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权臣-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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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远点头道。“好,等会我写封信,你帮我送到刘老手里。”接着又是转头看着聂双娘说道:“明天我就回长安,聂姨,云机阁再起于江湖之事就由你们来操作吧。时间紧急,白虎房的人我会直接先带回长安,你安排云机阁的兄弟们一半北上,一半西行。”
“若是战事起,西北和北边诸道节度使反叛,直接斩首,不必深入吐蕃和北黎,先杀反叛的节度使和官员即可。”
“好,我这就去安排。”聂双娘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
“当年云机榜搅动江湖,不知云机阁现在可有囊括天下高手的榜单?”徐明远又是看着秀才问道。
“有,荆州论武大会之后,我重新排列了一份不会公布的云机榜,除非是未出世的高手,连上吐蕃和北黎的高手都囊括其中。”秀才应道,将手中账本翻了几页,直接放到了徐明远的面前。
徐明远看着榜单上的名字,排在第一的赫然是李太白,第二则是刘少群,第三是左丘云中,第四是赞布朗,第五是曾清怡,第六是黄润,第七为兰秋尚,第八是徐明远,后面一直排到了第二十位,陈遥、陶郁、师月欣皆是位列其中。
“这赞布朗可是吐蕃之人?”徐明远看着排在第四的赞布朗,出声问道。
“此人为吐蕃大宝法王,早年便入了一品之境,当年还曾和李太白交手过,不过败在他的手里,从此不再入大宛一步。
吐蕃以喇嘛奴役百姓,农奴生来被奴役,活的与猪狗无异,当年先生便说有机会要去吐蕃搞些事情,不过后来发生了那事,此事也就搁置了下来。”
“喇嘛玩的那套,和二塔寺的那套差不多,不过因为吐蕃王室的支持,喇嘛在吐蕃百姓心中已经神化,所以此人实力恐怕还要更强一些。”秀才点头说道,一直平静的表情,提到喇嘛之时,也是多了几分愤怒。
徐明远曾亲自去过吐蕃,对此了解的比秀才更多,也更清楚在吐蕃,农奴的生死根本不被当一回事,从一出生便已经背负了一辈子都还不完的债务,连做等各种制度更是让他们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喇嘛以来生转世之说洗脑吐蕃农奴,彻底奴化他们的思想,让他们把来生看的比今世重要,彻底沦为没有反抗之心的奴隶。
吐蕃大宝法王,那便是喇嘛教中地位最为崇高的喇嘛,若是襄王夺位不成,逃往西北,引吐蕃入由西北入大宛,此人时隔五十年,或许也会入大宛。
“你先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就回长安。”徐明远回头看着曾清怡说道。
“嗯。”曾清怡点点头,拿了桌上的红雪,跟着一个小厮先上楼去了。
第三百八十章 最坏的消息
第三百八十章 最坏的消息
秀才拿了纸笔在桌上摊开摆好,徐明远想了想,提笔开始写信。
一刻钟后,徐明远收笔,吹了吹纸上的墨汁,把其中一张卷好放入云台司特制的细竹筒里,递给了秀才,另一封则是用一个牛皮纸的信封装好,也递给了秀才,“竹筒里的密信用飞鸽送给刘思淼,这封信送到蜀州城崇州书院院长曾宽手里。”
“好。”秀才点了点头应道,见徐明远没有其他吩咐了,便是快步离去。
“夫人当年生了你,时常跟我说,不知道你以后长大了会像谁,现在看来,你不像他们俩,又都像他们俩。这双眼睛像先生的,这鼻子像夫人的,世间男人可没几人比得上你呢。”聂双娘看着徐明远,有些出神。
纵使以徐明远的脸皮厚度,被聂双娘这样夸奖,也是不禁老脸一红,看着聂双娘眨了眨眼道:“聂姨,当年你是不是喜欢我爹啊?”
