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操盘(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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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凌川挺拔的背影迎着猎猎晚风,显得有点落寞的孤寂。天边有颗明亮的流星忽然滑过暗沉的夜空,消失在遥远天际。
“在看什么?”身后忽然的环抱毫无预兆,悄然来袭。
“流星。……很好看。”淡淡一笑,凌川没有回头,幽深眸子映着那流星最后的一抹光色:燃烧得这么彻底,陨落得如此绝然,或许不是真想这么灿烂,是因为一旦出发,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似乎没有注意他落寞的语气,冯琛低语:“抱歉叫了一桌外卖,我实在不擅厨艺。”
“没有关系。”吸了一口气,凌川回头看着他,敏锐地感觉到刚才背后顶住股间的烫人搏动。是的,在接受重新踏入此处时,自己就等于给了他某种隐讳的、同意的暗示。
“要不要先洗澡?”轻轻在他耳边提醒,冯琛似乎心情很好:“我把保镖和佣人都遣散了,明天他们才会回来。”
“叮铃铃……”他腰间的手机不识时务地响起,冯琛依依不舍地松开越来越紧的手,接起电话:“JOEY先生?好的,既然你们急着要,当然可以立刻转去。”
放下电话,他摇摇头:“抱歉有个心急的客户。——你先去我卧室等我,我去书房处理完就来。”
“什么客户要你亲自转帐?”似乎有些不满,凌川撇嘴一笑。
“你知道金博有些生意不见光的,太大的数额,当然是我自己转帐。”并不避讳,冯琛安抚地道:“马上就好,嗯?……”
匆匆走上通往二楼的狭长楼梯,冯琛进了书房。打开电脑输入一串繁复的密码,他仔细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时间很快过去,他看着电脑屏幕上转帐成功的确认提示,舒了口气,转过身来,迎着门口静静站立的颀长黑影,瞳孔忽然收缩:“凌川?”
慢慢走上前,并不看向他的电脑,凌川身上散发着好闻的沐浴露的气味,象是刚刚洗澡完毕:“我等得着急……就来催你。”
和上次的完全被动僵直比起来,眼前的这副躯体出人意料的,透露着一点点让人迷醉的邀约气息。眼中的防备和惊诧似乎淡了,冯琛忽然拦腰横抱起他,走向隔了几间房的卧室。……
夜色透过半掩的窗扉无声入侵,占据了卧室的每个角落。扣紧身下逢迎的腰肢冲撞良久,冯琛喘息着释放了第一次。
紧紧盯着身下的凌川,他的眼睛里精光一闪:这次先不用拿出房中某些情趣用具吧,时日方长,他有把握慢慢调教这具已经有心配合的身体,不是么?微微一笑,他闭上了毫无睡意的眼,转过身去睡了过去。
身后,凌川一直水色氤氲的眼睛忽然清明。屏住呼吸,他静待着身边那身体渐渐发出了均匀的轻鼾,才慢慢站起身,光着脚站在了温暖的实木地板上。
身后秘处的痛楚没有多么剧烈,腰肢的酸痛也可以承受。冯琛竟然只要了他一次,就这样轻易放过了自己,这是他几乎没有料到的。……披上睡衣,他悄无声息地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张小小的磁碟,潜出了卧室,沿着方才的路径,推开了黑暗的书房门。
宽敞的书房,电脑屏幕的微光驱散了阴霾密布的气氛,让他紧张的心微微一松。
——密码要求输入。有备而来,他低头在光驱里插入了那张早已备好的密码专解程序的软件盘,静静等待自动破译。
三十秒,一分钟,两分钟。……闪动的光标忽然一跳:密码破译成功,但是电脑有自动记录,显示非正常登陆!
心中一沉,凌川敏锐地明白这记录留下痕迹的后果:今晚之后,冯琛会立刻发现自己是唯一有机会和时间侵入这台电脑的人。……无暇再想,他飞快地移动着手里的鼠标,晶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高度紧张的光芒。
搜索浏览着硬盘上地一切可能有用的信息,他忘记了时间。这里!几个不同的文件夹里,是好几个他在金博的财务报表中从没见过的帐号。密密麻麻的往来记录,数额大得惊人!
