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夫别过来-掠爱成婚:鬼帝大人轻点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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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他整个身体犹如朽木般尽数瓦解,无数蛆虫环绕着他散架的躯体,只有那个干枯的头颅还纹丝不动立在空中,一双浑浊的老眼直勾勾地盯着我,露出诡异的笑。
鬼……鬼……救命啊!
第十二章 误入阴街
我疯了似的爬起来,转身向后逃窜,然而那个头颅却像是有人在空中拉着它似的,无论我走到哪里它都对我紧追不舍。
我的体力在极度的奔跑中一点点消失殆尽,眼看那头颅越逼越近,我偏偏在此时摔了一个狗啃泥。
抬起头来,正对上那张布满皱纹老脸,他对我森冷一笑,一股腐朽的味道扑鼻而来,我恶心至极,扭头就一阵狂吐。
“夜岚,还不退下!”一道清冷的声音自虚空中传来,我一愣,抬眸就看到楚倾玄站在我身前。
他一袭黑衣负手而立,眉目深沉,风骨傲然。
我费力地爬起来,却见那老者的头颅突然掉落朝我飞来,我一个激灵,赶忙躲到楚倾玄身后。
“你看,我不过是吓吓她,她自己非怕得像是见了鬼一样。”老者张嘴哈哈大笑,没有牙齿的嘴像一个无底洞,一眼望不到底。
我躲在楚倾玄身后,布满汗渍的手紧抓着他的衣襟,不敢松手。
楚倾玄回眸看我一眼,深邃的眸眼里有着晦暗不明的情愫,只一瞬,便转了眸光。
“你想给她喝忘魂汤?”他盯着那个名唤夜岚的头颅,眼里凶气毕露。
忘魂汤?
我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忘魂汤不是阴间孟婆给死去的亡魂喝的吗,这老头为什么要给我喝,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可我明明记得我从韩严家出来时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转眼间就死了。
冷汗从心底冒上来,一直蔓延到手心,望着夜岚阴森的笑脸,我腿一软,险些跌倒。
注意到我的反常,楚倾玄侧眉看向我:“怎么了?”
我抓着他的衣襟勉强站稳,可心里的恐慌分毫未减,抬眸望着他,我颤着声音问道:“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楚倾玄蹙紧眉头,斜了一眼夜岚,没有言语。
反是夜岚在那里憋笑不止,圆圆的脑袋在空中摇摇摆摆,泛黄的血肉随着抖动一块块掉落,露出森森白骨,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楚倾玄适时捂住我的眼,没有让我看到最恐怖的一面。
“夜岚,还不速速变回原身!”只听得楚倾玄沉声一喝,周围顿时阴风四起。
待到眼前光明再现,原先丑陋可怖的老人头已消失无踪,转而站在面前的是一位白衣男人,然他的脚下却又一滩腐烂的肉泥。
此人容貌虽比不上楚倾玄俊逸无双,但也是明眸皓齿,风度翩翩。
他会是刚才吓我的那个丑老头夜岚?我难以置信。
“唉……”夜岚慵懒地挥了挥手中的大汤勺,眼底尽是无奈,“明日可没有食材熬汤了。”
说着眸光扫向楚倾玄,不解地问道:“你为何要护着她?”
楚倾玄眸中闪过一抹阴鸠,沉吟了半晌,才漠然道:“阴河里会有你需要的食材,但她……是你动不得的人!”
他这话说得淡然无比,但话语中却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魄力。夜岚微微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没有说话。
我也始终不明白,楚倾玄为何会这样对我,如果算上梦中那次,他这已经是第三次救我了。
第十三章 我想看看你有多笨
他说我是她的妻,可我很清楚,我不是!
