好?”
她这才清醒了几分,有些困难地睁开眼看过去。
大概是车出了一些故障,已经停在了高速上的应急停车道。
她是靠在温景梵的怀里睡着的,这会一动,温景梵就察觉了,低头看过来,替她拢了一下盖在她身上的外套,轻声问道:“睡醒了?”
“车怎么了?”她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
“出了一点无关紧要的小问题,你继续睡你的,等会就能走了。”他声音轻柔,抬手遮住她的眼睛,顺带着又把她抱回了怀里,轻声哄着:“再睡会。”
这一睡,便一路睡到了家门口。
因为路上出了点故障,耽误了一段时间,所以到家的时候已经是11点多了,路上已经没有行人,空荡的夜色沉得发凉。
温景梵抱她出来的时候她才醒过来,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四下看了看,还一时有些不能回神。
“到家了?几点了?”
“到了,11点多。还困不困?”他问。
随安然抬头看见二楼安歆的房间还亮着灯,有些迷茫:“妈怎么还没睡?”
“妈下来开门。”他低头,吻落在她的脸上,试了一下她现在的温度,这才说道:“困的话接着睡,我抱你回去。”
随安然被冷风一吹已经清醒了很多,回头看见安歆关了门正往回走,这才有了些不好意思:“你就当着我妈的面这样把我抱回来的啊?”
她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初醒的娇憨,温景梵不由多看了她几眼,解释道:“我叫了你好几次都没醒,我不抱你下来是把你留在车里过夜?”
可事实上是……司机提议叫醒她,温景梵想着她昨晚睡得晚没睡好,今天来回坐了一天的车,便舍不得叫她起来,直接抱着出来了。
“那司机呢?这么晚了他还往s市开?让他先在l市这里的酒店住一晚好了。”
倒还有功夫想别人……
温景梵抱着她进屋,这才回答:“你想到的,我会没想到?”
随安然:“……”这什么人啊,她咕哝了一声,把脸埋在他的颈边一动不动。
等他抱着她准备上楼了,她又豁然抬起头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家里楼梯窄,我下来自己走好了。”
她脸上还有明显的睡意,双眼熬得有些红,映着昏黄的壁灯看上去竟有几分楚楚可怜。
温景梵便更舍不得放她下来了,沉吟道:“我以后还得扛起你的整个人生,现在只是抱你上楼,怕我把你摔下来?”
“我不怕。”她低低轻喃了一句,又老老实实地趴回去。
等温景梵抱着她到了房间时,刚推开门就赶紧颈间有很轻柔的触感,淡淡的,一扫而过。他微微一顿,低头看了她一眼。
随安然环在他颈后的手有些紧张地微微收紧,始终没抬头。
温景梵低低地笑了一声,也不拆穿她,只放她到床上时,偏头在她的颈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这才给她盖上被子:“想不想吃夜宵?”
随安然闭着眼摇摇头,翻身背对他,手指却扯着被角偷偷地笑。
他正要起身,便听见门口传来的规律的敲门声,他转身看去,安歆端了杯水站在门口,温和地看着他们俩:“安然睡下了?”
温景梵边起身过去,边回答:“睡下了。”
“也难为你照看了她一路,这孩子也真不懂事。”安歆轻声责备了她一句,把手里的温水递给他:“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下楼给你弄点吃的?”
温景梵也没有吃夜宵的心思:“妈我肚子不饿,你别忙了。这么晚了赶紧去休息,安然这里有我。”
随安然听得迷迷糊糊的,原本还想再听一耳朵,渐渐的,那睡意上涌,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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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醒来的时候,安歆还在楼下给她下馄饨,见她一个人下得楼,侧目看了她一眼,先问道:“景梵呢?”
“还在睡。”她揭开锅盖,锅里翻腾的水汽涌上来,有些烫。随安然眯起眼睛看了看,看见翻滚的沸水里正浮动着的小馄饨,仿佛已经闻到了馄饨的香气,食指大动。
“估计一时半会也醒不来,等会他下楼来,就再下一锅馄饨。别什么都等着他来做,看你都快被他养懒了,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