旁边的数据库里,是几个注册地在菲律宾和马来西亚的小型公司的财务帐目,详细而庞大。毫无疑问,这就是金博最核心的机密。早想到一向多疑的冯琛会亲自保管这些帐目,而且不会放在公司里,今天兵行险着,竟然真的被自己找到。
可是,资料太多太大,传到自己的邮箱里据对空间不够,何况时间也来不及由他仔细甄别,哪些是可以舍弃的!
心中灵光一闪:冯琛的书房里,应该有闪存盘!急急打开手边的抽屉翻找,果然有只闪盘静静地躺在抽屉里。强压住心底地激动和焦急,他拿起它,连接好了连线…………
“咔哒”一声轻响,身后传来一个轻松而恶意的声音:“凌川,书房比卧室好玩么?”
浑身一震,凌川只觉得身体僵硬如千年化石:冯琛。……
头顶刺眼的灯光忽然亮起,冷酷无比。慢慢回头,他望着门口冯琛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那一霎变得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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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脑海中电光石火,凌川的眼角余光瞥见了手边的一件东西。似乎是惊呆了,他霍然猛地站起身来,手按上了书桌的一角。
“别动,你是聪明人。”冯琛盯住他:“现在坐到椅子上。”
慢慢坐下,凌川的手滑过书桌,手掌下按着的裁纸刀悄无声息地扫到了他的身下。
“我没有睡着,一直跟着你。”微微一笑,冯琛举了举手中一段粗大的绳索:“见你看的专注,就回去拿了这个和枪再过来。”
“啪”的一声,那绳索软软地被扔到了凌川赤裸的脚踝边:“乖乖的,听我的话去做。”恶意地轻点手枪,他脸上有种隐约的兴奋:“把双脚伸在椅子的把手上,自己分开绑好。”
浑身一僵,凌川的呼吸忽然急促。沉默良久,他慢慢地弯身抓起了绳索,艰难的按照冯琛的要求,慢慢将自己的双腿绑在了扶手上。来时是赤着脚的,难掩春光的睡袍下光无一物毫无遮挡,这样分开腿的姿势,隐约着私处显露, 屈辱无比。
“很好,和识时务的人说话的确不费力。”冯琛颔首赞赏,眼光看向凌川大张着的、被绑在宽大椅子上的双腿,色情地逡巡良久,方施施然走过来,乌黑的枪口指上了凌川的鬓角,玩味地一点。
咬紧了雪白的牙齿,凌川一动不动,冷冷看着他。
“现在告诉我,你想做什么?……”悠悠将椅子转了个圈,冯琛从身后凑近他温润的耳垂,轻轻啃咬。
“我只是好奇。”冷静的开口,凌川自己也明白这是个多么无力的借口。
“好奇到要COPY我的资料回家研究?”冯琛吃吃一笑,一只手继续用枪指着他的额头,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上他足踝上的绳索:“你打的绳结不好看,呆会……我教你一种精致的打法。”
凌川沉默,脑海中飞快地转动着。身下被压住的裁纸刀清晰地顶着他的臀部,隔着睡袍,几乎能感觉到刀锋。
“我房间有一种红色的棉绳,很细,……很有韧性,打蝴蝶结的效果,美的惊人。”口气忽然变得淫靡,冯琛温柔地伸进他睡袍的下摆,玩弄着那柔软的分身:“猜猜看在哪里打结比较有趣?”
“呜……”忽然被握紧分身底部一掐,战栗一下,凌川痛苦地昂起了修长的脖颈。
“不喜欢?”火烫而恶毒的气息喷在他的耳际,纵然沉稳冷静如凌川,耳后也不由自主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要不然等我明天找人把你弟弟绑来,我们玩三人游戏?……”
一直强自镇定的凌川,忽然象是听到了一个惊天的霹雳:他说什么?他说凌云?!震惊地仰起漆黑的眸子,他转头死死看着身侧的冯琛。
“小傻瓜,在上你的那一晚,看到你见到那张碟片时的脸色,我就有怀疑。”低低轻语,冯琛继续玩弄着手中触感良好的分身:“你和你弟弟,长得有够象哦。……第二天我就找人调查了你,果然,那个男孩就是你亲弟弟。”
“你……你早知道我接近你,有目的?”
