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混初唐-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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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为何？”涅德鲁奇怪地问。
“藏拙行不通。”麦仲肥把自己和太宗皇帝的对话一一复述一遍。
涅德鲁撵着胡子听完道“看来是我的失误了。对唐皇性格了解不深，才出了如此下策。”
“涅兄，你不用自责，你没在朝里当过官。具我所知，陛下是个很念旧的人，仲肥虽然错了一步，但没什么大碍。我想陛下还是会启用的。”娄师衡宽慰涅德鲁。
“这我知道，现在关键问题就是那个要去斛州调查的柳范，如果他真的很中正，那还好说，但如果他拉偏手，那就对仲肥很不利了。”涅德鲁皱着眉说。
麦仲肥看到涅德鲁的忧心心里既感动又好笑。感动的是老头真是处处为自己着想。好笑的是，这老头好像还沉浸在明末**遍地的官场里，认为当官的没什么好人呢。
中国任何一个朝代，刚建立时都会有一段吏治相对比较清明的时段。随着时间的推移，官员逐渐把国家利益放到了个人利益之后，如果没有有效的监督机制制约的话，等到个人利益完全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时，也就离改朝换代不远了，麦仲肥那个时代同样也躲不过这种规律。
“柳范此人我也略知一二。少年以博闻强识闻名，入朝为官后约身节俭，勤于职事。张蕴古大人称其机敏练达，有古人之风。应不会是个捏造事实的人。”娄师衡道。
“希望如此！此人如果真如娄兄所说，那仲肥官复原职就不远了。”涅德鲁仍然一副担心的样子。
“呵呵~以老夫之见，仲肥当个散官也没什么不好。何必非要去那苦寒之地呢？清闲两年，找长孙大人疏通一下，放个富裕地方当三年刺史，回京做个执事的京官多好？”娄师衡一副麦仲肥看不开，自己找罪受的表情说道。
“呵呵~恐怕我没那个福分啊。”麦仲肥不置可否一笑说道。
“呵呵~那就随你了，不过可说好！你官复原职后，老夫可不再和你回去了，老夫要在长安安度晚年。好了！老夫要去看看我那道源孙儿去了。”说完，娄师衡对两人一拱手，转身出门而去。
娄师衡走后，涅德鲁开口道“仲肥！如果你官复原职后，我也不想回去了，留在这里给你看家。你现在人手还是太少了，普耶也年纪不小了。如果你要是不改初衷，我建议你从你的师兄弟里选一些对仕途有兴趣的做帮手，建立自己的班底很重要，你这些弟子怎么也要等个七八年后才可堪大用。”
“老爹，您也不回去了吗？那以后有事情我找谁商量啊？”两个老头都不愿意动了，这让麦仲肥很感意外。
“你也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不少年，以后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了，我们都老了，人一老就想安稳地过日子。对了，我闲来没事，把我对官场上的一些窍门和手段写了一本书，我叫他《官场纪要》，回头送给你，你自己揣摩吧。还有依娜那丫头最近神情不大对头，她也老大不小了，你看是不是该给她找个婆家了？”
“哦！依娜的事情您老处理吧，对了，她还是奴隶身份，回头我把她的契约给您，恢复她自由身吧。”
“我怎么处理？我在长安又没有熟人，这事情还得你出面。”涅德鲁没好气地看着麦仲肥说。
“呵呵~可我现在也没办法了。我在软禁期间呢。”麦仲肥无奈地摊开双手道。
第131章 我要罢工
