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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大唐小郎中-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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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发现,丹砂是有小毒的。

左少阳道:“行啊,没问题的。”

无尘道长喜道:“如此甚好,实不相瞒,贫道在炼制丹药,以往使用的朱砂,无论如何研磨,都无法得到左公子这种细如面粉一般的粉末,而丹砂如果颗粒不够细,就无法炼制出好的丹药来,嘿嘿。”

唐朝之前,炮制丹砂基本上都是用研磨的办法,宋代以后,才开始用水飞法炮制丹砂。经过上千年的经验积累,现代炮制的丹砂细如面粉一般,左少阳使用的便是这种水飞炮制法。

左少阳道:“道长准备定购多少?”

“嗯,除了贫道要用之外,贫道还有一些道友也在练丹,对丹砂需求量也很大,就先买五十斤吧。用完了贫道再来购买。”

左少阳又惊又喜,本以为这老道一个人用,那需求量应该不大,想不到他还要帮别人买,五十斤还是一笔不算小的生意了。忙拱手道:“没问题,这原料是你们自己出,还是我替你们买?”

“原料拜托公子自己定购了,我们只管拉走成品。这货款我们可以先付给公子。但不知要多少钱?”

左少阳掐指一算,道:“我们炮制朱砂,连工带料的话,一斤两百文。五十斤就是一万文,也就是十两银子。”

无尘道长点点头:“嗯,这个价格比现在的朱砂要贵三成左右,不过,若能炮制出这样细的丹砂,多三成的钱也是值得的。好,就这么说定了。大概要多长时间炮制好?”

左少阳算了算,道:“十天吧。十天之后你来拿走。”

“行!”无尘道长从腰间取下钱袋,倒出一小锭银子,放在桌上:“喏,这是二两定金,其余的取货的时候再付。”

左少阳陪笑道:“道长,能否付六两的定金,余下的提货的时候再付?实不相瞒,我们药铺最近这钱周转不过来,二两银子不够进五十斤朱砂原料的。”

无尘道长笑道:“这样啊,也行,反正迟早要付的。”又从钱袋倒出两小锭银子放在桌上,对左贵老爹道:“烦请开个收据吧。”

左贵也是喜出望外,想不到揽下这样一笔生意,五十斤丹砂原料进货成本大概四两银子左右,左少阳直接翻了一倍多,说炮制好丹砂要价十两,左贵真担心这道长嫌贵,心中琢磨,就算六两七两,这生意也做得过,没想到道长虽然觉得贵,但还是决定定购。不禁大喜。他却不知道,对无尘道长来说,这么细腻的丹砂,一定能练出质量上乘的丹药来,转手卖掉,那价格准保翻翻。所以,对他来说,同样是赚钱的好买卖。所以左少阳出的价格还是能接受的。

左贵提笔写了张收据,给了老道。道长告辞而去。

左贵很是兴奋,乐呵呵道:“忠儿,想不到你炮制的药材还真有人赏识。事不宜迟,走,咱们赶紧去进货,这就开始炮制吧,别等人家上门来的时候拿不出货,那可就不好了。”

左少阳说的这十天时间,已经是打出了富余时间了的,就担心有什么变故,所以也不着急,道:“爹,这钱,咱们还是先拿去赎桑家的首饰吧。听说当铺典当回赎也是要收钱的,早一日赎回来,就少损失一点。”

左贵迟疑道:“按理应当如此,只是,若把钱拿去赎首饰了,又拿什么来进货?”

“先赊销,十天后道长来取货,交了余下的四两银子,刚好够支付货款的。”

“可人家愿意吗?”

