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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庶女悠然-第129章

小说: 庶女悠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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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留住爵位,要么再生个嫡子出来,要么皇帝特准庶子、过继子袭爵,哪个是容易的?林氏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是终日生闷气。

这阵子很是热闹,魏国公府丧事刚办完,吉安侯府太夫人也渐渐不好。这日钟煜的夫人卢氏过府拜望悠然,吞吞吐吐开口,“太夫人临走,想见见黄姨娘。”

见悠然面露惊诧,卢氏更是目光闪躲,“黄姨娘是太夫人送到孟家的,想见见而己,没什么旁的事。”拿了黄馨的身契出来,“一直在我家放着。真的只是见见。”

悠然捧着大肚子缓缓站起,“卢夫人,请回府转告:要我娘亲过去贵府,万万不能!若贵府一意孤行,我必不惜倾平北侯府全府之力,与贵府为敌!”

卢氏有为难之色,“我,我也不愿啊。这是从哪里说起。”太夫人突然有了这一说,王夫人、孙夫人和太夫人婆媳情深,不愿她临走之时有遗憾,要全了她的心意。

“夫人请回罢。”悠然撵人了,“若贵府真要人,去顺天府告去

,或派武士过来捉拿。”拿个身契出来跟我要人,开什么玩笑。天朝是法制社会吗?从来不是!是实力说了算。

你拿身契过来,我就是不给,你怎么办?要不自己亲自出手,要不请官府出手,不管哪个,最后都要付诸武力。

你敢出手我就敢接招,官司打到御前都不怕。本朝不成文的规定,婢女生了孩子后赏还身契,由贱妾升为良妾。孟家一个生了女儿的妾侍,身契还在吉安侯府,女儿都做了侯夫人了,你吉安侯府跑来要人,你没病罢?

卢氏连连道歉,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等到张并回家听说后,一边安慰妻子,一边奇道“这太夫人怕是已经神智不清了。难不成吉安侯府的人都神智不清了?”

悠然气咻咻,“如果吉安侯府真这么一意孤行,怎么办?”打一架?张并笑道“不必在意。这事必然不可能。”钟家又不是全家一起发疯了。

果然不久钟煜匆匆赶来,一迭声的陪不是,“内子纯是胡言乱语。”他只能说老婆不好,不能说长辈不好。又把黄馨的身契双手呈上,“一场误会,万勿介意。”

张并送他出去,钟煜本是骄傲之人,这时只有连连陪罪。

关心则乱,悠然也算是豁达的女子,真遇上有人挑衅,涉及自己亲娘,还是不镇定了,当晚开始肚子疼,断断续续疼到第二天早上,张并吓坏了,请了假在家陪着。

季筠过来看小姑。悠然恶狠狠吃着点心,恶狠狠说道“嫂嫂,等我生下这个孩子,我要回家去好好跟太太讲讲理!”许是有这口气撑着,悠然这回生得特别顺,进产房不到一个时辰,生下一名漂亮的小女婴。

孟赉自回京后,对钟氏一直客客气气,也一直天天回家。吉安侯府闹的这场风波他事后才知,知道后无比气闷。

敢情这妾侍您是想送就送,想收回就收回?把我孟家当什么?可太夫人一则是从来待他不错,二则是当晚便去了,钟家一片白肃。死者为大,这时节什么也不能说了,只能糊弄过去。

孟赉一直阴沉着脸,只有看见初出生的小女婴,才会露出笑容,“跟我家悠儿小时候一模一样,不是,比悠儿小时候还可人疼。”

张并眼谗的看着老爹怀中的阿橦,只要老爹在,轮不到他抱阿橦。“橦,古书指木棉花,木棉花艳丽又有气节,就叫阿橦吧。”这又是悠然给起的名字。

“爹爹总是霸占闺

女,”张并背地里跟妻子诉苦,“我只能看着。”悠然很是同情,要说自己和张并才是阿橦最亲的人,可是都轮不着抱她,排不上队。不只老爹抱着她不放,黄馨抱着也不放。悠然抢都抢不到。