“以后她可以随时进入阴街,像今日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下次!”他傲然丢下一句话,拉着我就往街市深处走去。
先前荒无人烟的街道逐渐有了人影,只是他们全都穿着古代的衣服,且每个人手中还提了一盏灯笼,灯笼里泛着幽幽蓝光,在这昏暗的街巷里显得格外耀眼。
行走在如此诡异的地方,我心里有些发毛,楚倾玄冰凉的手紧抓着我,却更是让我直冷到心里。
提着灯笼的人面无表情地从我身边走过,阴寒之气拂上脸颊,我一阵眩晕,几近站不住。
楚倾玄扶住我,直接将我拦腰抱起,边走边说:“那些灯笼会摄人魂魄,看得越久便越危险。”
一听此言,我赶忙闭上眼睛,一脸埋怨:“那你不早说!”
他阴阴冷笑:“我不过是想看看你究竟有多笨。”
话语轻浮,倒有些不忖他的冰冷了。
他应该是巴不得我被那些人给摄了魂魄,然后好跟他做一对鬼夫妻吧,我暗自腹诽。
明明心里对他极其抗拒,可闻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又觉得格外舒心。
“你……为什么把我当成你的妻子,是不是她跟我长得很像?”
本是想找些话题跟他聊,不料他直接无视我的问题,转而漠然开口:“回到阳间后不要再去找那个男人,直接回你自己的家!”
我一愣,抿唇不语。
一提到韩严我就难过,我没想到他会那样对我,整整一年的感情,难道还及不上那个女鬼与他几夕吗……
可是人鬼殊途啊,更何况那还是个恶鬼,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找到机会,我一定得请人收了她!
“到了。”楚倾玄适时开口,随即放下我,让我睁开眼。
白晃晃的光线刺得我眼睛生疼,好一会儿我才适应过来,可一看脚下我顿时慌了,这不是上次梦里的那道悬崖吗?
“跳下去。”他一如当初那般命令我。
还真是要跳啊,我抖了抖麻木的腿,不情愿地白了他一眼。
他眸光一凛,我立马跳开:“你不要推我,我自己来!”
自己跳好比被他推的好,起码我心里有个准备。
他没有动,只静静看着我,直到我狠命跳下悬崖……
急戾的风声刮过我的耳边,隐约间,我仿佛听见他说:瑶儿,等我来娶你。
身子一阵剧烈的摇晃后,我终于立稳脚跟,抬头看见的是晴天白云,高楼大厦与车水马龙的城市。
我果然回来了,可刚才我是怎么去到阴间的,回来时又怎么身处于沛城最繁华的地段的,我一无所知。
但不管怎样,回来了就好。
只是如今无处可去,也只有回家了。拿出正准备给我妈打电话,偏偏这时韩严打了过来。
按下接听,电话那头传来韩严急切的声音:“瑶瑶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对,你不要走,回来好吗?”
他的声音带着乞求的颤音,听得我莫名难过。
想起他的所作所为,我本是一口回绝的,可耐不住他的恳求,我开始动摇了。
第十四章 各怀鬼胎
“瑶瑶,都怪我一时冲动,我……我是真的爱你,你相信我……”
明知道他有可能是在骗我,我还是回了他家。
能有什么办法,毕竟前晚我把自己的身心都给了他,如今,我也只有相信他。
回到他家,他们母子一改早上的态度,又对我喜笑颜开,拉着我嘘寒问暖。可是心里那道结,岂是轻易就能解开的。
韩严虽对我一如从前,但每当我问起那个女鬼,他都默不作声,就连他妈也一直闪躲逃避。
看来,张琳也知道那个女鬼的存在,他们都在骗我。
如果说一切都因那个女鬼而起,那就让她来结束这一切吧。
趁着他们不注意,我给我妈打了电话,让她请李叔来沛城一趟。
当晚,我吃了晚饭就假意回房睡觉,可这一睡,竟一觉睡到了天亮。
醒来时天已大亮,差不多近十个未接来电,全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
我很是疑惑,昨夜我怎会睡得那么死,难道去了阴间一趟我的反应力都退化了?不然怎么别人打电话来我都不知道。
回拨过去,电话那边是一个男人低迷的声音:“楚瑶小姐吗,我是容予,李叔让我来帮你。”
他似乎还没睡醒,说话迷迷糊糊地,但我也大概明白了他说来帮我是什么意思。
“你是来帮我收鬼的吗?”怕被韩严母子听见,我特意掩着嘴,压低了声音。
“对,现在是白天,难以察觉那家伙的位置,你先记下我的电话,晚上我来找你。”交代了两句,他匆忙忙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下床走出门,正巧看见张琳从韩严房里出来,见了我,她欣喜一笑:“瑶瑶,起来啦,阿姨做了早餐,给你放桌上了。”
她笑得那么和善,若不是见过了她凶恶的一面,我还真的以为她会一直对我这么好。
我微微点头,笑问:“阿姨,你们吃了吗?”
