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but distance (全)作者:magusdelphi-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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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ose　But　Distance》（全）作者：MagusDelphi　
Ch…1　Aside　　　　　
文章写到了瓶颈，一个字也编不出来，于是又拨了熟悉的电话号码约他到那家常去的茶店。相视无语而充满默契的耗尽整个下午。虽然说是为了寻找瓶颈的原因才找他出来，可是沉默却常是我们沟通的方式。Firer　，他的名字，人如其名是个很有头脑的家伙。所以我习惯性的思考过很多次，如果他是我男朋友会如何。结论是没有结果。就象在水里加了冰般，除去冰凉的诱惑其实并没有多出什么美味来，于是我们宁愿坚守着这种特殊的关系中的沉默，联系着感情的脉络。　　　　　
茶店是在人流并不多的街口开的，位置上许多空当的冷漠填补着这家怀旧木屋中的空间。侍者早不见了踪影，闲的跑去角落聊天。而我与他相对静止的动作半个小时前就没有变过。偶然相遇的目光也不避讳的交流着，直到其中一方疲惫。　　　　　
喜欢他那身银灰的毛衣，和领子处干净清爽的蓝白格子衬衫，在清朗的秋天里他的存在成为固定镜头里格格不入的风景。　　　　　
打破沉默的是他的咳嗽，我换了姿势，皱了眉头看他：“病了？”他披上外衣，不动声色的承认。　　　　　
“今年的圣诞舞会你参加吗？”找了别的话题，他拿起了面前的茶，用摇酒的方式轻轻晃动，随即放下，看着杯中的叶子转着圈，排队游走在狭窄的水中。　　　　　
“你和你女朋友也照例参加吧？”露出了我嘴角的一丝嘲弄，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大学的最后一次聚会，你带上Shadow也来吧。”他杯子中的叶子停止了旋转，抬起头凝望着我。　　　　　
“好啊……”松了一口气，为了他这一句邀请我等了四年。即使唯一一次邀请是面对我和Shadow，但那至少正证明四年来我的等待有了万分之一的回报。于是我轻声答应了他。嘴角的苦笑淹死在苦茶水中。我喝了一口的茶叶，嚼在口中涩涩的苦味渐浓，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填满了茶。　　　　　
“……”突然他笑的很释然，“我还以为你是个很难请的家伙，每年就只听说有人抱怨你面对请柬就只会摇头，今天我本来希望也不太大吧？”可惜虽然他很聪明，但是还不到能了解我的想法的程度。我不是个聪明的人，但我的复杂并非天才所能了解。　　　　　
“那是因为前三年邀请我的都不是你啊。”而我这样的实话都只会被当做笑谈。果然，他无声的露出嘴角漂亮的弧度，大眼睛看向窗外温暖而亲切的游荡，又裹紧了他的衣服咳了零星的两声对我说：“天凉了。”窗外的台子上落了满满的枯叶，我抽回神游的思绪看看他消瘦的脸点了点头：“走吧。”　　　　　
站起身付了款，我与他走出茶店。　　　　　
从初秋开始我的手便会冰凉的厉害，习惯性的让他握住我的手放进他的口袋，沿着街散步回我的住处。而即使这样，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和他不明朗的关系只维系到偶尔对彼此谈话的需要和巧合的相遇……　　　　　
Ch…2　Stroll　　　　　
他总是会说：“写不下去的时候先不要写吧。”握了我的手，在枯叶纷飞的树阴漫步的安心。　　　　　
他身上有种似乎与生具来的百合花香，沉浸着我半梦半醒的魂魄。模糊的感受到源源不断的暖意弥漫开来，飘散进街道里。道路两旁的透明橱窗反射出我与他整齐的身影，偶尔的微风吹来的香水味盖住了叶子腐烂的气味，街道尽头的别墅后是我寒酸的公寓楼。　　　　　
