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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凡间志-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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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往侧殿旁的偏路走去。身后头,跟着传来先前呵斥容萧的人继续骂那些忙着看前方广场而乱作一团的宫人的声音,尖细高昂,怒气冲冲恐怕今日宫里头人人都忙得肝火旺盛了。
    本就有些深思不属,加上有皇甫跟着,容萧也不去理会要被带到哪里去,只是机械地跟着迈动脚步。那管事领着他们,绕过宫墙,很快出了边门。门外一溜豪华无比的马车,拉车的马也是难得一见的神骏,那目光循声过来时,都是傲然不驯。
    “小心着,”管事在一旁战兢兢道,“这些天马脾气不好,别招惹了,尽量放轻了手脚。”
    天马?容萧禁不住抬眼看看靠得最近的一匹白马,那马儿似乎不愿意被她这样审视,朝她打了个大大地响鼻,前蹄在地上刨了刨。
    “离远些别经了它!”管事忙在一旁低喝,也不敢过来。容萧低了头,同别的人一起排着队开始将马车上的东西往下搬。
    天马那这些马车自然也就是天宫来的,车上的东西恐怕就是九殿下带来的聘礼了。
    一个个沉甸甸的大箱子,慢慢从车上搬下来,堆到宫里备好的推车上,再一车车地送进去,等到马车上都空了,时间也过去了许久。海里都是以明珠取光,没有天色变化,但从时间判断,陆上的话,这时候应该接近傍晚了。自混进皇宫,做了一天的苦力,容萧是不觉得委屈,皇甫却已是一派安之若怡,似乎对发生的一切并不感到意外,就像自他说出“投名状”几个字之后,当真已将自己看做了与她一路的同伴,也全然不觉他暗自私藏祸心,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实在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
    这皇宫出去假山一般的各样珊瑚群、充作照明的张着嘴露出明珠的巨大蚌类,其实并不能见到海底该有的鱼虾蟹蚌。此前青莲也说过,就好比人间的三六九等,海底水族自然也是分贵贱贫富,低等的族类,如同路上的平民百姓,要进皇宫这样的所在,也和登天一样不可设想。容萧扫着扫着,发起呆来真正的一无所想,只是发呆,就连什么时候身后来了人也不知道。
    “这位哥哥,”一只手拍上她肩头,几乎惊得她跳起来,猛然转身去看,也许脸色实在难看,反而将同她打招呼的小宫女吓个够呛,“啊”地一声叫出来,半天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随即有急急道,“好在碰见你,玉霄殿哪里遣人送酒,你同我去搭把手吧?那酒坛子我一个人可拿它不动,正发愁呢。”看着她手中的扫帚,“你是未阳宫的?过了我同于管事说说,不会罚你。”说着抢了她扫帚丢开,拉了她袖子一把,“快走快走,怎么呆头呆脑的?难怪今天这样的日子,还被遣了来这偏角打扫……”
    小宫女带着容萧,径直穿出了庭院,绕了几个弯,找到一处偏殿,从腰间掏出把钥匙,启开殿门,叫容萧取了身后一颗明珠托着,往殿里走。
    “不知哪个多嘴的,偏偏引得陛下想起来这里几坛老酒,要拿出来给九皇子品尝,”小宫女一边往里头走,一边嘀咕,“着急忙慌的叫我来取,也不管多远的路……”
    听着小宫女抱怨,那口气,似乎不是普通的宫女,瞧她的服饰,也和此前看过的宫女有少许不同,应该是皇族身边近身伺候的。容萧静静跟着她,给她照明、替她拂开头顶幔帐、用袖子掸去酒坛上的灰尘让她看清封条上的字……小宫女几次抬眼看她,先前嫌弃她呆木的神色不见,倒是带了几分好奇。
    “就是这个了。”总算,小宫女指了其中一坛酒。容萧将明珠递给她,弯腰将酒坛抱起,沿着原路出去。酒坛子虽大,以容萧现在的状态,倒不是很费力,胆小宫女似乎很是着急,一出殿门就靠近她,道:“别离得太远。”随后念了个诀,周围水波忽地移动,两个人便如同腾云一般朝着远处最亮的所在掠去。
    容萧抱紧酒坛,心里虽然紧张,但并非很意外,只是更加明确这小宫女果然地位不低,应该是在某位皇族身边的近侍,寻常那些宫人宫女,都不见有她这样的修为。



第一百四十五章 那又如何?