有了太宗皇帝的软禁口谕，朝会麦仲肥也可以不用去站班。他的宅男生活就在每天的教学、弹琴、饮酒、聊天、钻研《官场纪要》中度过。
这期间涅德鲁也找依娜谈过后和麦仲肥说“依娜不想嫁人，她想让你收她为徒，她要当道姑！”
这个答案让麦仲肥始料不及，这是麦仲肥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答案。他好奇地问涅德鲁“她为什么？”
涅德鲁长叹一声道“这还要从她的经历说起。”
原来，依娜和涅德鲁做了一次长谈。依娜的母亲是伏允的大王妃，共为伏允生二子一女。依娜的大哥就是吐谷浑的尊王合必利（就是伏允为这家伙向太宗求亲，最终导致吐谷浑被灭的那个）随着依娜的母亲年老色衰后伏允相继又娶了四个女人，依娜的母亲靠边站了。从被宠到被冷落只有短短的二年多时间。所以依娜的母亲一直是以泪洗面，依娜就是在母亲每天对着孤灯，暗暗垂泪的照顾下长大。伏允后来娶的四个老婆也相继步了依娜母亲的后尘。而父亲伏允依然还在娶。
这在依娜幼小的心里早早埋上了阴影。她认为，男人就是草原上的种马，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所谓的爱情都是虚假的，是男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编造出来的美丽谎言！而这个谎言的保质期只有二年，二年后男人就不会再在乎这些女人，而是把眼睛又盯在了新的猎物上。而这些女人也只能是慢慢消磨掉自己的青春，随着自己的孩子长大离开自己后，一个人孤单到死。再之后依娜又经历了国破家亡，与人为奴的惨痛，让她彻底绝了这份心思。那天无意中听到涅德鲁的故事后（涅德鲁讲前世时，依娜没有听到。），依娜把涅德鲁当成了自己可以信任的亲人。在涅德鲁的教导下依娜读了麦仲肥收藏的很多道家典籍后，她就下决心要当道姑。
麦仲肥听完依娜的心路历程，想起后世一句很有人文主义关怀却被很多雄性诟病的话：花朵虽然美，如果你还没准备好要照顾它，请不要随便采摘！
“可是，我怎么能收她当徒弟？不如派人去把我师傅请来，让他老人家收徒比较好。”麦仲肥沉吟半晌后说。
“这样也好，我安排吧！”涅德鲁转身出去。
就这样麦仲肥又多了个小师妹！袁大天师还给依娜取了道名为紫云。麦仲肥也特意送了本《新道教理论》给依娜。以至于依娜后来成为麦仲肥在北疆宗教传播中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依娜终其一生都在为道教的传播做贡献，羽化后被各大洲信徒尊称为紫云圣姑。而她传道所经过和休息的山洞很多都被当地人以她的道名命名，为后世众多游览名胜添加了许多素材！
………………分………而…………割……………之……………
贞观十二年九月底。远赴斛州调查取证的侍御史柳范一行经过半年时间的深入调查风尘仆仆地回到长安。
明德宫内，太宗皇帝接见了柳御史，参与接见的还有尚书省三巨头。
看着厚厚的取证资料，太宗皇帝严肃地说“你的这些取证都属实吗？”
“回陛下，完全属实！每张证词上都有取证人的签名花押。臣等从斛州官吏到商户，从骑军到城防军，从农民到牧民，从工厂到矿山，从手工业者到占道经营的小贩，从妓馆人员到街头混混等都进行了取证。这些证词几乎涵盖了斛州的方方面面。”侍御史柳范向上拱手，不卑不亢，言辞流畅地回道。
太宗皇帝给了柳范一个嘉许的眼神“恩，很全面，也很细致。卿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谢陛下，臣告退！”柳范确实很累，这半年的调查取证，让他这个京官感触良多。斛州的不同让他大开眼界。比如街头混混们统一规划的地盘，统一的着装，统一的棍棒，就让柳范很是惊讶。和混混的头目们一交谈才明白，这是原斛州刺史麦大人命令的。
