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探案集(1)逃亡护士 粗心爱神-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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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
“把她送回去,”伯格喊道,“把这个女人送回去。”问讯台的那个警
察冲了过来,把两个记者撞到一旁。他抱住马尔登太太的腰,像橄榄球队员
的动作那样,将她拖进了屋内。闪光灯再次闪亮。7 号房间的门“砰”的一
声关上了。“真是成何体统!”伯格对记者们说,“你们见过这么乱七八糟
的情况吗?”
梅森再次提高了嗓门:“别说,马尔登太太,不要说一个字,要求他们
或者把你登记,或者把你释放。能做到吗?”从门内传出一声被捂住嘴的
“能”,说明有一个警察正在用手捂她的嘴,不让她回答。
梅森对着狼狈的地方检察官冷笑:“现在,伯格先生,我要求将我的委
托人或者释放,或者登记。作为她的律师,我要求有个机会和她谈话。”
“你已经和她谈过了。”伯格道。“隔着一道门,她还受到两个警察粗
暴的虐待。”“那不过是因为她企图逃跑,才受到管束。”“逃跑?”梅森
问道,“她只不过是想来找她的律师。她需要和律师谈话,听取意见。她被
你下令阻止了,还被过分的暴力阻止的。”
伯格考虑了一下,然后做出了决定。“好吧,”他说,“你已经尽你所
能地把事情搅得一团糟。你不能见她,你或者从这里滚出去,或者我让人把
你赶出去。”
“你凭什么把我赶出去?”
“这是我个人的办公室。。”
梅森用手指着说:“你个人的办公室在后面。这里是公共的办公室。”
“可是在半夜里不对公众开放。”
“记者在这里,”梅森道,“摄影记者在这里,我在这里。现在你或者
让我和马尔登太太谈话,或者为拒绝而负责任。”
“我拒绝,”伯格道,“如果你还不滚,我就叫人把你赶出去。”
“谢谢你,”梅森道,微笑着。他转向记者群,“我相信各位先生都听
到了。”说罢转身走出了这座大楼。
伯格站在那里注视着他,犹豫不决,显然在考虑是否应改变主意,撤销
他的命令。然后耸了耸肩,转过身去,回到他的办公室。
7
梅森怒气冲冲地穿过夜晚的车流,见缝就钻,车速尽可能加快,再次来
到库内奥路6931 号那座平房。
街对面停着一辆车。梅林停下自己的车,盯着另一辆车看了一会儿,当
他看见香烟黯淡的火光一闪时,走向那辆车。
“我是佩里·梅森。”他说,这时那人把车窗摇下,梅森俯身向前问:
“你是德雷克的人?”“是的。”那人在暗处说,“今晚早些时候我见过你。”
“啊,对了。”梅森道,从烟头的黯淡光芒中认出了那人,“房子里有
什么动静吗?”“没有。显然她已经睡了。屋里很黑,很安静。”
梅森看了看表:“她太累了。她大概会用一把椅子向我砸过来,可是我
不得不把她叫起来。”
“要我帮忙么?”
“不,看着就行了。”梅森道,“我要赶到警察前面和她谈一谈,我也
没有很多时间。这里随时都会有警察来。他们会问你在这里干什么。让他们
去问保罗·德雷克,说你什么也不知道,你只是为了挣薪水,别提我的名字。
懂了吗?”
“明白。”
“好吧,”梅森道,“我去叫她起来。”
他穿过街道,来到那座平房前,踏上台阶,按响门铃后等着。什么反应
都没有。
他既得不到反应,又听不见房子里有什么声音。他再次按响门铃,这样
重复了四次。
梅森回头看着坐在车里的侦探,想了一会儿,走回来问他:
“你肯定她没离开?”
“自从我来以后没有人离开。”
“你到这里时是几点钟?”