唉,像张并那样爹不疼娘不爱的,固然是可怜;像自己这样爹娘过分疼爱的,也可怜啊。悠然跟张并对坐着犯愁,拿老爹和黄馨没法子。

出了月子,悠然又养了半个月,正寻思着该出门了,这时钟氏开始跟孟赉闹,要把杜晴、黄馨都接回府,服侍她这个正房太太。孟赉烦得离家出走,住到了孟正宇处。

悠然笑咪咪回了孟家,笑咪咪跟孟家上下人等寒暄,季筠和钟炜心中一寒,带着孩子们避开了,屋中只留钟氏和悠然二人。

钟氏本不愿跟个庶女废话,无奈丈夫不肯回家,只好耐下心来,听听悠然说什么。

悠然先是郑重跟钟氏道谢,“太太大度。寻常人家的庶女,哪有我这般自在的,能锦衣玉食的长大,能享尽父亲关爱长大。”

钟氏飘飘然,她这时也觉着自己确实是大度的嫡母,一向对庶女很宽容、很厚待!

“可是,”悠然来了句“可是”。这是典型“三明治”谈话法,先夸奖,再说问题,当然最后还是夸奖。这时候是谈问题。“我姨娘是太太亲手送到爹爹面前的,可对?”

钟氏楞了楞,“我不愿意的。那时我是没法子。”被逼的没辙了。

悠然笑道“愿不愿意的咱们再说,真是太太亲手送给爹爹的,是不是?”

钟氏板起脸,“你是怎么跟长辈说话呢?”悠然真想大吼一声,“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却只能想想而己。

钟氏见悠然沉默不语,来了劲,“你小孩家懂什么。大人的事你莫管。你又不懂,当年我真是没法子。”

悠然冷静再冷静。微笑问钟氏,“静妃,太太可听说过?”钟氏点头,自然听说过。静妃前几年生了位小公主后,身子垮了,在床榻上缠绵了将近半个月,终是不治身亡。皇帝将小公主交给淑妃抚养,如今很是活泼可爱。

淑妃一向省事,慧而无子,如今她既有一个可爱的孩子陪伴,又能常常见到皇帝来看女儿,也算是善人有善报了。

“那静妃,临死前定要见我一面。”钟氏听悠然这么说,来了兴趣,“她要见你做甚?”孟家、张家,跟宁家素无来

往。

“她认定,是我害了她。”悠然把前因后果一讲,连钟氏也觉得匪夷所思,“谁家闲着没事要收二房,还要带上她孀母弱弟,欠她的?”

静妃临死也不甘心,定要见孟悠然一面。因皇帝交待过,“让她安心的去。”皇后也无可无不可,便命人把悠然召了进宫,见静妃最后一面。

静妃诅咒悠然,“你害我这么惨,将来不得好死!”“若不是你嫉妒不容人,我怎会这样?宁家挟持我孀母弱弟,我只能从逆。”宁家,已是满门流放西北。五皇子,终身幽禁,废为庶人。

悠然并不耐烦跟这种脑子不清楚的女人多说什么,却是静妃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只好跟她费了回事,理论了一番“你若有决断,又何至于此?孀母可以出家,弱弟可以出赘,为什么要在宁家等死?”

静妃说她没法子,这是不对的,什么叫没法子,任何情况下都会有法子,每一种困难,至少会有三个解决方法。静妃如果真有智慧,早早把母亲弟弟安排好,自己深闭宫门不出,完全能躲过这一劫。

“孀母可以出家,弱弟可以出赘?”静妃喃喃自语,“那怎么舍得?对不起祖宗啊。”

“躲过了劫难,想改变身份难吗?”悠然嗤之以鼻。要是此时静妃不死,宠爱还在,就算弟弟真出赘了,难道要不回来?宁家又不是从头到尾都看紧你孀母弱弟,是想造反时才看起来的行不?你早干什么了?自己思虑不周,只会迁怒于人,还有理了?

