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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质子 作者:方沫-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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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凤离天反剪了他的双手,用绳子将他的手腕牢牢绑了起来。
  “放开我……”腕间被绳索牢牢束缚的感觉传来,云彧只觉心胆俱寒,浑身都在哆嗦。
  他被人绑过许多次,但没有哪一次,有这种心胆俱寒的感觉,只因这次动手的人,是凤离天,是他原本以为此生最亲密的爱人。
  “这一辈子,你都别想我放开你。”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凤离天手中用劲,将云彧的腰提了起来,单手抵在云彧肩上一按,云彧顿时摆成了跪伏的姿势,下一刻,随着丝帛被撕开声音,他已经猛然进入了云彧体内。
  未经过准备的身子,怎么能承受这样的痛楚!
  云彧只觉身子被巨大的痛楚劈成了两半,他眼前一黑,一声尖叫便控住不住脱口而出,但那充满了痛楚绝望的声音,凤离天却恍如未闻,反而更加兴奋了一般。腰部更加用力,那强烈冲击带来的阵阵痛楚,差点让云彧晕厥过去。
  “你……你杀了我……”
  被撞击的身子强烈颤抖中,云彧唇中溢出这支离破碎的几个字,他此刻真的恨啊,恨他自己的无力,恨自己的无用,更恨他自己,就算到了这一刻,竟然也无法真正恨上这个丝毫不曾真心爱过他的男人。
  仿佛被提醒了一般,凤离天瞳孔一缩,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楸住云彧的头发,将他整个头部都扳了过来。
  白皙细长的脖颈,在暴力面前,被弯成了完美的弧度,犹如那饮颈长歌的天鹅,只是那优美中,更带了一份绝望的凄美。
  “想死,没那么容易。”
  男人冷淡无情的声音,在云彧耳边响起,下一刻,一大团丝帕被塞到了口中,竟连惨呼声,都被堵在了喉咙口。
  云彧惨笑一声,眼角却留下了晶莹的泪珠。
  …… ……
  一晚的疯狂,让床上的人遍体鳞伤,伤痕累累。
  凤离天穿戴整齐,走到床前,看着那个被反剪了双手后被吊缚在床梁上的身影,眼中渐渐涌上一抹伤感。
  单手抚上那已经布满了泪渍的脸庞,凤离天心中,涌上了一抹怜惜。
  “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透进晨光的室内,皇帝轻轻的呓语着,眼神中却充满了困惑和凄楚。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他们曾经,也拥有过那么美好的时光,为何这个人,竟然一心想要逃离自己……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皇后吗?可自己并不是不想处罚皇后啊,自己只是想等着她生下龙嗣后,再慢慢处理,为什么这个人问都不问自己一句,就想要逃离自己呢?他就这样不相信自己?
  皇帝眼中,充满了困惑。
  “唔……”
  随着这声呻吟,吊缚着的人身子微微动弹了一下,凤离天的身子,一下僵硬了起来。
  他目光猛然变冷,背负了双手,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
  云彧慢慢的清醒过来,他身上背上,无一处不是疼痛难当,双臂已经麻木到了没有知觉,但最痛的还是那身后那私密的地方,微微一动,就是一阵剧痛沿着脊梁窜起,那痛楚如针扎一般,蔓延到他头颅之中。
  微微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还被吊着,云彧惨笑了一声,缓缓闭上眼睛。
  凤离天抿了抿唇,上前扯出了云彧口中的丝帕,那雪白的丝帕末端有些殷红的鲜血,分外刺眼。
  “还想不想逃了?”
