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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终身操盘(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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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会动他?”佯装诧异,秦风扬微笑:“我最多打个电话给他,告诉他和吴非—;—;你落在了我手里。”
  无聊。……这样凌云和吴非在香港,还不是一样的鸡犬不宁心急如焚?咬着牙,凌川不语。
  “听着,如果这样仍不能说服你,我会直接包艘偷渡的海船,把你弄昏塞进去。”冷酷的表情没有商量的余地,秦风扬淡淡的口气下,是不容怀疑的坚定。
  “上次凌云偷偷入境来看你,我手下的人被吴非带人三搅两搅,硬是跟丢了他。说起来,你也有一年多没见你弟弟了,难道不想他?”淡淡摇头,秦风扬叹息:“我记得你以前简直恨不得把他揣在怀里。”
  凌云,凌云。想着上次见面时身材仍在长高的那道飞扑过来的身影,凌川忽然鼻子酸酸的。每次靠着电话倾听对方的声音,凌云总是恨不得打破电话般舍不得收线。
  “好,我和你……回去。”忽然强烈起来的思念啃嗜着因为亲情而柔和起来的心,他低声道:“小云快要夜校毕业了,我很想参加他的毕业礼。”
  扬扬浓黑的眉,秦风扬不置可否,心里却在冷笑:回到香港,你以为我会通知吴非那个多事鬼,让他跑来说教一番,或者直接报案把你弄出去?凌川,你未免幼稚。
  微微一笑,他不再言语。
  接下来的三天,秦风扬果然叫人办好了手续。保镖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衣食不缺、不再受骚扰的境遇比起前几日,多了安静和舒适,却有了被软禁的强烈感觉。回到香港以后,秦风扬预备怎么处置自己?还是这样软禁吗?有点  茫然,凌川无力地整日躺在床上思索,却不得要领。算了,反正自己确实也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
  几天后,在时刻不离左右的严密贴身押送下,一行人踏上了先取道上海,再转飞香港的班机。
  踏入人流汹涌的机场大厅,凌川有那么一霎那的停顿。这片曾经发生过那么多爱和恨的土地,原来并没有从自己记忆中彻底远去。
  凌云,他亲爱的弟弟,也在这同一片天空下,和他一起呼吸着摩天高楼中微微污染却仍散发活力的空气。……
  身后,有保镖不耐的轻轻捅了捅他,他才惊醒到自己依然不自由的处境。没有抗拒,他弯身钻进了早已等候在机场外的熟悉车辆。
  依然是那辆自己坐过无数遍的秦风扬的爱车,依然是装饰简单的车厢,古朴而编制精美的的中国结悬挂在前方沉默的司机阿健的头顶。……
  长长轻叹,这一声,没能逃过正随后钻入车厢的秦风扬的耳朵。转过身,他默默看着凌川,眼中有种深究的神色。
  这神色很快收了起来,他轻描淡写地开口:“回会景阁去。……”
  会景阁。……以前和秦风扬春宵幽会的地方,那里有太多太多甜蜜的痕迹。几乎是慌乱的,他想立刻拒绝,可是终于还是闭上了嘴。如今的自己,还有说话的余地?
  车辆平稳而缓慢地在中午如流的车河里行驶,秦风扬的脸色不但没有因为糟糕的路况而不愉,反倒意外地有丝凌川见惯的笃定,似乎是那种经过了长期狩猎的猎人,捕获了自己心仪已久的猎物后,带着轻松和兴奋。心中慢慢不安  ,凌川沉默着,一路看着窗外的街景。
  直到被带进那间再熟悉不已的卧室,看着靠着窗边的那张床,他默默不动。记忆里,是谁懵懂情动着,在这里向眼前这个男人,第一次交付了身体?是谁在无数个甜美激情的夜晚,大笑着欢畅地预支欢乐,挥霍爱情?……摇摇头,他驱散脑海中的画面,心里的刺痛排山倒海。
  看着秦风扬好整以暇地一件件换好居家的衣物,他开口:“我想打个电话给凌云。”
  “不可以。”淡淡拒绝,秦风扬毫不避讳地在他眼前脱下内裤,穿起绵质的睡衣。
  “为什么?”愕然发问,凌川道:“是你劝我回香港,看我弟弟。”
  忽然扔下手中刚脱下的衣物,秦风扬刚才还云淡风清的英俊脸庞忽然有种暴怒的前兆:“凌川,让我告诉你—;—;我把你找到绑回身边,是要你还欠我的债,不是好心帮你骨肉团聚!”
