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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黑道皇后-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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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叫着。
  “如果我儿子没救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幕星从未见过这等狠厉的神情,倒被她吓得抖索了一下肩,翠儿赶紧伸出手把他拉到身后去,柳柳冷冽的朝外面叫了一声:“立刻传御医过来。”
  “是,娘娘,”小太监上前一步应着,走了出去,御医已经在长信宫门外候着了,紧跟着小太监的身后走进来,这走进来的御医落落大方,全然不似平时御医院看到的那些御医,恐慌不已的样子,倒是对寝宫时的摆设很有兴趣,掉头四处张望着,直忤忤的走到柳柳的面前行了一礼。
  “臣见过皇后娘娘,”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面情一点也没有,只眼神中闪烁着锐利之气,柳柳点了一下头,这个御医其实不是宫中的御医,她是柳柳的手下芷姑易容的,因为易容所以脸色有些僵硬,不过这种时候谁会去在意一个御医的神情有没有僵硬呢,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玉楼皇子的身上。
  “立刻给玉楼皇子诊治一下,看看中的蛇毒可有解。”
  “是,皇后娘娘,”御医应声走到大床边,恭敬的对着桌边的女人施了一礼:“德妃娘娘请放下玉楼皇子,容下臣给皇子检查一下,看看皇子种的蛇毒可有解。
  德妃立刻乖乖的配合着,放下玉楼的身子,神色紧张的望向御医:“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儿子。”
  “臣会尽力的,”御医不屑的撇了一下嘴,伸出手装模作样的去给玉楼诊脉,其实蛇王棘的毒他是知道如何解的,只不过做做样子罢了,自从上次阿布中毒以后,她已经把蛇王棘嘴里的牙拔掉了,要不然这小孩早就毒发身亡了,拖延了这么长时间还有活命吗?不过蛇王棘即便极了牙,那毒仍是极厉害的。
  寝宫里一时沉寂下来,只听到呼吸声,玉楼皇子的呼吸已经有些微弱了,不时的抽搐起来,痛苦而模糊的叫着母妃两个字,楼思静痛得恨不得替儿子分担这一切的痛苦,这都是作孽啊,凤罗,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当初要让我进宫,现在却扔下我们母子二人单独离宫,本来她也想带玉搂离开皇宫的,可谁知这件事情来得这么快,还没等到她有所动作,玉楼便中毒了。
  “怎么样?怎么样?他还有救吗?”
  御医还未来得及开口,宫门外传来了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一道明黄身影跨进了寝宫,凤邪一脸阴暗的大踏步走进来,周身的凌寒,眸光深如黑潭,使人看不清里面包含着什么内容,直直的落到楼思静和玉楼的身上,楼思静一看到皇上出现了,不禁心惊肉跳起来,隐隐不安起来,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不过仍站起身来行了礼。
  “妾身见过皇上。”
  柳柳亦向凤邪行了礼,凤邪朝柳柳点了一下头,两个人心有灵犀的一起望向玉楼,凤邪一挥手示意楼思静起身,瞧着她那一头白发,心里厌恶到了极底,这不贞不洁的女人,竟然混到后宫来了,他一点也不同情这女子,如果她真的那么爱凤罗的话,为什么不坚持嫁给他,好女人是把男人变好,而不是使得他越走越远,从这一点来看,她就没有值得人珍惜的地方。
  御医诊完脉,站起身向皇上行了礼,恭敬的开口。
  “启禀皇上,玉楼皇子还有救,只要换血便可行。”
  “换血?”楼思静呆了一下,显然还有些没搞清楚状况,此时柳柳难得好心的走到她身边小声的开口:“就是让皇上给玉楼皇子换血,可解蛇毒,这样德妃懂了吗?”