  压下心头的烦闷,凤离天揪起云彧的头发,冷冷的喝问道。
  被塞了一晚的口腔,酸麻胀痛,好半响云彧才能说出话来,他抬眼看向凤离天,疲惫的眼神中,却是异常坚决的神光。
  “要不……你杀了我……要不,我……还要逃……”
  激怒你吧,若是激怒了你,或许你真能杀了我……
  “胆子不小。可惜用错了地方。”出乎云彧意料,凤离天只是冷笑一声,旋即便从腰际抽出剑来,寒芒一闪,云彧猛然跌倒了床上。
  纵然有柔软的被褥为垫,但伤痕累累的身子那里能受到这般撞击,云彧咬紧了牙,方才熬过了那般要将他淹没的痛楚。
  归剑还鞘,凤离天将宝剑扔过一边,坐到床上,一手将云彧提了起来,揽在怀中。
  “你不杀我……可我早晚会寻到机会,到时也没办法的……”
  喘息了两声,云彧低声说道。
  “我不杀你,你也不会自寻短见的。”亲昵的在云彧腮边留下两记亲吻,凤离天高声唤了一句,“将人带进来。”
  云彧心头一惊,以他对凤离天的了解,这声呼唤定不简单,这等着他的只怕……
  下一刻,两名侍卫拖着两人走了进来。
  云彧眼光落到两人身上,顿时浑身一僵。
  “你不是想死么?让他们两人给你当个先锋打个前站怎样?”凤离天声音在云彧耳际响起,鬼魅如魔王。
  地上浑身血痕,奄奄一息的两人,却正是墨玉和樱兰。
  此刻两人都只剩了半条命,但看到同样伤痕累累被凤离天挟持在怀中的云彧时,都是一怔。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云彧的惨状,但唯有这一次,公子眼中时一点神光也没有,樱兰当下便嘤嘤哭泣起来。
  “公子……公子……”
  云彧如遭雷击。
  “怎么,不满意?”凤离天温柔的在云彧耳畔说道:“莫不是嫌人少了,那要不朕将云家也送下去给你做伴,如何?”
  云彧身子,颤抖的如同秋风中落叶一般。
  “你要如何,才肯放过他们?”
  仿佛从肺中吐出这样一句话,云彧几乎都能感到,那话语中蕴含的血腥气息。
  “朕要的?很简单。”凤离天微微一笑,解开了绑住云彧双手的绳索,扶着他起身站直了身子,才坐回床沿,他戏谑的看着脸色发白的云彧,轻轻吐出几句话来。
  “朕要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心甘情愿的,当朕的宠物,做朕的禁脔!承诺朕,朕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朕不让你走,你就不能逃,朕要你一天,你要就心甘情愿的,用你的身子来服侍朕一天,你可愿意?”
  心底的一点期望,被无情的敲了个粉碎。
  云彧绝望的闭上了眼。
  要答应吗,若是不答应,眼前这两人,只怕旦夕就没了性命,可要是答应,那自己坚持了这么久的所谓爱情,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凤离天等了半响,却不见云彧有丝毫动作,原本平和了一点的心情,再度怒意勃发。
  自己,竟让你如此厌弃?你竟然愿意带着他们死,也不愿再和朕在一起?
  既然如此,就别怪自己无情。
  “给!我!打!”
  冰冷三字,却让室内再度沸腾起来,那两名侍卫抽出鞭子,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两人身上,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
  云彧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身子坠入了万丈深渊,冰冷无比。
  凤离天却不放过他,欺身上来,一把捏住他的下颚。
  “彧儿,他们是死是活,可就是你一句话的事了。”
  他语气阴冷,早不复当日的明快。
  云彧不由打了个冷战,眼光却一划而下,落到地上。
  被打断了左手的,浑身血痕的,是数月来细心照顾他的樱兰,他几番生死,醒来后都是对方悉心照料,若不是樱兰,也不知自己还要再吃多少苦楚。
  被鞭的浑身都是伤痕,连躲避都没有力气的,是从小伴随他长大的书童墨玉,他被放逐东钟国一年,回端阳后又离京几载,但无论得意也好失意也罢,墨玉却一直不离不弃。
  他脑海中越发纷繁,辨不出个明白。
  凤离天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手指用力,“不过一句话而已,彧儿,你果然够冷心冷肠。”
  一句话?