“找刚才那董掌柜,他应该会愿意的,实在不行,再找恒昌药行,祝药柜或许会给我们这个面子。不过,这笔生意我想给董掌柜,毕竟是他帮忙,我们才获得这笔生意的。有钱大家赚嘛。”

“是啊,知恩图报,是为君子。”左贵捋着胡须点点头,把那六两银子推给左少阳,“你把银子拿着,去一趟清香茶肆,跟桑掌柜说已经筹到钱了,让他把当票拿给你,然后去把首饰赎出来给他们送去。”

左少阳却知道这首饰是桑小妹的嫁妆,将来要还给桑小妹,而不能还给桑掌柜夫妻,而桑小妹眼下正在跟包办婚姻作斗争,只怕没空理这件事,先去看看,能否把当票拿回来再说。

左少阳答应了,匆匆来到茶肆。

这时,在茶肆泡茶的茶客已经多了起来了,围坐在一起正兴致勃勃地在议论什么事情。桑母见他来了,脸上笑容有些不自然,迎上来道:“小郎中,喝茶吗?”

第115章 倪二医死人了

左少阳点点头。心想不可能直接告诉他自己找桑小妹要当票,只能先喝着茶看看情况,便走进去,在老位置坐下。一个人喝茶,又不是为了喝茶来的,所以不敢要太好的,只要了一杯两文的普通茶。

慢慢品着茶,他目光在大堂里搜寻黄芹的身影,却没看见,有些奇怪,却又不好问。

这时,一旁的茶客聊天的内容引起了他的兴趣,似乎是惠民药铺的事,便端了茶坐了过去。

茶馆里聊天是不忌讳人家在一旁听的,而且往往还喜欢别人来探听,聊起来才有意思。这茶客身边已经有好几个茶客围着听他说了。

正眉飞色舞说得起劲的是个矮胖茶客,只听他说道:“你们是没看见啊,惠民堂那倪二被上了枷锁押走的样,唉,他还一个劲喊冤枉呢。那皂隶告诉他,有话自己跟县令老爷说去。便把他给押走了。这会子惠民堂全乱套了,门也关了,可能在琢磨怎么打点关系救人呢!”

“恐怕不是那么好救的吧?”一个老茶客嘻嘻笑着道。

“那是!”另一个茶客神秘兮兮道,“钱县令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上回那个告老还乡的京官,听说还是个六品的官呢,他儿子跟人争执打死了人,钱县令愣把他锁了去,不仅重责了几十大板,解送州衙门处理,当真半点情面都没留呢!”

矮茶客哼了一声,一副百事通的样子冷冷道:“你们知道什么?这叫落草的凤凰不如鸡!告老还乡的京官没权没势,还穷得叮当响,就剩那祖传老宅了,他没啥钱打点,打死了人又不占理,谁会给他面子?嘿嘿,惠民堂可不一样哟……!”

那茶客嘿嘿干笑道:“那是,倪大夫到底是名医,去过京城给王爷大臣瞧过病的,听说也给钱县令看过病,而且,家财万贯,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左少阳听说倪二被衙门抓走了,心中颇有几分快意,惠民堂倪二为人刻薄,没少讥讽自己,而且上回就是他挑唆债主们来贵芝堂逼债,差一点没闹到衙门,一直没机会报仇,想不到这仇还没报,他自己就先倒霉了。左少阳想探听清楚怎么回事,便问旁边一直在听的一个长脸茶客道:“大叔,惠民堂倪二犯了什么案了吗?”

长脸茶客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嘿嘿笑道:“惠民堂倪二治死了人,被人家给告到衙门去了!”

“啊?怎么回事?”

“瓷器行的隋掌柜知道喽?”

左少阳不知道,但还是点点头。

“隋掌柜的老母,那天突然肚子痛,痛得不可开交,去惠民堂请倪大夫,偏巧倪大夫不在,倪二去的,瞧了病,说是什么……,什么……”

“寒疝!”那矮茶客听他们在说这事,便凑了一句。

“对对,嘿嘿”长脸茶客笑道,“这病名怪得很,又很绕嘴,愣是没记住。”

“隔行如隔山呗,有啥稀奇的。”矮茶客道。

“是啊,”长脸茶客陪笑道,“这医术太难学了,早年间,我爹也曾想让我拜师学医来着,我死活不干……”

左少阳可不关心他早年间的事,忙打断了他的话,道:“大叔,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跑到我舅妈家躲了几天,我爹这才罢了这心,嘿嘿……”

“我没问这个,我是说倪二看病之后怎么了。”

“还是我来告诉你吧!”那矮茶客见左少阳没听过这故事,便自告奋勇道:“这可是惠民堂伙计亲口告诉我的,这里头我最清楚这事!——那倪二诊病说是寒疝,开了一个方子,名叫‘大乌头煎’。亲自拿了药给隋家老太太煎服。结果,老太太服药之后,两脚一蹬,死了!”

