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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是下一个-无所谓的海-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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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他是哪里的人,叫什么名字,怎么样联系他吗?”
  “我们只知道那个男的叫许亮,言午许,明亮的亮,在华西大学,别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你们后来没有找过他吗?”我问到。
  “我们试图去找,但没有找到,华西大学太大了,吴妍从来没有说过他是哪个系的,我们没办法找到。”
  这已经够了,知道吴妍的男朋友叫许亮,我就能够干很多事情了。

  第十六章 这次真的结束了

  挂了齐玲的电话后,我马上登录到了网上,开始侵入华西大学的学生档案库,华西大学将90年以后毕业的学生都建了网上的档案,学生的成绩和其他基本情况在网上都能够查到,不过,很多资料是有权限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
  但这些障碍在我城市猎人面前都算不得障碍。
  我不到十分钟就得到了最高权限,然后,我开始在毕业生档案的93级中搜索“许亮”这个名字。
  我满以为返回的结果中会有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当初的分配地址,永久联系办法等。
  结果,返回的结果居然是没有“许亮”这个人。
  或者许亮不是93级的,我继续查询了邻近几年的毕业生档案,居然都没有。
  奇怪了,难道齐玲真是记错了。
  我想说不定华西大学没有把毕业生全部登上去,我再查查学生登记表可能会有结果,这是一进大学就要开始建档的,93级的学生,应该是电子文档了。
  于是我又打开学生登记表开始查,这一下有了,查询纪录表示有“许亮”,93级,可是,查到这个表只能说明有许亮这个人,这几乎是没有用的,上面只会记载他进大学前的信息,不会有毕业分配之类的信息的。
  我软靠在椅子上,现在真是没有办法了,虽然查到了许亮,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我在想着我应该怎么办的时候,我随手滚动着滑鼠,上上下下的拉动着许亮的学生登记表。
  突然我停止了滑鼠的滚动,因为我发现这张表有点奇怪,许亮大学四年8个学期,却只有5个学期有成绩,剩下的3个学期,都是空白的。
  为什么会是空白的?
  这只能说明一点,许亮没有念完剩下的3个学期,他根本就没有毕业。
  怪不得在毕业生登记表上查不到他的情况。
  他为什么会没有读完呢?
  这一点只有问许亮的同班同学了。
  我调出了许亮同班毕业生的档案,他们是97年毕业,距离现在已经有7年了,当时记录的分配地址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我抱着电话打了很久,都是查无此人,或者说单位都不在了。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其中的一个,那是一个留校当老师的,我通过华西大学的查号台,查到了他家里的号码。
  我用骗齐玲一样的办法取得了他的信任。
  这个老师居然是当年许亮的同寝室好友,他对许亮与吴妍的爱情可是知道不少的,他告诉了我那天在校园里吴妍同学看到的,是许亮和他的妹妹在一起,他还告诉我许亮是一个专一的人,只可惜,死得太早了。
  死得太早了?我没有想到许亮居然已经死了。
  可是许亮的确已经死了,就死在第六学期。
  他是被车撞死的,事情就发生在华西大学的门口,当时他急着过马路去赶车,然后就被车撞死了。
  死了?怪不得只有五学期的成绩。
  我问那位老师,你有许亮当时死因的详细资料吗?我想放到案例里。
  那位老师很爽快的回答说:“我刚好有一些,我们学的就是教育心理学,当时我觉得这可以作为我的毕业设计内容,正好留了一些,明天上午你过来拿吧,我给你当时我收集的资料复印件。”
  第二天上午,我赶到了华西大学,找到了昨天电话联系的那位老师,顺利的拿到了资料的复印件,这次我没有说自己是老师了,我说我是昨天那位老师派来拿资料的学生。
  资料不多,是几篇当时的剪报以及学校发的一个情况调查报告什么的。
  我翻了翻他死时的日期,是1996年5月19日,正好是整整8年前,那时也应该是初夏的季节,哎,对了,吴妍跳楼不也是这个时候吗?难道许亮就是因为听说到吴妍的死,赶过去时才着急被车撞死的?
  想到这里,我赶紧摸出电话来打给成嘟嘟,“再帮我最后一个忙,吴妍究竟是什么时候跳楼的?”
  成嘟嘟说:“我真是撞到鬼了,老是被你打听吴妍的事情,我和她又不熟的。”
  我才是撞到鬼了,不过我还是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成嘟嘟,我催他:“能帮就帮,不帮拉倒,哪来这么多废话?”
  成嘟嘟向来是吃硬不吃软,他马上说:“好吧,算你凶,你问这事我还正好知道,我昨天去要材料时听他们讲过的,她跳楼的时间是1996年的5月20日,520,我爱你,记得很熟。”
  原来许亮不是死在吴妍跳楼之后,而是在吴妍跳楼之前,看来他的确如张大妈所说,第二天就准备来道歉的,但没有想到,居然被车给撞死了。
  好了,事情终于搞清楚了,我这就回去找到吴妍的鬼魂,告诉她这个消息。
  我刚刚从华西大学回到商学院,沧浪就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他在网上守到念念红尘了,他查出了她上网的地址,是202。112。113。199。
  我直接冲到了菜鸟的办公室,让他帮我查查这个地址是哪里的。
  菜鸟查了之后回头告诉我,这是我——城市猎人的电脑。
  吴妍怎么有这习惯,喜欢用被害者的电脑,上次用过飞天猫的,这次倒好,用起我的来了。
  吃荤的菜鸟正打开了一个监控的窗口,上面有最近网络流量的一个排行,吃荤的菜鸟指着屏幕对我说:“你看,你的机器刚才有大量的数据上传和下载,这几乎算是数据风暴了。”
  “这说明什么呢?”
