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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重生阁主有病(gl)-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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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子眉眼一沉,赤岩却是瞟了他一眼,握了握手里的剑:“阁下与其与我们纠缠,到不如看看人是不是趁机离开客栈了,我们只是赶路之人,无心无人结仇,却也不会任由人欺侮。”
    赤岩的功夫他们领教过,而且听口音的确是外地人,脸色沉了沉便隐去了。
    苏若君预备回房,却是拿眼神瞥了要碧青,碧青会意,跟着她一同进了屋。碧青是习武之人,进了屋立刻发觉屋内那股气息,有些惊讶地看了眼苏若君。
    苏若君却是摇了摇头,递给一个小药瓶:“客栈院内怕是有血迹,你悄悄把这个撒上去,可以隐了它们。至于缘由,我明日再同你解释。”
    碧青点点头,却是低声道:“只是,会不会伤到你?”
    “无碍,她中了我软骨散,没我给她解,她动不了。”
    碧青也晓得苏若君的厉害,嘴角抽了抽,连忙跃出窗外。
    等到处理的差不多,苏若君让碧青回了房,因着现下也不便点灯,她掏了颗夜明珠,放在床头,想看看那姑娘。
    由于失血过多,伤的不轻,那人已然意识模糊,却是一直撑着不肯睡过去,勉强睁着眼看着苏若君。
    苏若君不曾理会她,伸手解了她的衣服,那人眸子睁大了些,冷冷地看着她。
    苏若君轻飘飘瞥了她一眼:“我又不是男人,你这般作何,你这衣服都脏成这样,你还要穿着么?”
    见她低下眸子,脸上似乎有些不自在,苏若君有些好笑,暗道,总算有些表情了。将染满血的衣服扔在一旁,苏若君看了看已然成了红色的中衣,眉头微微皱了皱。她身上有许多伤口,最严重的便是腹部一道刀伤,自左肋下一直划到右腰,很是狰狞。其他的伤口更是多,身上几乎没有好的。想到方才这人依旧如此快速的动作,不禁暗叹这人忍耐力惊人。
    “落霞楼名字到美,可惜人却太狠。你居然能抗到现在,当真厉害。”
    那女子听得明白,苏若君这话是说那几个人狠,却也是说她狠,只是眼下她半句话也懒得说,而且虽说都是女子,可是这般被人扒光了也是让人羞恼的紧。奈何她动弹不得,只能装死,闭上眼睛。
    只是下一刻她再也闭不上眼睛,猛地睁开眼,咬紧牙关也没能止住嘴里的痛吟,原本昏昏沉沉的头脑顿时清醒了过来!
    苏若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看了看手里的金疮药,弯唇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痛呢?”自己制的药看来的确厉害,伤得这般重都不曾叫出声的人,现下却也没忍住。
    女子咬牙看了她一眼,她真怀疑这人是故意这般折磨她,那把刀砍下来时她都没这般痛过,如今她那药涂在伤口上,似乎正在咬着她的肉,极为难挨。
    苏若君无辜地看了她一眼:“莫要这般看着我,我的药都这般,连我的朋友我也照旧用这种药。”就连顾流惜也是在闻墨弦一再要求下,她才勉为其难重制了。
    手下不停,替她抹药,发觉这人身上深深浅浅有不少旧伤,一个姑娘家,原本漂亮的身子弄的伤痕累累,苏若君心里却是生了些同情。落霞阁那个地方怕是残酷无比,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孩子却也真是遭罪。
