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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乱世佳人同人)乱世佳人之另一种命中注-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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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想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承诺斯嘉丽自己会照顾好塔拉庄园。
  回到塔拉,斯嘉丽在拴马时听见斧子声,那应该是艾希礼在劈木材吧,她顺着声音走了过去,绕过一丛在寒风中摇摆着光秃秃的树枝的石榴树,便看见他倚着斧把,用手背擦拭着额头。他身上穿的是一条粗布裤子和一件杰拉尔德的衬衫,这件衬衫以前完好的时候只有开庭和参加野宴时才穿的,如今已经邹巴巴的,穿在新主人身上显然是太短了。他把上衣挂在树枝上,因为这种劳动是要流大汗的,她走过来时,他正站着休息。
  眼见艾希礼身披褴褛,手持利斧,斯嘉丽顿觉心中十分不忍。她甚至有些不相信那温文尔雅、心地纯洁而善良的艾希礼竟是一副破衣烂衫,辛苦劳累的模样。
  “人们说亚伯林肯就是劈栅栏出身的呢,〃当她走上前来时艾希礼这样说。“想想看,我可能爬到多么高的地位!〃
  斯嘉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有些后悔自己过来这儿,所以她能直截了当地把目前的状况告诉他。
  艾希礼放下斧子,朝前望去,他的眼光仿佛伸向很远很远她无法跟上的地方。
  “我担心的不仅是在塔拉的我们,而且是整个南部的每一个人,大家都会怎么样呢?”他这样说,“到头来究竟会怎么样,只要看看历史上每当一种文明遭到毁灭时所发生的情况就知道了。那些有头脑有勇气的人要以通过这种动,而那些没有头脑和勇气的就将被淘汰掉。我们能亲眼看到这样一次诸神的末日,这尽管令人不怎么舒服,但毕竟还是很有趣的,不幸的是我们南方人并不承认自己是神。〃
  “为什么不能向前看呢?我们都还如此的年轻,我们还有很多机会。〃 
  “我的家和全部财产都早已经完了,我过去从来不清楚那些财产是归我所有的。我在这个世界上已毫无用处,因为我所属于的那个世界已经消失。我只能以尽可能老老实实的态度学着当个农夫,你以为我们在这里依靠你的周济过活,还不明白这处境的悲惨吗唔,是的,全靠你的周济,我永远也报答不了你为我和我们一家人所作的牺牲,出自你仁慈心肠的牺牲。我一天天愈来愈深切地感觉到这一点。我愈来愈清楚地看到自己多么无能,以致不配接受这加诸我们身上的所有恩惠。我这种可恨的逃避现实的习性,使得我愈来愈难以面对目前的现实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点点头,平心静气地听着他的每一句话。
  “不愿意正视□□裸的现实,这是我的不幸。直到战争爆发为止,生活对于我一直就像幕布上的影子戏那样,谈不上什么真实。而且我宁愿这样。我不喜欢事物的轮廓太清晰了。我喜欢它们稍稍模糊些,有点朦朦胧胧。〃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浅浅地一笑,同时因风寒衣薄而微微颤抖。
  “换句话说,斯嘉丽,我是个懦夫。”
  “不,实际上并不是这样!难道一个懦夫会在葛底斯堡爬上大炮去鼓舞士兵重新战斗吗?难道将军会亲自给玫兰妮写信谈一个懦夫的事迹吗?还有〃斯嘉丽企图安慰他。