侦探接通了车内看地图用的小灯,掏出记事本打开给梅森看。
梅森看着时间表。“她有大约20 分钟时间,”他说,“也许从我离开到
你到来有25 分钟。我离开时没注意准确的时间。我为给德雷克打电话花了不
少时间找电话。在20 分钟内她不大可能换衣服并离去,哎,见鬼,这回我可
让她耍了。”
“我们怎么办?”侦探问。
梅森道:“你就在这儿等着。把手放在喇叭上。如果有车开到这条街上
来,不管是不是警车,按两次喇叭给我发信号。”
“你要进去?”
梅森苦笑:“我不会让自己倒霉的。我不过要做一点调查。”
“好吧,我会给你发警报的。你的意思是,不论什么车开到这条街上来,
都要我发警报。”
“不论什么车。”
“好吧,就这么办。”
梅森回到平房前,从衣袋内掏出马尔登太太给他的两把钥匙,就是那两
把按照她丈夫钥匙蜡模做出来的。其中一把是迪克西伍德公寓928…B 号房间
的钥匙。
梅森拿另一把插入前锁孔内。
钥匙不仅完全合适,而且稍一用力,上了油的锁就打开了。
梅森转动把手,打开门,进入温暖黑暗的室内。他犹豫了一会儿,不知
应否开灯,最后还是开了灯。“喂,”他叫道,“有人在家吗?”没人回答。
梅森穿过房间,开亮了所有的灯。这套房子有两间卧室。床上都没有人
睡卧过的痕迹。其中一间卧室的衣橱内有女人衣服。另一间卧室的衣橱内只
有许多空衣架,这间屋梳妆台的抽屉全空了,找不到一件衣服。在有女人衣
服的那间卧室内,梳装台的抽屉内装满了内衣、外衣、袜子、睡衣等。
浴室内仍有水汽留下的痕迹,浴盆外有一个环,一条湿毛巾扔在角落里,
一条湿浴巾搭在椅背上。
整座房子一个人也没有。
梅森退出去,随手关上电灯,关上前门,穿过街,对汽车里的侦探说:
“不必在这里等了,她不会回来了。”“你是说她走了。”
梅森点点头。
“她一定是我在来这里的路上逃掉的。”“不错,”梅森对他说,“她
一定是在我进屋的时候就决定逃走的。她让我等了一会儿,穿上了外衣。我
按门铃时她刚从浴室出来。幸亏她的衣物早已装好了。她的车里一定有3 个
手提箱和一个帽盒。还没有打开。她已经完全准备好逃走的。”
“为什么?”侦探问。
梅森对他说道:“这正是我们要弄清的一个问题。首先我们要找到她去
了哪里。”
“那可不容易。”
梅森道:“我们有她的汽车牌号。保罗·德雷克还在办公室等着,你最
好和我一起回去,他还需要人手。警察随时会来,让他们发现你在这儿并询
问你一大堆问题可不怎么好。”
梅森回到自己的汽车内。侦探跟在他后面,梅森停在一个通宵加油站旁,
在电话亭里拨通了德雷克的内部电话号码。
德雷克接了电话,梅森道:“格拉迪斯·福斯飞出了笼子。我们必须找
到她。”
“我们有多少时间?”
“不知道。我们必须暗地里进行。”梅森对他说,“不能让警察知道我
们在找她。这很不容易。有两件事要你去办。”
“第一,你那个人报告她在迪克西伍德公寓里时曾说过她那辆车的挡风
玻璃上粘了很多昆虫。记得吧?”