    心里软了软,她动作也轻柔了不少,寻了干净的绷带替她裹好伤口。又拿了套干净的里衣给她穿上,嘴里道:“你那衣服已然不能穿了,你就将就穿我的。”就看了看床上那染了许多鲜血的床褥,她有些头疼,用药粉她都嫌脏,可也没办法,起码看着顺眼些。
    眼看着那药粉倒下去,床上那些血迹迅速消散,那女子有些许惊讶,这人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倒不少。察觉到身上那股痛意已然消失,甚至连伤口之前的跳痛也消失了,这才意识到苏若君给她的药,怕是极好的。
    折腾一番苏若君却有些累了,打了个呵欠,轻声道:“我要睡了,你也睡吧。”
    随即一根银针扎了过去,睁着眼睛的人哼都没哼,立刻晕了了过去。
    意识消失前那女子都没反应过来,哪有人说完这句话立刻把人扎晕了的。
    直到第二日晨曦微醺,屋内已然一片光亮,躺在床上的人终是睁开可眼,只不过一瞬间恍惚,那双清冷的眸子随即锐利地扫视着周围,似忆起昨夜的事,她怔了怔却是平静下来。动了下身子,发觉自己已然脱了禁锢,随即运功却发觉一身内力荡然无存,嘴角勾起抹苦笑,随即平复下去。
    她起身看着搭在一旁的衣物,并不是很繁琐的衣裙,一身简单的外衫,素雅低调,显然是昨晚那人替她准备的。
    看着那身上格外合身的衣服,一直显得很冷漠的人,眼里还是多了些情绪,心底深处冰冷的地方,莫名被人触了一下。
    身上的伤口不做大动作已不会痛,袖口处露出的浅浅伤痕已然收了口子,那药虽古怪了些,却当真效果奇佳。
    出神间,一身素雅长裙的苏若君推门走了进来,她那一头长发挽个简单的发式,斜插着一根白玉簪,此时手里提了个食盒,早上阳光洒了她一身,衬得原本就温婉的人越发暖人。看到她醒了,苏若君笑了笑,让刚回神的人再次有些怔愣。不过也就稍纵即逝,转眼间就淹没在一片清冷中。
    “醒了?我给你带了些吃的,还有你的药,吃完便喝了。”苏若君说完在一旁打量她,昨晚看得不真切,今日早上才看清,她救得这位姑娘生得到是很漂亮,五官精致秀美,睡着时尤为静雅,如今醒了,多了几分清冷,尤其是那双眸子更是犹如冰雪凝成,清冷漂亮得很。
    察觉到她的目光,肖梦锦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开口:“你救我,有何目的?”
    苏若君摆饭的手顿了顿,嘴角轻挑,目的,她还真没想过,也许她应该想一个。
    看着她那股笑意,肖梦锦眉头皱了皱,这人很危险,也古怪得很。
    
    第48章
    
    苏若君自顾自忙活着,示意对面的人坐下,随后才开口道:“目的,我还没想好,待我想好了我便告诉你。至于救你,大概是你比他们让我觉得顺眼。不多说了,赶紧吃点吧,待会要赶路。”
    肖梦锦眉头一皱:“你要带我去哪?”她也明白这人不会放她走,可还是忍不住心烦。
    “我也知道,也许哪日我想让你走了,就把你放了,所以会去哪,我还没答案。”
    “带着我,与你有何意义?”
    苏若君轻笑一声:“落霞楼的叛徒,自然有意义。”
    清晰察觉到肖梦锦眼里的讽刺与寒意,还有那一闪而过的悲凉,苏若君拿筷子的手顿了顿,随即加了个包子放进她碟子里。
    “其实你也没得选,他们昨晚没寻到你,定不会罢休,而且估计也开始怀疑我们了。即使我放你走,除了死,你没有别的结局。我想你定是不甘就此死去的,所以,既来之。则安之吧。”
    肖梦锦直直看着碟子里的包子,半晌后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苏若君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
    用完饭,苏若君拿出一个小匣子,冲肖梦锦道:“过来。”
    肖梦锦身为杀手,自是知道那匣子里的行头是干什么的,沉默着走了过去,取出水粉胭脂,苏若君仔细替她上妆,似想起什么,她开口道:“对了,还不晓得姑娘叫何名字?”