    没多久,小宫女引着两人飘然落在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前月台,已有与她服饰相仿的几个宫女迎上来,七嘴八舌地打招呼问话。小宫女笑嘻嘻地唤着容萧将酒坛送进偏门,几个人七手八脚,很快将坛中的美酒分装进无数白玉酒壶中,准备往殿内送酒。酒坛子刚打开,酒香飘出来,连容萧这样不太懂酒的人,也知道果然是难得的好酒。也许是看到她视线凝住的模样,小宫女误会了什么,抿嘴一笑,趁着旁人忙乱,找个小酒杯倒了一小口酒递过来:“劳烦你了。”
    容萧诧异,不过不敢多话推拒,于是接过酒饮下,咳了两声低头递还酒杯:“谢谢你。”
    旁边一个宫女噗嗤一声低笑,推推那小宫女:“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木头?”
    “未阳殿那边,幸好遇见他,否则我可要自个抱着酒坛子回来了。”小宫女嘟嘴说完,又朝着容萧示意,引她出了殿门,“再随我去一趟,一坛子酒,不够塞牙的。”回头又喊,“张同他们若是来了,叫他们赶紧去,否则照我这样一坛一坛地运,不知要到何时,偏偏又不给人施法一次搬来。”
    “是啦,”有人应着,“谁叫娘娘只信得过你将锁酒的钥匙独独给你掌管,能者多劳……”
    小宫女笑骂了几句,与来时一样,念了个诀,带着容萧朝来时路飞掠而去。大概到了一半的路程,途径一处花园,前方突然有人一声断喝:“何人在此?”
    小宫女吃了一惊,带着容萧落下地来,迎面几个人站在光影之中朝这边看着。小宫女躬身道:“奴婢是皇后娘娘身边的阿蔻,陛下遣奴婢来拿酒,冲撞了贵人,还请恕罪。”
    “阿蔻啊,”对面一个娇柔的女声道,“父皇可是又犯了酒瘾,母后怎么也不拦着了?”她开了口,拦在前面的卫兵随即闪身让开了路。
    “阿蔻见过七殿下。”小宫女似乎松了口气,拜倒在地,“可不是,娘娘说今日是大日子,比不得往常,只是劝着陛下少喝些。”眼角瞥见容萧还直挺挺站在一旁,吓得赶紧一把逮住手将她拽了下来。容萧身体一歪,几乎是扑到在地面,脸也撞上了地,生疼。
    对面的七殿下应当是看见了,似乎有些不悦,只是恐怕当着身边的人不好立刻责罚,遂作不知,侧身朝着同行的人道:“九哥,父皇那些老酒,可是宝贝得很,轻易不肯拿出来,不如我陪着你快些过去,好讨上几杯来喝。”
    “好。”她口里的九哥欣然应允,微侧了身让她先行,她颔首一笑,身姿婀娜地迈步,那九哥稍微落后了半步,在随侍和卫兵护送下越过小宫女和容萧面前离去。
    直到视线里已看不见人,小宫女才抬头起身,嘴里不住地说“好险好险”,又低头朝着容萧踢了一脚:“你这呆子,今日几乎要被你害没了命!好在今日七公主好事临门,无暇计较。不过别说我没提点你,过了今日,你只祈求七公主忘记了这事,否则这一顿打你休想跑了的。”
    容萧趴在地上,不觉得疼,也听不进去小宫女究竟在说些什么,身体都是冰冷,眼里耳边脑海,来来去去就是那一身黑袍高冠的“九哥”身影、他唇角似有若无的一抹浅笑、他的一声“好”、他看着她时眼里的冷漠无情他认得她,却用那样的目光看着她……
    他的呢哝低语仿佛还在耳边,他有力的手臂仿佛还环在腰间,他温热的气息仿佛还在颈中游弋,他在她腕间咬下的伤口好似还在隐隐作痛……可是
    终究,九殿下是九殿下,她是她……
