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母不慈-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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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万人唾弃了!
王夫人跪在蒲团之上,面朝堂中正上方的佛像,默默垂泪。她现在唯一的翻身指望就是盼着宫里的元春能有出息。她往大女儿身上搭了太多太多的钱了,毫无退路可言。王夫人冲着佛像几番磕头,痛哭流涕的祈求佛祖点化她,给她指一条明路。日复一日,她的生活就这样了……
古画的事儿逃不过贾母的耳,周瑞家的第一时间跑来跟贾母汇报。
“老太太,这幅画可是价值连城啊。”周瑞家的都跟着肉痛,仍不住替旧主子王夫人不忿,“王家人欺人太甚,哪像是二太太的娘家。”
“也好,叫她明白是非,好好清醒。”贾母转而问周瑞家的,王家的银子可送来了。
周瑞家的点点头,“全部折算成金子送过来的。”说罢,她从袖子里掏出三个金元宝给贾母。贾母翻看金元宝的底部,印有小小的“王家”二字为标识。
“老太太,宫里来人了。大老爷刚回来便被叫去了。”鸳鸯从外屋刚挑帘子露头,便迫不及待的知会贾母这个消息。
王熙凤随后而来,紧接着笑道:“二爷也去了,可不好怠慢了传旨的太监呢。若是顺便能打听一二,最是好的了。”
贾母估量着传旨册封贾元春的太监八成是夏守忠。这个太监在原著里权势滔天,爱在人前装清高,背地里却使人来以借为名或者直接开口要银子,他绝不是个什么好伺候的主儿。所以说这贾元春封妃,不过是让荣府在门面上风光了一遭,实则却加速了荣府的衰亡。
不多时,贾赦欢喜的前来告知贾元春封妃的消息。消息也传到了王夫人那里,王夫人高兴地要出来庆祝,被贾母一句话驳回了。
屋子里的人略微尴尬了会儿,都不敢提王夫人,往高兴的的事儿上绕。贾琏亲自送走了太监夏守忠,后赶过来,笑着跟贾母道,“也不及吃茶,传完旨意就带着小太监们去了,留都留不住,谢礼都不曾奉上。”
贾琏觉得这夏守忠乍看真厉害,有此嚣张态度,八成在宫里头任个不小的职位,保不齐还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一句顶千金,可是得罪不得。
贾母把手里的金子交给王熙凤,“一共两千两黄金,不必重新浇铸,只管花往宫里,不许用在别处。”
贾赦听这话不高兴了,老太太莫不是又偏心?王氏贪得是公中的钱,王家赔了点钱来,却要特意保留全都用在二房的大姑娘身上,不能忍。大丫头封妃,贾赦当然高兴,但事情一码归一码,他就是不喜老太太偏心。
“这钱要用的不留痕迹,懂么?”
王熙凤十分机灵,立马会意贾母的意思,赶紧点头应承下。
贾赦拉长脸,偏着脑袋在一边坐着,不吭声,表示无声地抗议。
贾母才懒得理他耍小性儿,转身就去休息了。
贾赦最终抗议无效,悻悻的回房跟邢夫人抱怨。贾琏夫妇也被叫了去。贾赦表示他们大房要团结一致才行。
王熙凤始终要站在贾母这边,她是完全服气贾母的,“老太太这么安排必有她的道理。”
贾琏觉得媳妇儿说的有理,点头附和。
贾赦不满了,瞪向邢夫人。文人小说下载
有王夫人的例子在,就算是贾母做错了,邢夫人也只有缩脖子的份儿,更何况老太太办的事儿貌似都挺有道理的,虽然她不明白这‘道理’到底是什么。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贾赦悲催的喊,一脸无奈。
贾琏笑了,搀着他父亲坐下,抚慰道:“这两万两银子肯定有什么缘故。您想想当初才区区几千两,老太太都不肯给二房出的。”
贾赦也纳闷这件事,左右想想也罢了。反正他想闹腾也不行啊,一家子的人都不支持他,哼!
