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权臣-第18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日在那大殿之上,襄王一派对他的反感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而教大皇子听上去像是件普通差使,不过若说教了大皇子练字后他还能说自己不是大皇子一派的,那也只能说天下人都是傻子了。
既然已经被动成了大皇子一派的了,徐明远自然不用再多想什么了,反正他也不可能为那襄王出力,现在亮明了立场,只要大皇子一派的人不傻,他以后的仕途如何,应该是用不着他来操心了。
再怎么说他对那大皇子和亦媱公主也有救命之恩,就算皇家天性薄凉,想来也不会将他这个在云台司中掌有实权的人往外推。
曲江流饮在一众新科进士的吟诗作对中结束了,徐明远干坐了一个多时辰,那酒杯果真不曾在他面前停下过。
众人幸灾乐祸之余,又是有几分失望,毕竟众人对于徐明远能够连中三元颇为好奇,皆是有些想知道徐明远能够做出什么样的诗词来。
徐明远一次都没有喝到那酒杯里的酒,反倒是坐在他身旁的白墨楼连着喝了三杯,连做三首边塞诗,字字铿锵,仿佛有千万尸骨堆于战场之上,让众人震撼之余,又是纷纷称赞不已,就连燕帝都出言点评了两句,评价颇高。
对此徐明远也是笑着打趣说是因为地势不行,根本兜不住那酒杯所以才一杯酒都没有喝到。
也就徐明远运气不佳,方亭延和宁安志,还有百里瑜皆是喝到了一杯酒,各自献诗一首,皆是得了不少赞誉,也不算埋没了长安四大才子之名。
能够金榜题名,自然皆是有几分才学的,众进士之中也是有几人作了不错的诗,引得坐在上面的官员点评的,也是让那被点评的新科进士欣喜不已。
曲江流饮结束之后,众进士拜别陛下,前往离此地不远的大慈恩寺。
大慈恩寺雁塔提名,此乃进士登科之后的第一等事,可谓是登科之后最为重要的事情,甚至还在曲江流饮之上。
毕竟曲江流饮只不过是一顿宴席,虽然有陛下亲自参加,不过在这雁塔提名,可是能够流芳百世之事,就如那雁塔石碑上的那些名字,就算是再过一百年,也能够诉说着当年题名之人的辉煌。
一行人到了雁塔,题名自然不可能由众人一人一笔题写,不然笔迹各有千秋,就算是刻在石碑之上也是混乱不堪。
所以众人商量之后,也是纷纷推举由徐明远和白墨楼代笔,虽然也有不同意者,不过毕竟是少数,最终还是定下了由二人来写。
对此徐明远也没有拒绝,怎么说都是同榜进士,这些人现在才刚刚登榜成了进士,就算过了吏部考核也不会授什么重要官职。
但是再过些年,这些人当中定然会有人能够脱颖而出,成为朝中栋梁,现在提名之恩虽然算不得什么,不过多少能够增加一些同年之间的情谊。
这提名是按着金榜上的名单来的,徐明远将他们的姓名、籍贯和及第的时间用行书在宣纸之上流畅而不失优雅地写着,让一旁围观的新科进士们也是纷纷点头。
众人之前还觉得陛下让徐明远教授大皇子书法有失妥当,不过在看了徐明远所写的行书之后,已是完全没了那想法,纷纷称赞其书法在同榜中能称第一。
对于众人的称赞,徐明远也是谦逊地笑着接纳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些人虽然有见风使舵的嫌疑,不过看着确实比一旁面色难看的文华舒服不少。
在纸上写完了中进士的名字后,将这些纸张交于雁塔下的石匠,让他们帮忙刻在石碑之上,然后立在雁塔之下。
不过这刻字可不比写字,一时半会也完成不了,不过既然已经将题字交给石匠,这两天内应该就能够将新的刻字石碑立在最外面了。
雁塔提名之后,今日进士的各项事宜也算是全部结束了,接下去众进士便是可以自行散去,或回家报喜,或是相约去平康坊春宵一度了。
徐明远和白墨楼、方亭延、宁安志、百里瑜四人聚在一起,同游了大慈恩寺后,便是一同前往平康坊,进行了例行宴席。
