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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冷香(新版)-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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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麽……” 

“困了的话你先睡。” 

我眯著眼,叹息著说:“……我相信你……” 

他震动了一下,反过手来紧紧抱住我。 

“小竟,我爱你。” 

我无言的点头,慢慢合上眼。 

我太累了。 

很累,只想合上眼休息。 

他轻柔的吻我,替我宽衣,为我盖好被子。 

“睡吧。我等等就过来陪你。” 

我含糊的说:“你算是个模范老婆了……” 

他的声音笑意盎然:“……我是个模范相公。” 

身体已经很疲倦,不过脑袋里还是没有静下来。 

小孟觉明摆是在犯傻劲,怕受伤害就不去尝试了。其实苏远生……我觉得苏远生对宁莞还是很…… 

嗯,当然,现在换了个身体,可是孟觉和我站一起明显是他比较美貌,爱人换了个更漂亮的壳子,苏教主应该不会太吹毛求疵的才对。 

回来想个办法让苏远生再来一趟,我亲口问他。 

这件事得尽快,迟了……我怕我等不到了。 

外头隐隐有吵闹的声音,女人尖声说话,只是听不清。 

我睡意朦胧的睁开眼,欠起身来,龙成天一把按住我:“别起来,凉。” 

“谁在……外头?” 

“不要管,你睡吧。” 

我很困,那个声音也消失了,不知道是住了口还是走开了,或者是因为别的什麽原因,总之是听不到那声音了。 

龙成天什麽时候上床的我一点儿也没觉察,不过早上我是在他的怀抱里醒来的。我身体没有动,只是睁开了眼睛。他还没有醒,脸庞在烛辉映照下有淡淡的柔光,眉心那道疲倦的痕迹也淡去了。 

他很俊美。 

马上太监就会来叫起了,当皇帝有什麽好处呢?睡得比狗还晚,起的比公鸡还早,就算吃再多山珍海味,穿多少美衣华服,也不能掩饰一个基本事实。 

我希望我可以帮助他更多一些,但现在我连自己都顾不好。 

摇了摇头,昨天晚上……好象还有些别的事,却想不起来。 

也许是我的梦吧。 

我枕的手臂轻轻一动,他醒了过来。 

“皇後千岁圣安。” 

我淡淡的笑了:“皇上圣安。” 

他搂著我笑,绸衫在一夜中卷滑褪掉,他光裸的肌肤温热紧致,滑腻的贴著我的。 

唔,一大早…… 

两个人都没穿什麽衣服,很容易出现某种状况。 

他看看我,我很无辜的看著他。 

一大早,当然不宜怎麽…… 

但是,他的手伸过来…… 

我的手伸过去。 

一二三,做早操。 

“还好吗……”他问。 

“……还活著。”我说。 

没有比这再好的了,哪怕在我背上放根草茎,我也能被压趴下。 

“让人备水,你泡一会儿再起来。” 

“你呢?” 

“皇後千岁,我得去上朝。” 

“苦命的孩儿,去吧。” 

他在我腮上重重拧了一把,有些悻悻的下床去了。 

孟觉来的时候我还没起身,喝了一碗热奶,窝在暖炕上懒得动。 

“昨天太後殿那边有个女子偷跑过宣德宫来,吵著要见皇帝。”他坐在榻边:“你见到了吗?” 

“没有,我睡的早。” 

“疯了,我看是,反正不疯也离的不远。” 

是。 

不过这些女人的悲剧是谁造成的?是我?是龙成天?是太後?还是她们自己? 

“你不起身?” 

我懒懒点头:“好……孟侍书,伺候本宫起身。” 

他扑哧一声笑出来:“美的你,爱起不起。” 

我又窝回去:“那我就不爱起了。” 

他一手拎著被角:“你不起我就掀床了。” 

我一抬眼:“请便了,不过我可什麽也没穿。” 

他手一顿,我鼓动:“掀呀。” 

他手抖了下:“你这个……” 

“快掀呀,光说不练不是好汉。” 

他一甩手:“不怕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脸的!” 