  “这说明不正常,一般来说,除非是在网上在线看DVD效果的电影,但那也不会这么猛。自从我在网络值班以来,就常常发现校园网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怎么理解?”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有一种存在于我们校园网上的病毒,会自我膨胀但不会自我复制的那种,能够在网络间游来游去。”
  听到这里,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在这之前,我心中仍然有很多的疑惑,吴妍的很多事情,都是与网络联系在一起的,没有网络的地方,她几乎不会出现。
  吴妍的出现就是从我们的校园网开始的,她似乎很喜欢上网,她用“她”这个帐号上上下下,几天几千次的登录次数,曾经让我非常的奇怪。
  她也曾经从我的电脑里窜出来,或者在我开着电脑时悄悄地站在我的身后。
  她最喜欢上被害人的电脑,她可以几乎一直在线。
  我一直在想,吴妍和我们的校园网,有什么关系呢?
  原来,吴妍就像一种病毒一样,生活在网络上,她所有的数据都保存在我们的校园网中,每次她利用一台计算机上网,就会使这台计算机发生巨量的数据交换。
  当年吴妍从绿杨二舍跳下的时候,正好是学校的网络开始铺到学生宿舍,她从那楼上飞扑下来,正好落在刚刚铺就的网线上,她飞散的灵魂被网线所吸附,然后她就成了寄在学校网络中的一大组数据。
  她的灵魂在网线中不断地流转,不断吸收到新的能量,慢慢地使自己变得强大,然后就能够干成越来越多的事情。
  校园中是网络密布,所以她总能够找到合适的地方呆着。
  但她却因此离不开学校。
  这是为什么呢?我问菜鸟学校有没有什么限制校内外的数据交换。
  菜鸟说:“我们开着防火墙的,不仅外面的病毒不能直接进来,而且,这也会限制内部数据的流出。”
  这正是问题的所在,既然吴妍已经是存在于网络间的一些数据,学校防火墙就把她限制在了校内,我们只要关闭掉防火墙,就可以把她放出去了。
  想到这里,我转头对吃荤的菜鸟说,“你帮我一个忙,我需要你帮我关防火墙,只要几分钟就行。”
  “这可不行,遭了病毒怎么办?”
  “你多打点补丁不就行了。我只需要几分钟,这很重要。”
  吃荤的菜鸟看着我,发现我一脸认真,他只好说“那好吧,就几分钟。”
  我抓住菜鸟一阵猛摇,说“我代表祖国人民感谢你,这样吧,今天晚上等我的电话,会很晚,反正你也不睡的,我打电话通知你时,你就关闭学校的防火墙几分钟。”
  我从吃荤的菜鸟那里出来后我又开始在校园里四处游荡,我要等到半夜一点钟,据说到了那个时候,鬼最容易出现。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走到了绿杨二舍的旁边,回想起半个多月以前,我曾经在这个宿舍的门前把一束白玫瑰送给柏舟,那是我送给女孩子的第一束玫瑰,虽然是白玫瑰,但毕竟是玫瑰。
  这半个多月里,很多事情改变了,熟悉的柏舟变得这么的遥远,我甚至都没有遇到过她一次。
  我抬头仰望着柏舟所在的寝室,淡蓝色的窗帘透着柔和的光,我不知道柏舟在不在这窗帘的背后,我更不知道,她是在开心地谈笑,还是在静静地听歌。
  望着这个窗帘,我心里慢慢盈满了温暖恬静的感受。
  很奇怪的,似乎每一个人都知道只有当你失去的时候,才会明白你所曾经拥有的可贵,我一直知道,但我现在却正经历着这样的错误。
  我太习惯于柏舟的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太习惯于我们之间的随意,我的习惯已经使我不能离开柏舟,但我不知道,我只喜欢这是一种随意,却不清楚,这已经是一种根植于心的习惯。
  在我望着这个窗帘时,有轻微的声响在我身后传来,我并没有在意,现在正是熄灯前的时分,很多约会完的女生都在这时候回来,在我站到这里开始,已经有许多的花枝招展的女生带着袭人的香水味从我的前后左右经过了。
  因此,这轻微的声音一点也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尽管它就停在我的身后我也没有注意,我当时正痴痴地望着那个窗户,我全然没有感觉有人走近。
  直到我背后响起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浑身一抖,闭上了眼睛,这声叹息太熟悉了,我在飞天猫寝室的时候听过,在给华英网站打电话时听过,在从窗口远眺时听过……
  我手脚僵硬地转过身来,慢慢地,一边转一边鼓着勇气。
  我的眼睛也在转过来慢慢睁开,我能够想象到我眼前是一张多么恐怖的脸,但却没有想会是这样的一张脸。
  这不是吴妍的脸。
  我身后的人并不是吴妍。
  我身后的人是流浪的飞鱼。
  她是柏舟的室友,也是论坛的版主,她正抱着本书,站在我的身后望着我。
  “怎么啦,飞鱼,准备在我后面装鬼吓我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吓人会吓死人的。”
  飞鱼没有理会我夸张的表情,她盯着我看,直到我说不出话来,然后她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你们啊,像玩游戏一下躲来躲去,为什么就不能够好好的挑明呢?”
  我想飞鱼是误会了,她一定是以为我是在找柏舟,其实我只是偶然逛到了这里。
  我正张口辩解,却一下子想到,我这种“偶然”,是不是某种必然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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