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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缘来再逢君-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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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贤彻底现出狠戾之色,用涂着丹蔻的指甲指向宋娴,喝道:“无论如何?贵妃娘娘如今问罪下来,少不得要把你这罪魁祸首交代出去,来人,把她给我捆了,先关进柴房里!”
  见她这是要来真的,宋娴不肯轻从,立刻挣扎起来,辩驳道:“奴婢是王爷指去服侍阿清姑娘的,如果王爷要将奴婢交出去,奴婢自然认罚!”
  朝贤却愈发怒道:“反了你了,果然是个狐媚子,一个小小的丫头也想勾搭王爷,你们还耽搁什么,还不快把她绑了!”
  周围侍立的仆从不敢违逆朝贤的令,立刻上来七手八脚的捆宋娴,然而宋娴却誓死不从、拼命挣扎,一时僵持开来。
  朝贤彻底沉不住气了,腾地站起身来,作势就要至屋外去找卫兵进来抓人。
  然而她才行至堂中,却见李容锦从外面回来。
  “都给本王住手,统统退下!”李容锦面无表情的落下此句。
  那些本来正和宋娴纠缠的仆从得了令,只能停下来,尴尬的看了看朝贤,最终还是退了下去。
  “王爷……”朝贤迅速的完成了由愤怒到娇嗔的转换,用刻意拖长的尾音唤了这一声。
  李容锦却阻止了她后面的话,径自说道:“是本王让她随时在阿清遇到危急时汇报,贵妃娘娘那里,本王会亲自去请罪,公主不必为此劳心了。”
  朝贤还欲再说什么,而李容锦却仍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只侧身对宋娴道:“你退下吧。”
  见危机得解,宋娴自然不敢耽搁,忙向他们告退,而后迅速了出了屋外。
  至于后来李容锦是用什么法子说服朝贤的她不得而知,只是见着这几日朝贤的心情似乎都不好,常把贴身伺候的丫头打骂出来,而李容锦则一如既往的忙碌,几乎夜夜宿在书房。
  转眼到了阿清的头七,除了宋娴,自然再没有一个人记起这个日子。
  或许是因为曾经姐妹一场,又或许是阿清最终的结局实在过于凄惨,故而宋娴心下难安,趁夜溜进庭院里,寻了一处无人的角落给阿清焚了些祭奠之物。
  她原是瞅准了天色已晚,不会有人经过,却不想这行径还是被人撞见,而且不巧正是到庭院里来散心的李容锦。
  做贼心虚的宋娴连忙欠身认错,怎料李容锦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兀自踱至火盆跟前,拾起些钱纸扔进火里。
  “今日是她的头七吧?”这忽然的一句话说得宋娴大为惊诧,想不到他竟记得这日子,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见宋娴微诧的应了一声,李容锦却又拾起堆在旁边的一叠小衣裳,问道:“这是什么?”
  宋娴抬头瞥了瞥,又低下头道:“是阿清给孩子做的衣裳,因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儿,她就都做了些,说多了不怕,搁着等以后再给王爷添了孩子,也是一样用的,如今她和孩子都走了,我给她烧去,也好给孩子用。”
  “恩。”李容锦轻应了一声,也未做评价,只是展开那些小衣裳,放在手里轻轻的摩挲。
  瞧他认真的凝视着那些个小衣裳,指尖反复抚摸着阿清绣下的针脚,不知道的人准要以为他是何等的深情。