我咳嗽了几声,笑著说:“好好,请你外殿稍坐用茶,我就起来。”  
 
  

“你出宫吧。” 

他抬起头:“什麽?” 

“你出宫吧。”我重复了一遍。 

他把书掩上:“为什麽?” 

我摊摊手:“你要见的人都见过了,这里闷的很,你不会想在这里闷够五年再走吧?” 

他一笑:“啊,这事儿……其实这里锦衣玉食,不用劳作操心,生活好过的很,我可不走。” 

我翻翻白眼:“这种小便宜有什麽好占的,外头天空任鸟飞,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比这里好多了?别的不说,晚上一禁,连门也不能出。除了看书弹琴下棋,没旁的事了。正好思礼斋要放一批人,你跟著一起走吧。” 

他摇摇头:“要是真那麽不好你干嘛不走?可见还是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嘛。” 

这个人! 

我又想气又想笑,他上来扶我:“来来来,坐下坐下。我陪你手谈一局好不好?” 

我拿起一把棋子儿:“小孟,你可不要喜欢上我了啊。” 

他闻言立即一脸受冤的表情:“你想哪里去了。你用的可是我的身体,我关心自己的身体有什麽不对?我想让自己开心有什麽错麽?” 

我瞠目结舌:“倒是没什麽错。” 

“所以……”他奸奸的一笑:“落子吧。” 

我的棋就比新手好一点,他呢,比国手差一点。所以…… 

两个臭棋篓子,一本正经坐在窗下,点著一笼香,挺象那麽回事儿的下棋。 

“这里不行,还是那边吧。” 

“我就下这边。” 

“下这边你这块儿全死了。” 

“死就死,谁怕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我正摇头晃脑,他兜头泼凉水:“是留取臭棋照棋秤吧。” 

我又落一子:“我已经交待过内府了,你和这一批人一起走。” 

他抬起头来,我并不看他:“出去後有人接你的,想做些什麽就去做,人只能活一次,而象我们这样的机会,是万中无一,要好好珍惜才是。” 

他还要说什麽,我拦住:“就这以定了。你别想赖在这里吃白饭,出去自食其力去。” 

他静了一会儿,扮个鬼脸:“这麽小气……我一天只吃一顿还不行麽?” 

我铁面无私:“不行。” 

“我写给你的功法,要记得练。” 

我点头:“该你落子。” 

他低头一看棋盘,忽然叫出声:“你又偷子!” 

我马上叫屈:“我没有!你又冤枉我!” 

“你刚才明明不是落在这里的……” 

“就是就是……” 

趁著精神好看了几张贴子。最近商会的事情已经不大递到我这里来了,这几张既然送来,说明是不看不成的。 

笔锋蘸足了墨,手一颤,一大滴浓黑溅在纸上。 

糟,弄脏了。拉过一边的碾巾来拭,却擦的一团黑。 

眼有些晕,我撑著头静一静。 

重新提起笔来把批字写上,合上贴子递出去。 

这两天没有喝药,总觉得胸口翻腾滚滚,喘气也发闷。 

可是不太想喝药,喝下去总是觉得会忘记事情,上一刻的阳光,看来竟然象是穿越了一百年的时光。 

看著飞尘在阳光下盘旋,出神的想著心事,可是等到低下头来,却全忘了刚才在想些什麽。似乎什麽也没有想,但又象是想了,只是没有记住。 

明显感觉到自己在渐渐衰弱了,事情也不记不清。 

明宇…… 

我还记得你。 

我想我也会一直记得你,直到我忘记的时候。 

我习惯了龙成天若有所思的神情。 

屋里明烛高照,明明是灿烂和暖,但却总觉得有些空落。或许皇宫就是这样,冷清,寥落。这里怎麽也不能算是一个家,对龙成天来说,他从来没有拥有过一个家,平凡的家庭生活的快乐,他也永远体会不到。 

我专心致志的剥松子,剥出来小小一堆,垒成一个圆锥形。 

“把他们接回来吧。” 

他回过头:“谁?” 