静妃总算不闹了,悠然才脱了身。

钟氏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这和自己有什么干系。悠然只好一步步跟她讲,当初闹过继,可以有什么法子应对(前文讲过,不再重述);即使是丁姨娘入了府,和孟老太太、胡氏连成一线,可以有什么法子应对:爹爹才是一家之主,您商量过他没有?只要爹爹支持您,您何必再纳两位姨娘?夫妻之间,有些话要开诚布公的讲啊。

“你爹爹他,那时脾气很坏。我都不敢跟他多说什么。”钟氏一脸委屈。这些年孟赉渐渐温和了,当初他可不是这样。

悠然怔了怔。也许,男人年轻时,和中年时,差别真的很大?自己所认识的孟赉,是中年孟赉,圆滑温和,善于为人处事,或许他年轻时候不是这样,也是个楞头青?

罢了,“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还是看现在吧。现在最重要的是,钟氏是名正言

顺的孟家女主人,她的地位不可能被动摇:她是原配;她守过公婆的孝;她有出色的嫡子嫡女;她对这个家从未有过二心,对孟赉从未有过二心。

想让孟爹过个幸福晚年,那就要钟氏不生事,不寻衅,不然孟爹总会有烦恼,总会有心事,家宅总会不宁。

悠然本想跟钟氏讲讲道理:姨娘是你自己亲手送的,你让男人面对一个绝色美女毫不动心,对你保持唯一忠贞,是不太可能的。不如平心静气接受事实,安安生生过日子。眼看着跟钟氏讲不通道理,悠然也下气:怪不得老爹不跟钟氏说太多,费劲啊。

“太太可想让爹爹回来?”悠然问了个看似很傻的问题。钟氏想摆架子不说,却又怕悠然走后再也没人管这事,孟正宣、孟正宪都被孟赉大骂一通,已是不敢管了,其实他们也管不了。

“他爱回不回。”最后钟氏赌气说道。悠然不理会她,笑道“若想爹爹回来,其实再容易不过。只要他回家没人跟他打别,事事顺着他,把他当一家之主,他自然会回来。”

孟爹年轻时候的理想是再也不可能实现了,他这一生都不可能拥有一位善解人意的妻子,那至少,让他拥有一位不跟他作对的妻子罢。

不懂,没有关系,不懂别乱出主意;笨也没事,别自作主张。其实黄馨的智商真不比钟氏强多少,但是黄馨听丈夫的话,听女儿的话。

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再不听,没辙了,大不了老爹常住孟正宇家,对外也好说:嫡子都成家立业了,侄子还年青,要伯父教导。

悠然沮丧回了自家。黄馨正无忧无虎的逗阿橦,“橦橦啊,外婆抱橦橦好不好啊。”说的全是废话,她偏能自得其乐。

让悠然很有成就感的事来了:钟氏不再提什么妾侍重回孟宅;孟赉又回家了,和钟氏和平共处,二人相互都很客气。一场家庭风波算是过去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有反复。

但孟爹还是闷闷不乐。因为黄馨死活不肯回孟正宇家,“要天天看见阿橦”,孟爹偷偷跟她讲理“你在小宇家,我能过去住;我可不能住闺女家!”

黄馨大摇其头,“不成,不成。阿橦晚上要我呢。”孟爹没法子,只好还是偶尔白天出去约会。

就算悦然举家从广州返回,孟爹也没有太过高兴,他觉得自己被黄馨抛弃了,嫌弃了。

钟灵羡慕悠然,拉着黄蕊央求,

“您也学姨娘,跟我住吧。”有亲娘跟着,多好啊。黄蕊轻蔑看了她一眼,“你那个女婿,根本不会营运!你们能吃老本过日子?我不替你们攒下家底,将来你怎么办?”养了个笨女儿,嫁了个不精明的女婿,要想办法多给他们捞点钱财。

孟大伯三年任满,和来接任的王知府见了面,彼此吃惊。原来这王知府,便是当年和蔚然订过亲的那个县令。旧友见面格外唏嘘一番,知道蔚然尚待字闺中,王知府叹道“小儿也是命苦,儿媳留下一子一女,竟是早早去了。”

两位父亲都留了心。孟大伯是想:自己总要走的一天,到时蔚然怎么办?还是要嫁了才放心。王知府是出自寒门,本来家底就薄,儿子又是要娶继室,哪里能娶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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