“是啊,可惜君生我未生,我生先生已经和夫人在一起了,你说可悲不可悲。”聂双娘一脸幽怨地看着徐明远说道。
徐明远干笑了两声,冲着里边挤了挤眉毛,“秀才不是很不错嘛?能文能武,这等谋略,可比云台司青龙房里那帮人厉害多了。”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却无动于衷,人呐,总是这样的。”聂双娘也是回头看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又是接了一句:“这是先生以前哼过的一首歌。”
“聂姨,那我先上楼去了,明天还得早起。”徐明远抱起木箱向着楼上走去,他们的感情问题太复杂了,他还是少掺和为妙。
回了自己房间,徐明远把门关上,走到桌边把木箱放到了桌上,搓了搓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箱子,拿出了里面的两封信。
两封信,不同的笔迹,一个娟秀而不失刚毅,一个散漫而悠然。
徐明远在桌边坐下,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微微颤抖地先打开了她娘写的那封信。
一夜时间,灯火几次明灭,一道人影坐在桌边,一夜未曾合眼。
第二天天蒙蒙亮,徐明远把两封信从新放回了小木箱之中,闭眼休息了片刻,抱着木箱下了楼。
“他们没死,去了一个我们去不了的地方。”见到了聂双娘,徐明远开口第一句话这般说道。
聂双娘微微一愣,旋即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眼眶顿时红了,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去不了也好。”
“聂姨,这箱子你先帮我保管一段时间吧,等这段时间事了,我再来客栈拿,说不定以后也和你在这客栈住着了。”徐明远把手里的箱子递给了聂双娘。
“你要是能舍得了长安的荣华富贵,聂姨这空出一个院子给你和曾姑娘住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便是以后生几个小娃娃,也一样不用愁。”聂双娘接过木箱笑着说道。
曾清怡刚好从楼梯上走下来,听到聂双娘这话,俏脸一红,却也没有反驳。
吃过早饭之后,徐明远和曾清怡便是直接上马离去了,向着长安方向赶去。
经过梁州城附近,徐明远放了一个云台司的信号烟花,没过多久便有云台司朱雀房中人赶来见他。
徐明远让他联系北上各地沿途备马,同时将长安的那边的消息实时汇报。
“你先回长安吧,别让曾家掺和进这件事太深,特别是你爹,实在不行就把他绑起来吧,总好过被砍头。”出了梁州城没多久,徐明远看着曾清怡说道。
“如果战事起,是不是要死很多人?”曾清怡看着徐明远问道。
“哪次战事不死人呢,只是这次可能会死更多人,当年燕帝和我老爹那事做的不地道,隐患埋下又玩什么情怀不尽早根除,苦的还是百姓和将士。”徐明远摇了摇头,又是微嘲道:“不过在那些人眼里,百姓从来不是需要考虑的问题,不过都是棋子罢了。”
“那我走了。”听着徐明远的话,曾清怡点了点头,手中红雪出鞘,一步踏出,踩在剑身之上,长剑如虹,一瞬间已是飞出数十丈,然后消失在天空之上。
徐明远牵过曾清怡的那匹马,一甩马鞭,沿着向着长安延伸而去的官道疾驰而去。
他倒也想像曾清怡那般御剑而行,一天就能到长安了,可惜力有不逮,虽然能够在半空中悬停一段时间,但真要论速度,还没奔马快。
两匹马换乘,待到差不多力竭之时,也到了下一处驿站,早有云台司的人备好了骏马换乘。
第二天一早,徐明远终于还是收到了那个坏消息,燕帝驾崩,立下遗诏,传位大皇子燕嗣升。
而且徐明远还得到了云台司的另一份密报,昨日襄王预谋入宫,最终被挡在宫门之外。有刺客入宫,恒国公文甫在混乱之中被杀,刺杀之事很快被平息。
太后和二皇子已经消失了,而襄王府闭门不接客,只入不出,府中探子也没法将消息传出,据推断可能已经出城去了。
最坏的情况终究还是出现了燕帝死了,传位燕嗣升,此事倒也没有太出乎徐明远的预料。
不过太后带着二皇子还有襄王相继消失,看来对于这皇位,他们还是不肯死心。
长安未乱,大势也还在,不过现在长安那些个支持三派的朝臣估计已经闹翻了天。那个不过十岁年纪的少年,此时恐怕正站在那外表柔美,内心却十分坚毅的公主殿下身边,不知所措吧。
长安未乱,天下却将乱了。
最坚固的城墙,若是里边被挖开了,只会垮的更快。
徐明远手一握,将手里的密信化成了粉屑,手中马鞭啪的一声抽在了马屁股上,驾着已经疲惫不堪的黑马继续向着长安赶去。
在这期间,徐明远用云台司和云机阁的网络,分别写了好几封信送了出去。武人难乱国,但有时候用处还是很大的,特别是当实力已经快要超脱出人的范畴的那些武者。
三天后,一座雄城出现在徐明远的视线之中,数日疾奔,每天只睡两个时辰,虽然徐明远已经步入一品之境,也还是觉得疲惫不堪。
第三百八十一章 能撑多久?