“当然。只不过你既然在帮我挣钱,我何苦急着揭穿?”微微一笑,冯琛道:“我让你进金博,让你查账,再看着你主动引诱我,看着你忍不住露出你的小利爪,……还真是有趣。”
低低垂下眼眸,凌川似乎被这样的打击严重击溃了似的,颓然不语。
欣赏着他的沮丧,冯琛大笑着转到椅子正面,悠然跨坐在凌川的面前,两人以种亲密无间的姿势紧紧贴合。“我一直在犹豫,是该让你就这么老老实实帮我挣钱呢,还是直接把你收上床好好调教?……”
用一只手固定住凌川的头,他深深吻了下去。唇齿狠狠肆虐着,直到血腥的气味蔓延在两人口中,直到凌川似乎沉醉得喘息渐起,直到他胯下紧贴在凌川私处的欲望也亢奋无比。
冯琛手中的枪,慢慢滑了下去,顶在了凌川柔软的腰际。他叹息一声:“你不知道,我期待着这一天,期待得多么心急。……”
正要拉开自己的裤链,忽然地,他身体一僵,全身动作停在那里:“凌川?!……”
冰冷的一片锐利刀锋闪着清冷的光,在凌川自由的手里牢牢握住,准确无误地按在他脖颈中勃勃跳动的大动脉上。
不再掩藏眼中的锐利,凌川刚才还颤抖害怕的语声已经变成了沉稳无比:“我只说一遍,你乱动的话,我一定会划下去!”
“你似乎忘了,我的枪还在你的腰眼上。”冯琛恢复冷静的速度也快得惊人。
“那我们就比比,是你的子弹到达我腹部快,还是我的刀划断你的动脉快。”冷冷一笑,凌川抖动手腕划破了冯琛颈中一点皮肤,血流蜿蜒而下。
冯琛不语,诚如凌川的威胁,现在的情形对他不是一个好形势。打中凌川的腹部不是致命伤,可自己颈间的裁纸刀,绝对有切肉断喉的锋利。
“凌川,何必拿前程和性命开玩笑?”冯琛眼中精光闪烁,身体慢慢前倾:“杀了我,你会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要不要赌一赌?”手中刀锋加力逼迫冯琛身形一僵,凌川漆黑的眼眸跳动着坚定而愤怒的火花:“我是不想坐牢,可是为了这所有的事,值得!”
冯琛不语,他在面前的眼中看到了某种危险,某种深沉的绝望。不是在威胁,他是说真的假如真的和他硬来,这只漂亮的手会坚定地把自己的咽喉割断。
这样的认知让冯琛面上微微抽搐:“好,你想怎样?”
“你先放下枪,我没有生命危险,当然也不想自己手上有人命。”凌川冷冷道。
“OK。”悠然扔下手中的枪,冯琛决断极快。
用嘴努努双腿,凌川眼中现在才浮现出强忍的厌恶。看着冯琛弯腰下去解开绳索,他手中的刀锋分毫不离他的脖颈。
迅捷地跳下椅子,逼着冯琛坐了上去。将他的手脚分别牢牢绑住,凌川终于长舒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袍里,几乎已经被冷汗打湿。
不再理会冯琛,他转身急忙来到电脑前,继续着刚才的COPY。
“凌川,不要玩得太大。”身后,冯琛阴森提醒,话气象是来自深层的地狱。
收起装得满满的闪盘,凌川微笑回头。狠狠咬牙抬手,正反两个清脆的巴掌把他的脸打歪在一边:“是你先玩得太大早在你碰我弟那天,你就该去西环监狱!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那样对我弟弟?!”
舔了舔嘴角边被凌川打出的血迹,冯琛叹息:“有一晚我去一个俱乐部,他得罪了我。后来我在走廊上看到他被一个MB背出一个房间,而且衣衫不整的,……就一时兴起。”
“为什么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