一路上他说的事情不多，偶尔提及一些对我来说敏感的话题便被我忽略而过。　　　　　
“Stork　过生日的时候你买了什么给她？”我突然没头没尾的对他说了句话，随后又缩了脖子沉默下来。他愣了两秒钟，耸耸肩膀：“项链啊，怎么了？”按照Mew　的话说我就是没有正常女人应该有的嫉妒心吧，和他说着关于同我一起分享他的Stork　的时候，语气中甚至没有起码的激动。　　　　　
而这应该是我与他的关系始终无法明朗起来的直接原因。可比起Mew　推荐给我的冲着他大喊要一个名分的方法，我更喜欢这样随意的存在于他生命的角落。然而我在他心里又代表着什么，今年他送给Stork　的项链是否和去年送给我的那一条款式相同呢。Firer　的优点是不会说谎，可这往往导致我更加胡思乱想。　　　　　
“没什么，去年你也送了一条给我。”公寓近在眼前，他是不会上去坐的，约他出来的时候就听说Stork　病了，他是于情于理都要回去照顾的。可以霸占他一个下午，已经足够。做为女人我的缺点是不够贪心。　　　　　
“今年送你些别的吧……我走了，你上去吧。”　　　　　
“我看着你走吧，BYE　……”看着他欣慰的笑过，摆动了几根手指对他说再见。亲切的背影在街口的第二的拐角处消失的无影无踪。僵硬的站了五分钟，伸手看了看表，已经是6　：15了。这个时候Shadow该过来送笔记的。谈好的见面地点是公寓旁的公园空地。漫步过去Shadow就该到了那里的，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手表，朝目的地走去。表是Shadow送的，他知道我有收集表的习惯，每年情人节，耶诞节和我的生日都会定时的送表给我。公寓的家中透明橱窗里，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13块手表，从右到左的排列着。今天心情很好，拿了一快下来戴。Firer　是知道的，我与Shadow，和他给我的表的故事。可是Firer　就是有自信，他每年两次到三次零星的而稀奇古怪的礼物会比那些美丽的表更能打动我。　　　　　
事实上，Shadow那方面我是一直都有着愧疚的，为了和Firer　无法明朗的关系，我放弃了给他坚持不懈的追求一个答案的机会。作为补偿，他送的表我从来都不拒收。　　　　　
秋天傍晚的风是很冷的，加快了脚步到公园的时候，Shadow坐在秋千上发呆的看夜空。我轻轻走过去，没有唤他回神的勇气，于是静静坐在另一只秋千上看他侧面的轮廓，与他各发各的呆。直到他低头看表的时候发现了我与我的凝视，笑了笑问我来了多久。我摇摇头，站起来，不经意的打了寒颤。他的笑容扩大，把外衣披在我身上：“看来已经很久了啊，怎么不出声？”　　　　　
他的笑容与Mew　的笑容总是被我联系在一起，就如Stork　的病与Firer　的咳嗽一样让我无法不想像。Mew　是阳光般带着青草味道的鲜活女孩，那种深具感染力的微笑是比分子扩散的还要快的致命武器，让人的心情无法不好起来。看着Shadow，我心情很好。　　　　　
“你再这样旷课下去会铁定被当的啊，Yang。　”用与Firer　完全不同的方式与我并肩走回我的公寓，月亮在迷梦的云雾中若隐若现着，地面上我和他的影子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Shadow的声音是很温和的类型，暗夜中宁静平缓的停止在我的耳边，拉紧了他的外衣，我向手心呵了几口热气，无心的点了点头：“被当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可是我不太会让理所当然的事情顺理成章的发展啊，是个坏习惯。”　　　　　
Shadow已经明白，真正的顺理成章应该是Firer　和Stork　快乐的生活，我与他幸福的相爱，他应该憎恨我这坏习惯的。而在这段复杂的关系中的Shadow即使永远停留在付出而无回报的角色里，怨言也不会被他脱口而出。否则三年前他就该用不耐烦的语气打破扭曲了的平衡。　　　　　