  怔然后退,凌川欲言又止,终于隐忍地低语:“是,的确是我欠你。我把你的公司整到快要垮台,我欠了你帮我赎身的五百万,我欠你帮我隐瞒杀人事实的情分,我还在前几天,又新欠了你那么一大笔。……”
  “原来你都记得,两年前你逃跑得那么坚决彻底,我以为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活该,都是天经地义!”咬牙切齿地,秦风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说了,我宁愿去坐牢。……其实,两年前我杀了冯琛的那一刻,我就该在牢里。”凌川淡淡苦笑。
  “你坐牢我有什么好处?”冷笑着,秦风扬欺身上前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把我没玩够的人送到牢里给那群饥渴的囚犯玩,我没有那种兴趣。”
  看着凌川那平静的幽黑眼睛,他淡淡昂首:“想坐牢是吗?从今天起,你的牢房就在这间屋子里。”
  “秦风扬!……”被动地听任那强有力的大手抬高了他的视线,凌川克制住想要逃开的冲动:“你不能囚禁我。这是违法的。”
  “违法?早在两年前,法律就不再是我所顾忌的东西。”冷笑起来,秦风扬深邃的眼睛有丝凶狠:“我也买凶杀过人,怎么样?配不配得起你?”
  “为什么?……”凌川茫然心惊。
  “……”淡淡摇头,秦风扬看着他的神情有丝深沉:“和你无关—;—;你不必知道为什么。”
  “秦风扬,真想对付我,有很多办法更直接。—;—;象前些天那样,我去睡街头,去做苦力,我还可以永远不再踏进证券业一步。”痛楚地闭上眼,他不看秦风扬那喷发怒火的深邃眼眸。
  “永远不再踏进证券业一步?不再能感受到在那块疆场上快意驰骋的激动,不再能让那些曲线在你的掌握里上下跳动……”深究地望着他,秦风扬冷笑:“凌川,—;—;你会枯死。”
  没有说话,可是凌川眼里那一闪既逝的战栗没有逃过秦风扬的锐利目光。脑海中,忽然闪现前些天在镜头后看到的一些依稀景象。沉默的、平静的、甚至内敛到近乎颓废的凌川,只有在面对那些股市曲线时,掩藏在黑边眼镜后的  眼中,才会悄然浮现一丝明亮和激情。是的,记忆里曾让自己目眩神迷的华彩光芒,只有那无人的时候,他独自展现给那冰冷的电脑屏幕。……
  —;—;是的没错,假如真的斩断他这份最后的骄傲和痴迷,那个原来的凌川,就会永远回不来了。这一点,秦风扬心中忽然清晰无比。要吗?要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斩断那些东西吗?
  (19)
  怔怔望着秦风扬,凌川心中一阵模糊而清晰的痛:枯死?……自己离那种境地,本来已不远。
  平静而疲倦地,他低首:“要杀要剐,随便你。只要你有兴趣。”
  “干什么?”深深凝视他,秦风扬脸上的神情忽然狠戾:“又想用苦肉计?我有自己的方法,不用你指手划脚教我!”
  忽然把凌川推向身后不远处的大床,他强健的男性身体紧紧压了上去,开始擒住他的手腕。
  “秦风扬,你做什么?……”惊觉出异样,凌川刚刚挣脱的手腕被重新夺回。
  “不用怕,我现在不想强上你,我只是—;—;想确保你没办法离开这里。”飞快而冷酷地,秦风扬按住他的身体,厉声向门外大喝:“进来,帮我把他按住!”