“吃过了,刚刚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她讪讪笑了笑,眼神却一直往韩严的房间里瞟,像是那紧闭的房门上有什么东西似的。
我心一沉,已然猜到个大概,但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我还是问了一遍:“韩严又睡觉去了吗?”
一听我这样问,张琳瞬间慌了神:“呃……他……说是头晕,进去躺一会儿。”
她眼神闪烁,话语含糊,我料定韩严昨夜一定又去找那个女鬼去了。如若不是如此,怎么我一问她就如此慌乱。
也怪我自己,昨晚睡得那么沉,连他几时出去的我都不知道!我暗自恼怒,心里却已打定注意,一定要收了那女鬼。
韩严可能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只要那个女鬼消失了,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转的。
一年多的感情,我实在不想轻易就付之东流。
傍晚,我和容予约在了城郊的加油站见面,那是到那栋老阁楼的必经之路。
我一直以为容予会跟李叔一样是个穿戴邋遢,长相粗鄙的男人,见了他我才发现什么是人如其名。
他看起来一米八的个子,虽只穿着一身朴素的道服,但看上去也温文尔雅,气度不凡。
我们没有过多客套,只相互交流了两句,随后拦了辆的士就前往目的地。
今夜,势必是个难眠之夜。
第十五章 我戳烂了他的脸
到达那里时,天色已暗,没有路灯的郊区,伸手都不见五指。寂冷的夜风吹得树叶唰唰作响,几只黑鸦不时鸣叫几声,声音凄厉,直听得人背脊发麻。
我拿出事先准备的手电,容予却示意我不要打开:“手电会干扰我的视线,先不要打开。”
我点点头,急忙收回手电,跟在他后面摸黑前进。
一走进那片浓密的树荫,树叶的腐朽味味就飘了过来,沉闷的气氛下,那股味道更是浓浓地散不开。
临近阁楼时,容予忽地停下来,转身给了我一把桃木剑,并叮嘱道:“你就在这里等我,如果有什么意外,用它防身。”
“好,”我接过桃木剑,愣愣盯着他,犹豫不决,“如果不行,你一定不要恋战,那鬼收与不收,钱我照给。”
虽然他打扮得像一个正经道士,但到底有没有本事我还不清楚,若是因此把他的命搭进去了,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容予没有应声,只看了我一眼,便按照罗盘的指示进了屋。
我侧身躲到一棵大树后,静静观察着阁楼内的动静,手中紧握着桃木剑,心里已是紧张到了极点。
我既盼望着容予能早点出来,又希望他能顺利解决那个女鬼。身处于矛盾与纠结中,我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的降临。
风愈吹愈大,茂密的树枝在风中猛烈地摇晃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响在耳边,好似有几百只幽灵在说着悄悄话。
我紧靠着树干,眼睛四处张望,视线扫过暗黑的丛林,片刻也不敢停留,我很害怕,莫名地害怕。
或许,这就是人在黑暗中呆久了的感觉,即使周围什么都没有,但你却总感觉有东西在盯着你看。
啪嗒!
阁楼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声响,有什么东西碎了。
会不会是容予出事了?我心一急,举着桃木剑就欲往阁楼冲去,刚迈出脚……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搭上我的肩膀,我脚步一滞,再也迈不开。
“小姐,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害怕吗?”森冷的音调,听得我心底一寒,握紧桃木剑,我缓缓回过头……
一张腐烂得只剩两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