永兴坊,云台司,有些老旧的院子门口,腰间别着长刀,深着深色劲装的云台司中人进进出出,面色皆是有些凝重。
三日前那个消息传出之后,沉寂已久的云台司,终于不再沉寂,一道道命令传下,一处处快被遗忘的联络所被重启,一颗颗暗棋也被唤醒,开始发挥二十多年前将他们埋下时该有的用处。
表明平静的长安城,暗潮汹涌,这几日的黑夜之中,更是不知多少人死去。
恒国公死了,安庆公死了,刑部尚书死了……当然还有更多连名字都不值得提起的人死去,这其中,有不少是死在云台司的手里的。
皇城已经被封闭,出了少数几人外,只进不出,一千黑云骑守在皇城外已经三日,威慑着整座长安城。
皇帝驾崩,昭告天下,天下易服。
新帝已于昨日登基,以姚元之为首辅大臣,正式当政。
不过长安城里真正上层的人都明白,一切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否则新帝登基,百官之中也不会有半数托词患病不上早朝。
北黎吐蕃大军压境,皇后二皇子消失无踪,襄王府闭门不见客,襄王也不知是否还在府中。
大宛帝国看似稳固,其实已经在风雨中飘摇,若是撑不过下一个浪头,说不定就此沉船了。
当然,普通的云台司中人并不知道这些东西,但敏锐的嗅觉让他们闻到了血腥的气息,一些老人则是想起了二十五年前的那场屠杀,也正是新帝登基的时候。
朝中百官或许有不少人忘了,但是当年杀红了眼,砍卷了刀刃的那些老人忘不掉,所以这些天上街经过那些个高墙大院的府邸之时,总会下意思地舔舔嘴唇,看看腰间那把多年没有砍过厉害脑袋的刀。
当然,他们也明白现在的云台司已经不是当年的云台司了,因为当年的云台司有个徐先生,而现在的上官先生虽然颇受先帝宠信,但终究不是徐先生。
一匹黑色骏马在云台司门前停下,马背上的人一拉缰绳,已经脱力的黑色骏马前蹄一乱,已是跪到了地上。
马背上那个眼眶微黑,一脸风尘仆仆的青年轻轻跳下马背,回头看了一眼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的黑马,向着门里快步走去。
守在云台司门前的几名侍卫见一匹马死在门前,而从马背上跳下来的蓝衣青年直往门里闯去,皆是握住了腰间长刀。
不过等二人看清来人是谁之后,皆是面色一变,连忙让开路来,躬身道:“见过徐佥事。”
这风尘仆仆的青年,自然是刚进长安城不久的徐明远,他停下脚步,看着那微微低头的青年侍卫问道:“上官指挥使可在院里?”
“属下早上见指挥使出门去了,一直未见归来,应该是没在院中的。”那侍卫连忙应道。
徐明远点了点头,径直向着院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