“你儿子,你女儿。”我手指横扫过松子山,酥脆的响声和炒香味飘满鼻端:“当时没有办法才那麽做,现在没什麽威胁了,把他们接回来吧。” 

他静了一静说:“不必了。在外面历练,对他们有好处。” 

我轻笑:“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不会和他们计较。孩子自然要跟著母亲,一起接回来吧。” 

烛芯结了个花,爆了开来,轻轻一声炸响。 

这是我和他,第一次明明白白说到这个字。 

其实我和他都明白,忘前尘配料珍贵无比,靠著那些药性压制我体内的阴寒之气,也有功效。可是,现在已经失效了。 

他的眼睛一向是幽深清亮,现在却蒙上了一层软软的水光。这一刻他不是天子,他只是一个软弱的,情人。 

是的,我还是承认,我和他,不仅仅是帝王与男宠。 

我们之前不是没有情。 

可是这份情,来的太晚。 

龙成天问过我,如果我没有先遇到明宇,又或者,来世…… 

来世在何方呢?多缥缈的两个字,多少人把希望寄托在这两个字上,都只因今世的遗憾。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来世,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忽然他转过脸去,不再看我。 

我看不到他,他终究是那样刚强威严,他不会当著我的面落泪。 

鼎里的香如丝如雾,看不到,摸不著。 

就象虚幻的来生。 

“别难过,人总有这一日。”我的脸轻轻贴在他的背上:“我都死过好几次了,一点也不可怕。” 

他一动也不动,身体僵的象块石头。 

“叫尤烈他们回来吧,我想见见尽欢。” 

他点了点头。 

“还有孩子。” 

他也点头。 

没有了。 

是吧? 

琴棋书画,我一样也不会,却让人找了细碳条来,铺了一大张纸。 

眼睛,鼻子,嘴唇…… 

坐了半天,纸上只有一片空白。 

笑著把碳条扔掉。 

何必学小女子一般惺惺作态,难道不画出来,我就一时忘了他麽?就是画了出来,也…… 

也不是真的他。 

何况,龙成天为我做到如此地步,我心里一直想著,也就罢了,再涂涂画画,那算把他置於何地了呢。 

团起纸,我推开窗子向外看。远远的阴云低垂,要下雨了。 

下吧,今年的雨水少,庄稼的收成肯定不会太好。这时候下点雨,总是聊胜於无。 

今天是孟觉出宫的日子,回来思礼斋的男子会过来叩别,他也会一起走。 

走吧,我的信若没有什麽阻碍,现在应该送到苏远生手上了。 

不为什麽,只是我觉得他应该知道。 


“千岁,”小陈轻声唤:“您是不是现在更衣?” 

我点点头,小陈冲门外拍了一下手,六局的女官鱼贯而入。 

怎麽说思礼斋的平侍侍书们辞宫都是件要紧的事,虽然比选秀是不能比,但也绝不是让我早早走过场就了事的。 

净身,薰香,诵书,更衣。 

净身就省了,我体力不够又畏寒,薰香的鼎一端上来,我就胸口发闷,挥手让她退开。诵书改由礼官替诵,只有更衣是旁人不能代劳的。 

贴身丝衣,单衣,长衬,短衬,衬袍,外袍,锦甲……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身体不行的缘故,总觉得这些衣服变的比我还要重,真不知道是人穿衣服还是衣服压人。 

头戴捧过来,我只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於是便端了下去,又换一顶,还是太重。 

最後小陈自己去挑了一顶盘丝的纱冠来,我点了点头。 

宣德宫的正门大开,一列一列站著或俊或美的少年,他们的年纪都大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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