贾赦溜溜达达的出去逛了一圈,晚上照例来贾母这里请安。贾母正摆弄着一件玉扳指,通体晶莹白润,一瞧就是个好物件。贾赦请安完就要走,贾母忽然叫住了他。
贾赦笑呵呵的回身:“母亲还有话交代?”
“听说你今儿个拉帮结派了?”
拉帮结派?贾赦愣了一下子,忽然反应过来贾母说的是他上午聚集大房人的事儿。他不大好意思的挠挠头,给贾母赔不是。
贾母笑了,将玉扳指送给了贾赦。贾赦甚为欢喜,这就套在拇指上比量,正合适。扳指的玉质甚好,与他的身份极为相配。
“别光带着瞧,没事儿学学骑射,锻炼身子骨也好。我听说宫里头的皇子们都好这个,你学了,将来必有用处。”
贾赦乐呵的点头,得了贾母的关照和宠爱,她什么毛病都没了。
“银子的事儿你早晚会明白。”贾母嘟囔一句,打发他去了。贾赦乐颠颠的再次给贾母行礼,交代丫鬟们好生伺候他母亲,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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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鸳鸯在贾母跟前笑赞大老爷越来越孝顺。
贾母哼笑一声;叫来贾琏嘱咐使用金子的事儿。
不过两日,夏守忠果然打发小太监来府中问询;以借为名实为要钱。贾琏热情接待了那太监;乖乖的奉上了一百金。小太监没料到荣府会这么大手笔,心满意足的拿着钱去了。没过多久;夏守忠又派人来借钱,贾琏直接给了二百金。如此接连几次;贾琏最后一次干脆给了一千两;那太监保证不会再来要钱了。而王子腾送给荣府的那两千两黄金也实实在在的送干净了。
这段时日;王夫人一直在写认错书;一天两篇,早晚不落送给贾母。贾母也不看;王夫人仍旧写;倒叫人觉得她似乎真转性儿了。
贾母必不会因此信她。贾母觉得王夫人不过是害怕而已,因她没了娘家的支持,加上她犯下的过错,地位堪忧所致。
到了早秋时节,王夫人仍旧坚持。贾母暂且将王夫人放了出来,四个超级粗壮嬷嬷却没撤掉,依旧看守王夫人。王夫人倒规矩,每日早晚来请礼,平常还是守在佛堂诵经,住在梨香院,憨厚老实的态度倒令大家对其改观不少。
八月初七这日便是林如海与孙慕青的大喜。因是中年续弦,林如海并没有大办之意,但座上宾客仍以达官贵人居多。贾母携家眷前往贺喜,她特意指派王熙凤和贾琏各去男女宾那里打听宫里头的消息。
傍晚归家时,贾琏夫妇迫不及待的向贾母汇报了打探来的情况,“最近宫里太监们豪赌成风,银钱往来很厉害。皇后彻查抄了几个太监的窝,夏守忠也被牵连入狱。老祖宗,您猜怎么着,原来他不过是惠妃娘娘跟前的管事太监,圣上虽宠信惠妃,但他在皇帝跟前也只有提鞋伺候的份儿,哪能得机会说话?咱们那些银子算是白花了。”
贾母摇头,一脸满意的笑,“值得,且等结果吧。”
夏守忠嗜赌成性,却手气极差,在宫里赌钱几乎散尽千金。宫中人情冷漠,只有权势和银子能说话,其它的没人关心。赌博的事情一闹出来,引起各宫风波,惠妃生怕身边的亲信太监夏守忠道出她干过的阴司事儿,老早就买通人把夏守忠在狱中弄死了。黄金在宫里流通多时,又有人从中作梗阻碍,皇后追根溯源很难,唯有从银子上找文章。
没两日,皇帝突然下旨贬黜京城内几个朝廷命官,而京营节度王子腾也牵连在内。王子腾连降五级,被遣去浙江省做从六品的通判。
王子腾觉得十分无辜,他进宫最多不过是给传话太监们几十两银子罢了,怎么会连这也能被牵连?