  一句话落,楼思静的身子抖索起来,好似受了一记重创,倒退了两步,身形不稳的摇晃了几下立定,脸色苍白得和头上的白发一样耀眼,眼睛里是死一样的恐慌,拼了命的咬着下唇:“不,皇上仍是万金之躯,怎么能换血呢,就让妾身来换吧,妾身就是换光了身上的血,也在所不措。”
  凤邪狭长的眉峰一挑,峰角是一抹凌寒,这女人如果不是自已早已了解她的心机,只怕此时都被她感动了,可惜此时想来,她所做的事令她作呕,这种女人天生就该被人踩,如果爱就热烈一点,总是无条件的附从男人,即便那个男人有一点爱意,也被她的软弱无能给消磨掉了,生出厌烦来。
  “联是玉楼的父皇,既然他是联的皇儿,联当然要为他换血。”
  凤邪的话音落到大床上,玉楼忍痛睁开眼睛,那双眼里满是惊喜,光辉耀眼,原来父皇竟然愿意为他换血,这是真的吗?父皇原来也有一点点爱他的,是吗?那怕一点点他也知足了,唇角露出一抹笑,脸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落,嘴里却轻吟着念叨着,父皇,父皇,此情此景使得寝宫内所有的人都流下泪来,柳柳望着诺大寝宫里一时间鸦雀无声,只剩下大家的吸气声,柳柳轻叹,看到玉楼这样子,连她都觉得心酸,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宜让别人知道,柳柳冷冷的一挥手,沉声开口。
  “其他人全都下去吧,翠儿,把幕星带下去,”她不想让儿子看到接下来丑恶的一面,那会给他心灵上造成怎样的阴影呢?
  翠儿点头,牵着幕星离开寝宫,寝宫内的太监和宫女全都退了下去。
  楼思静眼看着皇上往玉楼身边走去,而玉楼那么渴求的望着皇上,天哪,楼思静捂住胸口,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已做的孽吗?玉搂那么渴望着皇上的爱,他从来不知道自已不是皇上的孩子啊,有多少次他耍赖不吃饭想见到父皇,可是凤邪一次也没有看过他,也许不是亲生的,天性里抗拒吧,凤邪从来没喜欢过玉楼,楼思静千肠百结思潮翻滚,眼看着御医执刀欲刺向皇上的手指开始换血,她再也忍不住颤抖着开口。
  “等一下。”
  除了楼思静,大家都在等着她的话,御医立刻放下手里的尖刀,望向德妃娘娘,德妃楼思静咬着牙开口:“如果血液不同会不会死?”
  御医还没回答,一旁的柳柳早已冷声开口:“会,这难道还用问吗?”她们等的就是这一刻,答案呼之欲出了。
  楼思静扑通一声跪下来,不停的磕头,如果她再不说,儿子一定会被自已害死的,尖叫着哀求:“皇上,请你不要给玉楼输血吧,玉楼不是你的孩子,是妾身罪该万死,妾身自愿一死,只求皇上饶过玉楼一命,就算把妾身五马分尸,妾身也认了。”
  凤邪虽然千百遍的想过这个细节,可是此时此刻还是被打击到了,一张俊魅的容颜此时扭曲狰狞得可怕,身形一闪,飞快的闪落到楼思静的身边,掌心一凝,飞快的击向楼思静的脑门,只要击中脑袋一定迸裂,可是一道劲风挡住了他的动作,柳柳沉声开口:“皇上别激动了,还是问问凤罗现在在什么地方?”
