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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穿越之成双-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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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外雪地里,一贯以直接粗蛮闻名于世的北蛮蛮子在面对着生存的考验之下竟生出了奇思妙想,他们披着一层层白绒绒的羊毛趴在雪地里匍匐着前进。
  位于高位的哨兵,他视线的死角就是紧紧贴着城墙的方寸之地。
  在他眺望远方之际,城下褪去了伪装的北蛮扔出了飞钩,从底下准确的抛上城墙,固定住前沿处,拉着绳索往上攀着。
  夜色里的钩爪泛着森然的冷光,被其中一个机灵的北疆哨兵发现了,他倏地攀着外延的墙壁朝下探看着,底下的北蛮子像是蜘蛛一样拉着绳索极速攀爬着。
  哨兵急得满头大汗,脊背生出了层层的冷汗,他举着手中的刀戟,砍断了眼前绷得笔直的绳子,双眼通红的看着绳子的终端北蛮轰然倒地,血色汪然。
  “敌军来犯!”
  吼声响彻云霄。
  只是终究还是晚了。
  北蛮有备而来,凭借着过多的人数,以近乎是百位士兵的生命消耗了城墙上近数十位的北疆战士性命,换得了城墙的守卫,他们举着手里的刀戟,顶着铺天盖地的大雪,以默然和血色来宣泄着成功的喜悦。
  关门大开,蛰伏在不远处的北蛮将领骑着悍马,一路驰骋而来,马蹄踏碎了白雪,更踏碎了雪地上人的肢体,血浆混着雪水,一路向南,直逼军营!
  敌军进犯的消息传到军营时,将士们都慌乱了。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响在军营的不同营帐里,此刻是子时三刻,正是睡得深沉的时候。
  箫昇是被一阵又一阵叫嚷声吵醒的。
  惊慌到了极点的惊恐,夹杂着绝望和无助。
  这样的声音,他鲜少听见。
  此刻,在夜里听得这样的声音,无端的觉得脊背发冷。
  人们往往在熟睡时惊醒后,精神通常是脆弱不堪的。
  箫昇镇定些,侧耳听着帐外的声响。
  士兵们慌乱急促的脚步声,不甚清晰的郾城本土方言在叫吼着:“敌军来犯,敌军来犯!”
  听明白之后,他浑身一震,匆忙的套上衣物和鞋子,连头发都来不及整理便出了营帐。
  守卫在外头的兵卫不见人影,眼前的尽是些慌张奔跑的小士兵,他们叫嚷着,哭喊着,奔走着……
  箫昇随手拉了一个小士兵,厉声问:“发生何事?”
  小士兵惊得浑身发抖,双眼微红,哑着嗓子用不甚熟稔的京都话磕磕绊绊的回道:“一刻之前……哨兵说敌军来犯,还说……”
  说道这儿,他又不说了,浑身发着抖,像是吓坏了的样子。
  箫昇揪着小兵卫的领子,怒道:“还说什么?说啊!”
  小兵卫似是不曾见过箫昇发怒的样子,他煞白着脸,看也不敢看箫昇,结结巴巴的说:“说……说城关三十六个哨兵除他以外尽数阵亡……”
  阵亡?
  尽数阵亡?
  箫昇怔怔的松开了手。
  他有些不敢相信。
  城关哨兵可是穆楠挑出的一等一的精卫,又辅以绝技,以一当十都是可以的。
  怎么如今却尽数阵亡了?
  昨日军师公输便说,大雪封山之时极有可能是北蛮进攻之际。
  可是却没有想到会这么早,这么措手不及。
  小士兵看着箫昇神情不对,想走又没走,他踌躇的站在原地,担忧的道:“监军大人……”
  风雪肆意,营帐处的火光被风吹的七倒八歪,箫昇这才看清了小士兵的脸,他记得眼前的这个是不就之前从郾城招过来的兵。
  岁数不过十三,什么都不懂,就跟在军医那儿打杂,而今却面临着生死胁迫。
  然而他也没有办法,只摆摆手,道:“你去吧。”
  小兵卫挣扎了片刻,还是选择了离去,他朝着箫昇弯腰作礼,随即一头扎进风雪里。
  小兵卫尚且年幼,不懂得家国天下是正常的,但是箫昇不可以,他乃是大晞的儿郎,敌人在前,岂可临阵脱逃!