“啊?”左少阳瞪大了眼,“大乌头煎只用乌头一味药,不过用量很大,要大乌头五枚,而且必须是炮制好的乌头,否则很容易中毒的!”

“是吗?你怎么知道?”

长脸茶客笑道:“他是贵芝堂桂枝郎中的儿子啊。人家是开药铺行医的,自然知道。”

“原来是这样啊,对了,听说你爹曾经救过一个死胎不下的产妇,当时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给我说说啊。”

左少阳哪有空说这些,问道:“大叔,这事没啥说的,您先说说惠民堂倪二的事吧?”

“这事后面没啥说的了,那隋掌柜财大气粗,而且好象后面有刺史大人撑腰,眼看老母吃了惠民堂的药立马死了,怀疑有毒,一气之下告到了衙门。钱县令不敢怠慢,便下令把人锁了。就上午的事。”

“那什么时候审案呢?”

“这可说不准,得看县太爷的了。——现在该说你们诊治那死胎不下事了吧?”

“没啥说的,嘿嘿,我爹不让我们外面说这事,生怕挤兑人家惠民堂。”左少阳干笑道。

“为何会挤兑他惠民堂?”这矮茶客搞不明白。

长脸茶客笑道:“你当真不知啊?那死胎不下的产妇,是惠民堂治不好了,回家等死,后来才被他们贵芝堂给治好的!既然人家小郎中不方便说,那我来告诉你好了,这件事我知道!”长脸茶客开始添油加醋眉飞色舞说了起来。

他们这边说得真热闹,桑母和桑老爹那边也在嘀咕。

桑母对桑老爹道:“贵芝堂那小郎中又来了,你可得盯紧点,就这最后一天了,别让他靠近三丫头,免得多生事端出来。”

“放心,我盯着呢。”

“你盯个屁!要不是老娘我昨儿瞧出来娃子媳妇跟他鬼鬼祟祟的不知搞什么鬼,把她也锁屋里。指不定已经出什么事了,他这会子来,说不得就是想捣乱来的。我可告诉你,这煮熟的鸭子要是飞了——”桑母左右瞧了瞧,压低了声音道:“朱掌柜给的八十两银子彩礼钱,我把咱们积蓄都押上了,凑足了一百两,已经全贷给了米行的曲掌柜了,要是没过门之前出了什么症候,那八十两我们可还不起!”

桑老爹干笑点头:“你也忒着急了,为何不等过了门,稳当了,再贷银子给他,岂不安生?”

“你知道个屁!你没听说吗,今天曲掌柜就要出门运粮去京城了,这一去就是个把月,要等一个月之后再给,就要多损失一个月的利钱!而且,人家从京城回来,要是不肯再收贷,又或者二三百两以上的才收,那不全泡汤了?你就等着哭去吧你!”

“是吗?嘿嘿,还是老婆机灵。”

“屁话!老娘要是不机灵,当初你会找我?嘻嘻”

“那是!”

他们俩嘀嘀咕咕说着话这工夫,左少阳东张西望在找桑小妹和黄芹,却一直没看见。只有桑娃子在提壶续水。

左少阳摸着下巴琢磨了片刻,眼珠一转,想了个办法,端着茶杯走到楼梯口边的座位坐下。招手把桑娃子叫了过来,让他拿纸笔给自己有用。

纸笔送来之后,左少阳写了个纸条,折好放在怀里,又招手叫续水的桑娃子过来,说道:“桑大哥,我们已经凑够钱了,想把上次那些首饰赎出来还给你们,能不能把当票给我?”

桑娃子一喜,道:“你稍等,我去问问我爹。”急匆匆跑到柜台,跟二人这么一说,桑母率先跑了过来,满脸是笑,伸出手道:“把钱给我好了,我去赎。”

左少阳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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