  不,那不只是一句话!
  绝不是!
  那是自己多年来的信念,多年来的坚持,多年来还存活的意义!
  那是自己对他的爱啊!
  云彧颤抖着嘴唇,呆呆的看向凤离天,刻骨铭心的痛楚之后,却突然笑了起来。
  爱?什么爱?帝王之尊,何等高高在上,哪里还会有对自己的爱?
  原来自己坚持的,也不过是一种早已经被人弃若敝履的感情,若他真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爱,此刻又怎会这般逼迫自己?
  “……我答应你……”
  心若死灰的感觉,就是这样吗?
  原本以为上次醒来,听到凤离天选择了放任皇后,就已经是刻骨铭心的痛楚,却原来,根本不是。
  这才是痛,痛到自己心中,都全是麻木,痛到连呼吸,都是一种痛楚。
  他长长吸了口气,走前一步,缓缓跪了下来,跪在了凤离天面前。
  室内一时,如同凝固了一般,就连那两名侍卫,也随着他的动作,悄悄停下了挥鞭,而受刑的两人,这时也因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昏迷。
  “我答应你……”
  仿佛怕自己后悔一般,云彧喃喃说了一遍,又在说一遍。
  凤离天眯了眼睛,看到眼前跪着的人,突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好像,有那里不大对劲……
  “你可知道,你答应以后,要做什么?”
  凤离天清了清嗓子,锐利的目光落在眼前这摇摇欲坠之人的身上。
  云彧听着这似乎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的声音传来,突然笑了。
  他抬起头来,尽管唇边带笑,目光中却是一片死寂,“我答应皇上,尽一切所能,伺候皇上,不离不弃,至死方休。”
  轻笑着,云彧用膝盖挪到了凤离天面前,不待对方说话,布满了瘀痕的手,已经掩上了残破的衣襟,下一刻,他猛然一扯,一个遍布青紫痕迹的身躯,出现在了凤离天面前。
  “奴才,请皇上任意享用。”
    
    第119章 酸楚

  凤离天从落闲榭离开时,几乎是落荒而逃。
  不得不说,虽然是他有意为之,但最后云彧眼神中透露出的灰暗,却让他暗自心惊。
  仿佛那个人已经站到了悬崖边,只要自己再轻轻一推,那个人就会跌下山谷,尸骨无存。
  就算事后想起来,当想到那赤身裸体跪在自己面前的人那死寂的眼神时,他也不由打了个寒颤。
  “将落闲榭牢牢看守起来,不得旨意,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皇帝有些失措的下了这个命令,但是后来,他才发现,这个命令,根本没有必要。
  云彧似乎再也没想过逃的事情,之后他也去过两次,云彧都是呆呆的坐在屋子里看着窗户发呆,见他来了,也没有旁的神情,只是拉了他的手就往榻上行去。
  到了后来,更是变本加厉,每每凤离天一出现,他就迅速脱下身上所有的衣服,沉默的跪在榻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开始还有些得意,凤离天觉得他终于给了这人一个深刻的教训,但到了后来,他却有些不敢去了。
  不是旁的,实在是云彧眼中的神采,太过黯然,太不像一个活人了。
  他不由有些懊恼起来,但又不肯承认是当时自己逼迫太甚之故,有时在旁人挑拨下,甚至对云彧还升起一丝怨怼,若不是对方弃他而去,他又怎么会做出这般狠辣的事情。
  但无论如何,他明白短期内再不能刺激云彧了。
  虽然他不常去落闲榭了,但是云彧的身子,还是迅速的衰败下来,去年年底那有些肉的身子,就像漏气一般的瘦了下去,凤离天偶尔摸到都只觉得心惊,若不是这人身子还有热气,他简直要以为,他抱着的是一副枯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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