  就连宋娴也险些为这一刻动容,又见他并没有追究的意思,便将心里的紧张和忐忑都放下来,一时又为阿清不值,便由着性子道:“原来王爷也是有心的,奴婢竟从来不知。”
  听了这充满幽怨的话,李容锦却是难得不恼,将手里的小衣裳扔进火盆,看着精致绣纹逐渐消失在火焰之中,方才轻叹道:“是人怎会无心,只是逆水行船,又岂容随心。”
  这话自李容锦嘴里说出来倒是新奇,宋娴便忍不住接过话道:“王爷尊贵之人,便是逆水行船也非僵局,乘风破浪还是急流勇退都不过是王爷的选择罢了。”
  怎料李容锦却自嘲的笑了笑,继而道:“说得容易,只是生在这王族之中,又岂容选择,其实本王和你那二殿下都是一样,生来便注定了争斗,所谓成王败寇的道理,不过是你们女人家不懂罢了。”
  他这样一番话透着浓浓的无奈,又带出李容褀,倒叫宋娴接不下去了。
  她只得沉默,于是两人俱沉默着烧完了那些小衣裳和纸钱,而后李容锦则且叹且行的去了,只留下宋娴收拾残局。
  宋娴一面收拾着火盆和祭奠的残渣,一面却又回过神来,于是惊诧而又疑惑的自言自语:“这是个什么情况?方才的李容锦算是在跟自己推心置腹吗?真是见了鬼了。”
  原以为这件事情算是彻底的过去了,怎知那日处置宋娴不成,朝贤却并没有就此罢休。
  这日趁着李容锦不在府上,她便又着人将宋娴叫到了屋里。
  一开口提起的却还是那件事:“此事贵妃娘娘虽不追究了,可府里的规矩不能不立,过往是老王妃仁德,才让你们这些下人没了行事的分寸,如今我看不惯这些,必当从你开始好生整治。”
  瞧她这态度,宋娴自知今日恐怕难逃一劫。
  果然朝贤抬眸,伶俐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却对身边的仆从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去取鞭子来,将这丫头鞭笞三十,以儆效尤。”
  听到朝贤漫不经心的说着这话,宋娴心下一沉,满肚子都是苦水。
  当年沁竹园里的那顿鞭子,她还记忆犹新。
  那时候李容褀不过做了样子给众人看就已经让她受了好一番罪,如今落在朝贤手里,还不往死里整治。
  她这是犯着哪路神仙了?凭的这样捉弄人,竟是跟个鞭子纠缠上了。
  


☆、惊吓

  今日恐怕不会像过去那么幸运,再不可能有人来救她了。
  宋娴意识到这一点,连忙向朝贤伏身行礼,继而不卑不亢道:“奴婢甘愿受罚,只是需等王爷回来,如果王爷下令施刑,奴婢绝无半句怨言。”
  她原想拿李容锦来压朝贤,不想朝贤却愈发被触怒,指着她道:“别以为王爷回来就能给你撑腰,如今本公主才是这王府的女主人,要怎么罚你,自然依本公主的意思。”
  说罢,朝贤又朝仆从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取鞭子!”
  当宋娴思忖该如何脱身时,仆从已经取了鞭子朝她挥来。
  鞭子击打在地面的声音很是令人发颤,然而预料之中的剧痛却没有出现。
  这名被朝贤下令施刑的仆从原就是倚墨园里服侍的,因对李容锦和宋娴之事颇知道些,故碍着王爷不敢下重手。
  宋娴猜到这一层,便松了一口气,只配合着欲将这出戏演完。
  然而朝贤却不是好唬弄的,不过一会儿就看出端倪,也不顾身为公主的端庄,走上前来,一脚将执鞭的仆从踹开。
  “竟敢唬弄本公主,反了你了!”朝贤指着滚到地上的仆从喝道:“今天就要让你们看清楚了,谁才是这府里的主子!”
  说着,她抬头似欲找寻自己陪嫁的丫头和仆从,却意识到他们都已被她安排在外面看守,为的是不让人出去报信,好收拾这丫头。
  目光搜寻一遭无果,她竟躬身拾起了鞭子,又对仆从道:“滚出去,把门关好。”
  待到仆从唯唯诺诺的退下,她便在掌心轻敲着鞭子,同时朝宋娴靠近。
  瞧这架势,朝贤是准备亲自教训。
  堂堂一个公主,竟不顾身份亲手鞭笞丫头,若是传出去该是怎样的笑柄,可即便这样她还是要一意孤行,到底是如何恨极?