今日徐明远喜得状元,本该由他来请客,不过没过一会李牧便是来了,听说了今日太极殿上之事,冲着徐明远竖了个大拇指后,便是承包了今日的所有开销。
今日赐婚之事无疾而终,徐明远也不算太过沮丧,一行人先是在酒楼喝了一顿,又是到倚翠楼再喝第二轮。
秋水姑娘听说白墨楼得了榜样,也会喜上眉梢,特意为众人多弹了几曲,还放声唱了一曲,惊艳四座,让众人大饱耳福。
众人也不知喝了多少酒,喝到最后全趴下了,就连酒量最好的徐明远也不例外。
从去年六月,被他师父骗下山,入了崇州书院,从对科举一无所知,到今日连中三元天下知,徐明远这一路走来倒也算不上坎坷,甚至称得上顺畅无比了。
不过一打入了这科举一道,原本他轻松自在的生活也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但若是没有这些改变和努力,那今日他又有和资格站在那太极殿上,和恒国公之子争赐婚,逼迫吏部尚书更改决定,领着一百新科进士游长安呢。
也不知是他主导着自己的生活,还是被生活不断向前推去,去面对一个个问题,却解决一个个问题。
不过科举之事到今日为止也算是完美收官了,连中三元,在大宛历史之上屈指可数,他的名字注定会被记入史册之中,在科举史上留下不可磨灭的一笔。
至于接下来的官途如何,那将是新的一页篇章,他能够走得到哪一步,他现在还不知道,就像当初他不知道参加科举之后,有一日竟然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过。
===========有点晚了,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起来再看,轻语继续奋斗,决战到天亮
第三百零二章 掌白虎房(第八更)
第二日一早徐明远便是回了齐府,齐月茹和小夏昨日便是听说徐明远得了状元,听他们说还去看了新科进士游街,见徐明远回来,也是很是兴奋地围着他叽叽喳喳地说了不少话。
一夜宿醉,徐明远已经很是困乏了,和二女说了会话,喝了小夏准备的醒酒汤,又是吃了碗粥,便是直接回房休息了。
一觉睡到了中午,已经恢复了不少精神的徐明远起来洗漱了一下,换了身干净衣裳,又是和齐月茹和小夏一起吃了中饭。
徐明远也是在席间和他们说了些昨日发生的一些趣事,这些事情对于两人来说都是很稀奇的事,所以听得津津有味,不过在那太极殿上发生的事情徐明远就没有多说了。
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会,徐明远便是让车夫送他去云台司了,有不少事情他还要去处理一下,而且关于授官之事也得好好问一下上官雨亭和陈乔。
马车停在云台司门口,徐明远走进门去,路上所遇之人皆是恭声向他问好。
徐明远没有急着去找陈乔和上官雨亭,陈乔倒还好,一般来说都在那间盖着厚厚窗帘,常年见不到阳光的屋子里,而上官雨亭平日里根本不在云台司里呆着,也不知该去何处才能够找得到他。
进了青龙房的院子,众人见他也是纷纷驻足问好,然后笑着恭喜他得了状元。青龙房的人得了状元这可是头一遭,这院子里多是科举落榜之人,徐明远身为青龙房主事,他得了状元,青龙房众人也是与有荣焉。
云台司想知道这些东西并不算难事,多半这金榜以出,云台司已经是有一份完整的名单备份了。
徐明远笑着回应众人,然后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先将桌上的那些需要他来处理的资料都一一处理好了,然后才是拿起了桌上放着的简报看了起来。
不一会门外便是出现了一道有些庞大的身影,轻轻扣了扣门,便是进门而来了,站到了书桌前。
不用看徐明远也知道谁来了,把手里那份简报看完之后,随手放到了桌上,徐明远这才抬头看着满脸堆笑的贺鹤赫,也是笑着说道:“你对着我傻笑什么。”
“嘿嘿,徐佥事您可是得了新科状元的人,以后咱们青龙房的人出去,腰杆子可也能挺直了些了。”贺鹤赫嘿嘿笑道,不过眼珠子一转,又是有些不解道:“我听说您还被授了监察御史一职,难不成是要离开青龙房了吗?”