“哦,哦。”
“这表示她曾驾车穿过一道河谷,大概在大黑以后不久沿着一些灌溉的
农田驶来。这正是蚊虫特别多的时候。她的车上沾了不少,这说明在她到家
后油箱几乎已经空了。”
“你是怎么推断的?”德雷克问。
梅森解释道:“因为,如果她曾停下车来加油,加油站也就把车洗干净
了。既然她在天黑后不久风挡玻璃上沾了这些虫子,而且在到达迪克西伍德
公寓时并未洗掉,就可以推断她的油箱快要空了。”
“我懂了,”德雷克说,“这能给我们提供什么机会?你是否认为我们
能够抓住她。。”
“不能算个机会,”梅森道,“本市周围有几十个通宵加油站。
她可以在随便那个加油站灌满油箱,而我们却无法知道是哪个加油站。
不过我们可以假设她在需要加油前可以跑200 英里。那时天已破晓,可以看
得出车牌号了。保罗,我要你用电话通知你的人从各处到距本市约200 英里
的通宵加油站去,注意这辆车。能办到么?”
“不能。”
“没有可能?”梅森道。
“这不能算个机会,”德雷克对他说,“道路太多了,我无法从这里派
人出去形成一个200 英里的包围圈。如果我打电话给其他城市的联络人,仍
然无法办到。因为有些人太远了。”“哪些城市?”
“例如旧金山、里诺、拉斯维加斯、菲尼克斯、尤马、布莱斯、阿尔伯
克基等。不成,不能这么干,佩里。通往这些城市的道路太多,车辆也太多。
花费也太大了,而且没有什么效果。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通知警方。如果你有证据,可以指控她;如果没有证据,可以匿名举
报。如果他们正在侦破这件谋杀案,而你又进行了举报,他们会抓住她
的。。”
“而这正是我不希望的,”梅森道,“我想赶在警察前面和她谈谈。”
“那就没办法了。”德雷克道。
梅森道:“好吧,有一个比较麻烦的办法,保罗。早上各公司上班后,
给几家大的汽油公司打个电话,问问她是否有赊帐卡,让他们以为你是找她
收帐的。必要时可以利用某个公司的信贷经理。所有这些信贷人员都有联系。
如果查明她持有汽油信用卡,可以在这家公司的加油站安排检查。这样可以
查出她走哪条路,走了多远,当她最后停下时还可以知道她停在哪里。”
“假设她使用自己的信用卡呢?”德雷克道。
“那我们就必须抓住机会。另外还有一件事要你办,保罗。”
“什么事?”
“等上一个小时,”梅森道,“然后通知警方。用公用付费电话。不要
让他们查到打电话的地方,也不要耽搁太久,以免让无线电警务车把你找到。
你说你的名字是雷·斯潘格勒,告诉他们你要为马尔登医生案件提供重要线
索,格拉迪斯·福斯一直和你在赛马上下很大的赌注,你早就怀疑她盗用了
马尔登医生的钱财。告诉他们她拼命地想赌赢一场,以得到足够的钱来归还
那笔款项,但是她没有做到。告诉他们你是出于良知才做这次举报,让他们
记住将来也给你一次机会,然后就把电话挂上。”
“整整一个小时以后?”德雷克问。
“是的。”梅森道。
“好吧,还有什么事?”
“现在一切都好。我这里有你一个人,就是那个监视福斯住宅的人,我
让他到你那里去听候调遣。”
“好,我这里又多了一把好手。”
梅森挂上电话,让侦探到德雷克办公室去,然后快速返回格拉迪斯·福
斯的平房。进了门,开了电灯,然后开始进行破坏。
他从床上拉丁床单,把写字台的抽屉抽出,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地板上,
把衣服从衣架上扯下来,同时一直注意着不留下指纹。
不到10 分钟他就把这个地方弄得像经过了一场人为的龙卷风灾。
做完之后,梅森关上灯,轻轻关上门,坐上车,返回了自己的公寓。
8
早上9 点钟,佩里·梅森在和第七街与克利夫顿街拐角处香烟店的老板
搭话。
“斯潘格勒先生吗?”梅森问。这个人迅速转过身来,反应之快使人想
起那种一直生活在危险中的人,他们意识到一只手按到肩上或一支枪抵住肋
骨的那一刻可能改变他们整个的生活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