“笔记我都做好了，好好看的话离及格也不该太远的。”叹了口气，声音渐渐在冷空气中沉寂下来。我侧了头看他一眼，母亲般的笑容荡漾开来：“Shadow，圣诞舞会参加吗？我还缺一个舞伴，有这个荣幸吗？”他轻微停顿下来，随即答应的很轻快：“当然啊。美丽的小姐。”走到我的面前，绅士的敬了礼，拾起我的手吻了一下，继续走着似乎幻化成情侣之夜的暗路。　　　　　
Ch…3　Equability　早晨我是没有吃早餐的习惯的。从冰箱里拿了牛奶喝了几口便了事，照顾自己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与其浪费时间让自己过分的满意，不如简单的料理好生命中其他更有意义的事情。比如说赚钱。晨光只是从厚重的窗帘外投射进来的几线光柱，在咖啡色的地毯上一寸寸仔细的移动。计算好了时间背好包去学院报到。路途不是很长的，散步过去刚刚好是20分钟。如果稍起早点，占个好位置总不是问题。户外的阳光灿烂的有些刺眼，温和的光晕透过漫天飞舞的枯叶照射的让人无法不快乐。扶了扶我鼻梁上的平面镜深呼吸了几口深秋寒冽的空气，迈进学院的大门。泛着几丝古意的群楼有时候恍惚的象涌着麦香的咖啡原料，被过于繁多的花木围绕在核心，如中世纪的城堡般散发着神秘的骑士味道。　　　　　
“Yang！早安啊。”Mew　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很慢的速度骑着车子跟着我走着，“昨天晚上一直在拼论文，黑眼圈都出现了。你看多恐怖！”瞪几下眼睛，又笑成了一条缝了。染了不久的棕红色头发反射着太阳的光辉，随着她的动作跳跃。　　　　　
“不是正流行颓废唯美吗？你大可以顶着这一张脸去美术系招摇啊。”我开着她的玩笑，迳自笑的很开心，抱紧了提包向前走过去，不经意跃入眼帘的是提着Stork　的书包，温柔的询问的Firer。我莫名的抽痛，从微笑到行动都很僵直，Mew　骑了过来无声的拍了我的背，带着我移动向前。　　　　　
强迫自己把双眼调起开那个温柔的残忍画面，脸上的笑容早已经不翼而飞，身旁的Mew　费力的寻找着新的话题，有意无意中我总是无法跟上她的步伐。几次下来，Mew　终于停下来，翻身下车拉起我的手走着。触碰到她，我才了解自己的手指有多么的冰凉，没有了Firer　火热的围绕我丢失了正常的感觉。而我无法嫉妒，对于Stork　除了心平气和的擦肩而过，即使故意制造也模仿不出泼辣的霸气。　　　　　
叹出了口起，觉得轻松的多，唤回了笑容与Mew　嬉笑着走过漫长的回廊。Mew　是知道我和Firer的事的，只是她一直无法了解。阳光属性的她永远不能也无法与阴雨不晴的我感同身受。而可以感受的Heron　又已经很久没有来我这里说她与她的束缚者的故事。　　　　　
凭藉着阳光，我修复好的心情，占了课室里前排的位子拿出书半梦半醒的看着里面黑色的铅印字和标点，听导师在台子上肆意的说着。不用猜，和我选了同样几科的Firer　总会坐在我左后方两米处的位置上，总是从容不迫的写着笔记，偶尔也会望着没有什么新奇的笔杆出一会儿神。只有在这种时候，有好几门科目错开了的Stork　才不会成为我与他的隔膜与距离。　　　　　
导师说下课的时候黑板的磁石掉了下来吓了我一跳，反射性的看向Firer。随着他打的手势与他在人流中以同样的步伐走出课室，坐他的单车到下一个课室去。如此往复……　　　　　
“中午吃什么？”方便的时候Firer　偶尔会坐在我身边，上午课结束前他传了条子过来，扶了眼镜看着我。我动动僵硬的手指写下了饭店的名字传了回去：“听说这里的汤还不错，你不是病了？　　　　　
喝一点会好。“上午看见他与Stork　的那一幕已经被我忽略不记，心情突然不那么沉重，于是又在纸条上画了一个小小的Q　版女孩子的头。他看着字迹，嘴边的笑容荡漾开，看着我的微笑眼神点了点头，随即把纸条放进了文具袋的夹层里继续写着黑板上少数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