  “那不是勇敢,〃他不屑一顾地说,“战争好比香槟酒。它会像影响英雄的头脑那样迅速影响懦夫。在战场上,你要不勇敢,就是被杀掉,所以傻瓜也会勇敢起来的。我现在讲的是另一码事。而且我的这种怯懦,比起初次听到炮声便冲上去那样的情况。还要糟糕得多。〃他的话说得缓慢而又颇为吃力,仿佛说出来使他感到痛心,因此要站到一旁来伤心地看这些话似的。
  “可是,艾希礼,你为什么不能向前看选择直面困难呢?你有玫兰妮,还有小博,她们都需要你。”
  “我确实不能忍受让我过去所爱的生活中的美从此丧失。斯嘉丽,在战前,生活是美好的。那时它富有魅力,像古希腊艺术那样是圆满的、完整的和匀称的。也许并非对每个人都是这样。这一点到如今我才懂得。可是对于我,生活在'十二橡树'村是真正美好的。我完全适合于那种生活。我就是它的一部分。可是现在它已经全完了,而我与这种新的生活格格不入。玫兰妮是个最轻柔的梦,是我的梦想的一部分。假如战争没有发生,我会悠闲地平静地度过我的一生,幸福地长眠在'十二橡树'村,心满意足地看着生命消逝而不觉得自己就是它的一部分。可是战争一来,生活的真面目就站出来反对我。我第一次投身于战争时你知道那是布尔溪战役我看到我的童年伙伴们被击得粉碎,濒死的马匹在厉声嘶叫,这使我领略到开枪杀人和眼看他们倒下喷血时那种令人作呕的恐怖感觉。可这些还不是战争中经历的最坏情景,斯嘉丽。战争中最恶劣的是我必须同他们相处的那些人。
  “我一生都在回避不去与人们打交道,因此只交了很少的几位朋友。经过战争后使我明白,我曾经创造过一个自己的世界,其中住着的都是些幻想人物。它教育我真实的人是什么样的,不过它却没有教我怎样同这些人在一起生活。我怕的是永远也学不会了。现在我知道,为了赡养我的妻子儿女,我必须在那些与我毫无共同之处的人们中间开辟自己的一条生路。            “斯嘉丽,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我才孤独而绝望地明白我个人的那出影子戏已经完了。也许就是布尔溪战役爆发后五分钟。当看到我杀死的第一个人倒地的时候就结束了。但那时我明白事情已经结束,我再也不能当旁观者了。不,我突然发现自己到了影幕上,成了一个演员,在徒劳地摆姿势,我那小小的内心世界已经消失,被人们侵占去了,这些人的思想不是我的思想,他的行动也像野蛮人的行动那样与我根本不同。他们用污秽的脚到处□□我的小天地,以致使情况坏到难以容忍时我也找不到一席躲避之地。我在监狱里时曾经这样想:战争结束后,我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和旧的梦想中去,并且再看看那影子戏,但是,斯嘉丽,回去是不可能的。而当前我们大家面临的是比战争还要坏,比监狱还要坏对我来说比死亡还要坏的局面……所以,你看,斯嘉丽,我是由于害怕而在受惩罚呢。〃
  “好了,艾希礼,〃她开口说,“我明白了,可是我依然希望你能够看到现实生活中的幸福,你有爱你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没有比亲情和爱情更加能给人以温暖和力量的东西了不是吗?我们都知道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但未来是可以靠自己的努力来改变的。”
  斯嘉丽回到自己的房间,和艾希礼的谈话让她再次想起了那个把她半路丢下的家伙。瑞德和艾希礼的出身是没有什么不同的,可是两人选择的道路却是完全不同,瑞德从来不会选择逃避,在他身边永远都充满了安全感。斯嘉丽回忆着两人认识以来的种种,竟得出了一个另她自己都无比震惊的结论:她很喜欢他,甚至是……爱他!