  再者……再者穆楠都不会如此,他又怎能选择放弃?
  他昂首挺胸,拾起了小士兵丢弃在地上的戟,近三斤的铁,提起来也有些分量。
  箫昇看着冻得发红的手指轻轻的笑了笑,便觅着穆楠营帐的方向前去,他敢笃定穆楠此刻定然是领兵迎击敌军。
  他猜得没错。
  穆楠此刻正领着亲卫兵浴血奋战,瘦弱的身姿在风雪中显得那般渺小和脆弱。
  杀红了眼的北疆儿郎挥舞着手中血迹斑斑的刀戟,精准无误的刺向扑上来的北蛮战士。
  憧憧人影里,他看见了她的身影:颀长的身影罩在金光闪闪的盔甲里,手中的银剑泛着幽幽的冷光,无数次的举起又放下,举手投足间对方的将士便会血浆迸发,倒地不起。
  他看见她银色的面具上斑斑的血渍像是冬日里的红梅一样格外的耀眼,眼神狠厉而冰凉……
  凶如罗刹,灿若夏花,似乎每一个举动都会牵动着他的心一样。
  倘若能并肩作战,也算是不枉此生。
  手中的铁制的戟重量在那一刻竟感觉轻了许多,箫昇含笑着提着刀戟,一刀一刀的使劲刺进了挡路的北蛮战士。
  他其实并无武艺,只是毕竟在军营里待了这麽些时日,耳濡目染下也学了几招简单的招式。
  不知是因为他有武术天分还是天生幸运,竟真的劈开了一条道,深入腹中,离穆楠不过一步之遥。
  他其实不大记得自己究竟砍杀过多少人,握着铁戟的手上因多次施力已然是酸麻难耐,他感觉手中的铁戟越来越沉重,手指发颤着想要松开,然而内心极度的渴望和坚韧使他坚持这不放松。
  呼吸越来越急促,像是使用到极致的风箱发出的声音一样,耳畔只余下一声又一声的响如战鼓的心跳声,余下的便什么也听不清了。
  动作像是慢了数百倍一样,分明是一个举手投足般简单的动作却非得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控制。
  眼前凶狠的北蛮喘着白气,面目狰狞的举着刀戟朝着箫昇的头顶劈去。
  箫昇心里清楚身体应该朝着右方倾斜一下,两只手握着的铁戟应该举起抵挡着,这样就可以轻易的躲过。
  然而思绪走的再快,行为却始终跟不上。
  北蛮手中的弯刀砍断了寒风,箫昇只来得及朝侧边躲闪了一小步,那弯刀便直直的砍向了他的左肩。
  豁口的弯刀狠狠的砍尽肉里,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便在脑海里炸开,硬生生的疼出了几层冷汗。
  “唔……”箫昇疼的脸色发白,他喘着白气,极短的□□了几声,手下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一手按住了砍在肩上的弯刀,任由鲜血淋漓,一手迅速抬起了那戟,朝着面目狰狞的北蛮兵卫的脖子划去……
  锋刃轻易的划开了躲闪不及的北蛮兵士的脖子,血水顿时迸发而出,溅了箫昇满脸的血渍,像是开在冰雪里的花一样炫目而又诡异。
  兵士大瞪着眼,手松开了弯刀,他颤抖的用手捂着脖子,想要阻止不断流出的血,然而始终是徒劳。
  身子颓然的向后倒去,视线昏暗前,他听见书生模样的军士用不甚在意的语调轻轻的说:“这下你便可以不用杀人了,多好……”
  他想开口说话,嘴巴张开,脖颈那处一阵凉梭梭的冷意,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
  在那个北蛮兵卫闭眼时,箫昇终于撑不住,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雪地冰凉,被
  半里外,悍马上青年稳稳的坐在马背上,他嘴角噙着一丝清浅单薄的笑意,眼眸深沉似海。
  瞥见战场上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时,青年悠悠一笑,眼神透着玩味,他指着跪在地上满脸血渍的男子问:“那人是谁?”
