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出没在古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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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去了。”斯旺轻轻地打着口哨,继续翻阅旅行手册,“古代的传说就不用去管它了,关键是安格斯老人为什么要从塔顶上跳下来,他又不住在那么高的塔顶上……司机先生,村子里有什么议论吗?”
司机没有回答——
“夏伊拉城就在眼前了!喂,请看,那就是洛格·发英湖!”
汽车绕过山麓,行驶到岔路口时,一望无际的湖面突然展现在眼前,车里的三位乘客不约而同地发出了赞叹声:
“啊,真美!”
“真是个神秘的地方!”
湖面在夕阳的映照下,象一面银色的镜子熠熠发光,在深山老林的环抱中,显示出永久的宁静。远望湖水对岸,可以看到沿湖那星星点点的民舍,透过树林的空隙,还可看到教会的塔顶,远处的水面上清晰地映着教会的倒影。他们三人完全被这如诗如画的迤俪风光陶醉了。
“那就是英伯拉勒村!”司机一只手操纵着方向盘,一只手指着教会的方向说。
公路沿着湖岸一直向远方伸展。到达对岸的英伯拉勒村,需要绕着辽阔的湖岸,看来足有十公里之遥。
汽车行驶了一会,只见一座黑秃秃的山峦伸进湖面,将湖面裁成两半,湖水呈现出丫腰葫芦状。这里是湖面最狭窄的地方。司机搬动了制动器,来了个急煞车,
“请下车,在这里换乘小船。”
“为什么要乘船?公路不是可以通往对岸吗?”斯旺不满地说。
“在陆地上绕道走,不如乘船直接过去近,而且乘船还可以节省汽油呢!”
“反正又不用你自己的汽油!不是用公司的吗?”
“嘿!是用公司的。难道战争时期不应当节省汽油吗?快下车,趁天不黑,赶快乘船吧!”司机催促着。他们下了车,登上停在岸边的船,拼命地播桨划船,向对岸驶去。阿伦和凯瑟琳坐在船尾,把衣箱放在身边。是日的湖面,风平浪静,连微小的细波也看不见,水面比晚霞中的天空还要清晰透亮。
凯瑟琳唏嘘着,缩着脖子直打寒颤。
“你冷吗?”
“有点!不过,不光是冷,一看到那个,便感到毛骨悚然……”她边说边用下巴指向越来越逼近的夏伊拉城。
那座古城堡位于稍倡离村庄的水面上,是用石砖砌起来的。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古城堡中那座塔——那座长满了鲜苔的圆形石塔。圆锥形的塔顶在晚霞的余辉中闪耀着光芒,朝湖面的一侧只有一个窗户,从窗户到下边的石阶,大约有二十米。凯瑟琳只要想象一下从那扇窗户里跳出来的情景,便不寒而栗。
“怎么回事,真感到象座幽灵出没的古城。”坐在船头的斯旺回首仰望着古城,自言自语地说。
司机面朝船尾划着桨,快要靠岸时,他回首翘望着古城说:“瞧,小栈桥上有个人正朝我们张望呢!他就是我刚才说的柯林·康白尔医生,听说他在伦敦开业就医。”
随着船渐渐靠近湖岸,栈桥上的人影也越来越清楚了。他个子不高,肩膀很宽,是个身材敦实的男子汉。按实际年龄,他应该是年过花甲的人了,可身着猎服,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酷年轻。他蓄着络腮胡子和唇髭。
船抵栈桥,大家下了船,柯林医生疑惑地看着他们三个问:“喂,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阿伦首先作了自我介绍,接着又介绍了凯瑟琳和斯旺。但是,柯林医生始终将双手插在猎服的口袋里,一点也没有要握手的意思。
“啊,是吗,欢迎你们!你叫斯旺,我可不知道你的名字。”
“是埃鲁斯帕特·康白尔太太叫我来的。”斯旺神色慌张地回答后,柯林医生耸动着浓重的扫帚眉大声说:“什么!埃鲁斯帕特·康白尔太太叫你来的,胡说,我才不信呢!”