王子腾出发前,直郡王方差人给他传来内部消息。小太监学着直郡王的表情,摆出一副铁不成钢的样子骂王子腾一通,最后告知:“王爷叫您暂且去浙江先忍一忍,择日东山再起。”
王子腾傻眼了,很是纳闷自家的金子怎么会跑宫里去。私下贿赂内宫太监,这罪名说大就很大的。王子腾内心绝望极了,只怕他这一去,天高日远,再没人想起他了。王子腾原地呆滞许久,直至那传话的小太监消失,他方悲乎哀哉的回身上了马车,默默叹息。突然,车外有人喊“留步”,王子腾隔着窗纱一看,竟是荣府的贾琏。
贾琏客气的说了些场面送别的话,而后没由来的感慨一句,“舅老爷这一去,当真苦了家里头。”
王子腾一愣,忖度贾琏话里的意思,感觉到浓浓的威胁。
贾琏笑了笑,转即跟王子腾提一句王夫人的那幅画。他欲言又止,最后撂下一句,“老太太祝您一路顺风!”随即拱手与王子腾正式辞别。
王子腾被贾琏的话忽悠的心颤颤,忙拉住他,违心的恳求道:“咱们贾、王两家世代交好,我此一去浙江不知何时能归,家中只剩下妇孺老小,还望荣府多多照应。”
贾琏笑着应承,“这都是应该的。”
王子腾转头对小厮使了眼色,将画取来与了贾琏,“此画是你二婶子借我赏鉴的,险些忘了还与她。”
贾琏笑着接了画,目送王子腾乘车而去。
王子腾假意稳稳当当坐在车里,恨得直咬牙。等马车出京了,他伸脚就往车厢踢一下,马车顺势失衡晃荡了一下,马匹似乎感觉到不爽,嘶吼了两声。就在马叫声的掩盖下,王子腾捂着脚疼痛得吼了一声。反正车厢里没人,王子腾不必顾忌什么威仪,他脱了鞋,捧着脚丫子好一顿揉搓。事毕,他一想到贾琏才刚对自己的威胁,就气得咬牙切齿。他发誓:待他再归京城之际,便是荣府家破人亡之时!
贾琏回府后,乐呵的将古画奉给贾母。
王熙凤早眼馋的看着那画儿,寻思着将来她们夫妻努力,保不准会得到贾母封赏此画。岂料贾母看都没看,直接吩咐她还给王夫人。王熙凤不大明白,这画分明已经不算是王夫人的东西了。
“我再不待见她,也不能让她随意受外人欺辱,我荣府人岂能被外人小瞧了去!”贾母铿锵道。
王熙凤明白了,眨着凤眼仰慕的看着贾母,万分赞同。
贾琏笑道:“才刚你们都没看见,舅老爷听我一提他家里人,那脸色,啧啧,黑的跟锅底灰似得,那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我吃了,却还要忍着跟我赔笑的姿态,真真是太好笑了。”
王熙凤恨不得当时也在,心里颇觉得遗憾。作为王家人,她统共见过王子腾的次数也不多,难得一见时,她素来都得仰望着瞧着他。舅老爷从来都是拿鼻孔看人的,傲气的了不得。今听贾琏说的那副囧样,她真想看看。别说王子腾了,后来她嫁进荣府做媳妇儿,连王夫人都不曾正眼瞧过她,拿她当个棋子使唤。如今不同了,她真觉得自己翻身做主了。
王熙凤拿着画得意洋洋往梨香院去。王夫人正在用早饭,听说她来了,知道是贾母有事儿找她,她早饭也不吃便来见王熙凤。王夫人得见那副吴道子的画,激动地无以言表,上去就从王熙凤的手上接下来抱在怀里,口里念叨着“阿弥陀佛,总算回来了。”她甚至用脸贴了一下画卷,以示自己的欢喜。
王熙凤冷眼看着,笑着不语,转身坐下来喝茶。
王夫人失而复得的心情平复之后,方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咳了两声,恢复往常老实稳重之态,端正的坐在王熙凤的身边。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