  副将眯着眼朝着那处看了看,却是被另一个身居刀戟剑丛却游刃有余的面具所吸引,少年身姿卓越,剑术高超。
  副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阴沉的笑了笑,陷入不可自拔的自我幻想中,他幻想着自己正举着弯刀正一刀一刀的砍向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那个便是大晞的将军穆楠……荷”他怪笑了两声,眼里满是恶意,“那小子皮厚,今次若是拿下了,主子可否将那人交由我处置?”
  悍马上的青年轻笑了声,却再次指着跪着的那个人,重复着刚刚的问题,然而眸中的温度却是阴寒而又犀利的:“那人是谁?”
  副将这才恍然大悟,探着头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跪在地上书生模样的青年,青年满脸的血渍根本辨识不清。
  这等言辞,副将不敢说,他清楚的知道倘若此刻说了,他甚至可以预测到他身边的主子会面不改色的嘴角轻笑的将他的手一根一根的折断,甚至扭断了他的头。
  于是,他只好仔仔细细的看着。
  忽的,福至心灵般,他想道了那个人兴许是前来督军的建军大人。
  敌方军营中知晓的,除去那个傲气且目中无人的军师以外,似乎便只有那个所谓的监军大人时常穿着常服了。
  副将仔细的辨认了一番,用异常可能的语气,道:“那人是箫昇!”
  马背上的青年扬起嘴角笑得诡异,副将有些看不透,却惧于主子的魄力,连问都不敢问。
  青年轻轻一笑,眸光大闪,他将手聚在半空中,眼睛一直盯着箫昇道:“来人,将我的弓拿来!”
  须臾之间,亲卫取来了青年的长弓。
  青年娴熟的将羽箭搭在弦上,一手持弓,一手执箭,嘴角勾勒出一笑清浅的笑意,施力拉弓!
  羽箭飞一样的朝着跪在地上的箫昇飞去……
  “拿捏致命点才是最轻易的捷径……阿青,你的将军究竟有多看重箫昇,这次倒不妨看看……”

☆、共战

  箭矢如有神力,一路破空而去,直刺箫昇的心口位置。
  那般专注与恶意,怎能不让箫昇惊觉。
  他抬起头,直视着宛若雷霆之势的羽箭,身躯却分毫不得移动,扎入肩上的弯刀落地,深深淹没在雪水中的膝盖生根一般,挪不动移不了。
  没力气了,在斩杀了他平生最多的敌人后,身体里的力量像是耗尽了一般。
  如此凶险无奈的瞬间,脑海空白一片,然而他却笑了。
  青木与铁器的结合体,本是生于人之手,却以灭人为用。
  死在敌军的箭矢之下,未尝不是死得其所。
  只是……
  风雪中,战士们嘶吼着决斗着,一只铁青色的铁箭,平稳而准确的穿越了层层缝隙直直的朝着跪在雪地上的男人射去。
  半尺之遥的距离,面上满是血渍的男子用尽全身的力气不去躲避反而是艰难的歪着头,只默默的专注的看着左侧……
  他在看什么?
  什么人会比命还要重要?
  猩红的血渍将他的脸遮挡着,他嘴角弯出一道弧,艳色的血色奇异的看着不那么可怖,反而增添出几分柔和的温柔。
  身披盔甲的将军还稳稳的站着,风雪肆意,那么坚定,那么美丽……
  箫昇满足的笑了笑,视死如归般毫无怨言的闭上了眼……
  他听见周围混乱而激烈的刀戟碰撞声,听见生命逝去时将士们绝望而嘶哑的叫声,听见轰轰而坚定的战鼓声,听见羽箭划破风雪没入骨血的噗通声……
  原来疼到了极致便没有了疼的意识啊,他自嘲的想着,眼睛却连睁都不愿意睁开。
  他其实不太愿意看见触目所及的尽是些残败而破损的事物,思绪游走的极快。
  京都的江枫酒楼老板娘还欠他一壶桃花酿;萧府别苑他闲暇时种的芭蕉树是不是长大了;礼部侍郎曹大人邀请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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