  “说吧,如果你交出凤罗在什么地方?本宫答应你救玉楼一命,”柳柳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虽然玉楼是凤罗的孩子,也许将来他会找自已报杀父杀母之仇,但此时看他的可怜样,让她狠不下心来,楼思静一听到柳柳的话,眼眸亮了起来,因为这个女人说得话她还是相信的,立刻磕头。
  “我身边的宫女宛容其实就是凤罗,他在京城有几处窝点,只要救了玉楼,妾身立刻带皇后娘娘和皇上去找他,找到他后妾身愿意一死谢罪,只求玉楼好好的活着,”这时候啊,她就是一个渴望孩子活下来的母亲,可怜的卑微的母亲啊,宁愿自已死也要保全住孩子啊,柳柳不再多想,既然她如此说了,必然会如此做,立刻掉头命令身后的芷姑:“立刻给玉楼皇子医活。”
  凤邪一听柳柳的话,呼吸声重了起来,周身的寒气溢出来,因为这可是孽种,柳儿竟然要救这孽种,这让他如何能接受,他此时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两母子,竟然有脸给他红杏出墙,还生出一个野种来,这对于皇帝来说,是一生的耻辱,还有自已从前的可耻的行为,凤邪此时受到的打击并不比楼思静小,脸色同样难看异常,怒目望向大床上的玉楼,只见他的脸上双目紧闭,呼吸全无,这一刻心不禁疼了起来,原来他也会疼。
  “快看,玉楼怎么了?”一向冷硬的人也有心颤的一刻,也许是因为玉楼最后一刻的轻喃,他是那么渴望的望着他,也许是渴望他抱抱他,或者哄哄他,他有什么错啊,这一刻凤邪的心又痛又恨,错综复杂的感情。
  芷姑立刻反身上前,飞快的给玉楼诊脉,只一会儿脸色难看的垂首摇头:“玉楼皇子刚才太激动了,血脉流窜得太快,毒素浸入到心脏,已经死亡了。”
  御医的话一完,本来一直跪在地上的楼思静就像疯了一样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到大床上,抱起自个的孩子朝御医吼叫起来:“你胡说,你胡说,他哪有没救啊,他明明睡着了,你看他的脸色多红润啊,我的玉楼怎么会没救了,他可是母妃的心肝宝贝啊,玉楼,你睡吧,我的乖乖啊,快睡吧,母妃在等你醒过来,”楼思静遭受了如此的重创,一下子好像脑子有些不清楚了,一会儿笑,一会哭,披散着头发,拉扯着衣衫,抱着玉楼,她此刻的神情十足的,傻了,楼思静傻了。
  这样的她该如何处治呢,柳柳回望着皇上,为这样的结局而心痛,其实最后一刻她是不想玉楼死的,因为他的心里还有着渴求,有着一块净土,他是被凤罗和楼思静给毁了的,如果他们当时不要进宫,安份的在外面生活着,一家人该多幸福啊,柳柳感叹,立刻吩咐了太监在长信宫守着,看她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如果是真疯,她们只能饶她一命了,如果是假疯,她最终一定要受到惩治的,一个后妃竟然偷人还生下了野种,这皇室的丑闻传出去,天凤朝皇帝的脸面可就丢干净了。
  楼思静整夜的抱着玉楼,玉楼已经死了,柳柳吩咐人把楼思静击昏了,把玉楼皇子换了下来,送出宫去葬了,而对于此次事件,柳柳和幕星都相当的自责,因为若不是他们的计划,玉楼就不会死,只是谁也没想到最后的一刻,玉楼会因为皇上的到来激动成那样,要不然他是不会死的,很显然的他是十分喜爱凤邪的,一直渴望得到凤邪的爱,直到他死,也没有亨受到父皇的拥抱。
  楼思静疯了,柳柳派人把她安置在冷宫里生活,而楼家也在三天后如期问斩了,朝堂上一下子安定了许多,至于护国将军司马平潮,也因为楼家和张家的事镇住了,一点动向都没有了,但是凤邪已命人专门盯住了司门平潮的动向,从现在开始,他不能再让任何一方势力坐大了,等到坐大了,就是劳民伤财的事了。
  冷宫里,楼思静抱着一个长方形的木制的枕头,左右的晃动着,不时的响着吐字不清的歌,在最后的一抹秋阳中显得那么的可怜,无尽的沧桑染尽了她的衣衫,一头的乌丝化为白发,花样的美貌都毁在一个男人的手里了,柳柳领着几个太监和宫女隔着一道栏杆轻望着她,心头说不出的酸涩,红颜易老啊,凤罗,你怎么忍心呢,为什么到最后一刻消逝了,扔下她们母子不问了。
  柳柳一声不响的走到楼思静的身后立定,伸出手拍拍她的肩,楼思静回过头来,很生气的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嗔怪的瞪了柳柳一眼,继继续续的开口:“别惊动宝宝,他睡着了。”
  那样小心翼翼的,就好像怀里抱着的真是她至爱的儿子一般,柳柳忽然有些明白玉楼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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