    “还不快起来!”小宫女唤着,唤了几声,终于察觉到异常,于是疑惑地弯腰,“你怎么了?我踢着你了?我可没用力气。”说了几句还是不见动静,有些着慌,伸手来扶她,“你没事吧?”容萧像个木偶,顺着她的力道站起身来。小宫女仔细察看了一番,问也问不出话,又道,“可是吓着了?你在偏殿久了,没见过这些贵人也是自然,我方才说的话又一遍也是吓你的,七公主说不定转眼就忘了这事,补回来责罚你的哎呀,怎么就碰见你这个木头呆子?我在这里与你说了半天都是废话,看把我正是耽误了!我也用不上你了,你自己回去,可小心别再发呆惹事了……”说着指了指方向,自己闪身飘然掠去不见。
    容萧呆呆站在原地,身上只觉得冷,冷得仿佛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不见天日的海底。可是,再冷,冷不过他那双眼……
    不该来的。一开始听到他要与海皇公主定亲的消息,就该断了念头的。
    即使刚才那样匆忙的一瞬,她也勉强看清了那位七公主的面容,那样美,那样风姿绰约……
    容萧缓缓迈步,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去找皇甫,去找白冠,然后……回去。
    她一步一步朝前挪动,仿佛意外跑来人世间的游魂,也不管方向,也不管要走多久,只是下意识地挪动着脚步……
    身周有诡异的波动,就像风,然而海底怎么会有风?她咧了咧嘴,想要嘲笑自己的愚蠢,却发现脸上的肌肉如同被冻住,怎么也不能操控……忽然间,眼前有什么一晃,然后视线一黑,身体猛地被拽住失去平衡,天旋地转间,下一刻,已经身处一个狭窄而黑暗的空间,身后紧贴着坚硬的石壁,前面却与人的躯体紧紧相依。一双手臂环过她的肩,在她脑后交叠为枕护住她的头,有急促的呼吸响在她耳边,气息滚烫。
    “呆子……”熟悉的声语钻进耳中,带着几分并不常见的急迫。
    “你”她木木地开口,半个音节还卡在喉咙里,嘴唇便被狠狠封住,温热的舌探进来,百般厮磨,流连不去。她闭上眼,晕陶陶好似瞬间被灌下了成吨的烈酒,辨别=不了方向,也分不清时空,双手紧抓住身前的人,支撑快要摊成泥的身体。
    “我可是叫你好生等着我回来?”他稍稍离开,“脑子呢?”
    容萧终于几分清醒,手上推拒,冷声道:“九殿下的未婚妻子呢?”
    “谁是我未婚妻子?”他反问,额头抵住她,看不见面容,只剩了双眼两若晨星。
    “放手!”她低喝,又是怒气又是委屈。他却轻轻笑,头一低,咬住她躲闪的唇:“别闹,我可不能久留。”
    容萧停住挣扎,心底的悲凉直直涌上来:“你若是与别人结亲,我便不会再同你有牵扯。今日既是你的定亲礼,我便是来与你告别。”一句话又急又快地说完,许久不闻回应,她的心一点点凉透下去,僵直地站着,视线空洞地望着前方。
    良久,终于听到他叹息,将头靠在她颈中,身体的重量也完全移过来:“旁人的话你都信,却惟独不信我?你心里头,可是从不曾将我的话当过真?还是你并不信我能做得到?”
    容萧一怔,一直浑浑噩噩的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逝,抓也抓不到。
    “真不知我为何会看上你这又呆又笨的蠢货。”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你听着,我不会与她结亲,不会与任何旁的人结亲,我只说这一次,你给我好好记在心里,除非我死,除非我魂飞魄散,我要的人,逃也别想逃,我不要的,谁也塞不来。”
    “可”容萧哽咽着,却在不觉间放松了身体,“已经定亲了?”
    “那又如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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