  两名在前几天就打过照面的大汉冲了进来,手脚麻利地接手,不顾凌川惊诧愤怒的死命挣扎,几个回合下来,终于把凌川四肢大张地按在了床上。
  拿过早已备好的毛皮衬里的特制真皮手铐,秦风扬亲手冷酷地将凌川挣动不休的双腕铐连在床柱的前端。
  挥手让那两名大汉出去,他轻松地看着凌川涨红的脸色和依旧踢动不已的修长双腿:“凌川,你再敢乱踢,我就把你的腿也绑起来—;—;知不知道成个大字躺在床上,很容易刺激男人的性欲?”
  僵硬了身体,凌川忽然不再乱动了。慢慢让紧绷的身子舒展开来,他听着自己的呼吸,渐渐平稳下声音:“秦风扬,被你绑成这样,我会觉得很屈辱。”
  “嗯。”漫不经心地,秦风扬点头:“又怎样?”
  “不怎样,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感受。”淡淡一笑,凌川似乎认命地想通了什么,片刻前的愤怒已经忽然消散,就像从没有爆发过:“我想,我的疼痛和屈辱一定会让你快意,所以我说出来,满足你。”
  阴沉地注视着床上沉静下来的侧脸,秦风扬忽然踢倒了身边的另一把座椅。快步走到床前,他的目光检视着凌川的手腕。虽然是毛皮衬里的手铐,但是凌川刚才的挣扎看来十分剧烈,手腕边缘已经有了几道小小的红色擦痕,细细的血丝在悄悄渗出。
  忽然的,眼落在了凌川左腕上那道浅白的长疤上,心里一阵窒息。那是……两年前他落在冯琛手中时,自杀的旧疤痕?……
  愣愣地,他僵硬的手掌轻轻抚摸上了那道伤痕,不知怎么,竟然慢慢说了一句:“凌川,那个时候,是不是很疼?……”
  转头看着他眼里抑止不住的痛惜,凌川心里一阵忽然的酸楚:这样的怜惜,自己既已无福消受,何必留恋?
  开口低语,他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已经带了温和的安慰口气:“不是很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冯琛的确是用了一些手段,可是……”眼光有点迷惘,他喃喃道,“但总不能真的放弃活下去吧。我是假装自杀的,……只为了引开他们的注意,好藏起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静静抬起头,怜惜下的温存悄悄弥漫,秦风扬问。
  窒了窒,凌川没有立刻回答。半晌他温和流转的眼波渐渐冷淡,那个藏起铁勺的场景,是一个如此屈辱而可怕的记忆。……
  “和你没关系。”突兀地开口,凌川俊朗的脸上,蓦然浮现清冷的拒人千里。
  注视着他这忽然的转变,秦风扬冷哼了一声,眼中的温柔也在同时收起。忽然地,他对自己有种恼怒的情绪:秦风扬,你仍然是那么喜欢自作多情,眼前这个最善于用身体演戏和达到目的的人,他从来没有爱过你!可就算这样,  他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能让你本该冷硬的心这么卑微地软下去!
  “凌川,你说得对。你这副觉得屈辱却又不得不顺从忍耐的样子,的确让我有点解气。”翻身坐起,他恶意一笑:“所以你就这么呆着吧,吃饭和上卫生间,我会放开你。”
  “谢谢。”
  谢谢?秦风扬狐疑地看着他。
  没有迎接他的目光,凌川的口气淡淡的:“冯琛关我的时候,吃饭睡觉都不解开铁链呢,你比他仁慈多了,我难道不该感激?”
  室内的气氛忽然凝重起来,秦风扬的呼吸逐渐粗重,紧紧抓住凌川淡然的脸扭向自己,他的眼神带着愤怒的烈焰。
  “凌川,你休想再用你的痛苦来打击我!”他厉声道:“早在两年前,被你的软弱骗的心痛不已之后,我就发誓再见的一天,绝不要为你再心软心动!”
  无言凝视,凌川任凭他的手力大到让他痛楚,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可以这么狠毒,这么无情无义?”他喃喃低语,手下继续加力,直挤压得凌川的颊骨隐隐作响:“……我只不过在一个放纵的夜里喝了点酒,把一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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