麦大人说“存在就是合理的。但要纳入统一管理之下。”如果两拨混混要进行械斗，一定要上报官府批准，并要交给官府一笔钱，作为受伤者的医疗费。这笔钱会转给道观，受伤者会受到道观的医生（实习医生）细致的治疗。并且官府会划出一块地方，并允许居民在外围观看，但观看的人要交两文钱的娱乐费，麦大人称这种围观叫看武打片。如果不经官府批准就擅自斗殴视为非法，城防军有权镇压。另外混混们还有个重要任务就是管理自己地盘上的城市容貌，对在非经营时间里，非法占道经营的小商贩进行管理，罚款、没收都可以，麦大人管这种行为叫城管。
而且斛州的妓馆也是分等级的。头等的妓馆官府发给一块小牌子上面写“夜总会”只对高级官员和社会名流开放，其他人不接待。当然这里是真正的销金窟，长安很多头牌名妓和舞姬偶尔也会来这里客串一把。
二等的小牌子上面写“洗浴中心”没什么特别要求，有钱就可以来，洗澡、按摩、解决生理问题等一条龙服务，这里的客人多是各地前来做生意的商人。
三等的叫“洗头房”这里多是兵士和做小买卖的人来，价格便宜公道。
这些有牌子的都要定期交税，根据等级不同，税率也不一样。没有领到牌子的一律取缔。妓馆从业人员当着侍御史柳范的面骄傲地说“我们也是为斛州的GDP做出贡献的人。”
已经退出殿外的柳御史也不得不为麦仲肥大人管理手段的多姿多彩暗暗称奇。
却说殿内的太宗皇帝等人，每人手里拿着一叠证词，正在观看汇总。安静的大殿里只有翻阅纸张的“哗啦哗啦”的声音。
长孙无忌最先看完，抬起头对太宗皇帝说“我这里证词说麦仲肥好的有八成。说王汝宁好的有不到一成，另外一成不知所云！”
房玄龄也抬起头说“我这里也差不多，九一之数，麦仲肥占九。”
魏征也道“我这里八二，麦仲肥占八。”
太宗皇帝抬起头，把手里的证词放下缓缓说“麦仲肥在斛州很得民心哪！看来应该把他放回去了。”说完从桌子上拿起一张字条说“这是宁远将军席君买让柳范捎回的麦仲肥给斛州军官的字条，他让斛州军官完全听从王汝宁的调遣。”
房玄龄接过字条看了看说“那就说明麦仲肥根本没打算掌控斛州的军力？”
“那他写这字条什么意思？说明他还是有能力掌控斛州军力的”魏征缓缓摇头道。
长孙无忌一笑道“这有什么为难的？把他叫来一问便知。”
太宗皇帝点头喊“来人，去把麦仲肥给我叫来！”
内侍骑马跑到小白宫时，麦仲肥正合三老头饮酒。今天袁大天师也来到麦仲肥这里。
下人进来说“大人，门外有内侍传皇上口谕来了。”
“又有什么事情？”麦仲肥正在兴头上，一听太宗皇帝派人传口谕，心里就有点不自在。
“快去吧！你去办你的事，我们三个继续。”袁大天师道。
“哦，您三位继续。我去看看。”麦仲肥起身换上官服前去迎接。
“陛下口谕，中大夫麦仲肥速去明德宫见驾。”内侍捏着公鸭嗓子喊。
“臣遵旨！”
随内侍上马跑到宫城，有护卫把马牵走。麦仲肥随着身上飘散着淡淡尿臊味的内侍来到宫门前。
“启奏陛下，中大夫麦兜麦仲肥求见！”
“宣！”
“中大夫麦兜麦仲肥见过陛下，见过三位老大人！”麦仲肥进殿后躬身施礼道。
“你来了？先看看这个。”太宗皇帝把纸条递给麦仲肥。
等麦仲肥看完后，太宗皇帝才问“你写这个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斛州骑军和城防军里一部分是派驻的大唐将领，另一部分是我在当斛州刺史时简拔的将领，这是陛下您当时默许的。而这次斛州变动，陛下您也没有更换他们，我给他们写这个就是怕这些人碍于我的情面而不好好配合王泉大人，所以才写的这个。”从青华山碧云峰到宫城路不近，一路奔驰下来麦仲肥感觉刚才喝的酒有些上头。
“没别的想法？”太宗皇帝逼问了一句。
“呵呵~陛下，您也太高看我了，我能有什么想法？这次回长
