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神途-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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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高,如若不是经验太少,可能早就逼得我暴露身份了。”蒙面人略有感慨的在心中说道。
鹤魂之身对心的压力同样对夜天和凌回有效,沉寂在玄妙境界中的夜天,似乎若有所感,人的思绪总会被新奇的事情所吸引,好奇心是几乎所有修行者的通病,他潜藏在人心中,随时都可能被激发。
夜天的意识正在一点点的转向沉重气息的来源,感觉中夜天发现自己闭着眼睛,一摇一晃的行走,似乎还不太适应自己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轻了很多,少了许多东西似的,舒适极了。
夜天感觉自己越走越顺畅,越走越有力,如同走在一种奇妙的旋律中,让自己前所未有的愉悦和轻松,很快夜天走到了一个漆黑的大门前,愣了神,似乎想自己怎么到这里来了,轰的一声,大门自己打开了,夜天感觉眼睛一阵刺痛,悬浮在半空的夜天突然睁开了眼睛,慢慢的飘落下来。会向前先前的梦,夜天自语道:“难道是一场梦?但那种感觉?”
蒙面人顿时发现夜天已经醒来,说了句终于没有我的事情了。身形一闪便消失了,他的声音极为生涩,显然是特意装出来的,不愿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魁首见到蒙面人消失了,顿时大叫道:“你想逃跑?”远处蒙面人豁然有出现了一下,贼贼的一笑:“你说对了。”
夜天看着消失的蒙面人心中的惊讶难以名状:“是他。他怎么会来就我?这完全不合常理。”夜天虽然刚刚恢复,他野兽般的直觉也变的和先前一样灵敏,只从气息便知道了此人是谁,而且他还不由自主的使用了心眼,为了证明自己的的想法——东祥。夜天想破脑袋也不明白是为什么?龙狼已经战胜了五行合体鹤,仍怒气哼哼的看着东祥消失的方向。
曾经夜天险些死在东祥的城主府,山山虽然在沉睡中,但它的却记住了东祥的气息,是以对他充满了敌意。这本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就是夜天?”气势达到顶峰的魁首雄赳赳的问道,他自己也是鹤神方备受关注的青年,对外面夜天的传闻,他自是知道一些,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他并没有从夜天的身上发现什么特别之处,而且他更自信可以战胜夜天。
夜天没有回答他的话,对于这样命令的口吻,夜天如若回答,气势自然便弱了一成。但夜天那孤傲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魁首嘿嘿的逼近夜天:“看你的样子,还有态度不成?”他示威性的抬起一只手,对着夜天慢慢的往下压,沉重的气息,如同万丈高山伫立在夜天的背上,手上,脚上,这气息无孔不入,袭过夜天的四面,仿若一张密集的气网,裹挟在夜天的身上。
夜天的发丝,灌了铅般笔直的垂直,但夜天的身躯却如同钢枪,动也不同,魁首的面色有些难看,夜天自己也惊讶不已,自己这次突变的可以承受的住荒相高手的压力,这次的进步之大,让夜天欣喜若狂。
“青年与青年也是不同的”魁首响起了自己的长辈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但他却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再次将夜天打败,没有原因的决然。
夜天看到了远处严阵对敌的风氏兄弟,会心的一笑,他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包含在这一笑中,这个世界上,能够让夜天笑的人并不多,风氏兄弟已经很满足了。
魁首却突然变的阴戾起来,他认为这是夜天对他的轻视,他绝对不能够允许任何人的轻视,任何人。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杀气,破体而出,魁首对夜天动了杀心,夜天凝眉看了魁首一眼,不知为何变成了这样,或许在别人的眼中刚才的一笑没有什么,但对魁首便具有不同的意义。
世人多是如此。对自己以为毫无意义的瞬间,对另一人可能就拥有生死般的价值。
这就是为什么拥有相同经历的二人,可以成为知己,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东西需要守护,为相同的事情去战斗,同生共死。
魁首动了,仅是带起的风,便可击杀修为弱的修行者,他毫无保留的下了杀手,众人只看到眼前一片鹤影,似乎是一只,又像是无数只。冲荡在耳边的是鹤鸣,似乎是在远方,又像是近在耳畔。而魁首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消失的,又消失在何时?
夜天面色凝重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一尘一土,他的眼前也是鹤影,耳边也是鹤鸣。咻咻咻,丝丝丝,夜天身上血流狂发,周围的尘土已是红色,但他仍旧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一旦自己动了,结果只有一个——死。夜天虽然并不怕死,但他也绝对不会去死,更不能去死。
夜天身上的伤痕仍在增加,他的脸似乎僵化了,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的身子,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突然,夜天动了,集合了夜天所有的力量,夜天的甲骨臂穿过了一个身体,嘭的一声,似乎撼动了整个天地。
“你是如何发现的?”魁首艰难的说道,每一个字,都喷出一口鲜血。他似是不甘,又带着沉重的不解。
“我一直都知道你在那里。只是没有把握,因为我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夜天说的很平静,毫无胜利的喜悦,因为他发现自己与魁首还有很大的差距。
魁首的神色有些暗淡,身体晃了晃,夜天的甲骨臂仍旧在他的体内,因为一旦拔出,他必死。“你果然很强?想不到我第一次执行任务,不仅失败了,而且代价是生命。”他像是在后悔,但迟了。
尘土迷了他的眼,视线更加的模糊,几近失明。
“你是与我交手的修行者中最强大的一个。”夜天给了他肯定,不知算不算是安慰。
魁首苦涩的一笑,用尽最后的生命力摇摇头,小声的在夜天的耳边说着什么,若不是夜天的听力超常,便将错过。
夜天知道,这不是他要小声,而是他已无法大声说话,他的手垂了下来,夜天收回了甲骨臂,抚上了他的双眼。
第三十三章 开始征途
时间宛若停止了一般,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眼睛注视着同一个方向,同一点。夜天若有所思的看着魁首逐渐冰冷的尸体,不解的目光展露在眸子中。
魁首的话依旧有力的回荡在夜天的耳边:“在鹤神方,身份的高低不是以修为的境界划分,而是以对五行鹤的融合控制,以及恺化的程度。我只是里面最底层的人员,最重要的是,许多法诀都是只有荒相境界的修为才可以修行,只有修行出鹤魂之身才可以算是鹤神方的弟子,这里除了我之外,他们都还只是外围成员。杀死我,并不能代表什么。”
魁首死前的一番话,在夜天的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一点点撕裂者以前的认知。他慢慢的将眼睛转向剩余的修行者,疑惑的目光,翻来覆去。似乎想要寻找什么?