“为什么不相信?”
“因为,几年来,老太太除了叫医生和她的儿子,从来不叫任何人到这里来。她所喜欢的也只有三流报纸《蒂利》,每天她象蚂蚁啃骨头一样把那份报纸从头看到尾。”
“是那份无聊的杂谈报纸呀?”凯瑟琳紧皱着眉头问道,接着,斯旺难为情地搔了搔脑袋说:“小姐,请口下留情……那报是我办的。”
“嘿,你就是那个杂谈报纸的记者罗?那怎么办呢……阿伦,我们……”凯瑟琳既感到意外,又感到为难。
阿伦也有点不知所措。斯旺笑咪咪地用半真半假的口吻对凯瑟琳小声说:“请不必担心,我不会把你和康白尔教授在一个卧铺里睡觉的事报道出去……”
柯林医生机敏地抓住这个话题扯着嗓门大声笑起来:“怎么,这么说,我们的两位亲戚、学者竟然在卧铺里发生了偷鸡摸狗的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事嘛,是这样……”斯旺正要解释,凯瑟琳慌忙制止了。
“好吧,不说也可以。大体是可以想象的。我太高兴了,年轻人相好恋爱是好事。我年轻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机会。”柯林说完拍着阿伦和纽瑟琳的肩膀爽朗地笑了。但是,他突然又放低嗓门神秘地说,“不过,在这里可不能让你们住在一个房间里,因为埃鲁斯帕特老太太是个嘴碎而思想守旧的人。怎么表情那么不自然,直接挺地站在那里干什么?走!带你们到我们康白尔家族世代相传的古城里转转。”
第四章 自杀还是他杀
阿伦等三人随着康白尔医生离开栈桥,沿着院墙向古城走去。
“还有什么客人来吗?”阿伦问道。
“律师和保险公司的调查人员来了。”
“调查人员?”
“我哥哥安格斯若是被人杀死的,或是由于事故从窗上掉下来摔死的,埃鲁斯帕特太太和我则可以领到保险金。如果是自杀的,我们则一个子儿也领不到。这实在是件难断的无头案。”
“安格斯不是很有钱吗?”
“那是从前!不过,村里的人至今还认为他很有钱,其实他一贫如洗。他和阿莱克·霍布斯共同办过一项事业,结果因事业的失败而破产了。现在,要说他所遗留下来的财产,那就只有这座古城了。”
柯林把大家带进客厅。这是一间宽阔的客厅,但显得陈旧,散发着石墙发霉的味道。柯林打开左侧的房门说:“请你们二位在客厅稍候,斯旺记者跟我来,我给你和埃鲁斯帕特引见一下。”
阿伦和凯瑟琳被留在客厅里。客厅的天花板很低,光线昏暗,在一角装有壁炉。为防夜间天冷,壁炉里已生了火。借着木柴的火光,勉强可以看到房内的布置。
客厅的墙壁上挂着许多陈旧的大幅宗教画,桌子上摆着一册大型圣经。在壁炉上方的橱柜上,摆着一幅系着黑缎带的大照片。照片上的人胡子剃得光光的,酷似柯林医生——他可能就是已故的安格斯·康白尔老人。
“阿伦,那个杂谈报纸要是登了有关我们的文章可怎么办?难道你就不想想吗?”凯瑟琳不安地唠叨着。
“写什么我都不在乎!与其说我担心他写这个杂谈,还不如说我为他将要写的杂谈并不真实而感到遗憾。”
“你脸皮可真厚!”
“从我看到这座古城,我便象从前的骑士那样产生了浪漫主义的情感!”