徐明远听此,摇了摇头道:“此事我暂时也还不清楚,得问过指挥使后才能确定。不过监察御史不过八品官员,怎么说我现在这指挥副佥事也是正五品的官职,可不能越混越回去吧。”
“可不是,要我说那监察御史虽然有监察百官之权,不过可比不上咱们云台司,这些年落到咱们手里的监察御史少说也是两位数了,可见论起手段,还会咱们云台司强些。”贺鹤赫深表赞同道。
“我听说您今日在太极殿上和文华那龟孙子争起来了,咱们还要不要继续搞他?”贺鹤赫看着徐明远,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一边看着徐明远眼色,显然是怕惹得徐明远不快。
看着贺鹤赫的神情,徐明远也是觉得有些好笑,点了点头道:“搞自然是要搞的,不过既然陛下对恒国公这么信任,那咱们也不能操之过急,得徐徐图之,省的让陛下觉得咱们是在故意构陷忠诚。”
“慢慢搞又是什么搞法?”贺鹤赫听此,也是继续问道。
“长平郡公谋反之事已经告一段落了,也不必再将他往那上面引了,如果直接找他谋反和欲行不轨之事,显得太贵扎眼了。接下去只要多找些他偏向于襄王一派的证据,然后散播一点和当年陛下入主皇宫之事的谣言,这样便足矣。”徐明远缓缓说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
贺鹤赫那双小眼睛一下子睁开,像是变亮了许多,一脸敬佩地连连点头道:“果然是徐佥事,这般损招我怎么就想不到呢,这招诛心之计可真是阴毒啊。”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徐明远以手抚额,失笑着摇了摇头道。
贺鹤赫嘿嘿笑着,刚想说话,却是被徐明远抬手制止了,门外出现了一人,却是腰间悬着短刀的易,看着徐明远说道:“老瞎子让你过去一趟。”
徐明远点了点头,起身拍了拍贺鹤赫的肩膀道:“此事你和王旭升商量商量,那小子肚子里的坏水不比你少,歪点子就更多了。”
“好嘞,您就放心吧,肯定漂漂亮亮地把此事做好了。”贺鹤赫笑着应道。
徐明远直接出门去了,和易一起出了青龙房的院子,向着陈乔的屋子走去。
“小徐,听说你得了状元呢,爽不爽快。”一处青龙房的院子,易便是笑着看着徐明远问道,那兴奋的模样,和之前在青龙房院子里的沉默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是啊,昨天那些个神气的读书人,也只能跟在我马屁股背后看着呢,你说爽不爽快。”徐明远笑着点了点头道。
“听老瞎子说能够登上那金榜的,就算没有真本事,也是苦读了十几年的书呆子了,能让这么一帮人跟在马屁股后面,肯定爽快。”易连连点头道。
“明天带上月茹和小夏,咱们一起去好好吃一顿,就当庆祝了,你小子可别又想找什么破事避开了。”徐明远看着易,笑着警告道。
“好好好,明天一定去,老瞎子就叫你一个人呢,你自己进去吧。”易连连点头,指着那间屋子说道。
徐明远点了点头,伸手推开入手略显沉重的门,走进了那间昏暗的屋子。
昏暗的屋子,依旧只有屋角点着的那盏油灯发出一点昏暗的灯光,站在窗口的那道身影慢慢转过身来,好像他永远都站在那里,隔着窗帘,看着不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