魁首的死,这些人的眼神中并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丝的哀伤,这使得夜天很奇怪,他们不是同班吗?魁首不是他们现在的首领吗?夜天在他们的眼神中看到的只有漠然,似乎死去的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修行者。还有魁首死前死后,对夜天截然相反的态度,都让夜天对鹤神方不解。“难道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吗?”夜天突然缓慢的向一人走去,这人正是被风氏兄弟冰封的长冷,其他的修行者夜天都已知道了他们的态度,长冷是夜天最后的一丝期待。
破冰的声音,长冷的头部显露出来,解冻后,他将头转向了魁首的尸体,同其他人一样,也没有任何的哀伤。
“难道他不是你们此行的首领吗?”夜天有些愤怒的声音,将长冷身上的冰冻震出了裂纹。现在夜天真的怒了,这些人对生命的漠视,不仅让夜天感觉到了冰冷和无情,更像是一柄剑毫不留情的刺穿了夜天一直坚信的一些东西。
“首领?”长冷半响才说出这两个字,还是不屑的语气,似乎在嘲笑夜天的无知。夜天咬紧了牙,牙龈出血溢出了嘴角。
看着夜天的模样,长冷突然笑了,声音很大,似乎刻意为之。而后振振有词的说道:“他活着时是我们的魁首,但现在不是,死了便没有任何价值,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已。我们的心念是+活着的人才有价值,死了一无是处。”
听着这样被扭曲了的信念,夜天不知道是该悲哀还是该愤怒。。夜天知道一个人的信念,形成有多个方面,这群人却被鹤神方灌注了这样的信念,在夜天看来这群人是可怜的,夜天豁然间有些同情他们,这群被一种可怕的邪念控制的修行者,他们都是高手,历尽千辛万苦才有今天的修为,却成了鹤神方的傀儡。
“你们不配活着。”夜天愤怒的声音,震得鹤神方几人耳中的血管隆起。欲要炸裂。夜天的眼睛融入了流力,漆黑一片的眼睛一次看向了鹤神方诸人,恐惧便是此时的声音,响彻在每一个看过夜天眼睛的人心中,脑中,意识里。害怕,绝望,烈火,死亡,他们挣扎在自己的意识中,于自己的恐惧纠缠,夜天悲哀的看着他们,已有几人承受不住着无声无息的恐惧,额头上蚯蚓般的血管炸裂了,他们感觉有人在挤压他们的头,撕咬他们的心,黑暗旋转在他们奔跑的每一寸空间,无所遁形,无处可藏,他们正在一点点绝望。
因为他们被灌输的扭曲思想,他们比任何人都惧怕死亡,死——就是一无是处。这就是他们的心念。
吼叫声,此起彼伏,痴笑,癫狂,咆哮,呜咽,人的各种形态,在绝望的边缘逐一呈现。然而,无论如何他们都竭尽全力在挣扎,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一丝可以看到的光线,他们都会死命的抓住。他们坚持了很久,仍然在继续坚持着。
夜天冷笑道:“看来这个信念也并非一无是处,毕竟他增强他们求生的**。”终于有一人倒下了,笔直的斜躺在那里,七窍流血,眼球已经碎裂,脸部隆起的青筋,像是爬满了蚯蚓,尽数炸裂,他的死像惨不忍睹,这是他们的先驱者。
顿时他们更加害怕了,这般的死像,“自己也会变成这副模样吗?”他们一个个在心中问自己,得到的答案是毫无疑问。他们开始疯狂了,几声暴怒的不甘,回荡在这片狼籍的地面,像极了坟墓的氛围。
崩溃者,一个接着一个,死是他们无法避免的结局,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地面上,他们死时脸部都是紫红色,宛若全身的血液都被挤压在头部。畸形了。
所有的人看向夜天的眼神都有些畏惧,这样的杀人手段,太过残忍了,也太过邪意了。他们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夜天自然发现了这些心存畏惧的神态,一声不响的向一个方向独自离去,夜天感觉自己的脚步很沉重。
甲骨臂咣当一下,原来山山和夜强已经分开,山山已经回到了甲骨臂中,这一仗,山山累的不轻,要好好休息一阵。夜强气喘吁吁的跟上了夜天,对夜强而言,是敌人都应该杀死,好在夜强没有去吃地上的尸体,否则大家的表情会怎样?
虽然他们都知道,夜天杀死这些人是应该的,但夜天的手段依旧让他们恐惧,当然除了山山和夜强。对于新出现的现象,尤其是可怕的现象,许多人都是潜意识的恐惧。
他们惭愧的低下了头,在他们发现夜天离去时,时,夜天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想要追已经来不及。
他们二人都饿了,夜天从玉金戒中取出食物,二人一边行走一边大口的咀嚼,二人都是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