“不管你多么浪漫,我也不想和你结婚,请你作好思想准备。”
凯瑟瑶板着面孔一本正经地刚一说完,从里边的房门内突然传出两个人的声音。房门开着一条缝,一个长者沙哑的声音和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邓肯先生,我是保险公司的调查员。我的任务是,公正地调查并向保险公司报告安格斯·康白尔的死因,是自杀、他杀、还是死于事故。如果是自杀,那么对不起,保险金是不能支付的。”
“你见过安格斯老人吗?”老年人反问道——这个老人好象就是康白尔家的律师邓肯。
“是的,我见过,而且对老人抱有好感。但是,个人感情与工作应该分开。我打算始终作公正的调查。”
“那么查普曼先生,你知道安格斯老人是位贪图钱财的人吧?”
“是的,知道。”
“而且,他在死去的前三天,还和你们公司新签订了三千英镑的生命保险契约!连同过去的累积起来,共和你们公司签订了三万五千英镑的生命保险合同,况且合同里的条款明明白白地规定,若是自杀,就不能领取保险金。”
“对,是那样的。”
“一个贪图钱财的人,难道能在参加了巨额生命保险之后的第三天自杀吗?倘若如此,三万五千英镑的巨款就会化为乌有,加之他已破产,保险金将是他留下的唯一财产。难道你能够设想,他会分文不留地离开遗族,自杀死去吗?”邓肯律师这样步步紧退,年轻的查普曼调查员似乎被逼得哑口无言。接下去是沉默。
阿伦和凯瑟球屏住气,耸耳静听。过了一会儿,传来了上年纪的律师的声音:“查普曼先生,由于上述理由,不管怎么说,都需要请你承认。”
“你让我承认什么?”
“承认安格斯老人不是自杀,他的死是件杀人事件,而且你也知道犯人就是阿莱克·霍布斯。那天夜里他来到塔里和安格斯老人吵架,这难道不是你所知道的吗?况且,通过调查你也应当知道,在塔内的房间里放着那只谜一样的衣箱,可日记本却不翼而飞了。”
“邓肯先生,这些说法你就不要再提了,你翻来覆去总是议论这些问题,警方不是早已停止对这些问题的调查了吗?”
“能相信乡间警察的按查吗?我作为康白尔家的律师,请你们保险公司一定拿出三万五千英镑。”
邓肯律师固执己见,坚持要保险公司按他杀处理。查普曼调查员好象焦躁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停止了,又听他说:“那么,我们再从头复习一温事件的经过吧!安格斯·康白尔每天晚上到塔顶上的房间里睡觉。对吧?”
“喂,对!”
“死去的晚上,他仍象往常一样,于九点左右走进卧室,从里面锁上房门。插上门闩。第二天早晨在塔下边发现了他的尸体。致命伤是脊椎骨骨折。推测认为,掉下来时尚未断气,过了一会儿才死的。经尸体解剖得知,他腹中无毒药,也没有喝酒,因而不可能是由于失误从窗上坠落下来的。”
“噢,不是死于事故,这我也承认。”
“那么,我们再从他杀的角度考虑一下!发现尸体的那天早晨,房门还从里边锁着,门闩也插着,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出入口。唯一的一个口,是离地面二十米的窗户,从窗户到地面的墙壁是用光滑的石头筑成,与地面垂直。塔顶是易滑的圆锥形瓦房顶,即便使用绳索或其他工具,也不可能从地面攀入窗内,或从塔顶滑进窗内。关于这点,清扫烟筒的老人提供了有说服力的证词,也就是说,那间房子严如密室。那么究竟是谁潜入了老人的房间,将老人推下去的呢?”
查普曼调查员作了上述发言,停顿了片刻,邓肯律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那么,你对狗箱的问题有何看法?那只箱子是怎么进入房间的呢?”
“狗箱……这从何说起?”
“那天晚上,约九点来钟,霍布斯进了塔顶那个房间,和安格斯老人进行了激烈的争吵。埃鲁斯帕特太太和女佣闻声从院子里赶到塔顶时,霍布斯已经无影无踪。为慎重起见,埃鲁斯帕特老太太把房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