  两世累积的怨恨在宋娴的眼里却堆积成了不屈的眸光。
  抬起手中鞭子的时候,朝贤被这眸光所震,竟下意识的有退缩之意,然而嫉恨还是蒙蔽了她所有的思考能力,使她不顾一切的挥动鞭子,朝着那顺从跪在地上的丫头身上落下。
  然而,眼见着鞭子就要碎裂那丫头的衣裙,在那娇嫩的肌肤上留下腥红的痕迹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却发生了。
  这个看似无力反抗的丫头竟然准确无误的接住她的鞭尾,并且将其以巧力截住,接着便来势汹汹的欲行夺取之势。
  这一连串类似出于苯能的动作虽只有两三招,却足以让她从中分辨出熟悉的影子。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这套鞭法?”朝贤像见了鬼一样扔了鞭子,退后两步,惊慌的问道。
  宋娴原是无意识的使出这招数,不想却被故人识破,又见朝贤惶然无措的模样俨然和方才的盛气凌人判若两人,便起了捉弄之心。
  她也不再为了配合这个丫头的外貌而故意扮作柔弱的样子,提溜着鞭尾轻轻一拽便令那条鞭子如同附于生命的灵蛇一般乖乖缠上她的手臂。
  细羊皮软鞭素来是她最称手的武器,这条虽然差点儿,可到底让她找回过去的感觉。
  方才使出的那几招又正是她教过朝贤的那套鞭法里的,是父兄钻研出的独门鞭法,再没有别人能耍,也难怪朝贤见了吓成那样。
  看到朝贤下意识的步步后退,宋娴忽然有种以牙还牙的畅快感,执起鞭子又随手挥了两下。
  然而她并不知,纵使换了躯壳,可一个人周身的气度和惯有的动作却是与生俱来的,此刻的她看在朝贤眼里,全然就像是这个丫头的身子被宋娴的魂魄附体了一般。
  宋娴又故意向着朝贤逼近,用无辜的语调道:“公主殿下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做一辈子好姐妹的吗?”
  朝贤立刻尖叫了一声,踉跄后退之际整个人开始颤抖,并连声喝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翻了身,宋娴怎能就此罢休,好歹也得吓她一吓,叫她止了对自己施刑的心才好。
  她便不顾朝贤的喝令,继续朝她靠近,见她跌倒在地便俯身逼至她近前,用幽怨的语调道:“你怕什么?明明是你下的毒,你杀了我,应该是我怕你才对呀。”
  听得宋娴道出那不为人知的真相,朝贤愈发失了理智,早已没有能力去判断眼前是人是鬼,唯觉得是被自己害死的姐妹来追魂索命了。
  一贯盛气凌人的朝贤此时已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只拼命的往后缩去,混乱逃离之际弄得钗环凌乱,原本鲜丽的衣裙也在地上蹭得狼狈不堪。
  当真是心里有鬼的人才怕见鬼,宋娴暗自嘲讽了一遭,本想再说些什么,怎料素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朝贤竟忽然扑倒在地,拼命朝她磕头。
  朝贤嘤嘤的哭着,脸上的泪痕弄花了精致的妆容也顾不上,只是不停求道:“是我错了,我求求你,求求你……”
  这反应却甚是出乎宋娴的意料,心道她眼下这般认错只怕也是被吓得,并非出于真心,若再让她选一遭,也一样会加害自己,顾也觉得无趣,因而扶住她的双臂道:“罢了,先起来再说吧。”
  怎料朝贤感觉到她的触碰,先是往后缩了缩,继而稍止哭声抬头看向她,触上她双眸的一瞬,满脸泪痕的面容又突然扭曲,接着白眼一翻竟倒了下去。
  宋娴吓了一跳,连忙去探她的鼻息,确认她只是吓晕之后反而松了一口气,心道:“她若是这么吓死了反倒太过便宜了。”
  这样想着,她便起身理了理衣裙,而后唤了仆婢来抬人。
  那些仆婢一见主母晕倒在地,立刻慌作一团,又是抬朝贤进屋,又是传大夫的,再没有人顾得上宋娴。
  宋娴于是趁乱溜出去,更索性出了倚墨园,到外头去寻个清净。
  这些日子以来,或许因为城门的对峙已成常态,而京城的局势也还算稳定,济川王府里的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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