    苏若君靠的很近,说话的气息抚在肖梦锦耳侧让她很不自在,不着痕迹地偏了偏头,清冷道:“夜煞”
    苏若君摇了摇头,回道:“真难听”
    肖梦锦脸色越发冷,凉嗖嗖地看着铜镜里模糊的苏若君。
    苏若君有些好笑,随后认真道:“我问的是你的名字,是人名,不是一个工具代号。”
    她的声音低柔和缓,却是着重咬在了‘人名’两个字上。
    肖梦锦有些恍惚,名字?她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了?而那个自小抱着自己,温柔如水般唤自己名字的人,已经死绝了!哪怕自己如此卑微,如此不顾一切地为他们卖命,他们依旧不放过她!她以为自己的努力,自己的言听计从能够让她好好活着,终有一日自己能带着她离开,颐养天年,可是她却是在自己一无所知时,孤苦地死去,甚至连到死都没能见到自己的孩子!
    她身上陡然升起来气息让苏若君有些惊诧,满是暴戾肃杀的恨意,却参杂着让人无法忽视地痛苦与绝望,看到她死握的双手,还有逐渐渗出的血液,苏若君皱了皱眉,伸手在她几处穴位上按了几下,坐着的人颤了颤,随即平复下来。
    苏若君柔声道:“你若不愿说,就罢了,只是我也不能唤你那个名字,不然会被人注意到。”
    “肖梦锦!”
    “啊?”苏若君有些愣,随后反应过来了,脸上笑意犹如暖阳,笑道:“梦锦,很好听的名字。苏若君,我的名字,如此一来你也不亏。”
    肖梦锦嘴角抽了抽,她又没想知道她的名字,只是心里还是暗自记下了。
    等到苏若君鼓捣完,肖梦锦已然认不出镜子里那是自己了,原本白皙的脸已然变成小麦色,眉毛粗了些,明明依旧笔挺的鼻梁,看上去却有些塌,下巴也宽了不少,看上去只是稍显秀丽。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都想象不到镜子里的人是自己。
    苏若君舒了口气,这么久没用过,还好没荒废了。
    碧青几人已然准备妥当,敲了敲门示意苏若君启程。
    当苏若君带着肖梦锦走出去时,几人昨晚已然听碧青说过了,只是打量了她一眼,随即泰然自若地翻身上马,不见半丝惊讶。
    肖梦锦看在眼里,眸子暗了暗,这群人都不简单,到底是何身份?跟着苏若君上了马车,几声嘶鸣响起,一行人开始启程。
    离开江陵府一路上逐渐荒凉起来,人烟越发稀少,到了晌午,赤岩几人就地寻了处水源饮马,也暂且休息片刻。
    苏若君接过碧青备好的干粮,递给一旁的肖梦锦,随后提了了包东西下了马车。
    马车帘子被拉了起来,她看到苏若君在一旁地上鼓捣些什么,一包白色的粉末被她倒进一个土坑里,随即她拿了节竹筒埋了进去,清水倒进去,发出嗤嗤的声音,还翻腾着白色的水泡,似乎是沸了。
    又见碧青有些好奇地靠了过去,肖梦锦内力尽失,也不知那人说了什么,却见那碧青一脸惊悚地退了下去。而那人脸上带了丝笑意,依旧温柔,可是肖梦锦却觉得有些恶劣。
    半晌后,她用布包着那竹筒,回到了那车上,随手拿了个杯子。肖梦锦这才发现这竹筒还有塞子。苏若君拔了塞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入杯中,棕褐色的汤水倒出,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溢满了马车,肖梦锦愣了愣,她方才是在温药?
    苏若君将杯子递给她:“你伤口太多,金疮药没了,这里材料不够,我没法制。估计到安州还有几天时间,为防伤口恶化,你就喝药吧。”
    肖梦锦接过杯子,心里有复杂,这药分明是提前熬好的,难不成她特意把几日的药都带着,准备路上用那古怪得法子给自己温热了喝?
    低头抿了抿嘴,肖梦锦很快便喝完了一碗苦涩的药汁,药她没少喝,但这般难喝的,生平第一次!眉头不住打结,却是强压着恶心的感觉。
    嘴边递过来一个糖丸,在她惊诧张嘴时滚入口中,是不能掩盖药味,却也舒缓了不少。她只觉得浑身都有些别扭,她自小便是刀尖上打滚,什么苦头没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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