  为什么不呢?尽管他总是逗弄她、嘲笑她,但每次在她需要帮助时,在她身边的也一定是他。她百般小心谨慎,却还是被他强势地闯入她冰封的心。
  “我想要你的心情,比曾经想要哪个女人的心理都更迫切而且等待你的时间比以往等待任何其他女人的时间都更长呢。” 
  “我爱你,斯嘉丽,因为我们两人那么相像,我们都是叛教者,亲爱的,都是自私自利的无赖。要是整个世界都归于毁灭,我们两人都会一点不在乎的,只要我们自己安全舒适就行了。〃
  他的话不断在耳边回荡,尽管他总是那么气人,她还是义无反顾的陷进去了,他果然是个危险的人呢。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斯嘉丽立刻决定明天就去亚特兰大找瑞德。于是马上去找爸爸说明情况,当然不能说真话,只是说为了支付塔拉会越来越高的税金。杰拉尔德表示同意但要求让黑妈妈同去。事实上他已经无暇顾及太多,埃伦一病不起让他苍老了许多。
  

☆、重回亚特兰大

  第二天一早,斯嘉丽和黑妈妈迎着寒风凛冽和彤云疾卷的阴沉天气在亚特兰大下了火车。火车站在全城大火中毁了,还没有重建起来,她们是在那堆高出废墟好几码的灰烬和烂泥中跳下来的,它们告诉人们,这里就是火车站了。斯嘉丽习惯性的环顾一下周围,寻找彼得大叔和皮蒂姑妈的马车,因为在战争年月每次她从塔拉回到亚特兰大时都是他们来接的。
  随即她忽然醒悟起来,对自己的下意识举动一笑置之。当然了,彼得没有来,因为她并没有把自己要到这里来的事预先通告皮蒂姑妈,而且她想起老太太在有一封信里悲伤地说过,投降后彼得在梅里要求领回来的那匹老马已经死了。她环顾车站周围车辙纵横和被分割得零零碎碎的空地,想找到一位老朋友和旧相识的马车,好恳求人家把她们带到皮蒂姑妈的住处去,可是无论黑人白人她一个也不认识。如果皮蒂写信告诉他们的情况属实,也许她的熟人中谁都没有马车了。时世这么艰苦,人有吃有住就很不容易了,那顾得上牲畜。皮蒂的大多数朋友,像她自己一样,现在都是双脚步行了。
  她们沿着狭窄的人行道向桃树街走去,如今的亚特兰大已经变得如此荒凉,跟她记忆中的情景大不一样了。她们走过从前瑞德和享利大叔叔住过的亚特兰大饭店所在地,如今那高雅的建筑只剩下一个空架和部分焦黑的断垣残壁了。那些毗连铁路长达四分之一英里、存放着大量军需品的库房还没重建起来,它们那些长方形屋基在灰暗的天空下看来分外凄凉。由于两旁都没有了建筑物的墙壁,同时车库已经消失,因此火车道上的铁轨便显得□□裸地毫无遮掩了。 
  皮蒂姑妈家的新石板屋顶和红色砖墙,终于在前面出现了,这时斯嘉丽的心也怦怦地跳起来。上帝多么仁慈啊,竟没有让这所房子损毁得不可收拾!彼得大叔正从前院走出来,胳膊上挂着一只采购的篮子,他瞧见斯嘉丽和黑妈妈一跟艰难地走过来,黝黑的脸庞上漾开了一丝爽朗又不敢轻信似的微笑。
  当天晚上,皮蒂姑妈家的晚餐上摆着不少的玉米粥和干碗豆。在饭厅的暗淡灯光下,斯嘉丽问皮蒂姑妈这些日子以来有没有什么新闻,她希望皮蒂姑妈能自己主动提起瑞德。
  皮蒂帕特听就开颜了,她一桩桩地报道老邻居的近况,他们在干什么、吃什么、穿什么、想什么。她用惊异的声调告诉斯嘉丽,在雷内卡德从战场上回来之前,梅里韦瑟太太和梅贝尔怎样靠做馅饼卖给北方佬大兵来维持自己的生活,想想那光景吧!有时候几十个北方佬站在梅里韦瑟家的后院里,等着母女俩把馅饼烤出来。现在雷内回来了,他每天赶着一辆旧货车到北方佬军营去卖蛋糕、馅和小面包。梅里韦瑟太太说,等到她再多赚点钱,她就要在城里开个面包铺。皮蒂并不想批评这种事,不过毕竟至少她自己,皮蒂说,她是宁愿挨饿也不会跟北方佬做这种买卖的。她特别注意每次碰到大兵都要给他蔑神的脸色,并且走到街道的另一边去,以此来表示最大的蔑视,尽管这样做在雨天是很不方便的。
  米德大夫夫妇的房屋是在北方佬放火烧城时毁掉的,后来费尔和达西相继牺牲,他们便既无钱也无心思来重建了。米德太太说她再也不想建立家庭,因为没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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